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请回吧。”
男人恋恋不舍,望著她出神,道:“此一别,也不知道何日能再见小主一面了。”
“等侯爷建得大功,自然是有机会的。”
合德拂掉他的手,淳於长就揪住她手里的帕子,握的死死的,合德只好放开,由他抢了她的东西。
主仆两个回身就走,转过池塘,几下里就不见了,淳於长又痴望了一会,把那藕粉色的一块手帕放到鼻端嗅了嗅,小心翼翼的叠好,揣在怀里。
“小主,那个什麽定陵侯爷,可真无理,您以後可别再理他了!”
合德歪在榻上歇著,闻言假装不懂,“为何?”
“他对小主不敬,还拉拉扯扯的,男女岂能私相收受?叫人看见,会给咱们惹大麻烦的,这里头,到处都是嘴,到处都有眼线,就说皇後吧,在自己里鼓捣巫蛊,还背著人呢,也叫人揪著辫子了,这回啊,一辈子别想翻身了!”
赵合德眼一睁,光乍现,吓得妩儿赶紧闭了嘴,直觉後背心冷嗖嗖的!
“小……小主……“
“你下去吧,我得歇会儿。”
其实,赵合德并不怕淳於长好色,有弱点的人往往容易利用,而且她人在里,也不怕他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妩儿让赵合德撵出来,心里头“!!!”的一阵狂跳,背上都出了薄汗,心道:这位赵美人,明明是天仙一般的姿色,怎地那麽冷冷的一瞪人,却比皇上还可怕呢?
她打定主意,以後多长个心眼,不能什麽话都说,要小心祸从口出,虽然前些日子领月例,她还挺庆幸跟得是赵合德,因著圣眷正隆,什麽好玩的好用的好穿的,都先紧著远条馆拿,拿剩下了才是别的院,最令她得意的是,在女们中间,现在也能仰头挺的说话,教训起人来底气都足。
**犬升天的还有阳阿公主府,那叫一个宾客盈门,简直可说是夜夜宴席,来结交的都是达官显贵,一时风头无限,只是苦了舞姬们,由著每天晚上都要表演,所以累的是哀声叹气。
一位舞姬捶著腿道:“锺灵儿,还是你命好,合德要把你接到里头去享福呢。”
灵儿御下发带,用木梳子把头发梳开,回道:“哪儿的事啊,去里,侍卫女们都有品级,大的管小的,老的管新的,稍有不慎就要挨打罚跪,还不吓得我战战兢兢的,可未必是好事。”
“怎麽不是好事?再怎麽著,离著皇上近,也有个出头之日啊!”那舞姬接道:“你想想,皇上现在几乎是长在远条馆里,尤其赵合德,连著侍寝有大半个月了,听说要不是身子有不方便的时候,这还轮不上别人呢。”
“去你的,皇上的事情你也敢议论!”锺灵儿啐她一口。
“哼!我就不信你不动脑筋,以後贴身伺候合德,她不方便也就是你了,这一侍寝,少不得要当个小主娘娘什麽的。”
“我可没有这样的心思。”
舞姬勾了勾唇,那笑容,分明是不信。
皇上传口谕交待总管太监办的事情,那是刻不容缓,锺灵第二天给阳阿公主磕了头後,就叫里来的人接走了,作为最初级的女,她和妩儿一样,都是不提姓氏的,只唤作灵儿。
合德月事,总是淅淅沥沥的下不来,又疼的死去活来,刘骜等了四五天,敬事房还不放合德的“牌子”,有些恼了,以为她闹什麽子呢,等过来一瞧,这小娇儿病魇魇的在床上盹著,屋里还笼著四个火盆。
“刘骜哥哥,疼……我疼……就……不跪你了。”
赵合德眼里噙著泪,说的不胜委屈,本来汉成帝还有气呢,不但一下子全消了,反而心疼起她来。
“快别动。”刘骜一屁股坐在床沿,把赵合德拉到怀里,怪道:“不舒服怎麽不请太医呢?”又一她小手,冰凉冰凉的,忙给她捂著。
合德觉著皇上的手很大,干燥又暖和,奇异般的,有镇定心神,缓解疼痛的作用,就撒娇说:“太医不管用,得皇上来。”
“哎呦,让朕瞧瞧,这谁啊!可怜见的,小脸都白了,可真是病了呢。”
“哥哥陪我躺躺?”合德在他怀里抬起小脑袋瓜,刘骜借著灯火一看,觉著她病态也是极美的,点点头道:“朕今天哪里都不去,就陪娇娇躺著说话。”
合德露齿而笑,把被子掀开,放他进来,刘骜要除去外衫,灵儿和妩儿见状,连忙上前,服侍他解开盘扣,换下九龙云纹袍。
临去时刘骜回头看她一眼,想:到是有几分姿色,身条还顺溜,逐问道:“合德,这是你前儿要进来的人哪?”
