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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浴盆。手感适中的水温对身体来说却太热了。但热水有杀菌的功效,皮肤的灼痛带来欣慰的舒坦。身体没入水中,热水辛辣的刺激着身上各处伤口。

躺在木盆里,神经得以松驰。她那可怜、倦怠的身体绷紧多日,挣扎在探索前路与躲避追捕上。如今在木盆温暖、宁静的怀抱里,天地间仿佛只剩这木盆、这浴室、这小屋,林木、枝叶、碎石不再是意识的一部分。没别的感觉,独余温暖。没别的声音,只剩脉搏的跳动。乌黑的眼睛在黑暗中合上。躺了一会,竟睡着。待水温转凉她才醒来,拨开下水口的塞子,站起,擦干身体。

门后的全身镜映出她赤裸的身体。她出神的走近境中女孩——那是她自己的倒影,感觉却很陌生。月光从上方的开阳窗洒下,给境中的她幽灵般的映象,苍白的身体泛着微弱的光。

这副陌生的躯体,尽显成熟女人的丰韵──感、娇艳、是副诱人的女体。

她的部。

发育后,她观察过无数遍,开始时它们慢慢胀大鼓起。她每月察看一次形状的变化,到发育完后,她漠然发现它们丰满圆润,晕与头的颜色特别深,这深色的部分突出在巧的锥体上,让双看起来尖尖的微嘟,一副刺激过后被唤醒的娇媚。

现在,在它们被抚、被挑逗过后,在尖被捻弄至发硬胀痛过后,在她感受到它与之间的微妙联纽以后,她不能再处之漠然。对她来说,这质两团的存在有了全新的意义,它们不只是女的体征,而是她密不可分的一部分,是她经历的重要一环。现在,看着镜中赤裸的丰满,她不能不想起他——想起他的手,他的嘴,他的气息,以及被他煽起的阵阵酥热。

她的下体。

也为他所改造。这柔嫩雪白的身体中心从未长出耻毛。母亲为此还特地带她求医,医生说某些女孩会这样,无需担心。其他的一切也很正常。至于双,德芬曾对它们的发育倍感好奇,但形状的改变并没有困扰或取悦她。它们与她的生活并没太多联系。

但现在,它们是她的,是她的一部分。她深切体会过,它们怎样因极致的快感而悸动、而发硬、而疼痛乃至抖荡。这隆起的两团对她有了全新的意义。当意志对他作最后的抵抗时,却湿热地紧粘着他。当她说不要时,它们却高高翘起呼求着更多。它们出卖了她。但她已爱上了这陌生的一对,一如她爱自己的思想,爱自己的灵魂一样,就象她爱自己一样,她爱上了眼前这对浑圆——深深爱上。

她的手。她的手的触抚以及那触碰带出的快感。

她的腿。她的双腿曾大张着,展露身体的脆弱。

她的腹部。腹部填满待爆的气泡,紧缩——紧缩在恐惧下,紧缩在愉悦引发的激颤下。

她的脚。她的脚带她逃出他的魔掌,带她来到这儿。

看着镜中的映象,脑里抹不去他的影像,忆起他的嘴在身上流连,忆起他的手覆盖前,头为他指尖逗弄夹玩,腿间有他凌乱的指动。甩甩头,她要结束这无止尽的猥亵回忆。

目光上移。

湿淋淋的黑发像布幕般紧贴额前。那是张异样的脸,教她差点辨认不出。被这张陌生的脸孔吸引,她一步步走至镜前,直到鼻尖差点触上境中女子。那五官还是她的五官。纤细的弯眉,灰色的眼珠,眼睛在脸部的比例略低显得有点孩子气,也稍大了点。鼻子笔直却不张扬。唇瓣窄小,唇丰润,近似圆形。所有这些都是她的。但当她凝神审视着境中的自己时,有些地方却不同了。抑或是她从未真切的看过自己?

