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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捂住了脸,不想让他看见眼泪。

“只有卫擎能帮助他走上最高的顶点,他需要的,他一直需要,只有这样他才能用强大的权利洗刷过去的耻辱,只有这样他才能杀了卫擎。即使卫擎死不了,只要我留在他身边就有机会。就算我也失败了,他毕竟是个半老的人了,我不会等多久就又能回到唯极身边……”

她的声音渐弱,这样的想法她从未说过,她只想把它埋藏在心里最深的地方,一个人独自咀嚼这样的计划带来的苦果。

“这不是你一个人牺牲就能解决的事情。当然……”

他吸了口烟,他多言了,话越多,命就会越少。

“听我这个外人一句,你还是安安分分地嫁到秦家。一切才能结束。”

他轻拍她的肩,“今天晚上外面不平静,你还是让他早点送你回家。”

脚步声急促,从后头传来。

“你就是那个…….”

“不!不是!”

言乐赶紧下车,一把抱出了赶上来,正要挥拳攻击的弥乐。

赵涌朝弥乐看了一眼,古怪而y冷,然后踩下油门飞弛而去。

“他是谁?”

“一个朋友,普通朋友!”

“他不是……”

“不是的!”

言乐擦干了眼泪,拉起了他的手,“我要回酒吧和老板请个假,然后你再送我回家好吗?”

黑夜掩盖了他的行踪,他如一抹鬼魅,端坐在黑暗之中,双眸闪烁着光彩,一种极度迷恋的神采。

这黑色的空间里飘扬着淡淡的歌声,低沉的,带着独特的磁x,忧郁,一种寻找出口的压抑。

大屏幕上泛起古怪的颜色,光线打在他身上,他闭上眼睛,享受这救赎的光芒。

另一个空间,另一番黑夜,另一个人。

她就这样躺在床上,躺在黑暗之中,白色的布条遮住了她的眼睛,她轻轻哼着一首无名的歌。

圆润的水珠汇集,悠悠地从她的眼角划落,经过她的鬓,慢慢滚落进了耳窝,顺着曲折的轨道最后停留在耳垂上,变成一件晶莹的耳缀。

有一双手顺着布条来回,布条吸进了泪水,重重地贴在了她的眼帘上。

手指划过她的肌肤,带着暧昧的情绪;手指对皮肤的眷恋是与生俱来的,就如他对她。

那里泛着月牙的颜色,救赎的颜色。

他紧紧贴着她的x口,像一个找到家的孩子,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手经过他短短的头发,环过了他的颈,双手交叉,抱住,就像抱住了一件珍宝。

如果可以选择,她会要黑夜。

那温暖的颜色会保护她,她可以将自己隐藏在黑色之中,自由地展露自己的翅膀……

第 19 章

找不到卫擎,没有人给她机会找他。

父母已经和唯极连成了一条线,封锁她所有的出口。

只是他们的目的不同,但这个时候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婚纱你喜欢吗?”弥乐的问话谨慎而小心。

言乐不答,只是坐在床上,捏着报纸发呆。

“是他选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选的,我以为你会喜欢。”

这是他最后的妥协,为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强忍了另一个男人对他们婚礼的干涉。

言乐的目光落在了弥乐身上,她知道,她全都知道,知道他的好,知道他的妥协。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转身搂住他,大声地连续说了几个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弥乐轻轻拍她的背,他感觉到最近言乐特别地脆弱。

为什么说对不起?为什么?因为心里歉疚,无名的歉疚,包裹在未知的不安之中。

“因为……”她说不出口,这样的危险,她无论如何说不出来。

“跟我别那么客气!”他抚摩她的发,她的头发已经变长了,很顺滑,原本她就不该是那个刺头的言乐。

这个男人的温柔让她更不堪,她的眼睛定在报纸上。

报纸上报道了前几天的枪战,黑道乱成了一团,几乎到了血流成河的地步。甚至连警方都不敢c手。

这只是两个人的战场,属于两个男人。

“我不喜欢,你陪我去另选一件好吗?”

