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那洞子里的石头。你看怎么样啊」
濛冲朝都迈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漆黑的洞口处正有两个皮肤黢黑的干
瘦男人肩套绳、上身几乎伏地,一前一后吭哧吭哧地拖着什么东西向外爬行。
待他们慢慢地爬出洞口,濛冲看清,两个男人都光裸着上身,浑身上下只穿
了一条脏兮兮的短裤。他们满头大汗,绳都勒进了肩头的肉里。他们的额头上
青筋毕露,一步一停,显然非常的吃力。仔细看去,他们身后各拖着一个沉重的
金属小车,车上垒着大大小小的石头,最小的也有西瓜大小。
洞口的另一边,一头骡子拖着个轱辘在慢慢地转圈。原来,那边是个绞盘。
绞盘的旁边堆满了比八仙桌面还要大的大石头。
此情此景让濛冲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都迈要把我们当牲口使给他开石头」
没等濛冲开口,都迈笑嘻嘻地挥了挥手道:「好啦老,别看了,先在这里
和过去道个别吧」
濛冲一惊,不知都迈什么意思,抬头看去,却见几个士兵从最后一辆卡车上
卸下一大堆东西拖了过来。濛冲定睛一看,花花绿绿一大堆,正是自己和十几个
兄的衣服。今天早上起床就被当兵的没收了,根本就没让他们穿,连贴身的裤
衩背心也都扒了下来,现在全都被拉到了这里,还有他们十几个人的随身物品,
都是一进军营就被没收的。
只见都迈潇洒地挥挥手,两个当兵的把那堆衣物拖到近前,堆在空场的中间,
洒上汽油,忽地点着了火。一股焦糊的味道冲天而起,濛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明白,自己真的要和过去告别了,这算是彻底栽了。
谁知耳边突然响起都迈的声音:「喂,老,这是什么」
濛冲睁眼一看,却见都迈放开揽在怀里的蔓枫。一个士兵手中拎着一个迷彩
涂装的背包,正凑到都迈的耳边一边悄声低语一边把背包递给他。都迈鼻子里哼
了一声,伸手接过背包,重重地扔在地上,朝那士兵努努嘴。士兵蹲下身子,拉
开背包的拉锁,从里面拉出两捆捆扎的整整齐齐的东西。
濛冲见了那两捆东西,嘴唇不由自地一哆嗦,眼中露出紧张的神色。都迈
根本没有在意濛冲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从士兵手中接过其中的一捆。打开一看,
发现是一根足有五六米长的粗麻绳和一个半人多高的麻袋,里面还卷着手铐、眼
罩、塞口球等全套拘束工具。甚至还有一副专门用来拘束女人下身的贞操带,横
七竖八的粗硬皮带中间赫然竖立着一根足有婴儿手臂粗细、比成人手掌还长、形
状丑陋的黑乎乎的塑胶棒。士兵在都迈的示意下打开另一捆东西,同样也是一根
麻绳、一条麻袋和一堆让人看的心惊肉跳的零零碎碎。
都迈看到这些东西冷冷一笑,站起身来似乎漫不经心地调侃濛冲道:「老
好兴致,逃命都忘不了带这些东西啊」
濛冲一时语塞,下意识地瞟了站在不远处的阿坚一眼,结结巴巴道:「我不
知道没不不是我」
「呵呵,不是你那这个呢」都迈说着,扔掉手中的麻绳,变戏法一样从
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举到了濛冲的面前。
濛冲一见都迈手里的东西,顿时大惊失色:「不不我不知道」
「不知道老说笑了。这是你藏在贴身的内衣里面的,和保命的金条藏在
一起。你说你不知道是什么。你把老哥我当傻子了是不是」都迈说着指了指站
在身旁的士兵手中的一条脏兮兮的花短裤,又从他手中接过几根金条在濛冲的眼
前晃了晃。
「这个不将将军饶命」濛冲话都连不成句了,脸白的像张纸。
站在一边的蔓枫正看着都迈扔到地上的那些麻绳、麻袋和拘束工具浑身血往
上涌。她可以想象,这些东西不用说都是用来对付自己的。如果不是一过界河都
迈的人就控制了局面,自己现在就会被这些丑陋东西捆绑成一团死肉,境况不知
会有多么凄惨。
此时听到都迈和濛冲的对话,特别是听到濛冲慌慌张张的声音,她好奇地抬
头看去,只见都迈手中拿着一个墨绿色的小塑料管,大约有小拇指大小。那管子
做的非常精致,像是女人用的口红的样子,但两头密封,管身上还贴着标签。
都迈用力打开了管子一头的小盖,从里面倒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瓶子里装
了半管淡黄色的粉状晶体。都迈用两根手指捏着那小小的玻璃瓶盯着濛冲的眼睛
问道:「老,这是你的东西没错吧,可以告诉我这是做什么用的吗」
濛冲嘴唇哆哆嗦嗦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这是
找2请
这是毒药自裁
自裁用的毒药」
「自裁哈,你真把老子当傻子了啊幸亏我这里有懂行的。
实话告诉你,我的部下有高山苗人,他们认识这东西,它叫销魂散,是用高
纯度海洛英加蛇毒、蝎毒、蟾毒、蜂毒和蛛毒五种致毒生物毒素用千年蛊术制成
的神经制剂。人吃下去一时三刻就会记忆全失。乍看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就是
特别的顺从,而且不知不觉就变得木呐、嗜睡。十天半月后会突然高烧,然后昏
睡三天,烧退醒过来后整个人就变得浑浑噩噩,丧失正常人的思维能力。虽然看
起来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但除了吃饭睡觉,别的一概都不会了,唯独对男
女那事的想头会比常人厉害几倍。
