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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酒吧与骰子(下)

“我的一位老师说过,不要试图在背后议论别人,因为这议论终将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去。”

那老师端起酒杯向他们示意,让他们都过来一点。慕容璃犹豫着,伸出她的小手:“老师……好。”

“在这里可以不用叫我老师,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我老师。”他友好的和小璃握握手,让她的心安定下来不少。顺便又把手伸向黄叔郎:“鲁恩愚,恩惠的恩,愚公的愚。”

“黄叔郎,”黄叔郎也礼貌的报上自己的名字。鲁恩愚想了想:“你是不是那个,黄伯骏的弟弟?”

“他是我大哥。”

“哦,这就难怪了,长的很像。”鲁恩愚点点头:“我认识他,大学同学。

他现在还好吗?”

“很好,在当律师。”

“如此说来是继承父业了啊。”鲁恩愚给他们叫了两杯啤酒递给他们:“他的口才很好的,我总是说不过他。嗯,你们是来这里玩的吗?”

慕容璃看了一眼黄叔郎轻轻地点点头。鲁恩愚的目光快速的在两人中间扫来扫去,似乎想到了什么:“我就说呢,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好吧,好好的玩玩,不要乱跑。”

说完,他就从椅子上跳下来,走过慕容璃的时候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妈,在后面。”

妈妈,在后面?慕容璃下意识的就有些晕。呆呆的看着鲁恩愚走到后面去也还没反应过来。

“你没事吧。”黄叔郎看她又有些神思恍惚,连忙上来摇摇她:“怎么了?

要不我们换一家?”

“不用了,就这里吧。”小璃轻盈的跳上高脚椅:“我觉得这儿蛮好的。”

“这儿真的好吗?”黄叔郎坐在她身边:“你不是喜欢热闹一点的地方吗?

这里现在看上去一点都不热闹啊。“

“只是现在而已,”小璃瘪瘪嘴:“说不定待一会儿就会很热闹了呢。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既然小璃都这么觉得了,黄叔郎也就不好再说什么。那个酒保上来给两个人一人一大杯啤酒,慕容璃叫住他:“那位先生经常来这里吗?”

那个酒保年轻的很,二十岁才出头。长的蛮秀气,就是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分明写着个“贼”字。他打量了慕容璃两眼:“他?不知道。”

不知道,慕容璃顿时为之气结,这算是什么答案,或者常来,或者不常来,其它一切都是有问题。

“那现在有什么玩的吗?”黄叔郎问道。他可不想在这儿光喝酒喝到晚上。

要是这样的话,只怕两个人都醉的成了一滩烂泥正好让人打劫。

“啪。”那酒保不知道从哪儿出来两颗骰子重重的放到桌上,“伙计,我建议你们下次没有事情不要随便来这家酒吧。”

“为什么?”慕容璃很感兴趣的问道。

“没有为什么,仅此而已。”那个酒保转身又过去擦杯子了。黄叔郎拉过小璃的手:“要不换一家吧。”

“我不。”小璃摇摇头:“我就要这里,就要在这里。”

“我看这里似乎有些问题。”黄叔郎有些担心:“感觉,不太对头。”

“不对头,有什么不对头的?”小璃天真的反问他,黄叔郎愣了愣也说不上来,只是本能的一种感觉,这种地方不是什么单纯的酒吧而已。

事实上,这只黄鼠狼的感觉很敏锐。这里是cbb在y市的一个秘密分社。

二十来年bb一直掌控着整个国家的大脑,控制着人们的思维。虽然不是神灵,但是他们却可以掌握着时间。让发生了的没有发生,让没有发生的发生。

控制时间就意味着控制一切,控制一切就意味着绝对的权力,绝对的权力绝对的通向腐败。很不幸,正如bb的第一代的首领预言的那样,bb的成员会腐化,会堕落,而且程度比起他们说推翻的那个黑暗时代的贵族和将军更加黑暗。

有那么些人,掌控着对bb全部教义的解释权,是bb的大脑和神支柱。

被称之为cbb。对于他们,只要那些堕落者不来侵占他们的领地他们也是不愿去多问闲事。人总是要死的,死之后,不管是王侯将相还是贫贱奴隶都是一扜黄土。唯有神是长久的,cbb追求的不是现实的荣华富贵,而是心灵的满足安逸。

