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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脉脉诉此情 ...

军士来报时,朗润卿正在御书房案前看着各方报上来的消息,分析朱明熙现在会在哪里。

“太子殿下,西山发现一具尸体,经确认,就是曲姑娘。”

“尸体?曲姑娘?”朗润卿无意识地复述,直愣愣地看着报消息的那名军士,半晌跳了起来,抬手朝那军士扇去,手指碰到他脸颊了又生生顿住,咬牙切齿道:“收回你的话。”

“太子殿下……”他的样子太恐怖了,那名军士吓得膝盖一软,扑通跪倒地下,嘴唇蠕动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看朗润卿恶狠狠盯着他,吓得忙伸出手指指向门外。

门外地面有一副担架,那上面白布蒙住了,但仍可看出躺着一个人。

“不可能是小非子,小非子那么聪明,小非子那么机灵,她不可能死的……”朗润卿怔怔地看着,口中念念有声。

他想冲过去,揭开白布,证实那上面躺着的,不是曲非烟,可是两腿打摆,膝盖酸软,本抬不起脚。

许久,他终于来到担架前,颤抖着掀开白布一角。

圆圆的脸,蝶翅般长长的睫毛,挺秀的鼻子……朗润卿觉得血管里的血突然之间全部断流,心尖的刺痛从口闪电般地散开来,全身瞬间痛麻了,那轻软的白布怎么也握不住,无声地从他手中滑落,盖住那张苍白的圆脸。

“小非子只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

朗润卿这样自我安慰着,他战战兢兢地伸出了一只手,拉过曲非烟的手搭住脉搏。

“不,不可能。”他拉起另一只手。

那冰凉的平静的毫无生命力的感应透过指头,将他的希望击碎。

还是不可能,朱明熙也许也会易容,这是另一个人易容成小非子的。

“下去,都下去。”他大声吼着,未等那些人全部退出走远,他便迫不及待地曲非烟的衣裙拉开……

他一寸一寸检查着,连腋下也没有放过,希望找出易容伪造的痕迹,然而,他失望了,那是曲非烟的身体,

“小非子……”

朗润卿从腔的深处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声音中的惨烈和绝望,让殿外的人全都惊呆了。

“太子殿下,是否通知曲家安排曲姑娘的后事?”太监总管颤颤惊惊地进来请示。

“后事?你在说办谁的后事?”朗润卿声音沙哑,凤眸冷酷狠厉,那总管垂着头没看到那双要把他千刀万剐的眸子,但仅那冷若冰碴的声音,就让他毛骨悚然,他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朗润卿身体颤动,冷冰冰道,“小非子好好的,她只是睡着了,你怎么敢说什么办后事?”

太监总管把头埋到前不敢再言语,朗润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左右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小非子,咱们回相府回澜园,这里你没住过,住不惯。”

这日下午,朗润卿就这样抱着曲非烟,从皇一步步走回相府。从这一天开始,他再没理过朝政,每天一口一口喂着参汤,曲非烟身体凉了,就急忙运功入她体内行走,每晚如伺候正常人一样,抱着曲非烟进温泉沐浴,时不时喁喁细语,情话绵绵。

十天后,离京寻找曲非烟的陆风接到消息赶回来,他踏进房间时,朗润卿正抱着曲非烟呆坐在床上。他已经憔悴得没个人样,尖削的下巴上只见虬须,凤眸一片赤红,那双眼睛空洞洞的没有焦距地瞟了他一眼,又低头痴痴地看着他怀中的曲非烟。

陆风推了推朗润卿,冲朗润卿伸出双臂,示意朗润卿给他看看曲非烟。

“不行,小非子是我的人,她要跟我在一起。”朗润卿抱紧怀里的人,恶狠狠地瞪着陆风。

“就看一下。”陆风苦涩地道。

“不行。”朗润卿警惕地看他:“陆风,小非子是我的,她喜欢的是我……”

他絮絮叨叨说着他和曲非烟在一起的快活似神仙的恩爱,开始还凶神恶煞,后来便越来越温柔,声音绵软似一汪春水,他一边说着,还不时吻吻怀里的人,手指在曲非烟身上摩挲,有时就低低地问小非子你喜欢吗喜欢我碰你这里吗,很多时候还把手伸进衣服里在上面揉-捻在下面抽-动,口里痴痴说着情话。

陆风又悲又愤,想冲他大吼:你凭借的,不过是你得到非烟的身体罢。但是他很快发现,朗润卿并不是故意刺激他,他已经半疯了。

晚上,朗润卿喂曲非烟喝下参汤,又把她扶坐自己身前,运功输送真气。做完这一切,又抱着曲非烟沐浴,然后躺到床上,紧紧地抱在怀中一刻也不松手。

陆风悲哀地看着,非烟到底是死了,灵魂回了现代?还是只是昏迷着。她是他的爱人,可是他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朗润卿把她整个抱在怀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朗润卿紧紧地抱着曲非烟不放手,凌帝来劝过,谢欢偷偷回来看过,范氏守了一个多月,陆风看不过去,把她劝回去了,他自己继续在房间一侧的软榻上睡,日夜守着。

三个月过去,这么长的时间过去,曲非烟如果死了,那么尸体必会溃烂,可是却没有,这是不是表明,她并没有死?

陆风几次试图察看非烟是不是晕迷着灵魂穿回现代,但是只要他稍为接近,朗润卿便疯疯癫癫起来,陆风怕他入魔,只能一再克制。但是在几次晚间被动静吵醒后,他便快被朗润卿弄疯了,他惊恐地发现,朗润卿在jianshi,他在曲非烟毫无知觉的身体上耸动着,口中喃喃地说着小非子你快活吗喜欢吗。

陆风悲苦难言,他真的想不到,朗润卿对曲非烟的爱恋,竟是到了神魂颠倒的地步,朗润卿再这样下去,曲非烟的身体就是没死,器官也会慢慢枯竭而死。

这日他忍无可忍了,朗润卿自己疯疯癫癫不思救人,总得把人放开给太医诊治吧?

