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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变得暴的动作,太过巨大的硬物,尽管已经足够的准备了很久,可敏感的hua道还是开始自我保护,吸附着那直抵尽头的灼热。

不断升腾的酥痒,从紧紧贴合的地方传来摩擦的强烈快意,她眼前早已涣散,什么都变得模糊,世界已然扭曲颠倒,她睁开眼,见的是身上男人温柔疼惜的表情,似乎放了心,决定一切都交给他,索闭上了眼,仔细随着他的节奏来感受着。

腿紧紧地盘在他的后背上,十个小巧的脚趾头洁白泛红,正好似难过地曲起着,一下一下地蹭着他。腰已经开始酸软,她“哎哎……”地叫,想躲开,可他箍得太紧,她被困在他身下,失控,只好抓住身下的床单,抓住,松开,抓住……

“轻……点……要弄坏了……”她被一下下用力地贯穿,有些吃不消,求着。

齐墨腾出手,擦了下额上低下的汗珠,魅惑道:“小坏蛋!要的是你,不要的也是你!现在不让,等会儿就是不让拔了……”

一旁的卿禾附和地大笑,笑罢,这才用薄唇亲昵地擦过九狸的小嘴儿,眼睛里闪着坏心的光芒。

“你以为光求他一个就行了,啊?我看你是忘了还有一个我吧……”

有些哀怨的话语,听得她心底一痛,睁开眼,果然对上他略显伤心的眼,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明明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却将他险些逼疯。

“对了,还有这张小嘴儿呢……”

他猛地起身,大摇大摆地用手执起自己的利物,猛然一挺,就这样伸入了她的滟滟红唇之中。

“唔……”她摆动着头,似乎是想拒绝,可惜,这带来了更强烈的摩擦和勾刮,柔软的唇内,是同样火烫的口腔nei壁,灵活的舌头在圆润的巨头上来回地扫来扫去,竟比刻意的含弄,来得还要刺激。

这回不禁是卿禾,连齐墨都跟着有连锁反应了,九狸摇着头乱扭,身子紧张地直绞,深陷在她体内的齐墨也不好过,刚擦的汗又淌下来,“宝贝儿……放松点别乱扭……夹得太紧了我怎么动……”

她嘴里有东西,咿咿呜呜地说不出话,齐墨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停下狂野的动作,一只手大打开她的腿,不停地揉捏着她过于紧张的幽xue,期望引出更多更丰富的汁水,好润滑她和自己。

刚喘口气,卿禾按着她的头,轻柔地牵引着她,口中呢喃着:“嗯……对……再快一点……”

脸已经憋得通红了,可那巨物不仅不放过自己,反而在窄小的口腔内越发昂扬,逞凶地几次想跑到更深的地方,她觉得自己全部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嗓子眼里火辣,可是还有一大半没有完全含进去。

想退却,可头被他拉着,不大不小的劲儿,没法后退;想闪躲,可身下的齐墨的手,追逐着羞怯的hua核,已经让她身体发麻发软,那压无法平息的yu火,无处发泄……

他就是故意折磨她,指尖不肯再往里面一些,徘徊,徘徊,不争气的身子,却无比配合地涌出越来越多的透明浓蜜。

我是不是太坏了,是个坏女人……

她的神思有些飘渺,眼神渐渐有些失神。

“你不专心……”卿禾控诉着,自己主动地挺起腰,在她的小嘴里一递一退着。

这小东西不知道自己的嘴巴是多么的销魂,这才几分钟的功夫,他就想丢盔卸甲,好在他要那浊白的浓有用处,不然在齐墨面前这么“匆匆”,该是多么丢脸啊……

呼吸渐渐浑浊,递送的频率也越来越快,明知道她已经有些呼吸不畅,小小的鼻翼不停抽着想要呼吸更多的空气,可卿禾就是停不下来,只想更快,更快,更快,深陷其中……

“啊……”一声低低的咆哮,他停住,却不急着抽出自己,任凭那甜美的滋味儿反复在脑海里流连。

“咳咳……”却是被他的浓和多给呛到,九狸嘴一撇,眼睛都红了,眼看着便想吐掉。

齐墨见她想动,倒是“好心”地帮她翻身,狐狸眼笑意盎然,小子,跟我比,你还是嫩,算得上是“快枪手”了!

