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怔，看着霍西川。
“我想不到你们会这样恨我，但想想……我恐怕也咎由自取。我曾经觉得自己爱白越，也曾经觉得你真的是一个代替品，我令你痛苦。”
顾远没有说话。
“可是顾远……”他很少这样喊顾远的名字，他叫顾远的时候大多数是命令的，盛怒的，从未有这样平和中带有几分怅然的，“从前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至少后来我知道的，我爱你，我想得到你，我只要你。我犯下了错，我至少……想要对你弥补，你在我身边，我把最好的给你，我给我全部的感情你，不会再有别人，我可以十倍百倍弥补我之前犯的错，你为什么始终不能再看一眼我?”
顾远的力道猛然加重，霍西川的声音都有点破碎。
“我还要怎么做呢?”
顾远感觉那话语夹着火油，听到耳里他连胸腔都要燃烧起来。
他放下了扼住霍西川喉咙的手。
霍西川此刻也没用多少力气，他轻轻松松从霍西川的钳制中逃脱。
顾远笑了起来，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的手捏成拳，迅速往霍西川脸上砸去!
“你他妈这个时候还跟我说爱?”
“你他妈还觉得是你爱不爱我我的问题?”
“你他妈觉得你之前做的是因为你‘意识不到’‘不懂爱’?”
“放你妈的狗屁!”
怒意如同火焰在他胸腔中升起，他心中千头万绪翻涌，却说不出任何成段的话，只凭借着怒意，和霍西川扭打成一团。
那些愤怒几乎要把他烧干了，霍西川当然没有任他殴打，可是他却觉得他没有一刻有如如今一样充满力量，也没有一刻像如今一样坚决而狠戾。
霍西川把他按到在地，他脸上已然有些青紫，但无损于他的气势，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是不是我一开始就不必仁慈，把你锁在房间里只能看到我就够了!”
顾远竭力挣扎，他呼吸粗重，却是嘶声冷笑起来：“那我只会更早杀了你!”
霍西川眼中的痛楚宛若黑色的海洋，他面色很难看，今日的不可置信显然给了他无数的打击，然而顾远却从未想要停手，以手作刀，狠狠击向他的后颈!
霍西川垂倒下来，最后的目光还死死锁着他。
在他晕阙之前，他还张了张口，顾远依稀辨认出那是说着“为什么”的口型，而之后的话，霍西川也没有办法说出口了。
随着霍西川的倒下，顾远的怒意才慢慢焚烧殆尽。他垂头看着霍西川的身躯，呼吸还有些错乱，全身都那么疼，但心绪竟然一点一点镇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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