她偎进他怀里,两手抱著他的腰缠的死死的,撅嘴道:“怎麽?看上了?”
“浑说!朕就是问问,随口一说。”刘骜含住她的小嘴,悄声道:“身子干净没有呢?朕想你了,都想好几天了。”
“我不信,皇上那麽多美人呢,上面还有贵人、小仪、良媛、宛仪、婕妤、贵嫔、昭容、昭媛……数都数不清了,说不定哪一天,就把合德忘了!”
刘骜看她说的委屈,又如数家珍一般,勾勾她的小鼻子,避重就轻的问道:“合德想做哪一级啊?”
“合德就想做有哥哥疼的女人,可是合德的哥哥是皇上,皇上有很多女人。”
现在就已经够多了,可是听说明年还要选新人进来,就在开春。
“娇娇吃醋了?闻著好酸啊!”
“皇真讨厌,吃醋也不许!”她握著小拳头往他身上捶,刘骜一把抓住,举过头顶,把她“钉”在床上,像老鹰看猎物那样俯视。
“怎麽了?皇上不高兴了?”看刘骜的神色颇为凝重,赵合德心一沈,面上则无赖嗔道:“不许也要说,讨厌讨厌,就是讨厌!”
“呵呵,原来合德的‘妇德、妇容’就是这个样子啊,可吓坏了朕。”
刘骜看她逗趣,憋不住笑了,头压下来吻住她的小嘴,道:“不管多少女人,朕只爱你一人,只疼你一人,总行了吧?”
合德眨眨睫毛,问:“你要是说话不算数呢?”
汉成帝从来没被人质疑过“信誉”问题,瞪她一眼,道:“朕是天子,说话当然是算数的。”
(0.9鲜币)第十六章 步步为营(h)
妩儿对灵儿说:“你才刚来,凡事多听多问,少做主,要虚心,见人三分笑,总是错不了的,里规矩多,要是犯了忌讳,可谁也救不了你。”
灵儿是新来的,妩儿自然要端起“大”女的气派,这第一条,就是要教她顺从,要懂得先来後到,不过妩儿也听说了,赵合德与灵儿原是认识的,可能情份还很不一般呢。
灵儿是什麽人,如果她仅仅是一个天真浪漫的怀春少女,就不可能慧眼识英雄,在小小的舞姬班里独独同赵合德亲热了,不管妩儿说什麽,她自然说好,唯唯诺诺的,不像是个有心机的样子,令人挺放心的。
妩儿转了转眼珠,又道:“不过,要是哪个的为难你,也不用一味怕了谁,那样反到给赵美人丢人,现在赵美人正得宠,皇上爱得紧,位份怕是又要晋了,至少也是个婕妤,你不用怕,凡事站在理上便行,对那些胡搅蛮缠的也不需客气,自有赵美人撑腰呢。”
灵儿看妩儿这“狐假虎威”的样子,有点好笑,但面上不敢露,只是说好,想起什麽,就问:“妩儿姐姐,皇上是个什麽样人啊,难不难相处?我看著好威严啊!”
其实,她偷偷看的那一眼,就电火时光的一闪念,她是嫉妒合德的,因为汉成帝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是完全没有衰老的样子,眉目俊朗,一身贵气,举手投足透著皇家风范,本来她觉得张放张侯爷,就已经是男人中的龙凤了,长得好,风流俊美,又是一等一的贵族,可是同皇上一比,又觉著什麽都不是了,气势上就矮一截,偏偏这样一个遥不可及的男人,把合德捧在手心儿里似的疼,怎麽不叫人嫉妒呢?
