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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看你还欺负我

曾如芹坐在矮椅前，微微低头鼓着嘴，没回头看他。

章珞哲从她身後拥抱着她，曾如芹的鼻息间就充满了他身上独有的男温暖气息。

被他的手臂包裹，让她心底觉得踏实。

少年的男指尖顺着手掌的上扬触碰少女的首，隔着衣物恶意夹一夹。

她在他怀中颤抖，房门没关，父母会不会忽然上来？章珞哲想要吗？

少女胡思乱想的当儿，章珞哲的双臂又下滑，单纯地将她圈在怀中，弯起嘴角，放松在她颈窝。

猜不透他的心思，她只得跟着松口气，享受久违的和谐拥抱。

紧绷的关系得到了松懈，她觉得心灵被救赎了。

好像肺跟气管灌入了新鲜的空气，让她呼吸顺畅。

「饮食要均衡，注意营养的摄取。」这是她做沙拉给他的那天，他因为怄气，没接下去说的话，「身体健康了，才有本钱打算其他的。」

章珞哲张开的双腿各在她身侧，将她夹在他的世界中，继续说，「所有事情都是去做了，才知道不可怕；跨越了，回头看，就知道不过如此。」

「即使是学习，退一步想：就是阅读、理解、思考，非常简单的事，你就挑战看看如何？」

他的嗓音像催眠曲，沉沉的温醇，将她迷醉了。

她才发现她是怎麽让他冷战的。

原因是自己说的话啊……

「成功或失败，滋味也只有走过的人才懂得。我希望你有鼓起这样的勇气的时候。」

把怀中人儿圈得更贴紧自己一些，流氓跟少女今天一反常态，吵嘴後的康复，需要宁静来慢慢治愈。

「身体的管理也很重要。」即使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他也希望她能够照顾好自己。

他爱她，很在乎她，能不能够拿出勇气面对生活，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有了勇气去学习、去面对，即使遇到困难，也能相对较高几率去跨越，才能坚强一些，微笑。

他觉得璀璨的笑脸很适合她，很希望她能感受到跨越困难後的喜悦。

然後一遍遍对着他喊「章珞哲、章珞哲」。

呵呵。

听见男子闷笑声，曾如芹有点不安。

「笑、笑什麽？」她被嘲笑了吗？没反应过来啊。

曾如芹微微挣开他，反过身看身後总让她觉得心动的男子的脸。

「你、你愿意……跟……我……和好了吗？」曾如芹担心地吞吞吐吐，手指轻轻压着地板，指尖一点一点地显示她的忐忑。

「嗯。」流氓得势，哼了声，揽着她的腰，一手撑着地板，「以後老实一点，笨蛋。」

把他说得跟爱改造机器人的怪博士一样。

他还觉得自己整个一体贴，真亏她能用天马行空的想像力将他的初衷扭曲。

「我有空没空督促你运动、让你乖乖学习，不是让你变成别人，你懂不懂啊？」

别让他难得叨念了一堆，结果她还什麽都没装进脑袋。

流氓不愿唇舌白费，决计先问清楚。

「呃，嗯……」她脑袋胡点一通。

他感觉她没怎麽听懂。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章珞哲危险地眯眼。

「有……」心虚。

她怎能说每次靠近他的身体，她都会不自觉觊觎更加的触碰跟妄想。

很容易就脑袋放空了。

大概就是诱惑太大的关系。

比起提高行动力，不如说行动力已经启动在企图对他做点什麽上了。

哎，好期待能来点什麽。

章珞哲仰躺在地毯上，「老子八百万年前就走进你的世界，答应当你男朋友了！你好歹搞懂一下——」

「真的吗？真真真、真的吗？」曾如芹在他仰躺时，仓皇按在他腰侧的双手跟着激动地往他靠近。

她感觉全身都热了起来，血脉沸腾。

「——你给我先搞懂一下，我在想什麽。」章珞哲臭着脸把话说完，一手挡着把脸凑近的少女。

没听人把话说完，这麽急色的样子是怎麽回事啊？她还有草食系女的自觉吗？她骨子里是杂食的吧！

「说啊，」章珞哲见她止住了前进的动作，双指合并点点她额头，「我的目的是什麽啊？」

她要是敢再欺负他，他可就要走人了！

等待女生答案的流氓饱含威胁、警示地瞪着——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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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少女的「正确答案」

