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茴从沈余天背上下来,窜到曾丽面前,嬉皮笑脸的说,“你不知道哥哥在学校多受女生欢迎,我们班就有好几个喜欢哥哥的呢。”
没有一个母亲不爱听孩子的好话,曾丽拍拍沈余茴的脑袋,嘴角都是笑意,“净胡说,”她又问沈余天,“小茴说你去打工,生活费不够用的话跟妈妈说。”
沈余天摇头,“没有,我想锻炼锻炼自己。”
“也是,你都十七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她有点感慨的样子,看向厨房,“没吃饭吧,家里还有东西吗?”
曾丽径直往厨房走去,沈余茴冲沈余天眨眨眼睛,他一瞬间觉得很满足,方才在路上带来的怒气全在这来之不易的温情里被冲刷。
他吃了曾丽亲手煮的面,曾丽看着他们吃,偶尔问他们学业上的问题,沈余天在面对母亲才会显得像个小孩儿,话都多了起来,甚至会竭尽所能的找话题。
说实话,曾丽的手艺其实并没有沈余天好,但兄妹两却吃得无比满足。
饭后,沈余茴还想带曾丽去房间,但曾丽看了看时间,到底说,“你何叔快下班了,妈妈得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她像所有慈爱的母亲摸摸两人的头,沈余茴的表情一下子耷拉下去,可多年来她也习惯了这种聚少离多的相处方式,只好闷闷不乐的答应了。
沈余天送曾丽出门,曾丽停在门前,欲言又止的看着沈余天,沈余天心里一刺,心里隐隐知道她想说什么,可那是他们一道不能说的伤疤。
他不敢打破这片平静,连呼吸都轻了,好在最后曾丽只是抱了抱他便和他告别。
这一次见面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原本构建的情绪也一下子塌下去,沈余天把门关了,转身正见沈余茴在收拾碗筷,他垂了垂眸,掩盖去眼里的不安,加快脚步往楼上走----他不会忘记,父母离婚的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沈余茴也是因为他小小年纪就失去了完整的家。
这份愧疚让他竭尽所能的疼爱沈余茴,但他再怎么努力,却难以原谅自己,这种自责吞噬了他的理智,使得他脑袋眩晕,呼吸困难。
他又想起断断续续的片段了,冰凉滑腻的蛇一旦缠上他的脚就不肯离去,他恶心得捂住嘴巴,身体条件反射的干呕,哐的一声把门关了,隔绝了外面的世界,这种窒息感才稍微好转。
可那条蛇已经顺着他的小腿爬了上来,沈余天脸色煞白,快速的打开柜子找寻那条被他随意丢弃的裙子,这儿没有,那儿也没有,他焦躁得心口像在油锅煎熬,就在那条蛇准备张开利牙狠狠咬他一口时,他终于把裙子从衣堆里扯了出来用力抱在怀里。
像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病人,他剧烈喘息着,借助怀里的物件得到暂时的解救,那蛇慢慢褪去又隐没在黑暗之中,沈余天额头上全是汗,脑海里冷不丁响起路岸的声音,“你都穿女装了,你不喜欢男人你穿着玩儿啊?”
沈余天每一条神经都尖锐的疼痛起来,手中的裙子也变得烫手,可是他放下裙子,那条蛇又会出现,他实在太恐惧,儿时的噩梦萦绕在他身边将他吞噬。
又回想起路岸的吻,那样热烈和急切,和噩梦是全然不同的触感,就像是夏日的骄阳把他焦灼,将他融化,沈余天猛得将床头柜上的台灯扫下来,刺耳的一声将他的理智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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