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耳边,男孩说出同样的话,却是在“咯咯”发笑,满含阴冷与讥讽。
一耳是哀泣,一耳是欢笑,两种截然相反的声音穿过耳道,在脑海织成一张网,控制他全部情绪。
肖从朔觉得耳鸣阵阵,眼前骤然一黑,几乎晕厥。等他睁开眼,发觉天地一片漆黑,几乎以为是自己失明。
憋闷感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这里的空气实在太稀薄。
腐烂的气息徜徉在鼻息里,比臭水沟里的死鱼烂虾更恶臭。这样的气息,肖从朔也曾嗅到过----是在风岛湖别墅里,那个被砌入墙壁的女尸上。
如果追溯到更久以前,那便是在爷爷死去的那年夏天……
肖从朔猝然意识到什么,模糊的往事如老电影一般在眼前重现,只可惜转瞬即逝。因为某些原因,他忘记了那年夏天的一些事情,可是只要问道腐臭味,就能捕捉到熟悉感。
他究竟望忘记了什么呢?
腐臭源源不断地涌入鼻息里,实在令人作呕,肖从朔无法在混乱的回忆里想起一丝线索。
“爸爸要杀了你,你忘记了吗?”
女孩在他左耳哭泣,用冰冷的声音,说出最残忍的话语。
“妈妈要杀了你,你忘记了吗?”
男孩在他右耳发笑,用嘲讽的口吻,说出被忘却的真相。
“啊----”肖从朔耳膜生疼,却止不住飞速运转的大脑。
往事永远不会被忘记,而是被尘封在脑海的某个角落里,只要某个契机的出现,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老旧的电影回放在眼前,正上演着一出谋/杀,主角正是肖从朔一家。
五岁的男孩撑不住出殡前夜的守灵,渐渐睡去,并不是因为疲累,而是饮料里被掺了安眠药。他趴在桌子边睡着,陷入黑甜的梦乡。
母亲说要抱着儿子去房里睡,却没有把他送回卧室,而是去往摆放寿材的后屋。男孩被放进棺材里,与死去的爷爷躺在一起。明天天不亮时,他就将一同被埋入地下。
从此以后,这个家的妖怪就消失了,家宅又能太平了。做完这一切,女人如释重负,让丈夫推上棺盖。
他们早就计划好这一切,做完以后甚至没有一丝愧疚,全然是如释重负的欣喜。二人交换了眼神,都没有说一句话,就如无其事地回到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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