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洛后知后觉,额上滑落黑线。
秦家人受了诅咒么,嫁进来的女人没个善终的……
她也深受了诅咒……唉。
“这花你插得很漂亮。”公公说。
康洛笑:“公公喜欢就好。”
“我不适合插花,在这上面谁都说不适合。”
“嗯,确实。”她是个实诚人,不想说假话讨好。
“可我仍继续插花,也想一辈子插下去。也喜欢在我家老头子耳边拉二胡,直到他离开的那一天。”
“那爷爷一定会很可怜。”
经常看到秦言诚暴跳如雷,吐槽儿子糟蹋花污他眼睛用二胡来毒害他耳朵。
想到那画面便好笑极了。
“但是,如果爷爷不看这花,不听您拉的二胡,可能哪一天就不习惯了。”康洛说,虽然老太爷总是如此吐槽,却看得出他是以舒服的心情来埋怨的。
“不管外人怎么说我不适合插花,不适合拉二胡,可只要我坚持下去,总有收获的一天。”秦季生目光紧盯儿媳,“你说是吗?”
康洛一愣,她突觉公公话里有话,可又怕自己是多心了……
气氛突然略尴尬。
“你去休息吧。”
“是。”
退场。
康洛走上楼时,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公公,公公正在认真摆弄她插的花。
一个老人,那样严肃认真。
他是全家最没存在感却又永远不会被遗忘的那一位。他从来不多过问孩子们的事,多是源于他年轻时的遭遇。可只要每每他一开口,就算顽固如秦言诚也得退让。
所以到底来说,秦老爷子是很疼宠他的儿孙的……
可不会包括她。
康洛眼神一黯,回了房。
***
两个偷情的男女,在一幢公寓里。
男人慢条理斯地撕了女人艳丽的长裙,剥下那乳罩,露出那对硕大戴着乳铃的乳房。他把她脱得如初生的婴儿,然后衣着整洁地牵着她推开了一窗门,在女人惊恐不安而又有一丝期待的眼神里,他的双手搂上她的腰,将下巴枕在她肩头上,反手锁上门,他轻声呢喃:“今晚,我要让你永远也离不开我……”
***
秦仲霖带了淡淡的酒气回来。
他脸色微红着,想来是喝得有点多了。他和康洛一样好酒量,当然他迷人的妻子比他更厉害一些。他们夫妻喝酒很难上脸色,都是沉得住气的人。
妻子已入睡,背着他抱着柔软的被子侧睡着着。
他脱了外套坐下,看着她的侧颜,睡起来像个孩子一样安宁。忆起往日入睡前她总是一脸怨恨地问他:“躺在几百万的床上有什么感觉?!我宁可躺在现金上面——”
他便会宠溺地回复:“可现金上有味道,没这床香。”
“你把钱还给我好不好?!”她语气中偶尔会带有一点撒娇,小脸上也会可怜兮兮的。
她一定没注意到,她像极了九年前他们初初相遇时的性格。她讨好他时,便会撒娇。
她在他身边很轻松,她自己一定不曾发现到这事实……
只因她拒绝和他坦诚相见。
她恨着他的残忍,也不相信他爱着她的,爱着这个平凡的康洛。
他有很多的时间来向她证明,与其用语言,不如让行动来代表真诚。
“我们有一辈子那么长来重新认识对方。”他在她额上烙下一吻,带着淡淡酒意,他想拥抱她,他忍耐了好长的时间,体谅着她不能行房。
今晚他故意喝了酒,就为了有个名正言顺的借口。但在这之前,他需要先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再来和缠绵于床。
康洛睡得很香,她在做梦,梦里被一大群蝴蝶围绕着,然后场景转换到一片草原上,她骑着马正在奔驰,突然一条蛇在草地里窜了出来,蛇身整个弹跳扑向她。
康洛倏地被惊醒了,然后私处便被一根物什抵住,她在睁眼的瞬间,那东西强行往里挤——
疼痛和没有湿润,男人沉重的身体,刷牙后牙膏的清香味还残留着酒精的味道,一股脑的向她扑过来。
“你干什么——”康洛低叫,男人抱着她,从她身后欲进入。
“你醒了。”秦仲霖一声叹息,他马上就要策马奔腾的,就差这么一点点……
“医生说了还不能行房!”她的手腕被他单手抓住高举在头上,她的睡衣还完好,但屁股那里却是凉嗖嗖的,可见他是多么的急不可待了。
“都二十天了,我有洗得很干净,你让我进去玩一会儿……”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一丝哀求和更多的渴望与强势。
“你太不体贴人了!不要!”她强势拒绝,她身体排斥着他的亲昵,可心里却仍是期待的。因为过于矛盾,她必须用严肃的言词来说服自己冷硬心肠。
“小洛,拜托你……”从她拒绝让他叫小鸡时,他便从善如流改了名。初时听到这两个字是多么的震惊与不自在,到最后的习惯。
人就是这样,时间久了,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疼,渐渐的心软而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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