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姜灵感到一种莫名的惧怕,于是用力地推开大力,而且还自然地运起内劲,一股强大的气劲把大力震开,令他跌在地上。
「啊痛怎么了」大力如梦初醒的说。
姜灵双手掩着胸脯,一副委屈的模样,但默不作声。
大力看见她这样子,搔了搔头髮,羞愧地道:「对不起,我鲁莽了,妳不喜欢吧。」
姜灵还是默然。
大力的醉意全无了,他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下,不敢再碰她,并温柔地道:「好了,也夜啦,睡吧。」
这时姜灵才尴尬地道:「我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睡。」
「啊,是这样喔,那好吧,今晚我睡地上,妳睡床。」
姜灵的内心稍觉安心,今晚的事对她来说有点新奇,又有点古怪,她从来不知道成亲代表甚么,这晚她终于有点明白,成亲不是拿来开玩笑的
元千岁喝了很多酒,他独自走在归家的路上并忍不住呕起上来。
「呕~~~唔哼,很了不起吗我呸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呕~~~」
元千岁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有那一点比不上那头笨牛,为甚么他能够娶到这么漂亮的妻子
「贼老天这叫公平吗」他边走边说,一步一拐,一个不小心就仆倒在地。
「我不甘心不甘心」他用手搥打地,发洩不满的心情。
「哈哈哈天不睁眼天不睁眼啊哈哈」他缓缓爬起,有点胡言乱语的说。
他仰天长啸,忽然,呆呆地注视着夜空中的一颗奇特的星星,是一颗小红星。
「妖星现,魔道兴,敢问谁是尊莫笑我,似癫狂,若能得天志,御天斩爱恨斩爱恨斩」他疯疯癫癫地唱起歌来,最后醉昏在街头。
翌日,清晨的阳光照在元千岁的脸上,他才渐渐酒醒。
「嗯啊」他慢慢地爬起来,摇了摇带着痛的脑袋,道:「这里是」又用手按太阳穴。
到家,他马上打水洗脸。
元母看见满身灰尘的他,立即又唠叨地说:「你昨晚去了哪儿啦,哗,满身酒气,你昨晚喝了很多吗怎么衣服都是灰尘,这么髒,快点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别整天唠唠叨叨的好吗」他有点不耐烦的说。
「若是你像牛家大力一样本事娶了个美丽的妻子来,我就不唠叨你了。」
「大力大力你就只会拿人家的优点来和我比,我的优点你又看不到」
「你有甚么优点呀娘亲真的不知道啊。」
「连自己亲生儿子的优点也不知道,妳究竟是不是我娘亲呀难道我不是妳亲生的吗」
元母愕然,脸色变了又变,却默默不语。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吗」
「嗄反正你早晚也要知道。」
元千岁大惊,道:「难道我真的不是妳亲生」
「对,其实你是我和我丈夫一次遇然之下得到的孩子。」
元千岁闻言愣住了,刚才他只不过是一时气言,但竟换来一个真实的世身
「那我究竟是谁的儿子我的亲生父母还在吗」
「我不知道,让我重头说起吧」
那是一个严冬,元父和元母还没迁居来这村,应该是在河北的冀州吧,那日漫天飞雪,元父刚刚打猎来,还扶着一个受重伤的男人,元父还揹着一个婴孩。
「相公这人是」元母正在厨房热汤,听见脚步声就出来看,眼前的画面就是一个垂死的男人託付遗言的时候。
「好好养大少」说着同时在衣襟中拿出一袋东西,元父接过打开来看,袋中装的全都是金灿灿的金子。
其实莫说有金子,即使没有也好,他也会养大元千岁。元父也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中年男人,也遇过不少江湖仇杀之事,遇不到即罢,但遇上能帮的事,他一定会义不容辞地帮正道之士的忙。
看那垂死的男人一身侠士打扮,就知道是武林正道的人,元父怎么也不会见死不救,何况要养大一个可爱活泼的婴孩。
他们膝下无儿,就一直将元千岁视如己出,含辛茹苦地把他养大。
岂知元千岁长大后一点也不像侠士之后,反倒不学毛术,终日与市井之徒为伍,令元父元母大为失望。
到现在
元母从房间中取出一封古旧的信交给元千岁,并慎重地道:「这是那个时候垂死的男人交给我丈夫的信,说事关重大,要等到你长大成人才交给你,看完后请速烧毁。」
元千岁拆开信封取出信纸,上面的字不知用甚么墨来写,竟然历久弥新。
「这竟然」元千岁一边阅读一边呢喃着甚么,到看完后他沉默良久,最后竟然狂笑起来。
「岁儿你没事吧。」元母忧心忡忡地问。
「你们真的没有看过内容」元千岁严肃的说。
「没有。」
「嗯,很好。」
「岁儿,信中说甚么」
「信中说」元千岁慢慢地走近元母
「岁儿唔」
元千岁一手握住元母的颈,用尽全身的气力攥紧。
元母双眼凸出,一脸惊愕与迷茫,慢慢地动也不动,最后挣扎的双手软垂。
「岁儿你娘子」元父刚进屋子就看见元母被活生生捏死,一时间不清楚究竟发生甚么事。
「死」元千岁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他冲到元父面前,以同样手法捏住他的颈,让他气绝而死。
元千岁就这样杀死十几年来含辛茹苦养活自己的义父义母,他用火烧掉那封信,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这条村,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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