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黑巾军的规定,只有排了座次的头目之间才能论兄弟相称,像她这样的小俘虏应该尊称韩一梁“将军”或“九爷”,之前那么称呼他实在是坏了规矩。
韩一梁思索着她的话,眼里显出了一点疑惑:“权宜之计?”
“嗯,权宜之计!”苏菡认真地点点头,保持着仰头的姿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十分诚恳地看着他:“我知道您不是真的要娶我,那个称呼就只是我在爹娘面前应一应场面用的,您千万别介意。”
韩一梁的脸色慢慢冷了下来:“你认为我不是认真的?”
苏菡一愣,难道他是认真的?真的要娶她,不是为了保全她的名声做做样子?
苏菡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一时有点发懵。
看到韩一梁的脸色变得愈发肃杀,苏菡胆战心惊,也无暇顾及他为什么要娶她,急中生智,赶紧放软了声音同他解释:“您别怪我不敢相信,娶妻不是要婚书聘礼才算数么,这……这什么都没有,我以为您就是好心保全我的名声,才,才……”
韩一梁慢慢撤回了撑在她旁侧的手,周身气势冷峻得有点吓人。苏菡没敢再说下去,木木地戳在原位,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气氛凝滞得让人窒息,半晌之后,韩一梁才终于开了口:“一定要有婚书聘礼才信?”
其实三书六礼什么的都是城里的人家,或者是一个村里有名望又有财力的人家才会走的流程。像苏菡生活的这样的小村子,普通人嫁女娶媳也就是花轿一抬,放两串鞭炮,让左邻右里都知道有这么回事就算行了。
但此时此刻苏菡骑虎难下,只有先慢慢点了点头,再小心翼翼地解释:“也,也不是一定要有,就是没有那些,不太……不太像真的。”
韩一梁盯着她看了一阵,冷冷问:“你这里有纸笔么?”
“有。”苏菡用力点了点头,一不小心就看到了韩一梁的下面。万幸他没有脱光,还穿着条亵裤,没有让她看到他不可言说的部分。
“去拿。”
“哦,是。”苏菡应了一声,虽然不知道他要纸笔干嘛,但还是赶紧绕过了他,从柜子里找出了自己多年珍藏的笔墨纸砚,放到了桌上。
她家世代务农,每年收的粮食除去上交国家的,余下的只能够维持一家人的生计,极少能有余钱。这套旧的笔墨纸砚还是苏禾知道她想要,不知道想的什么办法弄来的。
韩一梁走到桌边,看到用的不剩多少毛的笔,磨得快漏的砚台,比一节手指还短的墨锭,写字极易洇成一片的草纸,唇角紧绷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对苏菡说:“磨墨吧。”
“哦。”苏菡听话地磨好了墨,看到只穿着一条内裤的黑巾军健美先生韩一梁坐到了桌边的条凳上,有模有样地拿起笔,蘸了墨,提笔悬腕地在纸上写字,就不禁在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韩一梁这样的反贼粗人还会写毛笔字么?她这样的良家女子都不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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