☆、40. 少女的「正确答案」

要你运动、乖乖学习，可不是爲了把你改造成「别人」。

曾如芹抿抿嘴，「我知道。」

「生活需要不断获取新的补给，才能前进。」可是她觉得进行完全不拿手的事情，实在太累人了。

完全感受不到是一种挑战。

「章珞哲，你能不能看看我，想一些不是别人、每个人都该做的，而是适合我的『习题』呢？」

「不运动骨骼能强壮？这是每个人都必须做的哦。」章珞哲蹙眉，撑起身子，跟她拉开一段距离，正面好好地看着她的眼睛。

「我什麽时候不是『看着你』了？」

曾如芹低下脑袋，没法好好传达心中的低落。

「那这样，我每天过来拉你起床去运动。」

「每天……」能见面是很好啦，但是要运动……曾如芹感到为难，「能不能三天一次？而且万一月事来了，运动什麽的……」

她嗫嚅，「会大出血吧？我感觉我的血没有很多……」

「女儿啊，糕点你还吃吗？」曾伯母问着上楼来，探头望进女儿房间，「不要了我要拿去分一些给邻居咯。」

太多了，吃不完很浪费呢。

「啊，糕点跟豆浆都很美味。」曾伯母微笑着朝章珞哲点头致意。

章珞哲略微坐直，对长辈恭敬点点头。

「不要，我还要吃，你放桌上，我待会儿下去吃。曾如芹连忙起身，见母亲颔首表示知道後就要下楼，赶紧到门口附注，「我洗完澡就下去吃哦！」

「是、是。就放桌上，你自己下来吃，待会儿我端一点给你的同学吃。」

噢。曾如芹站在门边，争取完章珞哲带来给她的食物，身後又是消沉的气氛，顿时捏紧拳头，想待在入口处久一点。

章珞哲的大手抱住她的拳头，低头含住她的耳朵轻轻吸。

喝！曾如芹一惊，探头看母亲早已下了楼，回起居室了，才稍微安心。

「不、不要在门口……」曾如芹双手按在他的膛推推他，把章珞哲推进去。

「只是耳朵而已啊。」章珞哲顺着让她推自己进房。

被看见怎麽办？曾如芹双手还在人家膛上，意识到这点，不住伸手多两把，「章珞哲，你现在是我……男朋友？」

「……你不觉得回答了我的问题比较重要吗？」章珞哲撇开头，等人给他答覆。

「呃，嗯……那，那你是……站在担心女朋友的身体的立场在……关、心……我吗？」曾如芹思及此，越觉羞涩开心，身子贴近他，整一个小鸟依人。

「伯父。」章珞哲声音果决，逢见长辈必打招呼似的。

啊！曾如芹连忙回过身，心虚地看向站在房门口的父亲。

曾伯父漠视女儿的行径，眼神有点冷淡地举举手中盛着糕点的盘子，「让你们解解馋，吃点糕点聊天。」

走进来，正想放到女儿房里的矮桌上，就看见陌生的茶几。

「呀，这是你刚刚送来的？」就是自行车上的架子是吧？居然能摺叠起来。

曾伯父放了糕点，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茶几的构造，回头眼带审查地看向高个子的年轻人，「自个儿做的？」

「嗯。」章珞哲点头回应长辈的问话，「见她需要。」

「嗯。」曾伯父茶几，「手工不错。」

人也不错，能考虑到女儿的需要，这年头有行动力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谢谢。」

待她父亲下了楼，在一旁僵着的曾如芹才动了身子，「爸爸怎麽不敲门。」

「你爸才上来，正要敲门我就喊人了，不过你企图对我不轨的行径他是看到了个仔细。」

章珞哲去洗了把手，盘腿坐在地毯上享用糕点。

「你、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了吗？刚刚那句话有这个意思吧？」曾如芹连忙跟着蹲下身子，追问怡然自得吃糕的流氓。