疲累至极,她抛下境中裸女穿上衣物。裤子太长,唯有卷起裤管,那件加大码t-恤的衣袖也太长了,但为求保暖她没有挽起。带着满身的疲惫,她蹒跚着走进小卧房,爬上床倒头便睡。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午后。下床的动作引发肌一阵酸痛。四肢麻软,背部刺痛,肩膀发硬。她拖着腿走进浴室,接连几天的蛮荒生活过后,重又可用上马桶,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感激。

乌云闭日,厨房昏暗。按下火炉开关,奔出一圈蓝焰。。撬开一罐辣椒罐头,把内容物倾进平底锅内。香气扑鼻,想到可吃上熟食,让她雀跃不已。搅拌了几下那熟透的辣椒,把它们倒进碗内,坐到沙发上,心急的第一匙灼痛了她的嘴。她只得把碗捧在手里,让它慢慢降温,让碗的热量流入手心。在这不比外面温暖的小屋内,手捧美食,感觉太好了。她又试了一口,这回没被烫着,于是一匙一匙,辣椒频频进嘴,直至碗底朝天。

浑身洁净,养足神,又填饱了肚子,她开始思索本能以外的事情。这小屋会有电话吗?放下碗,披上毛毯,她在屋内四处搜寻。没有电话,有电,但没有电话。她不知身处何处,当然是那儿的下游,但她也不知道那里是哪里。在丛林中走了三天,这所小屋是她所见的唯一建筑,没有公路,没有车声。连家禽也没见上一只。

她想到地图,屋里或会有地图,地图会告诉她这儿的位置。壁炉旁有个大书架。她将上面的书扫视了个遍,想找本‘徒步涉足太平洋西北部某暗林区技巧指南’之类的书,又或者其他可透露这丛林位置的书。没有捷径指南,没有地图册。她改为翻找抽屉,希望可以找到公路图什么的。背,只有一大叠开封了的信件,她随便抓起一封,想从邮戳上找出点头绪。可惜全部翻了一遍,上面不是西雅图的地址就是西班牙某城镇的地址。她把信扔回抽屉内。

有样东西吸住了她的眼球。不是地图,是桌上的一本笔记,雪白的纸页被螺旋形的金属线捆在两块硬纸板间。她沉思着让食指抚上它。没把它拿起,只是试探地翻开第一页——空白。马上拿起本子又翻了几页——空白,空白。把找地图的事抛到一边,拿起一支笔,一屁股坐到饭椅上,像入定了般在上面疾写起来。到她写完已是个把小时后的事了,手部肌微挛,袭来新一轮的惊惧,心跳加速,她的下体,那意志薄弱、专爱与她作对的道泛湿带酸。一股熟悉的自我憎厌与焦虑把她扯回现实。眼神骤敛——她要走出这片丛林,她要到安全的地方,她要返回真实的世界。

坐回沙发上,裹上毛毯,她开始盘算起来。她会在这多住几天,让元气恢复。她会打包一些食物和补给,当一切就绪,她会继续沿河而下,直至找到城镇。总不能在这鬼地方呆上一辈子吧。

颤抖着凝视那蛰伏的壁炉,她能冒险生火吗?入夜后即使有烟也不会被远处的人发现,尤其是在密云满布的天空下。记起门外那堆木柴。一想到要走出这屋子,身体窜过一阵战栗,这是几天以来唯一让她感到安全的地方。突然想到外面可能有人在窥视这屋,就像她昨天那样,潜藏在林木里,树丛边。但想到可以跟昨天泡热水一样温暖,而且可以持续更长的时间,勇气不由大增,是与颤抖说再见的时候了。走到后门,从厨房的窗偷瞄外面的动静。日薄黄昏,一片宁谧恬静。木柴就堆放在门外几步外的位置。让思绪与心跳平伏,她旋开门闩,把门打开。站在门口,她再次环视四周。没有声响,没有异动。让门大开着——那样有需要时她可以更快速的回到屋里。走到门廊上,背对着门,她一步两台阶的往下跳。眼球再向周遭扫上一遍,她弯腰捡起一堆木柴,然后屁滚尿流的冲回屋内。扫腿把门踢合,再用手肘旋上门闩。她站了好一会儿,等待布满全身的恐惧退却。然后走向壁炉,把木柴放入炉边的箱内。

捡回的木柴只够烧很短的时间,可能在房间暖和以前已熄掉。虽然昨晚也在这冰冻的斗室睡过去了,但醒来时的浑身僵冻,叫人痛苦不已。她发现两间睡房都有壁炉。纵然树林里有万千双眼盯着,她也要到外面多拿些木柴回来。她又来到后门,再次往外凝望,一切恬静如昔。旋开门闩,让门大开,踏前数步,环目四下。疾跑下台阶,捡起一大堆木柴,迅速奔回屋内,扔下木柴,冲到门口,使劲把门关上——要是树丛里有人跑出,胆敢尾随她入屋,她要煽他一鼻子门灰。但,没有人。她如是者又多拿了两遍木柴,才把门锁死。

