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奴不免有了一下恍惚。
心里慌乱乱的翻涌著许多念头,因为这样的慌乱乱,脑子里又似一片空白。
要低头,要顺从,既然打定了主意就不可半途而废。
不可半途而废……是否意味了一种牺牲?
她可以麽?
原本的世界,关於忍耐,她是拿手。封闭所有的感官,放空头脑,任凭灵魂出窍飘远溶於黑暗,很快就结束了。现在的世界,这一间房里,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最後总能得逞,对抗只是徒劳,对抗只带来无尽疲惫与无尽痛苦。
所以……可以麽?
为什麽不呢?
她当然可以。当然、一定可以。
俯下来的一张脸,眼睛鼻子嘴巴,五官生的好看。披头散发却无半点蓬乱糟糟,反是多添了几分慵懒,甚至还有几分妖魅。
暗红色的瞳眸如两抹凝结住的鲜血。厚重的,浓稠的,深晦的。即便有反光,即便反出的光宛若微微冒头的火苗,隐隐透著温度,对视间,她仍是觉得冷。
他在想什麽?谁能看清?谁能看透?他的发丝滑过她的颈窝,冰冰凉凉,她一颤一缩,侧了头偏过脸,不欲面对,是欲避开……可惜,无处可躲。
她的双手在身侧两边,无意识的抓紧了衣裙。她是胆怯,一副忐忑不安,畏畏承受的模样。下巴处,他的手指握来,她随之把手里衣料抓得更紧。
小脸被动的转回,她的情绪全数落入他眼底,同样,她也清晰看到了他的若有所思以及些许异色,它们像极了愉悦。
“早若这般,又何需受苦?”
他的声音极低极轻,叹惋似的,听在她耳里,好比绵密细针,精准的戳刺入心。
於是,胸口一痛。他在讥讽她麽?他在嘲笑她麽?看著她如献祭般的躺在他身下,看著她终於臣服,像宫里那些夫人一样等著他的临幸,他好得意,好开心,是不是??
……她如何反驳呢?她总不能说:要上就上,不要废话。再气愤,再不甘,她什麽也说不出来……她能怎麽样呢?
用力咬住了唇,她别开视线,沈默不语。
自虐般的举动,压抑又隐忍,面前的女子神色黯然,受伤中不乏倔强,倔强中并著无力无奈,杗肖颇觉意外,这样的她勾起了他的兴味。她是难驯,反反复复不撞个头破血流不知俯首,这会儿她收起了尖利的爪,敛去了周身的刺,竟令他的心头莫名的发痒。
“为何不作声?你的胆子呢?”
松了手,靠近她,他在她颈侧沈沈的呼吸。白皙的皮肤上冒出了点点小疙瘩,即便如此,她一动不动,仍咬著唇,不吭一声。
她的嘴巴很小,下唇凹了一块,被咬得褪去了嫣红,透出了些白。他盯了许久,突然觉得刺眼。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需顾虑更不需理由,他向著那块凹陷而去,伸出舌头扫过那使力的贝齿。
刘寄奴一惊,怔愣的时候,齿关便被顶弄了松开。下唇才得了自由又被纳入了对方嘴里,他的舌尖在唇面上来回舔刺,接著是吸吮,越来越重,疼得她差点尖叫。他也许觉察了到,停止了吸吮改而用牙齿磨,磨完了再是咬。
她的嘴唇好像变成了他的食物,他吃的滋滋有味。她的嘴唇又仿佛成了他的玩具,一而再再而三,他玩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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