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自所以叫这个名字,正是因为得过天花活下来的人脸上身上会落下麻子。若你余生都满脸麻子, 那会自卑吗?”罗慕歌语速很慢。
季夏蹙眉,不悦罗慕歌这样说话。可罗慕歌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是一种冒犯。
顾见骊微微弯起眼睛来,正视罗慕歌,道:“失落是真的, 不过自卑倒是不至于。若是怕吓到别人便如现在这样戴着面纱遮丑。若别人因我毁容厌恶我, 那我离开那人便是了。而若不介意我变了样子的人,那自然还是先前的我。”
罗慕歌皱眉, 想了想,她轻轻点头,转身走进玄镜门的后门。
季夏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凑到顾见骊面前小声说:“这个罗姑娘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顾见骊沉吟了片刻, 收回视线,转身往回走。刚搬过来事多,还有好些事情等着她打理。
罗慕歌回去之后,立刻将小白兔拿出来,换到另外一个更大些的笼子里,观察着。
纪敬意从外面进来,叹了口气,说:“慕歌,暂时别研究了。先把药换了。”
罗慕歌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左臂。
袖子撸上去,露出里面被鲜血和药污染透的纱布。纱布一层一层解下来,被咬烂的皮肉和纱布粘连在一起,轻轻扯动纱布,带起一阵难捱的疼痛,疼得罗慕歌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
纪敬意摇摇头,在她的小臂上均匀洒下药粉,又拿了银针,一根一根刺进罗慕歌小臂伤口周围。
罗慕歌紧紧咬着唇忍受疼痛,脸色煞白。
将最后一根银针刺入罗慕歌小臂,纪敬意再一次叹气,开口:“孩子,你这是何苦?”
“师父不要挂心,这次只是意外。”罗慕歌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
“为师说的不是这次的事情。”纪敬意顿了顿,“你师兄这个人……不是个能寄托情感的。你越是陷的深了,越是能觉到他的无情来。你以为这样做,他会对你格外好些?他被你父亲自小调教的,早就没了软心肝。你即使是为他死了,他也只是不咸不淡的‘哦’一声。”
罗慕歌目光落在笼子里的小白兔,眼睁睁看着它动作越来越慢,变得没精神起来。看来她新研制的药并没有什么用处。失望爬满眼,她收回视线,说道:“慕歌只是尽力而为,并不想挟恩图报。”
“你若能真这么想,为师尚能放心些。这人呐,身上受了伤可以治好。伤了心却是无药可解。”
“慕歌有分寸。”罗慕歌低着头,眉眼之间看不出情绪。
纪敬意知道这个徒儿是将心思藏得重的,也不是会轻易被别人说动的。到底是个姑娘家,他身为师父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顾见骊花了大半月的时间,将府里的奴仆管理得井井有条,又终于弄清了姬无镜名下令人咂舌的家财。她将姬无镜空置的宅院收拢了一番,留下几处,剩下的典卖掉。原来姬无镜名下还有些田庄,只是一直空着。顾见骊又雇佣了人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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