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过去了,我心里想。
“过去了那你还想着她干嘛啊,咱们要把握现在嘛!”张扬拉着我坐在了路边的石凳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但看着她很认真很诚恳的眼神我不忍心用“你不懂”这几个字打发她。
“张扬,也许你不太了解像我们这样的群体在社会上真正面临的是些什么样的问题,你能理解我们愿意和我们做朋友是因为你很宽容,但绝大多数人不会这么想,他们没有这么宽容,他们会认为我们这是病态,精神有问题,或者直接说我们是变态是怪物,在一些激进的人眼里,我们连人都不能算”。
看着她,我有些哽咽。
“但是张扬,你知道吗?我们自己也没办法,如果我们身上能有个一键还原或者可以把我们拆了重新组装的按钮我肯定会义无反顾的按下去,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只要能让自己不做个别人眼中的异类,我们其实是愿意的,但是没有这个钮,我们已经生成了这个样子,改变不了了。
同性恋和异性恋,就像一条河的两条河岸,我们都生在同一边,你们在河的这头就可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过正常的幸福的生活,而我们想做自己必须先鼓起勇气去游到河的那一头,只有先过了河才有可能跟幸福相遇,而在渡河之前、渡河途中,我们随时可能被我们的父母、家庭、朋友,还有一些陌生人把我们掀翻在岸边或者河里,每前进一步都要背负很多很多的压力和重担,这条路要走出来太难太难了,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渡这条河,我不想伤害我的父母,我知道这对于他们来说有多难,让他们因为我受折磨我做不到,此外还有很多很多是我没有办法抛弃的。而虫虫不一样,她已经在河的对岸了,尽管她以后可能会遇到一些问题,但她已经过了最难得那一关,幸福对于她是更近的,所以像我这样一个压根不打算过河的人,别说还没有真的爱上她,即使很爱也不能去爱,因为那样只会成为她的负担,你懂吗?”
她看着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是,河里的水肯定很凉,对吧?”
她这个突如其来的梗噎的我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的开始咳嗽,一边咳嗽一边骂她:“奶奶的腿……,我给你说了这么多你就想到了个这是吧?”咳得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没有没有,你这是怎么了,我不是给你做总结了么”,她站起来一边帮我拍背一边解释。
我突然一顿,她说的确实没错,因为河里的水太凉了,所以我连下河的勇气都没有。
我的确是怕河水太凉,她说的没有错。
但我不想拉着我的父母和至亲一起下水去接受这个洗礼,这个有错吗?我觉得都没有错。
可能这件事之所以很难,本身就不是因为对错。
周六的早上我一早起来给李茂打电话约好在学校门口见面然后打车去医院。
不知道是因为确实好转了,还是出国这件事可以让他们的感情有了出口,他看起来确实好了很多,医生也建议药的剂量可以稍微减轻一些。
李茂笑着跟我说了很多张牧在加拿大发生的事,他们每天一早一晚卡着时差的缝隙打电话、发信息、视频,张牧甚至都选好了他们将来要办婚礼的礼堂,还订做了一对刻着他们名字的戒指,李茂还把他们的故事画了一本漫画……
每次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让我有种被摁在蜜罐里快要窒息的感觉,还有心底里那么一丝丝,一丝丝的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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