这边卿禾刚一拔出,就看九狸歪过头,吓得一激灵,小祖宗,我这刚弄出来点东西,你还想吐掉,吐掉一会儿我咋办?!

“不许吐!”他长臂一捞,将她困在怀里,伸手朝她的小嘴里便是一阵搅弄,将那白,都挑出,摊在自己的手心。

“咳咳……干什么呀……”九狸疑惑,不许吐,也不许咽掉,跟个宝贝似的捧着。

“马上就有用!”卿禾笑着抛了个媚眼儿给她,九狸突然一寒,这狼崽子弟弟,想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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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不及反应,一切已经开始了。

被按在宽大的床上,可是却没有半点能够躲避这两个男人的余地,九狸索不逃,索就沉沦在爱与欲中。

齐墨原就刚毅的面部线条,此时彷佛尽是柔和,温柔的眼角似要滴出水来,喃喃地吻着她,“好了好了不欺负你了……”

说罢,再次缓缓进入,这一次,却是不再逗弄她,而是尽自己的全力,要让身下的女人到达欢愉的巅峰,要让她神魂颠倒。

他的体贴与温情叫她片刻失神,手心被握在他手中,四目相对,流露出的情愫叫她禁不住想要尖叫。

紧密相贴的身体,耳边是他愈发哑的喘息,周围尽是浓浓的欲望。

正沉溺在他四处绽放的火花中,她身下一空,原来是整个人被卿禾给托了起来,顺势躺在了他的身上。

私密处一痒,他恶意的手指头,居然毫不犹豫地探上了小小的ju蕾,在那浅粉色的地带,一圈又一圈地划着。

“啊!不要……别碰……”她低呼一声,蓦地睁开了眼!

那种陌生的感觉,她又惊又怕,手指甲狠狠掐入了齐墨的肩膀,血红的指印立显。

无奈地强忍着快意,齐墨吐出一句:“顾卿禾,你小子惹的祸,却害得小野猫来挠我!”

嘿嘿一笑,卿禾没还口,用那修长的指尖,慢慢地继续,不断地用力挤压着,刺探着。

“啊……痛……”其实不是痛,只是心底的害怕,无限放大了mi处的不适应,那种羞怯太过逼人,亲密如齐墨,也没有触碰过的禁地。

她不许,他便也不曾强迫,谁知今儿碰上了倔强的卿禾,非要开发这儿不可!

其实,他是有私心的,周谨元是九狸心里的第一个男人,齐墨是她身体的第一个男人,可怜他顾卿禾也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女人,总要得到些有纪念意义的是不是?!

这种强烈的嫉妒和占有欲,使得他狠下心,心里暗暗下决心,哪怕一会儿她啃咬呼号,这后面一定要归自己!

果断地,将手掌上的白浊一点点涂抹在那处上,小小的蓓蕾,被他撑开,露出粉嫩的,一缩一缩的,拼命排斥着他的进入。

他极耐心,不住地打量着她的表情。可怜九狸忍着他的手,还要同时承受着齐墨的凶狠迫入,一下一下,柔弱的身子犹如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晃晃。

噬骨的酥痒,就算捏紧了十指,也无法压抑内心深处的渴望……

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说服自己,给他,给他,为什么不试一试……

卿禾已然是忍不住,见她酡红的脸和迷蒙的眼,已经扶住自己的刚硬,将她整个人都平放在自己身上,呈现着三人叠放的姿势,眼看便要全力挤入那未经开发的禁地。

一个是那样的巨大威武,一个是那样的柔软娇小,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更加增添了一丝yin靡的味道。

一想到要被这片柔嫩粉红的活儿全部包裹住,吸附着,卿禾便激动地不能自持,他一秒钟也不愿意再等。

“呜呜……不可能……你那么大……不可能放进去……”

她拒绝着,却清楚地知道自己躲不过,只能咬着唇求着,希冀着不要太痛。

齐墨也停下动作,不敢同时进行,皱着眉,忍不住再一次叮嘱道:“你慢点儿,弄疼了她我阉了你!”