“朗润卿,你醒醒。”陆风愤怒地扳住朗润卿的身体摇晃。

朗润卿这些日子不眠不休,又一日几次给曲非烟输真气,身体很虚弱了,陆风这一摇晃,他直直地倒了下去。

这是难得的机会,陆风将曲非烟抱了起来放到平时自己睡的软榻上,出了房间,命外面候命的相府家人急召太医。

“太医,怎么样?”陆风焦急地问。

“脉息全无,没有生气,然而,好奇怪,这肌皮肤,跟正常人一样……”

陆风沉吟起来,这么说,非烟现在跟植物人一样,她的灵魂,应该是如自己所想,回现代了。

“小非子!小非子!”凄厉的叫声响起。陆风吓了一跳,还没回神,一股大力冲了过来,榻上的曲非烟不见了踪影。

陆风回头一看,只见朗润卿张惶地紧紧地把曲非烟抱在怀里,那张胡子拉碴苍白晦暗的脸贴在曲非烟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磨擦着,凤眼湿润,竟是泪花闪闪。

“朗润卿……”任是陆风再冷静自持铁石心肠,也禁不住眼眶发红。

他这一声并没有恶意,朗润卿却如失嵬的困兽般将曲非烟抱得更紧了,喘着气吼道:“陆风,小非子是我的,你要带她走,妄想。”

他骂完陆风,一低头又换了另一副模样,轻轻地吻了吻曲非烟,柔声道:“小非子,你别离开我,好么?”

这个样子的朗润卿,何曾有一丝的霸气硬气强悍?陆风没有出声反驳,他双手-进头发里揪紧头发,肩膀抽搐,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穿越到这一世,本来失望了,可是意外地还遇到曲非烟,他觉得上天怜悯他,给了他机会重新拥有,可是,他迟了一步,朗润卿已满满地占有了曲非烟的身与心。他想大声质问苍天:你让我穿越而来,就为了见证一场爱人的变心吗?就为了让我再受一次失去爱人的打击吗?

他受到的打击够多了,私生子流言诽语伴着他成长,他奋斗拼搏出人头地,好不容易事业有成,又遇到心心相印的爱人,然而意外却接踵而来。

可是,与朗润卿相比,他还有慈爱的母亲,他的爱人,最起码在上一世,与他是心心相印的。

这样痴癫的朗润卿让陆风发狂,他决定,不管非烟是否穿回现代了,他放弃,他要回现代。陆氏下面的管事,之前曲非烟已经一直有意识的培养,没有他,也能把整个陆氏的业务平稳地运作下去。他与陆母,跟曲非烟和范氏也不一样,陆母对他极冷淡,没有什么舍不下的。把陆氏的资产按股份划分,留着大头给陆母与凌晓月,其他的给管事们分红。可保得一时不乱,再长远的,他顾不了了。

“朗润卿。”陆风拔高声音:“我要走了,回我的前世。”

朗润卿痴痴地吻着怀中的曲非烟,瞟都不瞟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不抽了,不用备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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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是喜还是悲 ...

“阿姨,这两年辛苦你了,我妈也不来照顾我,都是麻烦你。”

医院中,曲非烟和萧雨一左一右坐在萧然两侧替萧然按摩,曲非烟再一次道谢。

萧雨苦笑着摇头道:“非烟,阿姨真希望这一切是一场梦,你还能做我媳妇。”

曲非烟叹息,一切都不可能了,现在就算萧然醒过来,萧然不是她哥哥,她也不可能放下朗润卿嫁给萧然。她想,我怎么这么快就变心,而萧雨却三十年没有接触过她父亲而不变心?

“阿姨,这么多年,你怎么……你恨我爸吗?”

“说不清恨或是不恨,非烟,萧然比你哥还大一个月,你也能想到,我和你爸好,是在你妈和你爸之前吧?”

“嗯。”曲非烟也有些弄不明白,父亲明明爱萧雨,为什么还会在萧雨有孩子时惹上她母亲?

“你妈那人,好卑鄙,她喜欢你爸,就设局灌醉你爸,给你爸下药,又让我看到了,我容忍不了,就离开你爸了,离开后才发现有了萧然……”

曲非烟脸红耳赤,她母亲的作为,让她都感到丢脸。

“阿姨,你这么好,这些年应该也有人追求你。”

“最先那几年,追求的我的人不少,我对一个人也稍稍动心了,我打算接受他时,又偶遇你爸了……”

曲非烟讶异地哦了一声,奇怪父亲为什么没有离婚娶萧雨。

“你爸说要离婚跟我结婚,他也确实回家找你妈提出离婚了,可是不久,你妈来找我,说她怀孕了,那个孩子就是你。于是,我选择离开。”萧雨惆怅地道:“后来,我就对男人感到绝望了,你爸那时与我和好后,他跟我说,他没碰过你妈的,可是,你妈妈又有了孩子,这是自打嘴巴。”

“也许是喝酒了什么的。”曲非烟替父亲辩解。

“他是这样解释,他说只是有一晚应酬时喝醉了,人家把他送回家了,反正不管什么情况,你妈又怀孕了,我只能离开。”

曲非烟干笑着,心道她母亲怀得真及时。突然间,她心头一跳,她大哥那晚的话浮上脑间,他可以提供一个情报,让她可以与萧然结婚。

萧然是她父亲的儿子,可是,如果她不是她父亲的女儿呢?她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

曲非烟回了一趟家,悄悄地取下母亲的头发,又取了萧然的头发,与自己头上拔下的,三头发一起送进了dna鉴定中心。

鉴定书出来了,结果其实在曲非烟的预料中,她跟母亲、萧然三个人中,没有哪两个人有血缘关系。

曲非烟拿着鉴定书的手在发抖,她几乎想把鉴定书甩到母亲跟前大声问:你怎么能这么狠,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能看着我在地狱中挣扎无动于衷?

