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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苦笑着说：“……你以为我想吗。”

白越之后便没有再同顾远说什么，他是那样平静，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整理好了些，简单做了个变装，便招呼顾远离开。

他最后回头看看小巷，外头喧嚣的灯火落在他精致的眉宇上，他抿了抿唇，说：“我不是同性恋。”

顾远却回想起白越灼热的肌肤和半硬的性器，他们交错的呼吸，但他也想起自己刚才的反应，几乎有点恼火地说：“我也不是。”

第43章

顾远和白越一路东躲西藏回到家，中间竟然没有一点交流。眼看着白越又要一头钻进他的房间，顾远连忙过去拉住了他。

大约是两人哪怕是转车回来后都走了一段不短的路，他拉住白越的手的时候，他感觉白越的手腕都是热的。

白越有点诧异地看着他的动作，他神情明明很平静，眼里却好像含着水光，分外潋滟。

白越在等着他开口。

顾远咽了咽口水，说：“刚才那些……真的是因为不想给他们发现，要是冒犯了你，先说声不好意思。”

白越微微低下头来，白炽灯下他的皮肤越发的白，显得睫毛那样的黑而密，他幽深的双瞳被睫毛的碎影遮住，制造着一种伪饰的冷静：“我知道，我也是配合的你。”

只是伪装和配合。

他抽开手，回身进了房间。顾远有些微妙的恼火，因为感觉自己做了多余的事情。但是……他下意识看了看房间里自顾自翻找着东西的身影，心想，有一瞬间可能确实是过火了。

白越很快从房间里出来，他递给顾远一个沉重的证物袋，顾远草草翻阅了一下，那正是指控霍西川涉嫌一项谋杀的证据，甚至包括霍西川的私人物品，指纹对照，足以形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

“你朋友的委托你还是完成了。”顾远草草翻阅着那些复印的案卷，他震惊于白越这些都能搞得到。

“但我没有机会给她，”白越淡淡地说，“我在那边的关系多少都有人看着，她只是一个小姑娘。”

顾远看着白越的神情，用文件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没关系，还有我呢，这个有得霍西川喝一壶的。”

他们的对话都非常正常，也客观而平静，但从外边回来之后，他们就没有再对视过。

第二天顾远就独身前往警察局。他刚到海城来过这里一趟，和这里的头儿打了个招呼，之后即使路上寻衅滋事被教育也都一副不认得的模样，如今他再度来到这里，心情已经不复往前。

他面前的是这里的头儿，姓蒙，单名一个丘，大约四五十岁的模样，脸上有很重的眼袋和高原沟壑一般的法令纹，这是一个不拘言笑的男人，连客套话都没有和他多说几句，就叫他尽早联系他的上级，他会安排人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