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顾娆单手撑着下巴，忽地笑了声，“你居然向着我。”
见沈良州不解其意，顾娆弯了弯唇，解释了一句，“我觉得你和你母亲关系特别好啊，反正很少见，羡慕不来。”
顾娆想了想自己的母亲，确实如外界所言，永远挑不出错出来，名副其实的誉出名门，标准的大家闺秀。大约也是因为太完美了，亲近不起来，即使她看上去温婉，顾娆还是觉得自己母亲对什么都淡淡的。
“不是一回事儿。”沈良州笑着摇了摇头，也没细究这个话题，“不过，你还有钱吗?”沈良州顿了顿，轻笑，“你不会把家当搭上了吧。”
他倒不是觉得顾娆没钱，他是觉得顾娆不敢动自己的钱。钱财一流动，基本等于告诉顾家，她现在人在沪上。顾娆就算蠢死了，也不会动属于自己的钱。
这个型号的项链，价格恐怕不是多么友好，对现在的顾娆来说。
“我觉得，不谈这个问题，我们还能做朋友。”被沈良州一句话戳到痛处，顾娆捂着胸口，郁闷至极。
说起来，她的人生基本被顾家安排好了，无须做什么，她就已经有别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身家了。她就算当一辈子纨绔，混吃等死，也无所谓。
所以顾娆对“缺钱”两个字，从来没什么概念。
顾娆不是个作风奢靡的人，也不至于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宋清和这个身份，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从云端到低谷的深刻体验，很真实了。自从跑出来，顾娆彻底体验了一把“穷人”的感觉。
太惨了。
“看着有点可怜。”沈良州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面色淡淡的，语气却含着笑，也含着宠溺，“你以后刷我的卡吧，小女朋友。”
他将一张卡递过去。
顾娆没有接过来，纹丝不动。她的视线没在他的手上停留，而是望进了他的眸底，“你这是搞事情啊。”
顾娆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想包-养我吗，小男朋友?”
“纠正一下，不是包-养。”沈良州眸色一派清明，他坦然地看着她，“是圈养。”
见顾娆没收，沈良州微微眯了眯眼，唇角翘了翘，低了低嗓音，“不过你的说法我也不介意，开个价我买断终生?”
“你想得美。”顾娆嗤之以鼻，“我养得起自己。”
“你为什么没有跟男朋友要礼物的习惯?收男朋友点东西不是天经地义吗?”沈良州说得理所当然，直接塞进她手心里了。
顾娆倒没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半天，“我怀疑你恶补了霸道总裁文。”
“嗯?”沈良州觉得莫名其妙。
“这种情况下，你的下一句台词应该是----”顾娆突然端起声音，像模像样的说道，“女人，不要轻易挑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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