据说这东西是苗人蛊术和制毒技术的结晶,无论是谁用了它都会立刻变
成对别人绝对服从的行尸走肉,却还要受那无边欲火的煎熬,一会儿不干那事儿
就会难受的生不如死。
人家自裁都给自己准备氰化钾,只求速死,不知为什么濛冲老会给自己留
着这自找罪受还有口难言的销魂散呢」
看到濛冲一副五雷轰顶、哑口无言的窘态,都迈嘿嘿冷笑道:「他们把这东
西说的这么神,老哥我
还真有点不相信,既然老你说这东西是给自己准备的,
那我成全你。你是不是愿意当着我们大伙的面试一试呢」
都迈越说脸色越难看。蔓枫却是越听浑身越冷,听到最后心里不禁打起了冷
战。她明白,这个东西就是龙坤给自己准备的。一旦他们把自己转手,他们就会
用这销魂散把自己变成纯粹供男人发泄性欲的行尸走肉,以确保不会泄露他们的
秘密。想到这里,她脸色变得煞白,浑身不由自地微微颤栗不止,轻轻地靠在
了都迈的肩头。
站在对面的濛冲浑身战栗不止,此时扑通一声跪在了都迈和蔓枫的面前,以
头触地,声嘶力竭地哀嚎:「将军饶命夫人饶命濛冲不敢这是我大
哥留下的濛冲真的不知情啊将军你就把濛冲枪毙了吧」
都迈轻轻揽住蔓枫仍颤栗不止的香肩,低头轻描淡写地说道:「你来发落吧,
夫人。干脆就让他尝尝这销魂散或者千刀万剐要不然这群人渣干脆一个
不留全干掉」
蔓枫恨恨地咬着嘴唇,看着不远处黑洞洞的洞口近前那拉着套吃力地默默转
圈的骡子,沉吟半晌,嘴唇轻轻一动:「让他们去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要
让他们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不过我可没有他们那么没人性,再说,你不是还
需要人手开石头吗而且留着他们我也还有用处。我看就按你刚才说的办吧
」
趴在地上的濛冲听到了蔓枫的话,如蒙大赦般抬头快速地在都迈的脸上扫了
一眼,眼睛的余光偷偷地在蔓枫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忙不迭地连连磕头道:「谢
谢夫人谢谢将军濛冲和兄们全凭将
地2
军和夫人发落。」说着下意识地瞟
了眼黑洞洞的坑口。
濛冲这看似驯顺服的告饶不知为什么让蔓枫心头一紧,脸腾地红到了脖子根。
可没等她发作,却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女人的嘶叫,一个白花花的裸体哗啦啦地
响着拖泥带水地冲到了她的跟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脚下。
蔓枫心头一惊,低头一看,心脏顿时砰砰地猛跳不停:赤条条跪在她脚下的
竟然是弘太太。她和那群人渣一样也是一丝不挂,四肢都挂着沉重的镣铐。唯一
不同的是,她的手上和脚上都没有挂沉重的铁球。
弘太太跪在蔓枫的脚下,头碰在地上砰砰作响,两只白花花的大奶子在胸前
大幅度地摇晃,一边磕头一边可怜兮兮地哭诉:「夫人夫人饶命啊弘奴
该死夫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夫人您高抬贵手他们刚才那些丧天良的东
西也有弘奴一份啊看在弘奴弘奴也是受难之人的份上看在阿弘的份上
您就饶了弘奴吧」
蔓枫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了那一对给她带来终生耻辱的小儿女的模样,她咬住
嘴唇,长长地喘了口粗气,好不容易才强迫自己镇静了下来。
她定定地看着弘太太磕头如捣蒜的样子冷冷地说:「就这么几天时间你就把
从前的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了你忘记了我可没忘记。你是警察的老婆没错,你
也是受难者也没错,他们刚才那些混账东西确实也给你预备了一份。但这都不是
你助纣为虐的理由你身不由己没人怪罪你,但想想你当初紧赶慢赶给这群人渣
”点”b点
舔痣、不惜把难友踩在脚下的丑恶嘴脸我就恶心」
弘太太撅着光溜溜脏兮兮的屁股趴在地上,不停地砰砰磕着头,声嘶力竭地
哭求:「弘奴知罪弘奴真的知罪了夫人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让弘
奴做什么都行要不就把弘奴枪毙了吧不要把弘奴和这群畜生放在一起弘
奴害怕啊」
弘太太的哭叫让蔓枫心头像被针扎一样阵阵刺痛,她忍住马上要夺眶而出的
眼泪大声呵斥道:「住口,不许再提那两个肮脏的字眼」
弘太太一楞,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抬起哭得红肿的泪眼眼巴巴地看着蔓枫:
「夫人,阿娇不敢了阿娇真的再也不敢了夫人饶命啊呜呜」
蔓枫心中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刺痛,她狠狠地咬住牙,盯着弘太太那张充满
恐惧和绝望的脸看了半天,暗暗地叹了口气,小声对站在身后阿珺说:「去给她
找件衣服穿上,手上的镣子也去了吧。就不要让她和那群人渣一起下洞干那些牲
口干的活了,让她在上面给他们打杂做饭吧,也给她一点教训。」
阿珺答应一声,向带队押送的军官要来钥匙,摘掉了弘太太手上的镣铐,有
人把逃出水洞时穿过的那件肥大的睡袍拿来给她重新套上。弘太太一边套衣服一
边还在不停地给朝枫鞠躬,嘴里念叨不停:「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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