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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醒来，甚至心甘情愿的沉沦，清醒的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入深渊，可他毫无悔意！

因为他眼前的人正轻轻而羞涩的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嗯……好尴尬啊，”甄灵摸了摸手臂，深吸一口气后，她有些不自然的挥了一下手掌，“嗨，霍医生，有些话当着你的面说不出口，没想到拍视频感觉更奇怪了，一会儿我爸妈要是突然进屋看到我对着相机自言自语，会不会以为我脑子有坑？哈哈！”

甄灵自嘲的笑了笑，那种轻松愉悦的感染力瞬间扑面而来，令看着视频的霍迦林都情不自禁的牵了牵嘴角。

这是……她之前拍的视频吗？

应该是寒假时，她还在家里的时候拍好的。

她想和他说什么呢？

“额，唔……”在经过一段空白的停顿时间后，甄灵懊恼的叹了一口气，“我应该事先打个草稿的，我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要不从人和宇宙诞生的起源开始？”她调皮的自嘲了下。

又惹得霍迦林忍俊不禁，他伸出手隔着屏幕摸了摸她的头发，即使知道她听不见，即使知道这只是一段过去的视频，无法给他任何回应，可他还是用鼓励的语气低声道：“你说什么都可以啊，小傻瓜。”

像是她真的听到了一样，她原本苦恼低头的姿势突然调整成正面坐姿，表情看起来带着几分严肃，她喊了一声：“霍医生。”

霍迦林怔住了。

“当你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跟我保证，不准笑我用这种方式跟你沟通，我只是、只是不习惯像你一样能够那么严肃的当面跟你表达这些话。”

她又一顿，“不行，cut，cut，太严肃了，这又不是开会，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霍迦林瞬间明朗，原来，这是一段‘失败的’拍摄视频，或许就是因为她一直没有拍好，所以才没有寄给他。

再一次深呼吸之后，她没开口，只是沉默的盯着视频，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霍迦林很有耐心的等待，或者说，他希望这个视频永远不会有结束的时间。

“霍医生，”视频里的甄灵终于开口，“在我回家之前你问过我，我以后想做什么，当时我很迷茫，医生这个职业的确不是凭着一时冲动或者是为了和你在一起这个目的就能做下的决定，这对我自己，或者我的病人都是不负责的。”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做医生呢，等我回去之后你告诉我好啦！”甄灵扬起一个调皮的微笑。

霍迦林禁不住在心底念了一声好，随即是排山倒海般的苦楚与痛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