妩儿道:“你是新来的,也难怪你好奇,不过皇上的事情不好议论,要心也是赵美人的事,别人里怎麽样我不知道,咱们赵美人是肯定容不下的,你要是同她亲近,也应该略知一二。”
在妩儿心里,汉成帝哪里都好,对女人也温柔,可是他同普天下的帝王一样,都有一个通病,就是风流,这种风流,可以说是处处留情,对於宠妃的女,他当然也是临幸过的,但结局通常不会太好,很多都秘密的被宠妃们“处理”掉了,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人提起,而皇上一夜风流之後,大多时候是抛在脑後,要说对哪个女好嘛,也不是没有,就是班婕妤身边的李平,长得很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味道,又有班氏撑腰,不过,也就是个美人,再没别的,皇上新鲜劲儿一过,也去得少了。
灵儿惶恐道:“妩儿姐姐,我可万万没有这个心思啊,就是怕说错做错,脑袋搬家。”
“呵呵!”妩儿掩嘴儿笑道:“搬家到不会,皇上没那麽小气,而且赵美人正得宠,皇上来咱们里的时候,心情多半很好,就算有什麽做的不及时的,他也不恼,算得上是好相处的了。”
灵儿一副受教的样子,低眉顺目的,妩儿道:“等会儿准备好热水绸绢,皇上爱干净,临幸过後,是要擦身的,否则睡不著。”
灵儿睁大眼,脸颊一片红晕,羞道:“这……这……这怎麽好意思呢?”
临幸就是交合,交合过後,肯定不是擦背擦脚,是要擦“那里”的,她还是个在室女,男人那神秘处,不是没有想过,但肯定没有见过就是了。
妩儿道:“叫你准备,又没叫你动手,皇上用不著咱们伺候。”
“哦。”灵儿松了一口气,但转念间,又有一丝失落浮上心头,心想:如果能近身服侍皇上,那到是争不来的荣耀。
妩儿吩咐下面使的女烧了水,注到铜盆里盖著,放些花瓣,在托盘里摆上几块白锦绸,用车装好,便带著灵儿往回走,搬了两个绣墩在门口守著,这样皇上吩咐的时候,就能及时送进去。
妩儿还教导灵儿,说:“你看这车下面这层架子上,要放一个炭盆,是保持水温的,但端进去的时候,要记得拿下来,皇上不爱闻炭火味,可记好了。”
灵儿点点头,忽听得里面合德一声娇呼,那一声又绵又软又酥又难耐的叫声,说不出道不明的,可就是叫得她脸红心跳、浑身发热,妩儿见了,嗤笑一声,心道:土包子,量你也是没见过世面的。
“妩儿姐姐,这是?合德……啊不,是赵美人……似乎在呼救呢!”
“皇上临幸,那是怎麽舒服怎麽折腾,妃只能顺从,叫几声怕什麽!”
灵儿的脸更红了,这皇上,指不定怎麽折腾女人呢,合德的哀叫,时不时的传出来,让人的心都跟著揪起来,好害羞。
刘骜加大了撞击力度,龙快速的进出著,在合德内体穿刺,合德闭著眼,咬著唇,隐忍著那又麻又痛,又快活又酸软的滋味,下面的花谷被他强势的塞满,胀胀的,花心被一下一下的杵捣著,她低咽著求饶,“刘骜哥哥,快好了吧,合德受不住了,呜呜……”
“朕顶得你疼了吗?啊?”刘骜的汗珠落下来,落到她发里,又低了头来衔她口的头,把那红梅一样娇豔的粉珠含到嘴里,婴儿一样吸吮,胯下不停,狠狠的撞击著,“啪啪”的响动,大床一摇一颤的,把合德的身子撞得弓起来,躲避著他的勇猛。
“合德,腿分开些,朕要戳到里面去,戳晕了你……”
“哥哥,哥哥,饶了合德吧,合德要死了……”
“小妖,怎麽会死,朕的龙大不大?弄得你舒服不舒服?嗯?”