应该说两者是没有什么冲突的,只是人是贪婪的,在掌控并享受了这个国家全部的物质成果之后,堕落者们踏足了cbb的领域。双方决裂了,在一条条看不见的战线上展开了厮杀,只是这种厮杀是一般人,甚至于bb的中下层成员都不知道的。只有在旋涡中才知道漩涡的可怕。

y市,就是双方厮杀的一个焦点。

而这位有着普通人相貌和普通人背景的鲁恩愚老师,就是来自cbb核心圈子的。他来这里是接到他的导师的通知,要准备来做一件大事情:两个月前bb的首领换人了,被赶下台的那位幸运在他的亲信们的保护下逃到了距离y市不远的z市“隐居”。正是所谓俗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春风吹又生。cbb们决心把他彻底的从地球上抹掉。

然而问题在于,那位前首领乃是一位富于暗杀经验的老叟,虽然已经年过七旬,但是他比任何一个人都爱惜自己的生命,换句话说就是他比谁都怕死。虽然在他执政的时候,很无谓的死了很多人,很多年轻人。

要对付这样一个老叟,并不容易。然而他有两个致命的缺点,好大喜功与贪色。他喜欢享受生活。虽然他“隐居”的那个山庄有着层层守卫,z市的bb党也完全都在他的亲信控制之下,可是他却耐不住山庄的寂寞,喜欢到闹市区去抛头露面,更喜欢坐着豪华轿车招摇过市,在街上看见美女便带上车,供他云雨一番——在德国医生的心保健之下,他的那方面的功能完全不输给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

而繁华的国际都市y市,就是他隔三差五要来的地方。而这里也是他发家的起点。因此他对这里也很放心,戒备甚至比在z市还要松懈一些。

所以,cbb将这里选定为第一动手的地点,而这一次的行动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目标是一个刚刚才退下去的首领,如果处理的不好,很有可能引发的就是一场内战,甚至是,第三次世界大战。

因此,力求小心谨慎行事的cbb将他们最富有经验,同时也是最神秘莫测的暗杀组织者派了过来。没有人知道这位组织者的姓名,只知道他组织了三百多次暗杀或突袭全部成功。在cbb内部,他只有一个足以标志他的身份的代号:乙。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情报流传出来。不要说照片或档案,就连别、年龄这些都还是一团雾水。

而这家酒吧,就是cbb的一个连锁情报点,它利用连锁酒吧的身份可以自由的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情报和人员的流动。隔三差五的,身份各异的情报人员们就来到这里上交情报,通过这里,隐藏在蛛网最中央的毒蜘蛛将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安排合适的人将那致命的毒出。

只是误打误撞进来的黄叔郎和慕容璃两个对此一无所知,还在那儿越谈越投机,越聊越开心,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影像已经一点不差的落到了后面的一个密闭小房间里。

在一本正经的工作结束之后,cbb们自然是不介意来点儿轻松愉快的小小余兴节目的。比方说现在,55寸壁挂电视上的图像就从最新一周的情报汇总变成了外面一对年轻人的喝酒聊天。

“敏锐的嗅觉啊,”一个黑衣中年人赞叹道:“黎瑛,她不愧是你的女儿,或者说真的和你是心灵感应,能找到这里来。”

“这又有什么。”黎瑛冷冷的回答道。透过面纱,她盯着屏幕上的女儿,虽然看不见她的神情,但是每个人都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寒意。原本一身轻松的她,自从那倒霉报丧的鲁恩愚进来宣告这个不幸的消息之后就交叉着双手抱在前。

中年人很清楚这个动作的含义:她生气了。

“没有什么,”鲁恩愚似乎完全不知道事情的轻重:“我们需要这样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的人,多胆大的姑娘,够没眼力见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黎瑛冷冷的抬起头来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鲁恩愚,已经很少有人这样冒犯她了,而所有冒犯她的人都终将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好了,停一停吧。”中年人出声打断他们两个人的争执:“黎瑛,你也该多抽一点儿时间来教育教育自己的女儿。这地球很危险,如果她不会保护自己的话,你最好还是把她带回火星去吧。”

“我知道了,二大叔。”黎瑛生气的抓起自己的手提包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

“赶下一班的飞船,送我女儿回火星!”