是女朋友的话，他也可以的吧。

流氓完全无视她，专注下午茶。

「我知道了。那你是关心我，希望我过更好的生活，生活品质能让我觉得身心舒服。」她握拳说出另外的答案。

是这个了吧？

「正解。」章珞哲伸手好不容易给出「正确解答」的少女髪顶。

「那、你说你答应当我男朋友，是什麽时候的事呢？」她握着他的手掌急巴巴地问。

她怎麽没有印象呢？

「哦，这个啊。」章珞哲扯扯嘴角，她以为他会告诉她？瞥她一眼，「你说呢？」

哼。

吃饱的流氓站起身拍拍手，准备走人。

「自己想。」

少女见男子走出房门，急忙跟上去，「等一下，再坐一会儿。茶几很漂亮，我很喜欢。」

还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呢，「等我洗了澡再送你，好不好？」

章珞哲只得应下来，让少女去洗澡，自己先下楼去找她爸妈谈天。

等少女洗了澡，换了家居服下楼，章珞哲正在起居室跟她父母聊植物的种植经验。

她一身清爽，章珞哲跟她父母打了招呼，被喜悦冲昏头的曾如芹就抱着他的手臂欢快送他出家门。

章珞哲将自行车推出，曾如芹站在铁门旁笑吟吟跟他话别。

「欸？你的家原来在这里啊？」男子的清朗声音突兀地入他们的对话。

来人是个一脸阳光正派气质的年轻男，笑得坦然跟曾如芹打招呼。

章珞哲看向一脸呆愣的女生，突然不满她的居家装扮。

出了家门就该换一套衣服，这种旧衣松裤是该限定只给家人看了！

章珞哲感觉後颈发热，想将少女居家一面独藏。

「我是『康城高中』的，下回再跟你聊。」明显在跑步中的男子跟她招招手，很自然地无视章珞哲就跑走了。

「你认识他吗？」曾如芹不解地看向章珞哲，寻求答案。

「你以後出了家门，包括有客人去你家的时候，都给我换正式一点的衣服见人。」

「啊？」曾如芹愁眉，这很麻烦，说得她多不体面似的，「有这个必要吗？」

章珞哲低头，额头顶顶她的，「不听话就打屁股。」

然後凑到她耳畔跟她咬耳朵，「这身打扮以後留给我一个人看就好。」

少女的脸腾地发红，为流氓展现出来的占有欲全身沸腾。

「回家了，晚上开手机，找时间跟你聊天。」章珞哲拉起她的手，自发让她打了个勾勾，「走咯，快回屋里去。别跟陌生男人搭话。」

少女脸红心跳目送少年骑自行车离去。

哎，哎哎哎！看这架势，章珞哲真的成了她男朋友欸！怎麽办，好开心！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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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叫你不要跟别的男人说话。

☆、41. 流氓的微占有欲

「『康城高中』的制服耶。」

「在等谁呀？」

女生们的讨论声音此起彼落。

校门外站着个斯文秀气的高中男子，身上的制服是出名「盛产」好教养男的「康城高中」制服。

站在门口的少年，对纷纷投落身上的目光跟讨论习以为常，嘴角若有似无地弯起，眼睛守着校门口出来的学子们，在等待某个身影出现。

跟他就读的学校不同，眼前的学府校风颇为自由，学生的素质也良莠不齐，交出来的学术成绩却大多不错。

少年的目光在看见目标出现後亮了起来，三两步到对方面前，「嗨！我能跟你打个招呼吗？」

曾如芹被吓了一跳，看着不期而至冒出来的男子，她後退几步，打量他的脸孔。

「我、没见过你啊……」她不安地咽下口水，抓紧书包，等待伺机逃跑。

「有哦，上回在你家门口，我有跟你打过招呼了！」少年扬着人畜无害的笑颜提醒她，心情很好，语调也坦然大方。

周围的人群中忽然爆出小小骚动，曾如芹隐约听见他们嚷着什麽，落在他们这里的注目礼变多了。

「我是白森，白色森林的白森，正如那天向你介绍的，就读『康城高中』。」他伸手摆摆制服，「平时我会先换了制服才过来找我的朋友；今天社团开会，迟了又怕你回去了，所以就穿着制服过来。」

跟她有什麽关系吗？

曾如芹不安地看看周遭归家学子的眼光，对於被瞩目，更多的是不愉快的回忆。

她想要快点回家，爲什麽每次在校门口被人堵住呢？

「我、我走了，我不认识你。」她低头绕过人家小小加快脚步。

「哪有人生下来就认识的？宝宝也要点时间来适应父母呢！」少年跟在她身边，「就是不认识，才会想要在人生中增加际遇、认识不同的有趣朋友啊！」

「噢……」她又不想认识他。

「啊！白森！」

脚步很快的男生已经走在曾如芹前面，听见呼唤声停了脚步，曾如芹也跟着停下来，好奇地回头看。

叫唤的女生很擅长打扮，漂亮的她显得诧异，「真的是你？」

少年对她微笑，显得可亲又阳光。

曾如芹想起来了，就是那天送章珞哲的时候，路过她家的男生。

少年跟认识他的少女寒暄了几句，陆续跟几个同学打招呼，很快又将专注力投在她身上。

「你的名字是什麽呢？」

「曾如芹。」她抿抿嘴，不解地看着他，「你为什麽会特意跟我打招呼呢？」

在她家门口也是，现在还特意到校门口来。

「因为我对你有兴趣啊！上回换了便服找朋友聊天的时候，凑巧看见你跟女王呛声呢！」少年笑，「我觉得你挺可爱的。」

「你的朋友很多，我没有特别想认识你。」

见曾如芹走了，他又跟上去，像逗路边可爱小狗一样，对她的冷态度他依然兴致高昂。

「你很喜欢那个叫章珞哲的男生？我朋友跟我说了他的名字哦！那天你护着的男子。」他附注。

对上回目击的彩场面印象深刻。

曾如芹顿了一下，抬头看向他，有点羞涩地、肯定地点点头，「嗯，很喜欢。」

被发现自己的兴趣，曾如芹略微提起兴致。

说到章珞哲总能让她打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