感受到他的徘徊,因为大,虽然已经极致的润滑,可是还是倍加艰难,巨大的头部还未塞入,她便已经痛得冷汗涔涔,紧张地浑身绷紧,rou壁止不住的收缩,更加加剧了进入的难度。

齐墨低头去吻着九狸,希望缓解她的紧张和不适,一面还不停地用手按揉着两个人的结合处,引出她更多的mi水,不断地涂抹在卿禾冲刺的地方。

长出一口气,眼睛几乎都变成了猩红色,卿禾搂住她的肩膀,低低地唤了一声:“顾九狸……”

狠命地用力,一下,便全数进去,虽然还有大半留在外面,可是那头部,却是完完全全地塞入了紧窄的通道。

“啊啊……”眼前似有火花爆裂开来,她叫得太响,震得自己的耳膜都疼了,可是还是比不上那里的疼,钻心的火辣辣的疼,像是被撕裂开,居然比第一次和齐墨还要痛。

咬着下唇,直到口中尝到血腥的味道,才知道,已经咬破了唇。

卿禾哪敢再动,虽然被裹得舒服得想要提枪猛冲,可是那一声喊得太过惨烈,他舍不得啊。

“算了算了,我退出来好了……”

他也咬着牙,就打算这么放弃,之前的决心一面对她的痛苦表情,便登时灰飞烟灭。

说完,他缓缓地想要退出自己。

可是,那柔软湿滑的nei壁,已经狠狠地吸附着他的前端,这么一抽出,更加加大了摩擦,原本平息的疼痛,立刻卷土重来。

“不要动啊!不要……”

九狸再次喊起来,因为疼,整个身子连着hua道,都禁不住哆嗦着,紧张地绞成一团。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难境地,进退维谷。

她痛,他也痛,憋得一身力气没处使,她的一夹一缩,他半条命都要被吸走,可是却只能乖乖地不动一下。

半晌。

“我……试着动动?”

他沙哑着嗓子,身体都要爆炸开,浑身的血似乎都涌到那硕大的一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在她的紧致里横冲直撞。

她的前面在齐墨有技巧的挑逗下,早已经湿嗒嗒,然不远处的ju蕾,却仍是如紧闭的门扉般,只是涂满了二人的体*,闪烁着yin靡的光。

那轻细的shen吟,hua的紧致都更加刺激了男人们的感官,让他们yu火中烧。

九狸慢慢点了点头,无法忽略的疼痛叫嚣着贯穿着柔嫩的甬道,“只动一下……就一下啊?……”

卿禾吻着她泛红的耳垂,诱哄道:“好,就一下!放松一点啊……乖……对……”

小小的它紧缩著,排斥又包容,一双剑眉一挑,他用力挺身一刺,深深地进入,巨物齐进去,原本在外的剩余的那一部分都完全探入!

连空气,似乎都沾染了血腥的味道。

他强大的yu望已经在将她贯穿之后,不给她喘息的时间,立即地冲刺起来。一下下直到底部,被充斥得满满的。

好戏,开始了。

细白如雪的身子被两双铁臂紧紧地箍住,前的两团柔软不知被谁的一只手大力地揉搓着,在宽大的掌中变换着形状,那已经变得有些胀痛的嫣红在指尖蹦跳,划出一道道粉红的光影。

狂暴的chou几乎顶到她的腹部,不知道是痛还是兴奋,她眼前五光十色,眼角淌出晶莹的泪珠来,顺着脸颊流下,滴到被三个人揉搓得皱巴巴的床单上。

轻柔地吻去她的泪,齐墨的手按住她的胯骨,重新覆上她。“上边也哭,下边也哭,真是爱哭鬼,哪来这么多的水儿。嗯……”

残留的ai已经足够他强猛的进入,几乎没有费什么劲儿,他再一次进来了。

皱着眉,齐墨老大不乐意,抬头看向不断递送的顾卿禾,“我真是欠你的,这才多大功夫,进来又出去的,我都折腾多少回了?”

