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荀子业怂了。
他就说怎么感觉文月朗对他这么熟络,敢情是季雅珍把他家长里短统统都给交代过了。
对于季雅珍这性子,没有人比荀子业更熟悉了。平时谁都看不上,多说一句话都懒,但凡瞧上眼了,那必定是全神贯注地对他好,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再看文月朗,不,荀子业已经没有脸去看文月朗了。
二人的谈话就此终结,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沉默之中。荀子业低着头,恨不得假装自己不存在,看着脚上毛拖鞋上的小猪佩奇出神。
直到手臂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他方才冷不丁地回过神来,抬头去看文月朗。
只见对方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副细框眼镜架在鼻子上,双手的袖子挽起,一手拿棉签一手拿酒精。荀子业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被文月朗低喝了一声:“别动。”
荀子业定住了。
就跟石化了似的,一动不动,任由文月朗给自己消毒。酒精接触到伤口那叫一个酸爽,荀子业忍着没叫出声来,却疼得脸都皱起来了。
文月朗见他一脸苦逼兮兮,放下了酒精,“酒精消毒的确会有点疼,我去拿双氧水给你。”
“不用。”荀子业倔上了。
他这什么话?
堂堂大男子汉,还不至于连着点儿小痛小伤都忍不了。
感受到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被侵犯了的荀子业这回十分坚持,就算疼到死了也坚决要用酒精。看他这副模样,文月朗没有多说什么,拿起酒精继续认真仔细地给他身上的伤口消毒。
方才处理完手脚的伤口,荀子业脸上背上就疼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文月朗看他这样,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真的不用换双氧水?”
“不用!”荀子业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气势把他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虽然知道自己在文月朗这头已经没剩下什么隐私了,但荀子业还是要脸的。
他不疼,他真的不疼。
实际上已经疼得死去活来的荀子业不断在心里催眠自己,那悲壮的心情让他恨不得当场吼一句‘鱼哭了水知道我哭了谁知道’。
“好吧。”看他这么坚持,文月朗也不好多言了,“把衣服脱了,背上的伤口也得处理一下。”
荀子业开始动手脱衣服,脱着脱着,猛的反应过来。
这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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