她明知自己与萧然不是兄妹,她睁眼看着自己苦苦挣扎生不如死,可就是不说出真相。她当年为保住婚姻。假怀孕逼走萧雨,想来父亲与她关系疏淡,她自然有办法没怀孕也瞒过父亲了,只是时间到了从外面把自己抱回家而已,难怪对自己从来都是漠不关心。

夜幕低垂,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曲非烟已经步行了十几个小时,走过大半个城市。她没有跑回家将那份鉴定书甩到她母亲脸上,她现在悲凄纠结,她与萧然不是兄妹,如果萧然回来了,她要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世真相?

包里的手机已响了很久,但是她不想接听。

“……非烟……你怎么不接电话?我找了你很久……”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车上下来一个人,抓住她双臂狠命地摇动着。

曲非烟怔呆呆地看着来人,许久后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喃喃自语道,“我在做梦吗?可这是在大街上啊!我没有在睡觉吧?难道我又一次穿越?穿越回两年前了?”

曲非烟傻傻地被萧然牵上车,傻傻地被他牵回家。

进门后她整个人虚软无力,直直地进了卧室倒在床-上,头一挨着床,很快睡着了。

曲非烟第二天醒过来时,两腿酸痛无力,脑袋仍晕晕的不想思考,她睁着眼发呆,空气中飘浮着白粥的清香,熟悉的气味让她瞬间有时光流转的错觉,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她与萧然甜蜜温馨的那些同居日子。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让她更加觉得自己在做梦。

“怎么?还没睡醒?”萧然走了过来,拉开厚厚的落地窗。

明亮的光照进房中,曲非烟慢慢地回想起之前的事。

“萧然,你回来了?”她高兴地跳了起来,想扑进萧然怀里,又猛地顿住。

萧然本来张开双臂准备抱她了,曲非烟如被点般顿住后,他张着双臂呆呆看她,半晌苦笑着道:“你去洗刷,我煮了粥,一会出来吃。”

两人生疏有礼地相处,曲非烟是因为心中有了朗润卿,无法与萧然有亲密的接触,萧然则因为萧雨的恳求。

昨天他苏醒过来后,医生说要住院观察的,但是打了曲非烟的电话一小时没人接听,他便捱不住亲自出院寻找了。一整天的找寻,身体刚苏醒,他觉得有些虚软无力。昨晚他抱着曲非烟很快入睡,后来萧雨打来电话追他回家,他一再跟萧雨保证不越轨,才勉强说服萧雨同意他留下来。

两人沉默着吃中饭,曲非烟几次想问朗润卿的情况,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我们在那边的事你没说?”萧然打破了僵局。

“嗯,阿姨不想我们在一起。”曲非烟咬了咬唇,萧雨反对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们是兄妹,可现在,想起包中的那份鉴定书,曲非烟觉得心头有大石压着,沉重得她喘不过气来。

当天平的砝码完全压到朗润卿那一边时,突如其来的真相让她连逃避现实都不能,她心疼朗润卿的痴,她想听他满足的喟叹,她怕朗润卿伤心。原来她心中最重要,不是萧然,不是自己,而是朗润卿……

右手传来温热的触觉,曲非烟仓皇地抬头,萧然在深深地看着她,他很憔悴,从未有过的憔悴在默默地控诉她的决绝。

曲非烟闭上眼,在心中道歉:对不起,萧然。

“非烟。”萧然拉起她的手,亲昵地摩挲。

曲非烟触电般抽回手,慌慌张张跳起来,很快又觉得不妥,她扯了扯头发,很快给她扯出一个理由掩饰自己的失态:“萧然,你再去医院检查一□体吧,最好还是再住院观察几天。”

“嗯,你陪我去?”萧然若无其事般道。

“好,我去拿包。”曲非烟慌乱地转身离开。

“非烟,你走错了,房间在那边。”

看着曲非烟魂不守舍的模样,萧然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升起一团疑云。她如果心系朗润卿,不喜欢他的亲热,这个时候她会满心内疚。她如果顾虑着兄妹关系拒绝他的亲热,这个时候她会痛苦。无论哪一种情况,都不是现在这种心虚胆怯慌张的表情。

凌国,陆风的死讯传回京城时,尽管他事先已布署好一切,还是引起不小的震动。这时距曲非烟昏迷已四个月了,朗润卿每天痴痴傻傻地抱着曲非烟自言自语,尽管有凌帝强撑着身体打理朝政,朝中仍风声鹤唳人人自危,陆风虽是商人,然而他作为朗润卿背后最有力的支持者,他的意外死亡,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稻草,一众朝臣惊慌失措了。

如凌帝所想,龚放等人怕朗润卿失势,祸及自己,然而这仅是原因之一。朗润卿为人,谋略过人待下宽仁,无论为已为国为百姓,这些人都不愿舍了朗润卿另外追随其他皇子,朱明熙不必说,是朗润卿的敌人,朱明熙上位,他们只能等着被烹杀,朱明曙倒是仁厚之人,然而缺少胆魄谋略,情与女子一样优柔寡断,当不起人君的责任。

众人不敢再去请见凌帝晋言,这个皇帝自己是个痴情种,当年恨不得跟着晴妃死去,后来是听说晴妃有一子活着才去了求死之心的,现下对朗润卿宠爱无度,完全理解朗润卿作为,只要儿子没死,就不说什么。

大家无法,碰头商量了一晚后,推出曲希瑞去告诉朗润卿这个消息,并要求他劝劝朗润卿。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臣见过相爷。”

曲希瑞连说两声,朗润卿眼皮都不抬一下,只痴痴地抱着曲非烟无语。

“姐夫……”曲希瑞灵机一动,大声道:“姐夫,我来看我姐姐。”

他这声姐夫果然立竿见影,朗润卿稍稍清醒,冲他笑了笑,低声道:“你姐姐睡着了,说话小声些,别吵着她。”

果然是糊涂了。曲希瑞难过不已,想起此来的任务,咬了咬牙道:“姐夫,陆风陆大哥去世了。”

“哦。”朗润卿毫不在意地哦了一声。

该怎么劝呢?曲希瑞犯愁。

“你说什么?陆风死了?陆氏的陆风?怎么死的?在哪里死的?”朗润卿无意地哦了一声后,却突然掐住曲希瑞的手臂高声问。

“因为陆大哥非等闲之辈,尹大人亲自查探了,初步断定是自杀,死在青峰山脚下的一条小溪里。”

曲希瑞看朗润卿眼中光毕现,清醒万分,大感奇怪。

“陆氏乱没乱?”

