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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的局面，对周亚轩他们来说，皆大欢喜，至于卫知烨无论藏到哪个地方，总会被宋晓鱼跟随，那就不关他的事了，他就是稍微给宋晓鱼留了一点信息，全靠宋晓鱼自己发现，自己找到那个地方。

谁让卫知烨那么不安好心地先算计自己，要不是他及时防备，那他女朋友知道后，还不得闹翻天。

婚后，他跟他老爸一样，都传出怕老婆的名声，问题是，他老妈一直向着他老婆，他老爸也是一脸什么都听他老妈的，任老妈怎么使唤和折腾，他都是不发脾气，反要处处哄着余素如。

完全看不出当年他老爸为了另一个女人，跟他老妈争吵红脸的影子，他后半辈子也一直都是一个好好先生，但唯独只对余素如，像其他人，他就没有这么包容。

“你看我就说我先走，你还不信。”余素如的身体很硬朗，哪怕到晚年九十多岁，她还是精神奕奕，神采飞扬的模样。

可人的寿数总有燃烧殆尽的那一天，她满是幸福地拉着周致庭的手，笑着说了一句。

周致庭将自己的右半边脸，轻轻蹭了蹭余素如的手背，微笑道：“你先走，我马上就来。”

“嗯，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句心里话。”余素如心里一直有个结，而这辈子都快结束，她也是时候释怀了。

“你说。”周致庭认真地把自己耳朵凑到了余素如的嘴边，害怕自己听漏任何一个字。

“我……原谅你了。”余素如终于把自己最想说得话说了出来。

她一直都明白，周致庭从来都不想得到自己的原谅，他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她的原谅。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她其实心里早就有所松动，她就是一直憋着，没说出来。

周致庭却低下头，双眼情不自禁地闪烁着泪花，差点哭出声音。

“别原谅，我不值得你原谅!”周致庭在心底这么说着，嘴上则是应道：“你原谅我了，我知道，我知道……”

“知道就好!”余素如依旧含笑地说了这四个字，接着她一闭上眼，屋里全都是一阵又一阵地啜泣声。

因为余素如前脚刚走，后脚周致庭就跟着去了，连一句遗言都没给他们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