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五给了他一个爆栗,「臭小子,敢拿我玩笑了?」说完,神色定了一定,而后语气有些严肃,「临安那里来信了,严玉阙一早就派人去打听你的来历,估计再过不久就瞒不住了,你打算怎么办?」
喀嗒!
刘琦手里的茶杯落在了桌上,「能怎么办?总会到摊牌的时候,不过是早与晚的区别……」
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微挑,眼神冷冽,和平时温和亲切的模样大不一样。 严玉阙回到自己府中的时候,将一肚子的怒火都泄在了自己房里的桌椅花瓶摆设上,就听见房里一通乒乒乓乓的声响,严安和其他下人都只敢躲在门外,没人敢在这个时候上去捋老虎胡子。
他气的是自己堂堂绫锦院监官竟会被一个布庄掌柜羞辱至此,而这个人偏还是连玉楼的人!也不知道连玉楼这会儿是不是在京城,自己和连五交涉的时候,是不是正躲要某个角落偷偷发笑。
「该死的!」
严玉阙坐在桌边,周围地上一片狼藉,他一想到自己会被连玉楼这样算计,就恨不能立马带上人去拆了那家铺子,以泄心头之恨。
想到连玉楼有可能在京城,并且正躲在暗自偷窥自己被他们算计然后仪态尽失,严玉阙脑中不由得就又想到了连五连后那扇雕花门里传来的呻吟声。
他敢肯定这个声音一定是刘琦的!
想到自己听闻来的一些事情,据说连玉楼在临安名声很大,一来是因为锦麟布庄,二来是他在生意上的手段,第三就是他私下淫乱的作风.有人告诉自己,连玉楼喜好男风,最喜欢十三、四岁的少年,当地有个天香阁,连玉楼是那里的常客,但他嗜好凌虐,每每接完他的客,那些倌儿总要闭门几日休息,每隔一段时日,他就会从天香阁赎走小倌,而这些小倌到后来全没了下落。还有传闻说连玉楼在自家宅邸建了一个密室,里面尽是淫具,专门用来在那事上调教人,因为在天香阁弄出人命了总不好,故而赎回家了,就随便他怎样了。
话虽这么说的,但严玉阙也还查到,连玉楼身边几个分掌各地分号的掌柜其实就是当初他赎走的小倌,所以连玉楼到底如何,未能亲眼所见还不能下结论,只是那连五也说了,他们这些人,有的是花样……
这样一想,便不由暗暗有些担忧刘琦。
虽然他在床第之事上也花样频出,但那只是为了增加情趣,若是真落在了他们手里,他能受得了吗?
「大人当着在下的面,将那件霓裳羽衣以及刘琦编好的花本烧了,在下自然放刘琦回去。」
只是连五的要求,确实让他下不了手,那烧的不仅是霓裳羽衣,还有整个绫锦院里的绣娘与绣工的命运,以及自己的前途……
他们就想看自己一败涂地,然后就可以极尽嘲笑。
未免想的也太好了,他严玉阙在官场跌摸滚爬了这些年,就这种手段,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刻下自己要想办法保全霓裳羽衣,又要将刘琦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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