“没乱,陆大哥好像事先知道自己要死了,把事情全安排好了。”

陆风死了,陆氏却没乱,陆风事先将工作安排好了。似是一道闪电划开天幕,朗润卿瞬间清醒过来。

“希瑞,你马上去陆氏,把陆氏现任掌舵人给我叫来。”

“小非子,我们马上就能团聚了,小非子,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只是身不由已,灵魂回不来了是不是?”朗润卿整个人活了过来:“小非子,我马上沐浴更衣,整理仪表,小非子,你可不能嫌弃我。”

曲希瑞带了陆氏的管事过来时,看着眼前神清气爽的朗润卿,几乎怀疑自已在做梦。

“希瑞,你回衙门去办事吧。”朗润卿微笑着冲曲希瑞摆手。

等得曲希瑞离开了,朗润卿的脸迅速变了,他地冷冷地看着陆氏的掌舵人不语。

那人哪有陆风的道行,被朗润卿这样盯了一盏茶功夫,额头开始冒汗。

“相爷,不,太子殿下……当家的虽然走了,可陆氏一样效忠太子殿下,草民可以保证。”那人强作镇定道。

“哦,一样效忠?很好,你把那位能换魂的高人马上叫来。”

当家的临走没交待那高人不能与朗润卿接触,陆氏的掌舵人犹豫许久,还是老老实实把那高人带来了。

“相爷要给什么人换魂?”高人见了朗润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他研究了那么久研究成功了,陆风却说死就死,他的研究成果没了用途,正心疼得慌。

“不是换魂,是召魂。”朗润卿紧紧地盯着那高人,袍袖里的手攥得紧紧的。

“召魂?”高人一阵失望。

“怎么?你做不到?”朗润卿的心提到半空中,呼吸几乎要停止。

“能做到,这个不难,月圆之夜进行即可。只是只能召人的前世今生后世转世的魂魄回来,不相干的灵魂召来了也入不了身体。”高人有些丧气,他的研究成果没用了。

小非子的魂魄以前能来到这具身体里,那自然与这具身体有脱不了的干系,朗润卿高兴得要跳起来。

高人一手放在曲非烟头顶摩挲,闭着眼念念有词一番后,睁开眼对朗润卿道:“此人的前世今生后世转生与相爷均有莫大关系,唯独今生的魂魄无缘,相爷要召的是哪一世的魂魄?”

啊?哪一世的?朗润卿愣住了,如果召来的,不是他爱的人的那个魂魄,那他怎么办?就算人活过来了,可是跟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差别?

“能不能每一个都召回来看看。”他满怀希翼地看着那个高人。

“可以的,不过召魂极耗神力,贫道一个月才能作一次法,召来了如果不是,还要送回去,这样召一次魂就要两个月。”

“不行。”朗润卿急了,如果召来的一直不对,他岂不是要一直等下去?他等不及了,一天都不想等。

高人摊手,表示他也没法子。

“那就烦劳大师了。”朗润卿无奈,招来下人吩咐仔细侍候高人,准备月圆之夜召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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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犹恐在梦中 ...

作者有话要说:为防河蟹,发邮箱又太麻烦,本章节内容放到作者有话说,下面正文的内容朋友们直接无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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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池边,高人摆好书案,书案一侧放了一张软榻,朗润卿小心翼翼地把曲非烟放在上面。

“大师,这样能行吗?小非子不会魂飞魄散吧?……”朗润卿喋喋不休地询问。

高人被朗润卿烦得几欲仰天长啸,要召魂的是你,怕魂飞魄散的还是你。

从那天决定要召魂开始,他的耳朵已被朗润卿念叨得长老茧了。

他勉强控制住怒火,详细地解释道:“不会的,我会一世一世一个空间一个空间认真找,找这具身体的前世后世转世的魂魄。”

这种解释高人说过很多遍,朗润卿也听过很多遍。他握着曲非烟的手摩挲着,喃喃道:“小非子,你自个回来吧,不要让我一个月一个月地等下去。”

那高人无奈地看了朗润卿一眼,看来如果召来的魂魄不对,这个储君真会不折不扣地一直折腾他召下去。不行,仅几天就被他念叨得想跑路了,如果召两次不对,自己不得给他折磨死。高人心思一转,突然福至心灵。

“相爷,等一会我作法时,要召之魂的前世后世都会出现在水面上,你认真看好,哪一个是你要找之魂,你就用意念呼唤她。好了,我开始作法了,不能再打扰我了。”高人就是高人,把责任推给朗润卿,也不等他回神,闭上眼睛,两手来回圈转,口中念念有词。

柔和、飘缈的光晕泻在澜池的清波上,瞬间,池面泛起七彩斑斓的颜色,闪着耀眼的光。似是有风轻轻掠过,摇起一池碎金,粼粼波光中,一个个影像在水中摇晃着出现。

朗润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里面的人他觉得很陌生,有长裙摇曳生姿的国色天香的美人,有利落如风身着盔甲的女将军……

突然,他的眼珠子定在一处不在了。

兰陵公主!那是兰陵公主,可是也不象,那人穿着很奇怪,月白及膝裙,外罩同色短外套,剪着短发。

这衣服,这发型,跟小非子跟他说过的一样,这就是小非子她们的那个世界么?难道,这个人是兰陵的后世,那小非子呢?朗润卿急切地在周围察看,但是没有,接下来就是别的服饰的女子了。

不由自主的,朗润卿的眼睛又转了回来。

他看到那个女子从一张看起来就是书案的桌子东西后面站了起来,拿起背后的一个怪怪的包。这时,一个男人推门走了进去。男人亲昵地她的头,拂了拂女子额头的碎发,女子似是不自在般微微后退,男人苦笑,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两人相拥着走出房间。

那丝苦笑?朗润卿心头一动,尽管那不是陆风的脸,可是那抹苦笑,却与陆风一般无二。

“怎么,你不喜欢她了?”