“小璃。”

正当慕容璃和她三哥聊得开心的时候,后面转出来了一个黑衣女人,黑色长袖上衣配黑色长裤,带着黑色面纱,拎着黑色的手提包的一双玉手上也都套着黑色的手套。全身上下被黑色遮得严严实实,如果说要和慕容璃的打扮有什么相同的话,那就是都是一身的黑色。

慕容璃听到有人唤她便转过头去看,一见那女人便屁颠屁颠的飞扑过去,亲热的叫到:“妈妈!”

“你这死丫头,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黎瑛可没有多少心思陪女儿在这儿腻歪:“又逃课了?真是不乖。”

“是阿芸姐姐把小璃给卖了哦。”

所谓好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啊。

“又是那个死丫头,下回带家来我教训教训她。”

“星期三怎么样?”

“妈妈给你做红烧鱼。”

“不。我要吃清蒸的。”小璃赖在妈妈怀里撒娇不肯出来,而且还要打上两个滚。“人家要吃清蒸的嘛。”

“好好好,清蒸的就清蒸的。”黎瑛对女儿也没什么辄,只能由着她的子来。虽然有时候想早点把这个讨厌丫头嫁出去了省心,不过一看她睡着了还流口水的小可爱样,又怎么都舍不得。

不过,她也还是注意到了那个和女儿一起来的大男孩,长的不错,身子骨看上去够结实,要是女儿能找他做情侣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然而一切事情中最要紧的还是要看见家里的存折够不够厚实,否则是会后悔一辈子的。就像她这样。

不过要是那个从来都满嘴跑火车的鲁恩愚说的没错的话,这小子是开阿斯顿马丁进来的,家里估计穷不了。但为了女儿的幸福,当妈的多做一些情报搜集与分析工作总算不得错。

“那是谁啊,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你姐姐的新小白脸?”黎瑛轻轻地在女儿耳边问道。她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喜欢尝试不同的男人,却又一副懒骨头。连找男人都懒得去找。有时候阿芸就把自己搜罗来的后美男送她几个让她玩玩新鲜。

“这可是我自主开发的。”慕容璃坏坏的笑道:“还不错吧。”

“勉强及格。”黎瑛轻声道:“还是个大孩子,青涩了点。”

“我觉得很好啊。”小璃吃吃的笑道:“要认识一下吗?”

“告诉妈妈,是玩玩就完了还是准备好好做朋友?”

“不知道,”小璃回头看了在吧台上无所事事的三哥一眼:“我觉得他挺好的,不过我已经有阿芸姐姐了啊。”

“那还是认识一下吧,”黎瑛拍了拍女儿的小肩膀:“以后别逃课了,知道吗?”

“嗯,”小璃点点头:“小璃乖乖的。”

“嘴上说乖,心里面一点都不乖。”黎瑛还能不知道她女儿的脾气:“好好表现,暑假妈妈给你准备一个惊喜。”

“惊喜?”慕容璃紧紧的抓住她妈妈的双手:“妈妈,我最喜欢惊喜了!是什么惊喜呢?”

“现在说就没有意思了。”黎瑛隐藏在面纱后面狡黠的一笑:“到时候小璃不要开心的晕过去才好啊!”

“那好吧,”小璃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吧。三哥,这是我妈妈。妈妈,这是黄叔郎,大家都叫他三哥。”

“阿姨好。”黄叔郎万万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小美人的妈妈,听一路她的闲聊,好像是只要和她搞好关系,来玩一场母女双修也是可以的事情。但是真正见了面,才发觉妈妈和女儿的差距有多大:38万公里。

“你好。陪我女儿出来玩啊,玩的开心些。”黎瑛笑着爱抚着赖在她怀里不肯出来的女儿的秀发:“小璃很淘气,娇惯坏了,你多让着她点。有空来阿姨家吃饭。”

“谢谢阿姨。”黄叔郎看着还赖在妈妈怀里往外做鬼脸的小璃,不禁莞尔一笑: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

“好,你们慢慢玩儿,阿姨还有事先走了。”黎瑛拍了拍女儿:“别玩的太疯,早点回学校知道吗?”

