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说岁祭所需祭品要与被祭奠者相似,纵观这些丹青画像,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昳王的影子”亓御目光本是在丹青画像,话至此却突然转到谢陵的脸上,顿了一瞬道:“若论相似,你才是与昳王最相似的人。”
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比孪生兄弟的谢陵与谢陶相似?
“缺失的那一页,是不是记录了比岁祭更好的让人死而复生方法?”谢陵大约能想到其中隐情,“我才是最合适且唯一的祭品。”
谢陵心中滋味复杂,原来他以为的代替孪生兄长与扶昃的打算并不一样。他以为只要他冒名顶替,而扶昃却是要原装的谢陶。若非扶明这个远离扶氏谋划的内部变数,只怕扶昃也不会大老远就对其下手,甚至不惜勾结外贼。
“查子吉,呈给皇上的案宗不必记录这段了,只将这段插曲单独呈给傅少监。”亓御也不知皇上现在是个怎么情状,是否还能承受岁祭一事,总归不能冒险。
查子吉有些为难,毕竟是十几条人命总要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不是,他有些为难:“凡事总要有个合理的由头,不然...圣上与民众都不甚好交代。”
“就说,扶昃挑衅于本将所致。”反正时下眼红亓御掌握神机营与禁军军府的人也不缺扶昃这一个了。
查子吉语塞之时瞠目结舌的看着亓少将军,扶府屠府一事虽暂时被朝堂压下,以免民间再兴风波,这亓少将军又要担下连环杀人案,即便不怕晦气,民声与威望也打算一并舍了?还是想把西南海崖杀神变成大晋杀神?
“查少卿”一道清朗如泉溪潺潺流动之声将查子吉从自己的思虑中拉回现实,查子吉作揖回应锦王,谢陵才道:“一个以下犯上、毒害天子、暗杀两位一字王的逆贼,连通敌叛国都能作出,丧心病狂的屠戮百姓自然也不在话下吧。”
谢陵脸上难得有笑意,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和冷着脸的亓御一般,森森寒意。
“是下官愚钝了,多谢锦王殿下赐教。”
反正扶昃现在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罪人,什么脏水往他身上泼都行,更何况杀人的本就是扶昃,至于理由,比起既成的结果,并不重要,若真细究起来,源头还是皇室,怎么也算不到亓御头上,是他犯蠢了。
查子吉办完自己的事,便打道回大理寺了。
倒是谢陵在其走后,脸色极差的看着亓御道:“你不许方才那样!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事究其根本由我们而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反正不许你再这样!”
亓御不应话,只是绷着脸。谢陵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又道:“你听见没有!”
依然无人回应谢陵,一时情急的谢陵靠近亓御伸手就要去拽其耳,却被亓御捉住了手腕。
亓御绷着脸,乍然一笑,看着略有错愕的谢陵,道:“殿下不要胡闹,我听殿下的话。”
也不知是不是谢陵心病治愈,竟敢一边直视亓御一边扒着亓御握着自己的手道:“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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