有些理亏地笑笑,动作却是丝毫没有慢下来,卿禾一咧嘴,“当姐夫的自然要疼我这个‘小舅子’嘛……”

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什么时候强硬什么时候装熊,卿禾掌握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似乎“姐夫”这称呼还算受用,齐墨冷哼一声,骄傲地不再看他。

有什么可骄傲的,两只开屏孔雀似的牛逼哄哄的男人……

“唔……要死了干什么那么快……”

缓过来一口气的九狸有气无力地哼哼着,连挣一挣的力气都被不停的汹涌冲击给抽走了。

全身赤裸的她正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两条巨龙正迅速地在同样娇嫩紧致的hua和ju蕾中进出着。

他们的频率和进出掌握得刚刚好,第一次便配合得极为默契,一个冲一个退,不停地交织着同样的动作,同样深入同样狠绝。

“舒不舒服舒不舒服……”卿禾拼命地顶着她,眼神热切地要杀人一样,好像如果她吐出一个令他不满意的回答,便要将她生吃入腹一般。

“嗯嗯嗯……”她被他们摇得晕眩,一个“嗯”字不受控制地拖长了音,逸出口不断地轻吟着。

她面对着卿禾,背靠着齐墨,两个人下面动,上头也都不闲着。

腰几乎被扭断,她的rou被迫地弯向面前的卿禾,他的头埋在她柔软的前,唇叼着那一枚红樱,唾不断沾湿,灵活的舌如同一只采蜜的蜂儿,殷红的花蕾闪现着光泽,像一朵全然绽放的花儿。

“不要……痒呢……”九狸闪躲着,可是又能躲到哪里去,身后便是齐墨宽厚的膛,当真是刚出狼窝,又进虎口,哦,是狐狸口。

果然,细碎的吻落在光滑的luo背上,因为看不见,所以感觉就更为强烈而敏感,随着脊柱不断上升或下降,她几乎能感觉到那灼热的湿漉漉的吻,要将她烫到。

“啊……”

破碎的喊叫,被眼前的男人尽数吞入腹中,变成羞人的呢喃。

“唔唔唔……”

隔着体内的一层奇特的隔膜,两个男人最强硬的部位,却是紧贴着,如同两只火力凶猛的步枪,在她体内交错着开火,弹药充足。

挑衅似的对上眼,谁也不肯先认输,倒算是棋逢对手:齐墨毕竟经验丰富些,更注重技巧,属于“实战派”,而卿禾虽然次数不多,但之前泄过一次,这会儿不那么敏感,加上年轻有体力,两个人真的是杠上了!

苦的是中间的小女人,不住的心里哀叹口上求饶。

“好没好呀……头好晕呐……”她一头长发披散,垂到手臂前,如墨飞扬。

她似乎没察觉到,这话听在两个男人的耳朵里有多么的刺耳。

“坏蛋,我这么努力你还不满意!”

委屈的表情如同一个撒娇的孩子,卿禾赌气一般地在她体内磨着圈圈儿,故意找到那个敏感的小点儿,顶着转着自己。

齐墨更是恼怒,收回不断轻吻的唇,转向攻击她的锁骨,噬咬着轻哼:“难道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得了,一句话,惹来两个人的不高兴,真是得不偿失!

她急得直咬唇,慌忙地解释着,“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却不依不饶,手慢慢地在那一片平坦稍往下的幽丛中流连,轻声细语犹如高贵的恶魔,“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

说完,不等她辩解,深埋在她体内的巨物,像一个火烫的钳子,在她深处狠狠地转了一大圈!