当夜幕再次笼罩大地,在火柴和报纸的帮助下,她在小室内生了个火。盘腿坐在炉前的地上,伸出双手,感受那份温暖,脸上也有暖烘烘的感觉,舞动着的火焰叫人舒心。她希望有窗帘,但没有,她唯有把可能有人在外,在黑暗中窥视着她的想法抛开。

在毛毯下缩作一团,怱明怱暗的火焰闪烁眼前,种种影像随之渗进脑海。和他一起的日子揉合着丛林中的恶梦,钻满她的思绪与知觉。他的手在她身上徘徊,他的唇在她身上吮吻。她的惊恐,她的渴望。他的温柔,他的残酷。他的指尖拭去她泪花时的柔情。但也是那指尖,满带嘲弄的在她双腿间肆意滑行。那揪心的、教人酸凄的亲密抚触,她似又感到他的唇、他的身体按压着她。她又感到在他钳制下那绝望的恐惧,她又感到他的进犯所带来的阵阵晕眩。

摇一下头,她要结束这徒令恐惧升级的幻象。她要想些别的事情,别的不会引发焦虑的事情,别的与他无关的事情。她想到书,来到书架前,浏览书目。《罪与罚》很久以前就看过了,而且身处这样的环境,犯罪题材的作品实在不对味儿,但她还是取出了那本书,坐到壁炉前,一读就是几小时,期间偶尔往炉里添些木柴。困了,她想到拉斯柯尔尼科夫,想到当铺的老板娘,然后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他——康奈德。这样胡思乱想地终于合眼入眠。

醒来时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几乎是立即的,直觉告诉她室内还有另一个人。心脏几欲裂而出,呼吸急速,她坐起,惶恐的在迷蒙的月色下,辨别每团黑影。一把柔和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她循声往窗口望去,然后——被冰封的感觉由腿跟漫上全身。那个朦胧的身影伴着轻柔的脚踩木板的声响,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

“没事了,德芬。没事了,别怕。”

是康奈德!——还是另一场僵梦?

(4)

“我没打算吵醒你的。可我得看看你,看你有没有受伤。”

他的语调是如此柔和,柔和得像小孩病床前的慈父。他从容的坐在床边,像她绝不会反对般。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感到床垫的轻斜,心脏怦怦乱跳,肺部喷出阵阵恐怖气息。

“德芬。”

他微笑着,温情默默地把她额前的头发拔到耳后。她惊讶的发现,那手的融暖触碰没激起新的恐慌,反带出奇异的舒适感。

“有没有受伤?”

“没有。”

他的表情、身体似乎放松下来。

然后突然地,他瞳孔收缩,眼敛成线,露出满脸的卑鄙。她的心随之一紧,但不是因为害怕,下体阵阵激荡,身体各处泛起纤细的震颤,并慢慢地集结膨胀,不断长扬。天,又是那种不文的微笑。她被那张笑脸摄住,惊讶的发现自己也想回以一笑。刹那间她发现自己此刻只想做一切他想她做的事情,她想做那事情──就此一次,心甘情愿的一次。毫无保留的把他想要的全给他。

拉开床单,双膝并跪,臀坐在脚踝上。她抓住t恤下摆,缓往上掀,康奈德注视着──毫不惊讶地注视着。衣摆往上,露出平滑雪嫩的腹部,昏暗下的肚脐是潭幽暗小池。往上,露出筋骨,微光下骨与明暗交错,活像沙漠上的皱丘。往上,露出两团──柔软而沉甸,结实又丰盈。往上,羞答红莓俏现。再往上,绕过头顶,然后松手,任它滑落,滑落,落在右侧床缘,再滑落,落到地板上。

他从前也是这样命令她,他要她这样做过,但她未曾像现在般,自愿的裸呈在他面前。投注身上的他的目光让她感到一波波的震颤和渐煽渐旺的──酸热。当她发现他赤裸裸的视线正停驻在自己赤裸的前时,体内涌出新一轮的战颤。他视线上扬,触上她的,她像是看到了赞赏的目光。薄弱的理智包不住猛烈的欲火。她想要他的触碰,他的爱抚。那抚触她曾剧烈抵制过、曾害怕过,但现在她害怕不再,她只想重温一遍。她想要他手的轻抚。可他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测试她,考验她。