“喜欢……啊……不……非烟,你不要混淆视听。”

“我在我们那边,不是这个模样。”

“就是……你管我那时什么样子。”

往日的话语回响,陆风要为什么会选择兰陵与小非子换魂?朗润卿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

朗润卿这一愣神,水中场景已换,男人拥着女子进了一个房间,女子拿起一条裙子开了一个房门进去。

男人目送她送上门,转身正欲离开,却忽然拿过女子的包,出一个东西拿到耳边。朗润卿看到他嘴巴在动,似是在说话,也只说了两三句话的时间,那张脸变了,似悲似喜,悲喜莫辩。

一会儿后男人颤抖着要把那东西放回包中,却一下把包弄到地上了,包里掉出来一张纸。朗润卿看到男人捡起那张纸看了一眼后,忽然双手掩面,那宽阔的肩膀抖动着,身前的地面很快积聚起一汪水。

朗润卿的心跳得厉害,他可以肯定了,这个人就是小非子口中的萧然,那酷似兰陵的女子,就是小非子。

他周身颤抖,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机械地看着。

小非子出来了,身上穿的已不是刚才所见的白裙,是一件宽松的吊带长裙。萧然站了起来,举着那张纸,流着泪,神情很悲伤,小非子咬了咬唇,张口想说什么,萧然忽地把她抱住,猛一下压到床上……

朗润卿清楚地听到曲非烟发出一声尖锐的痛呼。

“小非子……”朗润卿高叫一声,扑过去想扯开萧然。

“啊……”作法的高人一声惨叫,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曲非烟不知真相怎么这么快被萧然得知,当萧然举着那张鉴定书,悲伤地问她为什么不说出来时,她急切地想着说些什么好,就在这时萧然却猛地抱住她压到床上,她还没反应过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下面传来,跟着她的头部似被什么重物大力一击,她失去了意识。

曲非烟再醒过来时,惊恐地发现,自己竟成了一缕孤魂。

“非烟,很疼?”

她看到萧然温柔地抚着床上她的那具身体。

“疼。”

她听到她的身体如小孩子一般睁着纯净无瑕的大眼看着萧然,口里温软软地说着话。

床上的萧然愣呆呆地看着她的脸良久,抱住她的身体凄凉地哭了起来。

“你怎么啦?你不喜欢我?”

“你知道你是谁吗?”

“不知道,但是我喜欢你。”

这是怎么回事?曲非烟张嘴想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一转头,却又看到另一个她,凌国的她躺在床上,朗润卿悲切的搂着她,旁边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叹道:“跟你说了,我在作法时不能打扰,你却……往后我也没法子了,只看她自己想不想回来,如果想回来就能回来。”

“要回去吗?回朗润卿身边吗?怎么才能回去?”曲非烟迷惘了。

曲非烟就这样一日一日在空中游荡着,她看着萧然对着那个白纸一般的自己柔情蜜意,那个孩子一般的自己日夜依恋纠缠着萧然,萧然似乎很满足,也认命了。她在空中看着他们两人夜夜恩爱,慢慢地释然欣慰,她可以离开了,她要回去,回到朗润卿身边。

怎么回去?她来到穿越的那个海边。

曲非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明亮的光线晃得她眼睛生疼,她抬手揉了揉眼,又一下子与卿相与与独生子女惊喜地顿住,自己的手很小,雪白雪白的……这是?这是凌国的那具身体。

空气中飘浮着树叶与青草的清香,天上白云朵朵,绿莹莹的树叶在阳光的折下翠绿欲滴,枝头的花朵洁白粉嫩,柔美的花瓣娇怯动人。

这是相府里澜池周围的景色,自己躺在软榻上。曲非烟挣扎着想起身,然而身体虚软无力,四肢酸痛难当。

她这里轻微的响动,趴在榻前睡觉的朗润卿陡然惊醒,猛地抬起头看她。

曲非烟痴痴地看着朗润卿充满狂喜之色的凤眸,两人的视线胶合着……世上再也没有了别的存在,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也许一刹那,也许很久,曲非烟挣扎着坐了起来,扑进那个日思夜想的怀抱。

她滚烫的泪水浸润在他的脸上,颈间,前,他灼热的泪水洒落在她的发间……

“小非子……”

许久,朗润卿捧起她的脸,哽咽着道:“小非子,以后别离开我了,好吗?”

“好,再也不离开你了。”曲非烟含泪点头。

“叫我润卿好吗?”他祈求地看着她,眼里是深切的期盼。

“润卿……”

“小非子,我终于得到你了。”朗润卿欣喜地大吼,狭长美丽的凤眸粲若星辰。

他猛地含住她的唇,舌头凶狠地挤了进去,毫无章法地扫荡着。

曲非烟顺从地任由他的肆虐,焚烧的热焰瞬间升空爆发,她被扑倒到软榻上,窄小的软榻限制了他们狂乱的动作,两人仓促翻滚之间跌落地面上,朗润卿极快地翻了一下,曲非烟落在他身上。

“跌疼没?”朗润卿心疼地问。

他如此疼她,曲非烟眼眶一热,她没有听到问话一般,狠狠地咬住朗润卿的红唇。

两人不断地亲吻,分享着这激情爆发的一刻,

激吻点燃了全身的欲-火,两具久旷的身体用力地勾緾和磨擦。久别重逢让两个人更饥渴,敞开的心扉又使彼此更加贴近,他们急切地想要融化在对方的身体里面。

“小非子,离开我那么久,有没有想要过?”朗润卿把额头抵在曲非烟额上,低笑着问她。

曲非烟躁得脸孔通红,憋了半天哼道:“谁像你,整天就想不正经的。”

“哦,你不想吗?不想要我吗?”他贼笑着将手探进去又抽了出来:“这是不想要吗?”