“知道了。”慕容璃忙不迭的把妈妈往外推:“我知道了,知道了,一定早早的回去。”

“知道还要做到啊。”黎瑛被女儿推出门口:“我会给你阿芸姐打电话的,要是你不乖的啊,我让她惩罚你!”

“阿芸姐姐才舍不得惩罚人家呢。”慕容璃做了个鬼脸,看着妈妈上了她的汽车,才招招手,转身回到了酒吧里。

吧台边上黄叔郎正喝着酒等着小美人回来却谁知道先来的是鲁恩愚。只见他潇洒的往他身边一坐,打个响指,那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酒保马上屁颠屁颠的过来给他倒酒。黄叔郎看的奇怪:“这酒保,怎么还看人呢?这是怎么做生意的啊?”

“当然看人了。”鲁恩愚尝了一下酒的味道:“这里不是一般的酒吧啊,是只招待熟客的酒吧。如果三十秒之内没有人和你们打招呼的话,门口那两个一米九的俄国大汉就会像扔小**一样把你们扔出去呢。”

俄国大汉?黄鼠狼疑惑的回过头去看着门口,果然那儿影下站着一对铁塔似的虬髯大汉,看样子,活脱脱两变形金刚。

“怎么样?”鲁恩愚拍了拍黄叔郎的胳膊:“看你的样子经常锻炼,身体素质一定不错,有没有兴趣和他们过招?别看他们笨,可都是空手道的高手。”

“你们在说什么啊。”恰好这个时候慕容璃蹦蹦跳跳的进来了:“有什么好玩的吗?”

“没什么,”鲁恩愚从高脚椅上下来:“你们俩慢慢玩儿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做。enjoyyourtime。”

“那,老师再见。”

“再见,”鲁恩愚将酒杯放在吧台上,招来那个酒保:“他们是我的朋友,好好招待他们。”

“既然您这么说的话,”那个酒保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就这样去做吧。”

鲁恩愚得意的吹着口哨离开吧台转到后面去,钻进一间小房间里,等过了几分钟出来的时候已经全然换了一身装束:他穿上了一套棕色的麻修士服,腰间还缠着禁欲的红腰带,带起兜帽,把他整个身影都这在了影之下。

当他正要从后门离开时,那个在小会议室主持会议的中年人叫住了他:“恩愚。”

“嗯?”他回过头去,“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事情。”他向鲁恩愚走过去:“你打算怎么对黎瑛的女儿?留她在这里?这里不是游乐场。”

“不要赶他们出去,”鲁恩愚一手搭在门把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古人的话往往都很有道理。”

“一直玩到他们自己离开?”

“想必黎瑛自己也认识到了这一点。这个女人不简单,你我都小心点,如果她真的就是鼹鼠的话。”

“大师也这么认为?”

“仅仅一点个人意见,毕竟出卖对于她是美好回忆。”鲁恩愚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如果她有什么软肋的话,那么应该就是她的女儿了。或许我们应该好好的利用这个送上门来的女孩。”

“我明白了。再见。”

“再见。”

前面正喝的开心的一对人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也永远看不见影下的鲁恩愚在谈到黎瑛时候那从仿佛是从地狱最深处出来的火焰一样的目光。

恰恰相反,他们只觉得那被特别关照之后了的酒保变得有意思多起来了,甚至还要和小璃玩掷骰子的游戏,只不过这位仁兄的运气实在是太背,或者说小璃玩骰子的手法实在是太高明,已经连开了二十几把都是这位仁兄输,输的他脸都绿了。

“说真的,你真的没有出老千?”连黄叔郎都不相信了,只是他也看不出小璃的手法,小璃纯良无害的从他甜甜一笑:“当然没有了。哎,酒保哥哥,再给我来一杯。”

“你已经喝的很多了。”黄叔郎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女孩在她这个年龄这么爱喝酒,也这么能喝酒。那酒保无奈地叹口气又给慕容璃到了一杯,看着她一口喝干净。

“再来一把吧。”

“不来了,不来了。”慕容璃已经把这个可怜的小伙子给吓着了:“现在差不多已经开始到了节目表演时间了,你们还是去看节目吧,去那边坐着视线比较好。”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这两位离开了。

“真是的,”慕容璃意犹未尽的舔舔舌头:“人家还没有玩够呢。”

“小姐,我还要工作呢。”酒保说的是实话,他已经忙的和陀螺一样,在吧台里面转来转去:“下回我再陪你玩好不好?”