她不能只是坐在床上,裸着双坐在他彻底的巡视下。她羞怯于自己的裸露,羞怯于寒气与兴奋刺激下高翘起的蕾。她犹疑着上移双手,看着他的视线随她手的动作来到下缘。双手托起两团雪肌──他唇角微扬。手掌上滑,覆上双峰。感觉流淌指间的凝脂。指尖擦过首时,像击动了某个开关般,神经‘啪’的一声轻响,灼热电流直劈腹下,情潮泉涌。继续那轻柔的抚弄,把手升起、收紧,松开、下滑。天,她多想覆在身上的是他的手,她想他接替她的揉弄。她渴望他的唇,他的吻,他的舔弄与吮咬。在他的注视下这样荡的抚自己,令她羞愧欲死、无地自容,但她不能让他眼里刚蹿起的欲苗熄灭。双手揉挤尖时她脸红似烧,让软从指间鼓起,尖向他直挺——硬又突出。然后微松抓握,像摇篮般轻托起双,感觉它的圆润、绵软。

她的下体,她的器。疼痛着渴望,渴望得发烫。只静坐着,也知水样湿泽。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困窘总能旺烧她的兴奋,让欲潮激胀?

他看着她,眼带挑衅。她要诱惑他,真正的诱惑,在他把她从羞愧中解救出来以前,在他给她爱抚、舌吻以前──她要彻底的诱惑他。但她迷茫,不知该抚弄哪儿,该如何抚弄。以前他会告诉她下一步怎样做。但她知道,现在的他享受她自抚首的媚,但他更爱看她的窘态。所以他不会给出任何指示,他不会让她好过一点,因为那只会锐减他的享受。他要让她自己去发掘那感,那效果或许会更甜,更美──或许。

脸颊与水正发着烧,她开始捏拧尖,第一次的温柔挤捏让它们变得更硬,双腿又涌出一股蜜潮。他的呼息急促了一点,也响亮了一点,他的反应就是最大的嘉许。搓挤尖深色的纹理,感觉那独特的肤质在扯拉下敏感地收缩。天,她想要他的掌控,想得快疯了。她想用双手堆高双,把其中一颗蓓蕾喂入他嘴里,恳求他的品尝、他的吮舔,恳求他舌尖的挑弄。他唇角的肌往上轻扯,露出一副自得的微笑。他是否已看穿她的想望?

终于,他大发慈悲的说道:“把内裤脱下来吧,德芬。”

重又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的需求──那是一种解脱。身上的重担象已卸下,她跪起把内裤退到膝盖,退到腿肚,翻过脚踝。然后她等待,等他下一步的指示。但他只默坐着,凝视着她。那是唯一的指引──现在又只剩她,只剩她一人去完成所有。

跪坐回床上,凝视着他的注视,心脏无律乱跳,身体深处颤抖着。她展开双腿──他似被取悦。正在悸动──他是否看到?手往下滑,快要触上花蒂时,两指张开成’v’字型的把嫣红瓣扳开,为他展露玫色的湿濡。一只手指为他描摹下体雪白外唇的轮廓以及内侧那深粉色的折缝,每个细节均潋滟着水光闪闪。她摩擦芽,红唇轻吟低哦,她已爱上这感觉,这种展露自身欢愉的感觉。手指次次掠过敏感嫩蕊,唇瓣呓出声声娇啼。腰就着手的动作轻摇旋扭。她用眼神恳求他,恳求他要她。‘求你了,嗯──啊,快──快点。’她想要他的靠近,想要他的入,快至疯癫。但他只是坐在那里,冷冷的、淡淡的,等着她展露更黑炽的欲望。

她想要他的欲,想要那硬的柱抵着她,撑开她,填满她。手指不能满足所有,徙把欲火煽旺,却又不能让它真正燃烧。但在他出手以前,她只能继续任手指流连腿间,分开花唇,让他看真切她为他蜜津四溢的妖娆。它热炽的期待着,花蒂紧地嘟张着,她用眼神乞求他。他的眼波转动了下,冷淡地,几乎是漠不关心地,流转在她的媚眸与花间。看着他,手指燥动不断,身体却更觉骚楚,为他酸痛。她试着用眼神拉近他,但他只静坐着,坐在那遥远的一角,无言的看着她。