他的手指湿淋淋的,那上面有晶莹的体,曲非烟不能赖帐,脸孔涨得通红,恨恨地捶了朗润卿一下,道:“还不是你弄的,你要不弄它,谁又想了?”

“是,是我不对,是我弄得,小非子,那你喜欢我弄吗?”他口中调笑,手也不闲着,熟门熟门进去直冲曲非烟的敏感点而去……

曲非烟被弄得浑身发软,手足无力,周身肌肤泛起水润的粉色。

这样意乱情迷的曲非烟让朗润卿血流加速,靠在曲非烟大腿侧的巨物更显坚-挺灼-热。

“……啊……别在这里,抱我回房。”那烙铁一样的东西烫的曲非烟整个人都麻了,她难耐地低哼,身体轻轻地扭动着。

“不用回房,你若是怕人家看到,我有办法。”

朗润卿抱起她,飞身一掠,两人上了一个奇怪的所在。

这是一个跟秋千差不多的空中小床,四棵大树之间用绳拉的框架床,上面铺着厚厚的褥子,四柱子搭了个框,围着流光溢采的纱帐。

“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个?”曲非烟惊讶地问,她记得澜园里以前没有这个的。

“你昏迷的时候做的,我想抱你晒太阳,可冬日里风太凉,我就搭这个秋千,再挂上特制的纱帐,这纱帐有吸热作用,既挡了寒风,又可以让你晒到阳光,还不怕伤到你皮肤。发动少许的内力让秋千摇荡时,还能让你周身的肌进行运动,不至于僵硬老化。”朗润卿介绍完,有些自得地道:“这特制的绢纱除了能吸热,还另有好处,看似透明,但外头看不到里面的。小非子,咱们试试在这上面做是什么滋味。”

“你……曲非烟脸又红了,手指无力地掐了朗润卿腔一下,嗔怪道:“你整天琢磨这个。”

朗润卿这次没有厚脸皮地自夸,他眼眶发红,抱着曲非烟倒了下去,随着秋千床的摇晃轻轻地抚着曲非烟。

“小非子,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常想,如果你醒不过来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曲非烟轻叹,有些儿内疚,她可是犹豫了好久,在灵魂出窍时才决定要回来的。

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唇齿相依,口舌交緾,痴痴地诉说着别后相思。

“你瘦了很多。”曲非烟抚着朗润卿尖削的下巴,心疼不已。

“啊?不漂亮了?”朗润卿低喊,有些儿惊恐。自从想到曲非烟能回来,他怕变丑了曲非烟不喜欢他了,每天可是很注意形象的。

他在怕什么?曲非烟开始不解,略一沉吟便明白了,心中不由自主的酸楚难言,这个天仙似的玉人,却爱得如此卑微。她喉头发胀,酸酸涩涩的东西堵得她说不出话。

“小非子。”朗润卿无措地叫她。

“瘦了好。”曲非烟笑着安慰他。看朗润卿傻子一样一下子眉开眼笑,由不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下一刻又笑不出来了,因为朗润卿喜滋滋道:“小非子,你喜欢我瘦啊?那我以后注意点。”

傻瓜就是傻瓜,他不会是打算减肥吧?

曲非烟才想说些什么,嘴巴已经被堵住了,朗润卿喘息着低笑道:“小非子,我饿死了,先喂我,等我吃饱了咱们再说话。”

“饿了你去吃饭……”曲非烟羞恼地道。

朗润卿不理她说什么,他知道小非子就是煮熟的鸭子,他灵巧的唇舌开始点火,手指来到刚才在地面便已湿润的所在,轻轻地挤了进去,寻到曲非烟那处柔软所在的极乐点,轻轻按揉几下,又时轻时重地磨擦……

“啊……”曲非烟抽搐起来,那敏感的方寸之地,被朗润卿这么一逗弄,周身的火苗腾空窜起,她情热难耐,狠抓朗润卿的背部,喘息着低哼:“别弄了……”

别弄了的意思就是快上来,真刀实枪来。不过她以往总是百般抗拒,没有主动要求过。朗润卿无法正确理解啊!他的想法是没有弄得小非子舒服,小非子不想要了,于是更加卖力地挑逗起来。

他把手指从一加到两再加到三,不停地抽动磨擦着曲非烟的极乐之源。

那难以言喻的销-魂酥-痒,勾得曲非烟情动不能自已,那里急剧地收缩张放,宛若唇舌吮-吸着朗润卿纤长的手指,水流更是汩汩不绝,随着朗润卿手指的抽-送扑哧有声。

麻痒激得曲非烟一再难耐地扭动身体示意,无奈朗润卿傻了一样,只顾着一个劲儿地取悦她。

看这样子,如果不主动要,这家伙作弄她一两个时辰都有可能。曲非烟此时骨缝里都有馋虫在爬,饥渴激得她只想大叫大嚷,只想朗润卿狠狠的贯-穿冲-撞。

要她主动明白地开口说要,却着实说不出来。她急得两手乱抓,耳间听得朗润卿吸了口气,原来手上抓着的那热热的子是他的那物事,曲非烟神智有些模糊,隔着裤子胡乱套-动-捋-弄,手指不时揉捏一下子顶端的帽子,间或无师自通刮搔帽子的边沿,抚弄下顶端的小孔。

那热越来越硬越来越,在她手心狂热地跳动着,曲非烟觉得脑子里一阵舒爽顺畅,那是不同于全身血奔流涌动,身体里麻醉般疯狂的快乐的感受,那是一种神上的满足,与身体的快乐刺-激不同,她感到从身到心的放松、愉悦。

朗润卿停止逗弄她,倒在她身边大张着口喘息着。红润的嘴唇微张,眼睛紧闭,浓密的长睫毛小扇子般轻轻颤动着。阳光从纱帐透进来,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光滑的皮肤上细小的绒毛,这个风华绝代的美人,睁开眼时魅惑诱人,闭上眼睛时却是如此的纯情可爱。曲非烟着迷地看着,一手在朗润卿身上四处游走抚,一手轻轻地挑开他的衣衫。

朗润卿的喘息更急,莹润如玉的肌肤散发着微微的湿意,光滑结实的膛不断起伏,那细小硬挺的凸点泛着水润的樱红……

曲非烟学着朗润卿平时的手法,在那两点樱红上来回挑逗抚捏

“小非子……”朗润卿喘息着翻身把曲非烟压到身下。

“我要来。”刚尝到另类满足的曲非烟不满地嘟嘴:“怎么?我技术好差吗?”