“别……哥哥,轻些吧……合德要死了……真要死了……”
刘骜拉起她两条腿,折到前,身下一下一下的撞击著,每次都是顶到头,头在花心里磨一下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把花唇掀的翻起来,入的时候又带进去,戳到里面,戳的合德眉毛都团起来,这一下,刺穿了花心,直到颈里……
“好深……太深了……疼……”
“哪里疼?”
“肚子疼……”
“没事,忍忍就好了,合德,你太美了,朕收不住了,要把龙种洒给你……哦……”
刘骜低吼一声,头捣进花心,深深的入,在花壶里释放了,全数流进合德的肚子。
两人抱在一起喘息,半晌,合德的声音响起,“哥哥?”
“嗯?”
“合德会怀上龙子吗?”
“当然。”刘骜点点她的小鼻子,在樱唇上咬一口,“朕最爱你,勤於播种,合德当然会怀上龙子的。”
“那姐姐呢?”
刘骜知道合德又要劝他多去飞燕那里,心里叹口气,准备支吾过去,道:“也会吧。”
赵合德偎在皇帝怀里,搂著他的腰身,两人的私密处还没有分开,仍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低声求道:“皇上,我们姐妹无依无靠,只有皇上的宠爱才能在里立足,还请哥哥多为姐姐打算,切莫忘了她。”
刘骜捏捏她丰满的,深深的嗅著她的发香,问道:“合德就不担心自己吗?”
“哥哥答应过合德,只爱合德一人,怎麽,才起的誓,就不算数了?”合德在他口咬一下,又疼又痒又酥,咬得刘骜心尖儿直颤,抓住她的小手,说:“算数,当然算数。”
赵合德眼珠一转,试探道:“那皇上让姐姐做皇後吧?”
“胡闹!她怎麽行?”要选也要选班婕妤啊,赵飞燕才进,没家世,又没有子嗣,说不过去。
合德在黑夜里眨眨眼睛,以退为进道:“那合德也想不出来,谁做这个皇後合适了。”
刘骜不吭声,他心里是倾向於合德,但她只是一个美人,级别差的太远,而且情理上,确实是班氏更合适,她家世过人,又是人尽皆知的才女,在太後面前也挺讨好,不过封不封她,他还没有想好。
赵合德知道这个时候再说也没有意思,她自有手段,让班氏知难而退。
中秋是大节,在皇里也不例外,礼部将各省进贡来的奇珍异宝、绫罗绸缎送进来,皇上大笔一挥,各的妃子娘娘都是有份的,但是拿多少,拿什麽,就得按照级别来办,不过正当宠的又是例外,比如那独一份的白狐大裘,刘骜就留给了赵合德,早早的拿到远条馆来,就是太後,也没能看上一眼。
“哎呀哥哥,这可真好看,雪一样白呢。”
说起这件衣服,可是颇费绸缪,要选刚刚长成的白狐,毛色纯白的,小心缝制,拼接处处理的很仔细,一点也不能看不出来,好似浑然天成一般。
“合德披上给朕看看。”
灵儿和妩一左一右,帮赵合德穿在身上,那雍容华贵的极品狐裘,即清且豔,更称得美人面似桃花含露,肤如白雪团成,眉似春山,眼横秋波,直把个阅人无数的汉成帝,都看成了痴儿。
妩儿和灵儿对视一眼,匆匆弓身退下,挑了门帘出来,灵儿拍拍口,道:“我的天啊,赵美人可真美,皇上都看呆了。”
妩儿道:“可不是嘛,算你机灵,出来的到快。”
“你说皇上会不会……”
“嗯。”妩儿笑的暧昧,道:“皇上的事情,还是不要议论,我们快去准备汤水伺候吧。”
“皇上,你要干嘛?”合德惊呼一声,刘骜把她的狐裘扯下来,辅到地上,把她推在上面,人就压下来……
“合德,这样真美,以後,朕要在为你修的殿里,铺上这样一张裘毯,你就光著身子躺在这上面,朕想什麽时候临幸你,就什麽时候临幸你!”