渴求已无可忍耐,已达爆炸边缘。但她需得先赢回他,有什么办法可赢回他的触碰呢?眼角似瞄到什么,转头望去,是床头柜上的两支蜡烛。看着它们,再回望康奈德,他正微笑着。哦!如果那样可以取悦他,可以令他高兴的话,那他就会给她,把她想要的全部给她。面颊赤红如焰,她取下一支蜡烛,蜡白色的长柱体,烛芯没燃烧过的痕迹。把它挪近口,低头看到那白色的圆盖正抵在花唇间,抬头看向康奈德,看到他在蜡烛圆滑头部没入时那猥亵的兴奋。

那不是他,不是他的分身、不是他的刃。它冷硬平滑,死气沉沉。但,天!有这圆的硬物捣弄下体,感觉空虚被填满,感觉蜡烛在他眼前渐失寸寸──感觉太了。她开始扭腰荡臀,一只手把蜡烛当阳具般入抽出,另一只手捏弄花蒂,沿花瓣滑行,沿着那临时顶替男的圆柱,轻揉折缝内侧的蜜肌,捏拧颤抖着的核。她低下头,看到两颗红莓,刚才只顾泛酸的骚,差点把双给忘了,尖因强烈的兴奋而高高突起,乞求着怜吻。再抬起眼睑,发现他正看着她的脸。刚才她低头查看自己时,他已在研读她的表情,他细致的观察着用蜡烛自慰的她──没遗留半分彩。

终于,他站起,走向她。一阵抖索激泛全身,从被蜡烛贯穿的下体到腹部,再扩散到四肢。终于,终于,他会吻她,搓抚她,上她──是的,上她。

可她错了,他只移近到手可碰上蜡烛的位置便停下。轻拨开她的手,他抓住蜡烛,却没把它泵入她体内,他只是停住不动,看着她,用他那贯有俊笑容揶揄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拒绝她?

她开始摆弄身体,臀部饥渴的舞动,上上下下,让蜡烛滑出,再降下身体把它旋入。他捉住蜡烛凝视她。她的视线离开他,往下看去,看到他捉住蜡烛的手,但看不到他的手指,它们搁在下方,他的拇指就在离蒂不远处,但她就是够不着。她降下身体在蜡烛上扭舞。

驰骋在蜡烛上,她绝望的用花蒂寻觅他的拇指。天,很近了,如果可以摩擦他的指尖,那怕只能用瓣研磨指甲,她也可高潮了。把身体压下,感觉蜡烛又深入了一点,再一点,每一微米的没入都在扩张花,被贯满,已达疼痛的地步。身体上移一点,再下滑几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她快散架了,可她想要,她啜泣着哭喊出声,她想要摩擦他。她盘旋研磨而下,好让蜡烛再深入些。哦,天!她终于触上他的指尖了。她低声嘀咕,然后疯狂的颠簸身体,她的动作细碎、狂乱又绝望。下身吞吐着那蜡质的圆柱,感觉花唇上的甜蜜磨擦,快到了,快到那一点了,她开始拉弄尖,当着他的脸,无声的哀求他,请求他把其中一颗纳入口里,──当她在他另一只手上达到高潮时,求他舔吮她的尖。但他的唇没有降下,他的舌没有扯咬首。她用小幅度急频率的晃动抗议他的静默,一面追寻欢愉,一面羞惭媚吟。肌抵着他的下巴挤碾蹭动,狠捻尖,用最平滑的肌肤感觉胡茬的骚刺,感觉辗转在他手指与蜡烛下花的泊泊春鸣。终于,她高声尖呼,那是抵达高潮时揉合着痛苦与兴奋的荡啼,密激缩,裹着深入体内的硬质蜡柱,抵着那微曲的手指不住痉挛,连续抽搐……

“啊──!”