弥乐有点点震惊,但是难以言语的喜悦也在慢慢渗出来。

“好!对了,你喜欢怎么样的?”

“我怎么知道?要到了婚纱店我才能选的吧!傻瓜!”

言乐大笑,m着自己的头发,也许结婚的时候留长发会计较好看。

报纸静静地躺在废纸篓里,那个时候言乐对自己说,算了吧,就这样,即使前面是惊涛骇浪即使会被打地粉身碎骨……

他是如此耀眼,站在最高贵的舞台上,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

言乐把手c进弥乐外套的口袋里,低头匆匆走过。

她走不了,因为弥乐停了下来。

“他真耀眼!”

她不看,她不敢看。

“是啊!”

仍然低头,耀眼地让她心痛。

“连身为男人的我都会为他动心。”

他的手伸进了口袋里,握紧了她的手。

“是啊!他是我最出色的哥哥。”

她抬起头,眼神在弥乐脸上停留,用笑声掩盖着自己的尴尬。

广场上充斥着唯极的海报,他为宁氏企业的新产品代言的广告。

因为有了他代言的广告,宁氏的产品卖疯了。

他们在广场上慢行,婚纱店没有去,去了也没有意义。于是两个人沉默地在广场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有时候沉默可以杀死一个人。

“你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他的手在颤抖,她的手在他手中,为什么还是那么不安,因为心不在,心不在就什么都没有了。

言乐没有说话,她不能说。那海报上的笑容刺地她体无完肤。

“还爱着他!”

“对不起!”

他伸手搂住她,将她压在自己的x口,企求上天能让她读懂自己的心跳,哪怕只一次也好。

“我早说过,不要跟我客气。你越客气我越觉得我们的距离远。”

如果可能,如果可以,早一点认识他就好了。

一双眼睛,只需要一双眼睛就够了。足够让他疯狂。

唯极舔了舔嘴唇,这算不算自食其果?笑,不过是嘲笑,嘲笑自己。

他们抱地很紧,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广场上,好象两个人融在了一起,再看不见他,再也看不见了。

他慢慢打着方向盘,靠近,不由难过。好象打搅了一对热恋中的恋人,他是个意外的闯入者。

“言言!”

眼泪还残留在眼角,为了谁在哭泣?为了你身边这个男人吗?

最好不要,因为这样会让我失去最后的理智。

“上车,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打开车门,迎她进来,她却在犹豫,看着身边那个男人,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

“去吧!晚上我打电话给你。”

“恩!”

言乐把身体缩进了门里,伸手向弥乐挥了挥,原本他可以快乐的,一直快乐,就像他的名字那样弥漫着欢乐,而因为她,因为她的出现,打乱了他的生活,他跟随着她的心情起落,痛苦而晦涩。

“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怎么回答,她想不出来,脑子在一瞬间失去了氧气,只有他的眼睛像一副大特写,凝聚在她眼前。

他的呼吸急促而愤怒,尖利的牙齿不顾她的挣扎,狠狠地咬了下去,现在的她只想在她唇上留下些什么,一个印记也好。

眼泪冲刷着血渍,腥而咸。

为什么那么软弱,在一个男人面前哭完了,又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哭泣,我不是想博地他们的怜爱,只是无论见到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我都痛苦不堪。

她缩成了一团,捂住脸,人眼泪从指缝里徘徊。

以为自己会坚强,以为五年的牢狱教会了自己很多,可惜,监狱是一个最罪恶却也是最单纯的地方。

“别伤害他好吗?你要做什么我都能配合,只是千万别伤害别人,尤其是他。”

一个待自己那么好的男人,即使不能爱上他,也希望他不受伤害。

“尤其…….他那么重要!而我却像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

“不是的!不是的!”她扑进他的怀里,他的体温渗透进她的身体里,一点一点,靠近她的心脏,“只是,整件事情本来与他无关,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

已经多久了,她没有拥抱过他,像现在这样。心顿时就柔软了下来,嘴里吐着青烟,只是想安慰她即使用谎话也无所谓。

“一切都会好的,你要记住我是最爱你的。”

爱你,所以不想你离开,爱你所以不顾一切。每个人心里都存在这一条锁链,在最爱的人出现时将她紧紧锁住。

我的言言,你明白吗?