“小璃,我们坐过去吧。”黄叔郎略带歉意的向那酒保示意,生拉硬拽的把微醉的小璃拖到了一边角落里坐下,又给她叫了一大杯的矿泉水。

“是水啊。”慕容璃不满意的叫嚷着:“人家要喝酒!”

“你已经喝了十多杯了。”

“才十多杯吗。”慕容璃嘟着嘴巴:“一点都不过瘾哦。”

“已经不少了,丫头。”黄叔郎没料想到这丫头如此的能喝,简直就是个酒瓶子。

“还很少。”慕容璃歪歪的倒向黄叔郎身上:“嗯,抱抱我。”

带着酒香,混杂着发丝间淡淡的清香,黄叔郎嗅着她身上的馥郁芬芳,一时也有些沉醉。不过一双狼爪却似乎有了自主的意识,在失去了大脑的控制后自觉地将慕容璃的身子抱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酒吧里舞台上表演已经开始了,几个年轻的舞女正伴着劲爆的舞曲抱着钢管扭来扭去。圆周型的舞台前已经聚集了不少的酒客,大声的喝着彩,灯光闪烁,人声嘈杂,看上去和外边的其他酒吧别无二致。

一边想着,黄叔郎的一双手一边在慕容璃身上肆意的游走着,悄悄的把她那短的不像话的裙子给挽起来,一手托着她的小屁屁,另一手在她光滑的大腿上轻轻的抚摩着。慕容璃闭目享受着他的爱抚,一双纤纤玉手也揽住他的脖子,主动地送上樱唇供他一品香津。

两个人相依偎了半天之后,慕容璃软了下来,躺在他怀里软绵绵的,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一样。“三哥,我想睡一会儿。”

说完她就昏昏了过去,连黄叔郎也都佩服她,在这样嘈杂喧闹的环境里,她居然还能说睡就睡着了。

不过这里到底不是睡觉的地方呢。黄叔郎爱惜的抱着她走出酒吧大门。临出门的时候,那一对水塔似的俄罗斯大汉似乎还冲他笑了一下。

我们还是去找个酒店开个房间吧,小美人儿。

第七节、姐姐的礼物

清晨,小璃恍恍惚惚的从睡梦中,醒来,头还有些疼。眯着眼睛在身边胡乱的一,却扑了个空。

嗯,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揉了揉眼睛,身边确实是没有人。头疼,昨晚怎么了?她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确实喝多了一点。小璃慵懒的翻了个身子,活动活动胳膊,试着坐起来。

浴室里传出来哗啦啦的水声,大约是他在洗澡。慕容璃远远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赤身裸体,头发也乱糟糟的,看来是被人玩了也不知道。

算了,玩了就玩了吧。谁让自己是女孩子呢,天生就是被男人玩弄的命。她翻身从床头柜上拉过来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一把梳子来把蓬乱的头发梳直了,一手把它们盘成个发结,一手从包里面翻出个发圈把它们给箍住。

宿醉的结果就是她浑身都不舒服,脑袋响应也慢了一拍。弄好头发之后才想起来:还是要去冲一个热水澡才好。又把发圈给摘了下来,一扭头,却看见那边的地毯上还丢着一些女人的衣服,而且明显不是她的。

小璃的脸色一下子就拉下来了,什么也没有穿,蹬蹬蹬的就跑到浴室门口,哗啦一下子,拉开了磨砂玻璃门,里面那只黄叔郎果然正在里面自得其乐的嘻唰唰,结实的肌,硬朗的线条,要是平时看见小璃会很开心,可是此刻她只有很恼火,虽然说不清楚为什么。

“那是怎么一回事?”她干巴巴的说道。

黄叔郎愣了一下子,望着门口赤裸的女孩儿,胯下的那东西一下子就翘了起来,不过他还是不明白:“什么怎么回事?”

“那些衣服,”小璃走进来,脸色黑的好像包公一样:“你昨晚和别的女人干什么了?!”