两把利刃,几乎是同时,搅碎着她的深处,小腹内升腾起火辣辣的感觉,像是要小便的感觉。

“停下……快停下啊……我要那个……”

她脸色通红,几乎要忍不住了,手推着卿禾的,身子往后退,可是忘了身后还有更凶猛的进攻。

汗水已经打湿了鬓角,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极大地激发了爱人的qing欲。

不在意地继续挺动,卿禾将她的发拢到耳后,拍着她的脸,“那就尿出来,没事儿……”

她顿时僵住,臊得不敢抬头,感觉到身后齐墨的手指正在大力地翻开那两片已经充血得血红的唇,露出那隐藏着的rou珠,不停地用指腹按压着。

汁淋漓……

“怎么做了这么多次,还这么害羞,唔,裹得这么紧干什么……”只有在这种时候,齐墨的嘴巴才会特别的会说下流话。

深紫色的恶龙不断地chou出又深入,你来我往地凌迟着她细嫩的甬道,她几乎忍不住了,小肚子里一阵阵地chou搐着,hua心一哆嗦,一股滚烫的汁狂涌而出。

卿禾嘻嘻地笑,魅惑道:“真是可爱,明明就是要gao潮,还骗我们说要尿尿,坏蛋!”

可欢愉的低喘,同样泄露了男人们也已经到了爆发边缘。

略带默契地互看了一眼,两个人同时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四只手牢牢地抓住中间的她,拼命地各自往自己的方向按去。

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已经没有半分力气的九狸慢慢顺着自己的气息,身上已经被卿禾用热毛巾擦干净,可是红肿的嘴唇和身上的斑斑痕迹依旧掩饰不住方才的激烈欢爱。

她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态面对这两个赖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索闭上眼假寐。

望着她不断颤动的睫羽,知道她只是装睡,可是并不戳穿她,齐墨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发丝,问卿禾。

“怎么跑到这来了,不是没几天就要高考了?”

卿禾倒了两杯酒,刚洗过澡的身体上还有晶莹的水珠,递给齐墨,他顺势坐在床边,抚了抚她的脸。

“有人送了消息,说是有一比军火交易。其实护航队是不管这种事的,也管不了。可是不道为什么,上面却很重视,我跟小刁过来的,他现在应该还在那边。”

眸中光一现,齐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是飞快地过了一下高层的名单,脱口而出:“小刁?老子明年上台的小刁?”

微微颔首,卿禾聪明地没有道出全名,但是给了充分的信息,“没错,估计是开始铺路了吧,毕竟亲儿子也要打天下才能服众。”

略一思忖,他还是开口问:“你呢?不老实待在欧洲,搁这干啥?要不是小刁拿脑袋保证,我真是不敢相信会在这里遇到你俩……”

双手交叠垫在脑后,齐墨勾起一抹苦笑,摇了摇杯中金黄的体。

“你当我想来,还不是知道某人不放心那所谓的初恋情人,我便只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随便找了个什么狗屁借口便巴巴赶来。结果好,便宜了你不说,周谨元连个人影儿否没见到!”

身边的九狸,却是一动,飞速颤动的睫毛出卖了她此刻复杂的心情。

原来……

卿禾一头雾水,反问道:“周谨元?他在这里?管他什么事?”

齐墨神秘一笑,得意之极,“哈哈,你看你还是不知道吧,当年拐跑你姐姐的白面书生,可是你们神出鬼没的特工呢……”

卿禾撇嘴,一口饮下杯中的酒,不屑道:“他要是特工,我还007,fbi呢……”

说完放下杯子,他一霎那好似想起了什么,难以置信地抬头,对上齐墨含笑的眼,怔忡道:“真的?”

105

卿禾无语凝噎中,眼泪巴巴的,“我能不能再多跟你呆几天……”

顾九狸斩钉截铁,猛摇头,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虽说高考不过是个走过场,但是你不能太过分吧?”

笑话,再多待几天,这“三人行”的游戏何时是个尽头?他俩食髓知味,恨不得把她拆了!

如果不是齐墨考虑到她身体的特殊,说不定这两个坏蛋,还想要试一试,把“**蛋装在同一个篮子里”!

