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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谢顺言另一边的刘文英早都要摇摇欲坠。

谢顺言，是谢怀礼的女儿啊。

人家是教授的女儿，回家了当然没问题。

谢顺言也不可能为了那点奖学金去找教授投怀送抱。

她看向王明涵，可是王明涵信誓旦旦的说，谢顺言家里很穷。

王明涵：“……”

看来他看人一点也不准。

前有谢教授严厉的叮嘱，后来还有被系主任袒护的李少瑾不依不饶，魏宁芳将宣传的稿子放回在桌子上。

然后道：“谁说的，自己站起来吧，肯定是咱们同学了，别等查出来，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教室里鸦雀无声。

刘文英因为紧张，用手指扣着大腿的肉，疼痛，才能让她不至于立即举手求饶。

之前因为这件事，她已经被记过过一次了。

再有一次，即便不被开除，今后系里有什么名额，都会与她无关

当年刚入校的时候踌躇满志，励志要拿奖学金，要进入组织，要积极向上。

但是只要自己举手了，就什么都完了。

她没有这个勇气。

李少瑾等了一会，看魏宁芳道：“老师，是姜红最先说的，那就问她，她不说，就是她自己散播的。”

姜红早已经吓得身入筛糠，站起来道：“老师，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咬了下唇看向那媛媛：“对不起了。”手指一直，指向自己的室友。

媛媛岂能背这种黑锅，然后供出王兰。

王兰供出别的寝室的几个女生，他们是一起说的，然后别人再“咬人”，一轮下来，最后矛头都指向刘文英。

确实，这种事，有谢怀礼参与，谁都会拼命的挣扎，谁也不会替别人背黑锅的。

魏宁芳看向刘文英：“你又是听谁说的？”

全班的人都在注视着自己，或者看好戏，或者鄙夷，或者排挤，最和善的，也不过是审视。

感受着四面八方来的目光，刘文英感觉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头脑像是被人抽走了什么，也一片空白。

她机械的站起，迎接着所有人，张张嘴，却无话可说。

魏宁芳冷笑道：“刘文英，你不要告诉我，又是你。”

泪水瞬间的模糊了刘文英的脸，她屈辱的攥起拳头，低着头，还是说不出来话。

魏宁芳道：“看样子，是真的是你了，你是不是指认不出来别人了？”

刘文英低下头。

教室里像是有几百只鸭子在叫，乱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