哦,原来是这个事情啊。黄叔郎一下子轻松了,随手把喷头关掉:“都是你啊,都烂醉如泥了,还嚷嚷着不让我进去,说什么也不肯和我做。那我没办法只好叫经理来说做个项目了。”

小璃愣了一下,转而马上道:“我喝醉了你都不放过我,真是大坏蛋。”

“冤枉啊。”黄叔郎把她拉了过来,一双魔爪就按上了那一对挺翘的房:“是你一路上都在挑逗我,在车上我一边开车一边给我口交,弄的我差点撞上路灯。”

小璃的脸已经红透了,一双手已经不自觉的上了他那硬邦邦的凶物,要不是答应了方芸姐姐,她真想把这个好东西到自己的小里面去。不过既然答应姐姐了,就一定要做到。

“哦,不是我不让你,是我答应了我家姐姐的,”小璃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你可以随便玩,就是不能进去。”

“那,”黄叔郎邪邪一笑:“我们就来洗个澡吧。”说着,就把小璃拖进浴缸里。这浴缸虽然并没有大的十分夸张,但是却也足够两三个人在里面玩弄。小璃坐在他身上,一对丰满的房挺挺的顶在他口,上下轻轻地磨蹭着,让他好不舒服。

“好丫头,你才多大啊,就长了一对这样的宝贝儿。我妹妹的可都没你这么大。”黄叔郎对这一对宝贝爱不释手:“你妈妈经常给你做补的东西吃吧。”

“嘿嘿”小璃得意的笑了:“我妈妈给我做的好吃的很管用哦,不如叫你妹妹来我家搭伙吧,和我睡一张床好啦。”

这丫头莫非在打什么坏主意?黄叔郎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可是却又从中看不出什么来。只能失败的摇摇头,捏着那一对红樱桃:“这东西,以后里面会有很多水吧。”

“嘻嘻,难道你想喝不成?”

“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要是能流淌着水,那对男人而言真是无敌的诱惑呢。”

说到这儿,小璃想起来了:“我听说了呢,现在有工厂专门养女孩子卖水的呢。你们这些男人真坏,那都是给小宝宝吃的,你们还要抢。”

“嘿嘿,”黄叔郎一口含住那个勃起了的樱桃,轻轻地咬着:“男人就喜欢这样,又有什么办法呢?”

“是没有办法。”小璃的身子僵直了,脸上交错着幸福的种种,上的刺激让她舍不得把他推开。

“你,弄得我好舒服……”她又是欢喜又是难过的扭着身子:“人家,人家的头好痒。”

吸着她的头的同时,黄叔郎并没有放松对她其它地方的进攻。一只手已经悄悄的到了她下面的溪谷中,一只大手将那花瓣肆意的玩弄,弄得小璃不知道该怎么弄才好。是哭,还是笑,她被他弄得又难过又舒服,白皙的大腿在温热的水中颤抖着,隐没在水下的那个口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往外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晶莹泉水。

“不能再弄了,”小璃微弱的抗议道:“小璃要忍不住了。”

黄叔郎犹豫了一下,把她抱离了自己的身子,尽管他胯下的已经狰狞无比,可是还是坚决的把她抱开了。

“对不起。”小璃望着他的,乖巧的蹲下来,一手扶住身,将那条大东西试探着含入到樱桃小口中。黄叔郎的那东西着实是大,将她的小嘴塞得满满的,都抵到了喉咙的深处,在她那食道的软上轻轻地磨蹭着。

这么大的东西,都弄的她快要窒息了,可是她还是全力把他给吞了下去,一直到牙齿抵在了他的小腹上,才抬起头来看着他。黄叔郎看着这个女孩子小脸涨的通红,心里也是不忍。

小璃含住他的那个东西,让它抵在自己的喉咙里慢慢的抽动,给他的感觉一点也不比在她的小里抽的感觉差。虽然他很怀念这个女孩里面重岚叠翠的构造,不过有这样美丽的女孩在自己胯下心甘情愿的将含着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想到这儿,他缓缓地捧着她那美丽的下巴,配合着她在她的口腔里抽了起来。可是这美人儿的小嘴虽然舒服,但是他那更厉害,小璃含的肌都酸疼了,他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

“算了吧。”黄叔郎心疼她,把大杀器从她口中拔出来:“累着你了。”

“真是的,”小璃连连咳嗽了好几下:“你太能坚持了,一般人早就了。”

“呵呵,我可不是一般人啊。”黄叔郎把她抱出浴池,随手扯了一条浴巾给她擦着水珠:“下次我可一定要到你身子里面去啊。”

“好的噢。”小璃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不过,在这之前,我先送给你两个处女怎么样?”