一想到那样两个庞大的东西在自己嫩小的hua里一起驰骋,她就吓得不禁打个哆嗦。

卿禾转向齐墨,希望从暂时的“盟军”那里得到些支援。

齐墨揽过九狸的肩头,奸诈地笑着:“我巴不得你赶快回国,免得打扰我们俩亲热游南美。”

安第斯山脉,陆地最长山脉,位于南美西岸。

“什么?”姐弟俩异口同声,都是惊讶的表情。

“我们不回意大利吗?”

“你们不和我一起回国吗?”

齐墨深吸一口气,决定面对这两个好奇宝宝,“秘鲁地区有着非常浓厚的宗教色彩,其中也不乏奇人异士,我想带你姐姐去那里碰碰运气。”

九狸眼色一暗,不用看日期,也知道自己的日子也许所剩不多,可是要她向华白屈服,她不想,也做不到!

“碰什么运气?她怎么了?”浓眉一挑,正在收拾东西的卿禾停下了动作,直觉地感到她有事瞒着家里。

“被人下了蛊,而且是一个高手,他开出的条件很苛刻,所以我不打算向对方妥协。”齐墨慢条斯理,眼中却闪现出一丝愤怒。

上前一步,卿禾脸涨得通红,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怒道:“是钱还是什么?你不舍得?”

不屑与他辩白,齐墨手上一用力,从他的掌中挣出来,冷笑道:“钱?那个天才降头师要你姐姐!一个男人要一个女人,你应该懂什么意思吧?”

闻言一愣,卿禾的手慢慢垂下来,继而狂躁地将头转向九狸,语气不善,“他说的是真的?你……”

心里一堵,堪堪地竟然说不下去。她居然……

如果她死,或者被什么蛊折磨得生不如死,那他该怎么办,这么多年他的心思,又该怎么办?

九狸管不住自己,终于红了眼圈,上前抱住他,安慰道:“若我不在……照顾好爸爸……他……毕竟岁数大了……”

不耐烦打断她,卿禾红着眼,怒吼道:“顾九狸你少废话!你要是敢死,我活劈了阎王爷,也要给你抓回来……”

明明是她先抱住他,可现在她的身子却被扣得更紧,卿禾放肆的舌尖毫不温柔地撬开九狸的牙齿,强行侵入口中。

脸颊上一湿,她去推他的动作一滞,他哭了。

“好,我走,我回国等你。你若不回来,就是天上地下我也饶不了你,记住了?”

卿禾抬手抹了一把脸,显出决绝的表情,执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口,一字一句:“记得来找我,我会做一个配得上你的男人,再不要把我当成一个孩子。”

她早已泪眼婆娑,只得迷蒙地点头。

圈住她不断颤抖的肩,齐墨难得的保证着:“卿禾,信我。我会拼尽全力。”

信仰,我们称之为一种神奇的魔力。

而不同种族的神秘宗教,总是如同含羞的少女,覆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智利第二大城市,康塞普西翁,郊区的小山村。

走入陌生的村庄,九狸担忧地握紧了齐墨的手,传说中的草药医生,便住在这里。

“会有用吗?”

不是不信任齐墨,而是她毕竟晓得,华白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赋异禀,他下的蛊,自然是用了全部心力,岂是一般人便能救得了的。

无言地捏了捏他掌心的柔腻,齐墨抿了抿唇。

氤氲的浴室内,白色的雾气缭绕,偌大的浴缸中坐了个小小的人儿。

捂着口鼻,厌恶地用手不断地撩拨着身子周围土黄色的药汤,九狸强忍着翻腾的恶心,将那水撩起,泼在自己的身上。

吹弹可破的肌肤,白皙,只是那洗澡水,看起来实在是过于不敢恭维。

“还要多久哦……”她将头发高高地盘起来,齿间咬着个塑料夹子,取下来几下勾住一头乱发。

浴室外的隔间,齐墨放下报纸,瞅了一眼手表,应道:“还有十分钟。”

