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赵雄有些烦躁,“你的东西我还碰不得了?”
“碰不得?你那叫碰?”赵幸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你上次把我的画弄坏了这会你就把它给别人了?!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
“心血?”赵幸从地上猛的站起来,“你就是去画云晋才招惹上他们的吧?你知不知道自己做的什么?”
“哼,我做了什么?我做什么你就能管我的画了?”赵幸怼起人来也毫不客气。
赵雄对他不屑:“你那算什么东西?”
“赵雄!”赵幸咬牙,直呼起了他哥的名字。
“闹什么呢闹什么呢?”牢头被他兄弟俩的争吵声给引了过来,“哎我说你们兄弟俩有什么好吵的。别吵了,明儿个上头有大官来押你们了。现在还吵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老实点想着明天怎么答话吧!”
赵氏兄弟当下就息了火,无奈地互相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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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东西寄给方九仪也不奇怪,自他接任武林盟主权之后与各大门派互相往来,收到的书信不少。可收到这么沉甸甸一本的还是难得。
他笑着拆开外面封装的油纸,一边对旁人说:“呵呵,说不定是哪位师弟给我寄了本剑谱回来。”
坐在一旁的另一派掌门笑道:“方掌门有这样的师弟实在难得。”
方九仪抬头颔首,可等他将油纸拆开看到书里内容时马上变了神色,隐隐有怒气。
那掌门估量到大概是有人寄与他什么不好的东西,先告辞离开了。
方九仪作掌门近二十年来,还从未有过人这样大胆过给他寄春、宫图。他翻了几页,发现其中还掉了张纸出来,‘云晋与其徒弟秦逐乱、伦实录,愚弟亲笔。’
方九仪憋着一股气,沉着心翻了翻。他原本还在想这是不是有人陷害,后却发现图上那两男子模样的确与秦逐、云晋一致。
方九仪与云晋是师兄弟,早年也一块泡过澡堂,方九仪也知道他手肘上的那颗红痣。春、宫图的画者像是为了强调,页页都给他手上点了一颗红艳艳的朱砂痣。
此时十有**是真的,方九仪闭目吐气,静坐了一刻钟,才叫来守门的童子,可他一开口闷着的那股气又压不下去了,“传信,把云晋给我叫回来。不管他在干什么,都给我快点儿滚回来!”
图上那俩人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强迫,方九仪也知道他这师弟没人能强迫得了。硬生生闭馆两天,一刻都不出门。
信差速度很快,一来一往不过两天云晋就收到了信,方九仪信上写的一清二楚叫他立刻回山。他展了信也不与几个徒弟说要做什么,还是沉稳地端坐着,可也从方九仪的书信中知道他也是气急才下了这道命令。
方九仪虽作了掌门,可性子几十年不变还是改不了着急。旁的人他不管,但关乎师兄弟之间他全心都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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