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维扬饶有趣味地接过筷子,夹起一块,吃掉。
吃完,他往墙上放松地一靠,他笑起来,拿手里卷起来的话本远远地指一指桌上的糕点。“这的确比街上卖的要好得多,不过,都说‘曾经沧海难为水’,这也就……尔尔。”
岳知否对他这个人本来就没多大兴趣,对他即将开始的美食话题也没多大兴趣。听他这么说,她敷衍地笑了笑,反问了一句:“那哪里有公子所说的沧海了?连王府里都没有,那皇宫里可有了?”
白维扬仍看着话本子:“相府里就有。”
岳知否也没看他,她端着粥,随口道:“是吗?”
白维扬快速地翻话本子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到现在还看着同一页。他顿了顿,才说道:“你自然不知道,你什么都不……”他后面半句似乎是句抱怨。他停住了,没再说下去,只继续拿起话本子,快速地看。
他虽然没再说,岳知否却被他这一句,引起了几天前在将军府的时候的一段回忆。
当时她躲在房梁上,看着韩退思读白维扬留下的一个记事的本册。韩退思一路从前面开始翻,翻到离本子的最后还有五分之一左右的地方,他小声读道:“呵,居然,居然不领情。”岳知否看到这段话后面的一大段文字都被涂掉了。接着韩退思从被涂掉的文字后面继续开始读:“算了,怪我。”
岳知否当时一副心思都在痛恨韩退思,她并没有多留意白维扬本子上那些无关紧要的词句。韩退思翻过一页,这一页的文字又被大量涂抹。整页纸只剩了一句话。“我不信。我就要看她到底有多少借口。”
再过了几页,整个本子都几乎被水洇了。韩退思没有兴趣去研究这些文字,他把本子重新翻到开头,询问每一个曾经出现在白维扬记录中的人的下落。
现在坐在榻上,慢吞吞地喝粥的岳知否,却忽然察觉,白维扬的这段记录是和她有关的。她的粥碗端在嘴边,她却没有喝里面的粥。尘封了多年的回忆一下子浮现了出来。
她记得那时候是夏天。就在她被上京卫重伤的那年的夏天。
当时她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过去了差不多半年,她已经几乎记不得白维扬长什么样子了,可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白维扬当时在林子里和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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