黄叔郎搂住她:“你明明知道我更喜欢有味道的女孩多一点。”

“有味道的也是从小罗莉开始的嘛。”小璃调皮的眨眨眼:“就麻烦你给她们开苞了啊。”

************

一辆红色的阿斯顿马丁平滑的驶入到练功楼前的直道上,正好赶上上午的下课铃声。女生们陆陆续续的走出练功楼,慕容璃似乎在张望着什么。

“在找你的好姐姐吗?”黄叔郎笑着问她:“我可是完璧归赵啊。”

慕容璃做了个鬼脸,忽然看见了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身影,幸福的从车上跳下来朝她跑过去:“姐姐,我回来了!”

方芸倒是没她这么热情:“死丫头,你还舍得回来啊。”

慕容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晚回来了一点点……姐姐,不要板着脸嘛,长皱纹了。”

方芸在她小嘴巴上轻轻地拧了一把:“死丫头,回家要打屁屁的啊。”说着又看看车上那招摇至极的色狼:“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放心好了,没怎么样。”慕容璃挂在她身上:“皮没少,没少,一切都遵照你的指示呢。”

听她这么说,方芸才微微放下了心:“好吧,算你这次过关了。姐姐中午有奖励给你。”

“什么奖励啊”小璃不禁有些好奇,因为方芸说到这个的时候,脸不知道为什么红了一红。

“回去了你就知道了。”方芸顾左右而言他的扯开话题:“你知道吗,小蹙捡了个大便宜呢。”

那个大肚婆,她能捡到什么金蛋?

“有导演要拍片,来挑人,就选中她了。”

看来是特型啊,美貌的怀孕少女,咔咔,这样的人确实适合此刻的小蹙。

两个丫头一边说着体己话一边儿就溜达到了食堂,随随便便的吃过午饭,方芸就匆匆的拉着小璃回到寝室。

“好姐姐,什么事这么着急?”

方芸含笑不语,只是伸手到腰间扯开裙带,小璃以为她又想爱爱了,便帮她拉开肩带。方芸冷不丁一下将她搂在怀里,小璃没提防,却也是顺势就倒在了沙发上,两个人搂在一块儿,红唇对着白齿,两条嫩红的舌头彼此交换了半天的津方才松开来。

就这么一会儿,方芸已经把那半杯的罩丢到茶几上去了。小璃很自觉的,从她的脖颈一路吻下去,慢慢的就攀上了那丰硕的房。

她知道,方芸喜欢她轻轻地吮吸那儿,每一次,当她灵巧的舌头在那上面打转儿的时候,都能让她迅速的从一个贞洁的圣女变成个人尽可夫的浪女。

只是这一次有些稍稍的出乎她的意料。

因为她分明尝到了一些甜津津的味道,还略带着一点儿腥味。小璃惊讶的抬起头来,看着那颤巍巍的头上挂着的一滴白色水珠,却有些懵了。

“姐姐……”她惊讶的叫了起来。方芸却带着神秘的微笑:“怎么样,这就是姐姐送给你的神秘礼物,喜欢吗?”

慕容璃心里一阵感动,又扑到她的怀里:“好姐姐……”

“嘻嘻,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这是姐姐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实现。”方芸将她的小嘴搬到左上:“来,帮姐姐吸一吸。忍了一个上午了,可把我给憋坏了。”

“嗯。”慕容璃乖巧的趴上去,大大的用力的吸了两口,只觉得那汁饱满又充沛,一下子就让她吸了满满一口,连吸两口,都差点儿来不及咽下去,竟然打了一个嗝,让方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什么好着急的,姐姐的水多着呢,又没有人跟你抢,都是你的。”

小璃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低下头伏在她右上吸了两口。方芸只觉得随着她的吮吸,积压在口一早上的沉闷终于算是一点点的消失了,可算是轻松了不少。真没想到,产竟然是这么遭罪的一件事,而且整整一个早晨,她为了给小璃留着,一滴水都没有舍得挤出来,都积攒在房里,弄得她一早晨的心不在焉,恨不得自己伸手好好的从那两颗呆头呆脑的头中把水都挤出来才好。