她尖叫着坐起,湿发紧贴额前,腿间震颤犹在──被自己的尖叫惊醒,她呆呆的坐在床上,让思绪从靡的梦魇返回黑暗的现实,竭力抑制由梦而生的羞耻。思想是无耻的叛徒,竟又梦见那魔──而且还──可恶!为什么在梦里她会如此渴望他?竭力承迎他?甘为他宽衣解带,翻来覆去,触自己,甚至为他──自慰呢?想到梦中与蜡烛的交媾,她浑身一僵。颤抖异常猛烈,猛烈到有一刹那她以为自己要吐。腿间犹留高潮后的余悸,迫她回想起梦中的自己有多亢奋,回想起当她为他挤搓双峰,捏捻花蒂,在他抓住的蜡烛上婆娑时,她是多么的──快乐,回想起她何等拼命的在它上面磨擦出高潮。她必定是个变态,要不怎会作那么恶心的梦?但令她更恶心的是——她的身体很乐在其中,她的身体希望自身的荡可以让康奈德触抚她,她。当她意识到梦中的他甚至没要求她做任何事时,她再不能自己的在漆黑中悲泣。她梦里所做的一切,是因为她想那样做,没有人强迫她,她大哭起来。她是怎么了,是不是真的有病?

她想马上离开。妈的,梦里有明亮的月光照耀她的丑陋,醒来时它却躲进密云背后,销声匿迹。四周一片乌黑,大概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吧。她得等到天明,当第一线曙光洒落地面,她便会出发,离开这片丛林,重返文明世界。一个小城镇──在河下游的某处。然后她会返回西雅图──返回现实。

但命运,或纯是偶然,又或者是她自己的身体要跟她作对。被那恶梦折磨着,德芬驱不走那猥亵的影像,身体对他的欲念让她龌龊,她为取悦他而触已身时生出的快感。到现在那催人欲吐的感觉还缠绕着她,恶心得让人战栗,一遍又一遍。就像残留嘴里的腐味道──挥之不去,反复出现。

(5)

几小时后,快将拂晓时,她辗转着从堕不安的睡梦中。

再醒来时白天已过大半。要不是漫天乌云遮去阳光,她大概不会睡得那样沉,醒得那么晚,屋外大雨倾盆,她几乎要妄顾暴雨,妄顾还剩几小时又将天黑的事实,决意离开的了。但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她,艰难跋涉在湿滑的泥坂上,走没几小时又要在雨夜中停宿,是极不智的做法。

如被幽禁般困在这小屋内、这丛林里,一股郁结之气油然而生,把她压得快喘不过气来,得找些事情来分散心神。给自己定项任务——她要找一把枪。想到能有枪旁身,神不觉为之一振,穿上衣服,早餐混着午餐匆匆处理一顿,碗碟洗好后,她开始搜索。在这鸟不生蛋、**不拉屎的树林里(恐怕连**也不会有,就更不用提拉不拉屎了),建有这样一间与世隔绝的小屋,住在里面的男人必定会有武器——闷到极限时起码可吞枪自杀。

先从那大储物柜搜起,里面有个行山背囊,背囊后面是个睡袋。她之前怎没想到这些呢?把它们拉出扔到地上。再搬来一张木凳垫脚,往更高一层的地方搜去。把形形色色的盒子全搜了一遍,除了还算有用的一盒弹药外,里面可谓五废俱全,什么垃圾都有,就是没有枪。爬下木凳,继续她的搜索。

费了一大把劲,终于在主卧房的床头柜里找出一把手枪。

她不喜欢枪也未曾使用过。但她多少知道一些用枪守则。

即使肯定枪没上膛,也不要把它指向你无意击的物体。即使保险制没开,也不要往上了膛的枪筒内看。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那把枪,枪管安全地没对上任何物事。把枪膛打开,里面上满了子弹──与弹药盒内同一型号的子弹。

她想练练击,又怕枪声泄露她的行踪。唯有暂把心思放在搜集物资上。把几个水果罐头、豆类罐头和新发现的蛋白整齐地放在厨房的柜台上,加上开罐器、汤匙和两把刀——一把小刀和一把屠刀。把几盒火柴放进塑料袋内结牢袋口。从书架上取下两本小说放在那堆食物旁。清点一遍后把物资全塞进背囊里,再用皮带将睡袋捆在背囊上。那把枪她打算携在腰则。把枪和背包放在小睡房的角落里,但看着躺在地板上的赤条条的枪,让她很不自在。弯腰把它捡起,拿在手里惦量了下,然后把它塞入卷起的睡袋里。剩下的午后时光,她用《罪与罚》来打发。外面的滂沱大雨未有稍停,这教她略觉宽心,刚才没走是明智的。夜幕降临时她生起了壁火。

aaaaaaaaaaaaaaa

拉斯柯尔尼科夫快将实行他那残酷的罪行时,她口干异常。离开毛毯裹成的茧,拿起空杯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一阵冷风突然袭来,她吃惊的转身,玻璃杯滑落指尖,“嘭”的一声碎落在水槽里。

