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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霍西川的温柔，霍西川的狼狈，那是霍西川从未展现人前的东西，他不由自主会记住甚至回味，可他在霍西川那里遭受过的一切，他同样一辈子不可能忘记。

他也没有忘记，他从来、一向、始终觉得霍西川该死。

白越垂下头来，沉默了很久。

他脸上有一种痛苦隐忍的微妙神情，脆弱得像一张苍白的纸。顾远想要接近，却忽然间发觉他们的距离已经太近。

他没有再动作。

“我们来合作吧，”白越抬起眼来看他，眼睛因为有些水光而明亮，“打倒他吧，结束这一切。我可以把证据给你，你替我递交警察，提起调查，你的那些资料，我会帮你寻求合作对象，我会有办法的。”

白越眼睛那么明亮，他神采奕奕看着人的时候，那些脆弱和忧郁都好像被风吹开了，有一种隐约的孩子气。

顾远那些阴郁难解的心情好像也被他的神态所消融，不自觉看着他笑了。

他抬起一只手来，掌心向着白越：“好啊。”

然而他的掌心受了很久的冷遇，这家伙哪怕是最动摇最脆弱的时候还是那么不好相处，实在无趣。他正想怏怏地放开手，却看见白越迟疑着抬起手来，和他轻轻碰了碰。

白越眉眼微微弯了弯，是一个很真切的笑容。

“合作……愉快。”

第41章

顾远刨了刨碗里的菜，口齿不清地说：“是不是没有名侦探擅长厨艺的?”

白越坐在他对面，即使被他隐晦地批评，姿态依然十分淡定。

“你好，有的。”

顾远：“……”

“我只是选择性学习而已，”白越沉静地继续说道，“比如我偶像还喜欢注射卡洛因提神。”

“人民警察感谢你的选择性学习。”

顾远一开始到白越家还是糊里糊涂的，但他很快就摸到了白越的喜好，只要跟他提起他的侦探行业话题，白越顿时就会眉飞色舞和他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