看来颦儿这些日子也是过的艰难啊。有时候半夜里醒来,还能看见她坐在床前,给那小婴儿喂,忧愁的少女,明媚的月光。方芸就想,颦儿身边真的缺一个可以托付的男人。

她正这么胡思乱想着呢,小璃却凑到了她跟前,嘴巴里还包的鼓鼓的,不用问了,那肯定都是从她房里吸出来的汁。现在小璃要重新给她喂回去。

方芸在人前虽然放的开,但是回到闺房,却又是一副模样,粉脸儿先红了半截,才缓缓地张开樱口,让慕容璃噙住红唇,将那满满一口的水都喂了进来。自己吃自己的水,她也没有仔细分辨味道到底如何,只是赶快咽了下去。小璃这又笑了。她换了个姿势,横躺在她怀里。方芸托起她的脑袋,就好像抱着个婴儿一样,让小璃吸着水。

“姐姐的水真好喝。”由于是初次的排,方芸的水积攒的并不多。慕容璃在左边吸吸,右边吸吸,都没法再吸出水来了才正式的宣告今天中午的喝行动宣告结束。不过,她还是习惯的赖在方芸怀里不起来:“小璃好可怜的哦,小时候都没有吃过妈妈的。”

“你现在不是吃到姐姐的水了吗。”方芸抱着她,温柔的道。

小璃含着她的头,咂了咂嘴,“姐姐对小璃真好。小璃最爱姐姐了。”

“我累了,睡一会儿不?”方芸打了个哈欠:“以后每天早上你都喝姐姐的水做饮料好不好?晚上睡前再喝一杯帮助入眠。”

“好哎!”小璃雀跃起来:“小璃晚上去买奥利奥(莪真的不是做广告,莪真的喜欢吃这个……巧克力和花生口味的……),和姐姐一起扭一扭,泡一泡,舔一舔……”

看她说的这样可爱,方芸也忍不住笑了:“好啊,晚上就去买,买了和小璃分着吃。”

说着,她拍拍小璃的屁股:“到里面去睡吧,别受凉了。”

“嗯。”小璃从她身上起来,拉着她的胳膊:“今天,不,从此以后,我就要天天含着姐姐的头睡觉了……”

市中心,莲花广场。一座双子教堂。这里虽然是最繁华的市区,可是却绝少人来,门口只有白鸽是最常见的客人。仿佛是冥冥之中有一种斥力,将人间的繁花隔绝在了双子神的神力之外。

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这个时候的莲花广场更显冷清。一个穿着灰色连衣裙的少女左右张望了一下,低头快步走过广场,微风拂过,微微的掀起她的裙角,白腻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烁着炫目的光芒。

她毫不犹豫的从鸽群中穿过,来到教堂的门前,身后漫天的鸽子冲天而起,翅膀的煽动发出了一阵巨大的声响。

门开了,她悄悄的从那个小门进去。

里面的光线并不好,阳光从斑驳的彩色玻璃中投过来,在空旷的排座上投下奇怪的影子。椅子上的灰都很厚了,她快步走过去,来到神坛前,黑白双面的双子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一面黑色威严恐怖,一面白色安详温和,一手持剑一手持盾,巨大的双色羽翼将她瘦小的身子完全笼罩在了影下。

她摘下脖子上的一挂念珠,握在手心里闭目默念了一句祷告的经文,才走上前去,轻轻地抚着大理石基座上的三句格言“真理即谎言,自由即奴役,和平即战争。”

“哒”的一声长响,她右手边的侧门开了,里面缓缓走出来一个穿着亚麻苦修袍的人,他的个子很高,但是却很瘦,头上戴着垂得很低的兜帽,叫人看不见他的双眼。他腰间缠绕着一禁欲的红色腰带,走起路来有些跛,因此不得不借助手上的那古藤拐杖。

“大师。”那少女小跑到他跟前,亲吻着他的草鞋。

“起来吧。”大师的声音沙哑,但是无形中却有绝对的权威:“雪静,要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雪静站起来,温柔的回答道:“大师,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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