他──终于来了,他就站在大开着的门口,正用枪指着她。

“举起双手!”他大声吆喝道。

他逮到我了。但又有把模糊的声音告诉她,那不是他。

“妈的!给我举起双手!”这次的口吻更充满了憎恨、厌恶。

他仍站在后门口。她看着他,眼角却瞄向离自己不远的正门。她想,或许她可以,跑到前门,打开它,在他抓住她前跑掉。他不见得就真的会开枪打她。主意一定,她猛向前门冲去,发狂的要抓住门闩。它已在她手里了,旋转,但在它打开希望的一线以前,他的双手已压在门板上。她被困在门与他的身体之间。当他慢慢靠近,把钳制她的牢笼收窄时,她浑身一僵。他没有接触她的身体,却用他的体热、他的气味笼罩着她。他的唇降到她耳伴,她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打在耳垂上的他的温热气息,只听他低语道:

“凭什么?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在这里自出自入?!”

她抬头望向肩膀上方的他,望向这个带着灼热、湿润气息与憎恨嗓音的男人。不是他,另一个人。她弯身在他的腋下穿过,向大开着的后门冲去。她成功地穿过了门口。继续跑,在门廊上往下一跳,跃过好几级台阶落到地上,继续跑,短袜瞬间沾满泥水,她没命的继续跑。

他“砰”的一声把枪搁在柜台上,紧随其后追她。他有信心可以在她跑入树丛前捉住她。

她,把全身的力量投注脚上,没命的跑,她听到身后他的脚步声。那声音近了一点,又一点。她更使劲的跑,她恳求命运,恳求她的身体可以跑快一点让他追不上。

够近了,他伸手一把捉住她恤衫的后领,往后一带,把她双脚扯离地面。她本能的转身,手肘往上顶,希望可以打中他的脸,希望可以打开他的抓爪。他抓住她挥过来的手,另一只手抓紧她另一条胳膊,在她身后牢牢的钳制住她。把她双手锁在她腹下,他扫了她的腿一下,让她硊到地上。

这个人不像他。没有对话,没有前戏。他要直接的在这里做,在泥泞上雨水中,在这一秒钟做。

他身材的魁梧,让她更感自身的渺小,和他比起来,她像无重无形般。屈跪着的双腿承受着他俩的重量,被他双腿牢夹着,手臂被钳制身下。他就覆在她背上,剧烈地喘息着。她也在急剧的喘息,突然她倒抽了一口气,感到抵着臀瓣间的他的硬挺。她没有哭泣,没有尖叫。她的内里与外在一样已冻结成冰,如死水枯木般──一动不动,静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他感到身下的她──娇小、僵硬、颤抖。他意识到他可以现在就干她,伴着泥浆和雨水,羞辱她,尽情的伤害她。

这是她应得的。

把她压在身下,想象着把她的内裤撕碎,露出她光裸的臀部,想像当他解开皮带,拉下拉链时,她在他身下绝望的挣扎,他掏出他的硬挺,男在她的扭动下继续火热涨大……

瞬时的心理冲动让他一阵恶心。抓住她的手肘拉起她,再把她双臂反剪背后,鲁的推她向前,紧跟在她身后进入屋内。

通过门口时,他迅速抓起留在柜台上的手枪,另一只手用力推开她,把身后的门关上,再转向她。上上下下的打量她,面无表情地──唯有略向下弯的唇角泄露出心中的嫌恶,手里的枪轻晃了一下。

与他脸对脸的对视着,眼睛再次证实被他困锁门前、按压地上时的感觉,他真的很──壮硕,六尺有余,壮、结实。无论他想对她做什么,本无需用枪。

她第一次注意到,他有一双能发光、放毒的银眸。

微微颤抖着,他紧绷着嗓音道:“说,你在我屋内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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