朗润卿的那物事痛得要爆裂了,他想说你技术不差,很好很好了,可是技术再好,不让我进去也不能解决问题啊!

“给我玩玩嘛!”曲非烟又捉住那子捋动起来。

“好!给你玩。”

看着朗润卿强忍着自己的欲-望,配合地张开腿,曲非烟心花怒放,她笨拙地开始点火,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挑逗的动作。

她的动作很稚嫩,手法有时轻了有时重了,然而就是这样的青涩,却把朗润卿弄得呼吸急促,修长的双腿繃得笔直笔直。

曲非烟此际,心窝甜得蜜水淌过似的,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朗润卿那么喜欢挑弄她,却总是迟迟不给她一个爽快。

慢慢地褪下朗润卿的裤子,暗红的巨-兽迫不及待地弹跳起来。曲非烟脸热心跳地看着,明亮的阳光照在那极富生命力的东西上,那热力十足的东西脉络分明,似乎能看见緾绕在上面的血管里面的血在奔流。

就是这东西在她那里冲-撞,让她欲-仙-欲死,仅仅看着它,她那下面便水流汹涌。

曲非烟乏力地趴倒在朗润卿身上,软绵绵地说不出话来。

“不玩了?”

“嗯。”

朗润卿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猛地翻身,一挺身冲了进去……

“啊……”

有力的撞击直达那敏感的极乐之地,一股强烈的快意导遍全身,曲非烟两眼一翻,只一个回合便软瘫无力,未等她回神,朗润卿也没动,那秋千床已自往高处一弹,又霎地荡回,这样一来,毋需朗润卿一下一下用力,他只需紧握着她的腰肢,他的坚-挺便随着秋千床的起落,退出又前进,每一下撞击都既深且猛,实实在在地反复撞击着那处快活所在,直撞得曲非烟体内那把火自下而上熊熊燃烧。

“啊……润卿……”曲非烟低低地呻吟着,全然沉溺于情-欲之中,脑中一片混沌,周身快活似久旱的田地遇上淋漓的大雨,那豪雨浸润了她干渴的心头。其后又汇成激流,一遍又一遍冲刷,层层迭迭的快-感将她密密实实包围。

“润卿……”她迷迷糊糊地叫着朗润卿的名字,死死地扣着朗润卿的肩膀,忘情地迎合他的冲撞,口中胡乱叫着:“慢点……啊……再快一点……”

“好,这就快点。”朗润卿哑声道。

随着他一个有力的挺送,那秋千床如疾风暴雨中的小舟,快速地往高处荡去。那迅猛的沉重力道,冲击得曲非烟尖叫连连……

撞击带来的麻痒渗透周身骨髓,曲非烟酥软得似面人儿没了筋骨,两手抓不住朗润卿的肩膀了,如柳条一般随着秋千床的摇荡在身侧乱晃乱摆。

这样甜蜜快意的折磨足足弄了小半个时辰,曲非烟遍体大汗淋淋漓,虽感觉千般欢愉,万种快乐,然一直在云端中飞翔的感官已在哀泣,她无力地呻-吟:“润卿……我受不了了,别来了,停下来……”

“唔……好……”

曲非烟这一天过得很销魂。

一觉醒来,耳边骂声不断,她的起床气不小,听到骂声时她开口就想骂吵醒你姑睡觉你活的不耐烦了。幸得她的嘴巴开动到底比脑子转动慢,她脑子里以秒计把听进耳朵的声音过滤了,然后及时闭上嘴巴,将冲到唇边的口关住,心头狂奔的那一万匹草泥马及时勒住缰绳。

那噪音骂的是:“挺尸也不看地方,起来干活,小非子。”

小非子?玛玛呀!这不是太监的专称吗?更要命的是,骂她的那个声音尖细刺耳,如假包换的电视剧里常常出现的太监的娘娘腔。

“不要睁开眼睛,你只是在做梦……不要睁开眼睛……你只是在做梦……穿越好比中五千万福利彩票,几亿分之一的中奖率,你不会那么走狗shi运的……”曲非烟心中波若波若蜜念念有词开始自我催眠。

“呀……睫毛一眨一眨,早醒了,你还想蒙咱家啊?”尖厉的声音更拔高了。

“天啊地啊,请保佑我吧,让这娘娘腔消失吧,我一定办三牲六畜祭拜,天灵灵地灵灵,如来佛祖来显灵。”曲非烟心中念念有词。

可惜临时抱佛脚显然木有用处,如来佛祖鄙视她诚意不够,一盆冷水兜头倒下。

哈啾……

曲非烟一下子惊跳起来。

“哼哼……装不下去了吧?快去干活,把漱玉廊庑打扫干净。”映入曲非烟眼帘的是一个白面无须胖乎乎的弥勒佛一样的人。

瞧这电视剧里常见的太监服饰,不用再心存侥幸了,自己这个小非子,肯定也是太监,曲非烟的心裂成一片片,幻想破灭。

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大丈夫。曲非烟很快进入小太监角色。她动作敏捷地起身下床,很狗腿地弯腰应道:“是。”

见她态度良好,白胖太监满意地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曲非烟直起身抬头,只看到白胖太监踱着鸭步风度十足离去的背影。

