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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摇头，没给她说这个事情，“没有，医疗那边再谈着呢，租金已经给了，艾琳在圣芒戈挖墙脚呢，如果顺利的话，一个月之内就能初具规模。”

“这么快?”

“恩，主要是地址和器材的问题，人手问题就算是再没有，艾琳自己也可以，其实也可以和圣芒戈的人合作，毕竟我和她在医疗这方面都只是门外汉。”

“先稳定下来再谈合作的事情，咱们这里要是没有点东西，圣芒戈的人才不和咱们合作呢。”西维亚说着又拿起了另外一份文件。贝拉看着她问，不过问完之后她觉得自己说的废话。

“你今天回不回家?”

也确实是废话，她扫了一眼堆在一边的报告，足有好几本书那么厚的。西维亚抓抓脑袋，扯出一个厚脸皮的笑，“咋呀，想跟我睡觉啊?”

贝拉，“……你想多了，我先走了。”

西维亚有点尴尬，手里的事情放不下，却没办法陪着她，她想说点什么来弥补这份尴尬，又想大手一挥说，不干了。可是她有了那个想法，却没有说出来的勇气。所以西维亚就这么沉默下来了。说句对不起，又或者说点什么，再不就发挥她的厚脸皮来开点什么带颜色的玩笑。她尝试这么去做，可是张开了嘴巴，舌头就不听使唤了。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脑袋一疼，那算不上太疼，大概就是轻轻敲的那么一下，然后就听见了声音愉悦带着欢快。

“唉，总算是学会独立了，别老是缠着我，听见没?”

“……”

“你抽屉里有点饼干面包和牛奶，饿了别吃泡面，再让我看见我就抽死你。”

“……”

“走了。”

门开了然后又关上了。西维亚把笔放下，拉开抽屉，果然塞得满满的饼干面包和牛奶。她又把抽屉关上了，把笔拿起来握在手里，在刚要在文件上签字的时候，有点东西就从眼睛里掉下来了。液体落在字上，放大了字母，西维亚看见那份文件上的字都是双重而模糊的了。她赶紧用袖子擦去，却擦不去上面的水痕。西维亚皱皱鼻子，想用这种法子让发酸的鼻子不至于流下鼻涕，她成功了却也失败了。她只想着不让自己流下鼻涕，却忘了泪已开闸，倾泻而下，湿了脸，也湿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