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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自嘲地笑了笑：“这大概是身为侦探的弱点吧，有时候即使作案手法、时间和执行能力都吻合，却还是执着地想找寻一个动机。可是这也是常态吧，毕竟，一个有预谋的谋杀案件，完全没动机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做呢?然后随着事情的进展，我的怀疑对象越来越可疑，几乎可以锁定了。刚才我接到的电话也足以佐证这一点。唯一的疑惑在于……”

他说着看了看方轻芳。

方轻芳愕然：什么情况?你倒是把真凶揪出来啊，这不着边际地瞎叨叨个啥?你看我又是几个意思?我又不是凶手!

方轻芳在何不凡灼灼目光下不自然地瑟缩了一下，就见他几步走过来，一只手伸到自己颈间。

几个意思?方轻芳有点紧张，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躲开。

就见何不凡拿起她颈间佩戴的吊坠，摩挲了一下便松开了手。

那是昨天吃饭时餐厅的小赠品，水晶小狗她觉得好玩就顺便戴上了。

方轻芳下意识地去摸那只小狗，还带着一点何不凡刚留下的体温，跟这吊坠又有什么关系吗?

就听何不凡淡淡自嘲地笑了下：“凶手最巧妙的是一开始就造成了一种假象，让我们怀疑的思路不会往他身上引。”

说着他拿起自己的手机摇了摇：“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徐其的私人律师陈律师，她的遗嘱便是由陈律师拟定后公证的，之前陈律师因为身体缘故在医院治疗，刚刚才终于联系上。根据陈律师的证词，徐其女士的遗产将分为三部分，一小部分成立信托基金给黎耀每月支取，他没有权利直接使用。剩下的留给她的女儿，不，准确的说是----她的女儿们。”

在场的几人都惊讶不已。女儿们?徐女士什么时候有不止一个女儿?

“是的，徐女士当年与黎子铭结婚前曾经有过一个孩子，生下后就一直跟着她前男友生活，多年来杳无音信。最近她试图寻找这个女儿，也委托了我来办这件事，不幸的是，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我细节就已经被害了。据陈律师说，徐其之前身体也不是很好，在一次体检中有疑似癌症的病灶，于是她找陈律师立了遗嘱，想要找到女儿做出一些补偿。幸而仔细检查过发现不是癌症，她估计这次旅行也是想散散心。”

“总之，徐其和黎音的死亡，从这份遗嘱来看，最大的收益人其实是她的另一个女儿，不是吗?”何不凡作出简单总结。

是没错，可天知道她那个女儿在什么地方?

等等……方轻芳脑中忽然闪过一丝亮光，女儿?

她看了看旁边的李晓柔。

李晓柔仍是扎着简单的马尾辫，露出光洁的额头。她一脸平静地望着何不凡，嘴角抿紧，显出坚定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