漱玉到底在哪啊?扫把放在哪里啊?曲非烟哀号,她现在两眼抹黑。

“曹公公没有再问责,小非子,你运气真好,我昨天就晚到了一会,就挨了他十巴掌。”一个尖细童稚的声音在曲非烟旁边响起。

曲非烟转身,看到一个约十三四岁模样憨厚的小太监,小太监正无限羡慕地看着她。

在心中翻了翻白眼,曲非烟暗道:也不看看俺是谁,别看只是一个弯腰,俺可是练了很久,这是有学问滴。弯得太低了,就是奴颜媚膝,没有价值。要弯个恰到好处,约165度,弯腰时腰板是直的,只上身微微前倾,这样就能给对方一个你是刚直不屈之士,只是因为尊敬对方才向他弯腰的。想当年,上课总开小差,课业一塌糊涂的曲大小姐,仅因为在老师教授面前能恰到好处的弯腰,她的功课从来都能低空飞过没有当过,羡煞一干同学。

“小非子,你快去吧,迟了天黑时就扫不完了,听说五皇子天黑时就要回了。”小太监紧张兮兮道。

“呜呜……我也想赶紧干完啊。可是俺初来乍到,怎知漱玉在哪?扫把放在哪了?”曲非烟暗暗叫苦。

心思一转,曲非烟悄悄拧了下大腿,生生挤出一滴鳄鱼泪:“我一个人恐怕扫不完了,你帮我一会,行吗?”

小太监同情地看了看她,点点头道:“好,谁叫我小成子是跟你同一天进的呢。”

欧吖……曲非烟把右手伸到背后,竖起中指食指。这个小成子太上道了,连名字也报了出来,省得她费心探问。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千片万片无数片……曲非烟边扫边埋怨,为啥这时要是秋天?落叶这么多,什么时候才扫得完,她觉得掌心刺痛,不知是不是起泡了。曲大小姐太娇气了,可怜她前辈子,作为大企业家的千金小姐,连菜盘都没有端过,何曾拿过扫把?还一拿一个时辰。

“五殿下回啦,快快……快出去迎接……”一群女叽叽叫着朝门冲去。

“快,把扫把搁墙边,我们一起出去跪迎五殿下。”小成子慌慌张张拉着曲非烟,扔了扫把朝门跑去。

被小成子拉着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曲非烟痛得咧牙。

扑哧一声,曲非烟头上传来一声笑声。随后一个温雅的声音道:“你是新来的太监?抬起头来。”

“问我?”曲非烟茫然抬头。

站在她跟前的想必就是小成子口里的五殿下,看起来未及弱冠,头上束发戴着紫金冠,身上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嵌中蓝蟒带。容颜秀美,身材俊俏。

曲非烟有些愣神,果然小说里没有骗人,古代啥好处没有,就是帅锅美男多。

“看见你,本殿下就想吃包子了。”美男一手抚着嘴角,低笑着道。

看见我就想吃包子?曲非烟不解,看美男一手抚着嘴角,她迷迷糊糊想,难道我嘴角有包子屑?用手一抹嘴巴------什么也没有。

“没有包子屑啊!”曲非烟不解地瞪着大圆眼睛问。

“包子屑没有,包子倒是有。”美男唇角高高翘起。

被耍了!被个小屁孩耍了,被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耍了。曲非烟好想仰天长啸一声后找块豆腐撞头自尽。

哈哈哈……

大概她的模样实在逗人,五皇子纵声大笑。

曲非烟羞愤不已,这下她不只想撞豆腐了,她还想去茄子树下吊颈去浴缸里跳水。

“有趣有趣,柳絮,这个小太监是哪个监管理的?直殿监,你跟曹公公照会一声,把这个小太监留在外殿当值。”五皇子大笑完吩咐道。

“是。”他身边一个穿着水红绫子袄儿,青缎子背心模样很出挑的女微笑着应道。又对曲非烟道:“殿下看中你,是你的福份,还不谢恩?”

谢个屁?曲非烟腹诽。不过好男不与女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她很明白,虽然她前世不是什么男子汉,这世也算不上昂昂男儿,不过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是一样的。

她扯扯嘴角,装出一个笑容,朗声道:“小非子谢五殿下天恩,谢柳姑娘提点。”

曲非烟自己不知道,她的圆圆的包子一样的脸上那种老气横秋的神情,以及那强扯的笑脸,实在是有够逗。五皇子朱明熙看了,止不住又大笑起来。柳絮也捂着嘴要笑不笑。

啊?敢情自己成了他们的开心果了,曲非烟低下头,哭丧着脸暗骂。

朱明熙笑了一阵,看曲非烟低垂着头,脸涨得通红,耳脖颈都红通通的,终于厚道地放过她,越过她进了室。

“小非子,你的运气真好。”小成子羡慕地道。

“在漱玉当值,跟在直殿监还不是一样。”曲非烟嘟嘴,闷闷不乐道。

在哪当值有什么差别?都改变不了自己是太监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现实。就算她能努力向上爬,也不过当个魏忠贤刘谨曹化醇,虽然能只手遮天,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关键是:是个太监,不能嘿咻嘿咻,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怎么一样?要是我去了可能也没差别,可你不一样啊。”一路说着回到他们的宿处,小成子看看里面没人,把曲非烟拉到墙角,神神秘秘道:“小非子,你长得不差,五殿下看来颇喜欢你,五殿下还没有大婚也没有侍寝的,你机灵点,如果……若得个一男半女,即便不能封正妃侧妃,得封个婉仪婉容,这辈子也不用愁了。里的几个皇子殿下,五殿下可是最得万岁爷疼爱的。”

啊?这是什么朝代?听说过搞断袖恋的,没听说过太监还能被皇子临幸再堂而皇之册封,还有什么得个一男半女的?难道?

“小成子,我也想,只是?”曲非烟作美人颦眉状:“小成子,你说我爹娘怎么狠心送我到这见不得人的地方?呜呜……”

拧大腿太疼,曲非烟放弃了用这一招,她举起手,半遮着脸,呜咽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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