丧气地鼓着腮帮子,心说这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这“神医”给开的药,又苦又涩的味道熏死人。

闻了闻自己的胳膊,九狸苦了一张脸,无奈齐墨“有病乱投医”,偏说这是什么“卡拉瓦亚”的印加文化,翻译过来便是“神奇的草药国度”。

水从葱白透亮的手臂,缓缓流向纤细柔美的脖子,一条小腿微抬,笔直的大腿白皙修长,她像个孩子一般地用脚勾起水,扑腾着。

“再忍忍,过了今天就是一个疗程,我明天再带你去看看有没有好转。”齐墨知道她厌烦这味道,当即耐心地在外面哄着。

她点头,好一会儿才知道他看不见,扬起嗓子娇声道:“好……要是你也跟我一起忍耐就知道这味道有多难闻……我饿了……要好吃的……”

无奈又宠溺地笑,齐墨将报纸叠好放在桌上,起身往外走。“知道了,我这就去买。马上回来,你自己掐好时间,衣服穿好别着凉。”

她听见窸窣的声音,听那脚步声走远,这才卸下笑容。

没有用的,齐墨,没有用,你看不见吗,我眼中那可怕的小黑点,没有变少,没有变化……

她仰起脸,感觉眼角湿湿的。

若我真的死去,我也要骄傲地死掉。我不会去求华白,更不会在他面前露出一丝卑微和怯懦!

缠绵是真的,忧愁是真的,甜蜜是真的,心碎是真的,顾九狸,你这二十几年,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刚收拾好心情,她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手儿一勾,擦干了身子,拿过睡衣穿上。

眼皮忽地一跳,原本正常的心跳,突然好像停住了一下,待她脸一白,又恢复了正常。

她张嘴,朝外面喊:“齐墨?”声音里都是不确定。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自己的声音。齐墨,亲自去买她爱吃的当地小吃。

刚要再张嘴,忽然,一声凄厉的风吼自窗外响起,呜咽得犹如一只怪兽低鸣。屋里的桌椅发出“吱吱”的断裂声,像扭曲的图像。

九狸已经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发梢还在兀自地滴水,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条干毛巾。

直到脚下的大地开始晃动,房间被夜空中闪过的一道道刺眼的白光照得亮若白昼,她才“啊”地一声尖叫,手无意识地按住离她最近的沙发。

“齐墨……齐墨快回来……”她惊声尖叫着,可惜这会儿齐墨一定已经开车出去好远了,听不到她。

好似又千军万马踏过大地一般,墙壁已经开始爆裂出一道道宽而骇人的裂缝,她这才惊醒,是地震!

从小生活在s市,这是中国有名的福地,莫说地震,小灾小难都极少,不然清朝的老祖宗也不会选这里做龙兴之地。

其实九狸的腿都软了,刚泡过澡,浑身乏得很,可惜这会儿是为了逃命,她抓紧了身上的睡衣便往大门的方向跑去。

这一次智利之行,齐墨一切从简,只他和九狸二人,两个人租了市里一座不大的小楼做暂时的安身之所。

虽然地方不大,可卧室、客厅、浴室、餐厅一应俱全,浴室在最里面,靠着卧室,她只觉得耳畔都是“呜呜”的风声,不断有“哐当”的声音从身边响起,那是房间里的家具和摆设不断倒地的声音。

她拼命地跑,眼看快要出了客厅奔向玄关处,头顶的一顶水晶灯似乎再也承受不住,摇摇欲坠地掉下!

九狸下意识地抬头,眼见要被狠狠砸到,“噗通”一下歪在地上,用手护住自己的头。

“当……”沉重的一声闷响伴着噼里啪啦的碎玻璃声,她庆幸没有被砸中,只是胳膊上擦破了一点儿皮。

正要爬起来,她往大门方向一看,惊得连叫都叫不出。

整个门窗处,已经完全变形、扭曲,墙体已经完全暴露,坍塌。

出……不去……了……

原来,死亡,没有那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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