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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星如约而至，穿着t恤牛仔裤，还背了个小书包，恍惚是他们初见时的样子。

“我有事情想跟你说。”小明星坐下后，没有像金主以为的那样踟蹰犹豫，而是直奔主题。

“这张卡里是我这一年来演戏片酬以外多余的钱，还有卖掉江北别墅的钱款。”小明星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摆在桌上。

“这把钥匙是米兰小区的那栋公寓，公寓是我租的，不过这一年你送我的东西我全放在公寓里。”小明星又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摆在桌上。

“钱我只留了合约里写的那些数目，多余的都在这里了。谢谢你这一年的照顾。”

“……你什么意思?”金主狠狠的盯着小明星，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玩笑的色彩。

“嗯?一切我都按着合约来的啊。”小明星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打开给金主看，“你看我用红笔圈起来的这个日期，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金主看着那张密密麻麻写满批注的合约，只觉得不可置信，“你什么意思?”

“今天包养合约结束了啊。你之前说过好聚好散，所以我约你出来把东西还给你，这样比较正式。”小明星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金主望着小明星的眼睛，妄图从中看到一丝一毫的情意，但是失败了，小明星的眼神冰冷的像看一个陌生人。

“你是觉得还没过12点不算结束吗?”小明星见金主始终不说话，疑惑的问道。

“你滚吧!”

小明星从善如流的背起书包，临走前还向金主鞠了一躬，说了声“谢谢老板。”

62

金主平复了一下心情，故作洒脱的离开。他不断告诉自己别在意，只不过是一个为了钱和资源出卖自己的小玩意罢了，自己有钱家里又有权势，要什么没有，想爬上他床的人多得是。

但是等接到电影院工作人员的电话，委婉的问他大约什么时候来时，金主的情绪在压抑中爆发。他把茶几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玫瑰花摔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曾经他游戏世间，给出希望又残忍收回，嘲笑那些因为转瞬即逝的温柔，就以为自己抓住虚无缥缈的爱情的情人。

l'amour est un oiseau rebelle

que nul ne peut apprivoiser

有人劝过他感情不是物品，不能修复也没有替代品。但是他对事情从来只有三分热度，热情过后就只有疲倦，余生面对同一个人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太可怕了，他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