“别……皇上,妩儿和灵儿还在外面呢。”
“她们不敢进来,怕什麽!”
“皇上,不要!”合德扭著脸躲避著皇上的进攻,刘骜一把撕了她的外衫,露出里面的中衣和一抹紫红色的兜衣,那凝如琼脂一般的玉若隐若现,看得他眸色一黯,胯下阳物举起,刚硬如铁。
刘骜撩起龙袍,往赵合德下身一盖,衣服也不脱,就把合德翻了个身,解了裤带,龙分了臀,头顶住花唇,塞入缝……
“啊─!”合德叫一声,她还没有润滑,刘骜就捅进来,痛得她直吸气。
“合德,你放松些,哦……太紧!”
“哥哥,啊……皇上,轻些……”
李平帮班婕妤添香,一个小女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回头道:“什麽事啊?”
女递来一张拜帖,李平打开一看,疑道:“怎麽是她?”
班婕妤正在给画作题诗,听到声音,问:“李平,怎麽了?”
李平让小女等著,自己拿了贴子,转过屏风,双手呈上,道:“婕妤娘娘,赵合德赵美人求见娘娘。”
班婕妤一顿,把毛笔搁在架子上,想了想道:“那……你去请她进来吧。”
赵合德让灵儿拿了礼物,跟著李平进了班婕妤的寝,她边看边点头,心道班婕妤确是才女,这里布置的到像是文人墨客的居所,不但不奢华,还有几人分古朴雅致的意味,各类古籍书藏更是摆满了一整面墙,心里对她多了几分敬重。
“赵合德给娘娘请安。”
“妹妹快别多礼。”班婕妤起身相迎,双手搀起合德。
合德抬起头,看班氏不施粉黛,只把一把乌黑如墨的头发盘了个云髻,就有绝代的风华,好似空谷芳兰,怪不得皇上曾经那样喜爱她。
”娘娘,合德来讨杯茶水,不会见怪吧?“
“怎麽会,盼还盼不来呢!”班婕妤吩咐李平看坐,拉著合德的手问:“妹妹怎麽有空来?”
“皇上一直夸婕妤娘娘是女中君子,琴棋书画,无一不,合德心向往之,只怕娘娘嫌弃,所以不敢登门。”
她说的卑微,可班婕妤看她哪有半分扭捏,分明是有些示威的意思,也不道破。
赵合德又道:“灵儿,快把我的礼物呈上来。”
“是。”
灵儿托著一个锦布托盘上来,上面是一枝凤首步摇,百宝镶嵌,口含珠翠,一看就知不是凡品,恐怕也是这次中秋进贡的东西。
谁都知道那独一无二的白狐裘到了赵合德手里,各都在议论,虽然不见她穿,但也足以引起轩然大波了。
班婕妤心里一跳,眼睛移向合德,看她正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心下不由得一沈。
“赵美人,这礼太重了,班氏怎麽受得起。”
赵合德抿嘴一笑,道:“娘娘怎会受之不起?到是皇上把这枝步摇赐给合德,合德才是受之不起,所以才借花献佛,把它送给有缘人。”
合德说的委婉,实则是试探,步摇是正三品娘娘才能佩戴的首饰,而凤首,那代表著皇後才能有的尊贵,这样的首饰,在头上揽镜自照一下到是可以,拿出来戴可是不行的,是犯里忌讳的,要是让皇太後看到,就不能善了了。
班婕妤目光一闪,道:“赵美人,皇上御赐的物件,可不要轻易送人,再说,这凤首步摇何等尊贵,班氏怕是非但压不住它,反到被它压制,那就不美了,也非我意。”
赵合德点到为止,笑道:“娘娘既然不肯收,合德也不为难,娘娘如此深明大义,合德佩服,以後有事,还要多多请教娘娘。”
“请教则不敢当。”
两人东拉西扯了一番,赵合德带著灵儿告辞出来。
李平悠心忡忡,觉得赵合德此来,无异於黄鼠狼给**拜年,不会有好事。
“娘娘,您说赵美人,她是什麽意思?”
班婕妤苦笑,道:“也没什麽,她是怕我想做皇後,特别来提醒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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