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轻易靠近，虽然萧云言知道他们肯定在，但每当他准备伏击的时候，他们总会有条不紊的躲开他，就这么一来一往，他也就懒得去折腾了。
他抬手看了看，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惨白了，有了一点点人色，也亏得于饕餮骨和穷奇石了，他现在除了碎丹还没补完，其他地方已经和常人无异，能吃能喝，都能尝出味道了，也不会动不动就控制不住他了。
弯弯的月亮散发的月光照得雪地莹白一片。
萧云言凝望着远处的白色，心底却有些烦扰。
这八年，他杀了很多人，也许有好人，又或者，全是坏人。
他很兴奋，不受控制莫名其妙的兴奋，刚死去的人新成的鬼魂十分新鲜，和美味……
他知道，他回不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林长风就被白小狐舔了一脸口水，睁开眼，屋里空无一人。
吱!
白小狐扯着他就要下床，林长风这才感受到，和昨天比起来，这会儿才是真真的疼痛难耐，浑身酸软无力。
门被打开，一身黑衣的萧云言抖落一身的雪花进了屋。
“走吧!”萧云言接过跳上他手臂上的白小狐道。
“……”林长风皱眉看了一眼外边，依旧白雪茫茫，
萧云言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混沌蛊。
传言，混沌本是无形也无神的东西，若以混沌为蛊，可进入人的睡梦中，传达施蛊者的一切想法，听起来用处貌似不怎么大，但是实际上这个东西可是人人都想得到的一个法器。
是的，混沌蛊它是一个法器，不过也仅仅是对于几百年前来说，现在的混沌蛊，肯定是残缺不全的，但是就算残缺不全，对于别人来说，也依旧是炙手可热的东西。
白小狐被萧云言团在林长风的脖子处，就像一条真的围脖一样，还散发着热气，挺暖和。
“……”萧云言只不过是抬手想给林长风理一理他的披风，却发现林长风猛得全身僵硬，脚下后退半步的东西也没躲过他的观察。
“走吧。”萧云言带头朝着前方走着，替林长风挡了大部分的风。
林长风脚步略微怪异的跟着，走了几步悄悄跺了两下脚，又继续跟着。
这一场雪下了很久，从昨天一直到现在，林长风挺喜欢踩在雪上的感觉的，那声音很脆，还很酥。
“道长，你是如何得知我在这儿的?”萧云言放慢了步子与林长风并排走着。
他比林长风高了有半个头，此时一低头恰好能看到林长风被冻红的一处脖颈，他伸手扯了扯白小狐不断乱扫的狐狸尾巴，将林长风漏在风中的脖子裹住。
“这小狐狸知道你的味道，”林长风缩了缩脖子，从脚下传来的阻力感让他的心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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