赵涌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开好会后他就站在会议室里,一直这样站着,整整半个小时,如果不是熟悉他,他会以为是谁搬了个制作j美的蜡人进来。

“会开完了,你不走吗?”

他终于注意到他了。

“你不是也没走。”

“我?”他的手指绕着身边九龙幡瓷瓶,打着一个又一个圈,“我只想在这里待一会儿。”

为什么待在这里,因为这里可以远眺到言乐就读的学校吗?你还在想她吗?始终忘不了,越想忘记却越做不到。

“其实…….”赵涌捏着手里的文件,有点紧张,跟他说话他总是不自觉地带着敬畏。

只是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只此而已,但要怎么说?

“卫擎那里怎么样了?”

“一切都按照计划在顺利进行,他现在是腹背受敌,绝对接触不了言乐。”

“那样最好,言乐也要看好她。”

最近姓秦的小子频繁地接触言乐,好象答应了他们的婚事就解禁了一样,肆无忌惮,g本不在乎他的存在。

但是他的存在的确不用顾及,他的身份只是哥哥,一个慈爱的哥哥,他的嫉妒他的痛苦谁会在意谁又会相信又能接受呢?

为什么要答应他们结婚?如果……

没有如果,他克制自己将那个如果继续下去,只是他该怎么解决这矛盾不平的心理,是他一手造成的,将言乐拱手送给另一个男人,而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嫉妒。

愤怒由指尖倾泻而出,手指的力度不能拿捏,九龙幡瓷瓶开始摇摇欲坠。

“小心!”

赵涌冲上去,一把抱住了瓶子,“这可是花了几千万从拍卖会上得来的。”

他可是和另一家争斗了很久才得了这么一对仅存的瓶子,做传家宝都足够了,可唯极怎么这么不在乎。

唯极看着他紧张的神色不由笑,眼神瞟到了摆放在另一边的一个。

“极,找别的东西发泄吧。”

专砸几千万的东西也太奢侈了吧。

“用地着那么害怕吗?”他的手在冰凉的瓷体上滑动,眸子不由黯淡下来,“如果一个破了,另一个会更值钱的,不是吗?”

一对仅存一个,那么人人都会争抢着要得到它。因为它变地独一无二。

“那是当然,只是……”

只是他不会为了这个理由就把其中一个打破吧。

“只是,那样会让我很不爽。”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却充满了诡异,“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打破其中任何一个的。”

贴着瓶子慢慢走开,忽然又停住,微微侧头,“即使其中一个破了,你也不必担心,因为我会把另一个也毁了。”

第 20 章

每个新娘都是快乐的,每个新娘都是美丽的。

是这样吗?

言乐做在副驾驶座上,静静看着这深蓝色的夜空,那里有很多星星,明天应该是个晴朗的天气。她这样想着,带着点自我安慰的味道。

明天她就要结婚了,这是一个新的开始还是另一扇地狱之门的开启。

不去想它了,她是一个最无用的人,在命运大潮来袭的时候她只能静静等待着海啸将她的身体贯穿。

风很暖,灌进她的发间,催促着她头发的生长。她的心也像一株发芽的蔓藤,伸开了枝桠,向着天空伸出了双手。

“你好吗?”

“……”

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声音,这个一直温柔环绕在她身边的声音。

“你还是生我的气,对不起,我只是很想娶你,没想到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们的婚姻变成了强强联手的婚姻,连我都不能控制了。”

不,应该道歉的是她。

“你一样不用向我道歉。”

她转头向弥乐微笑,“这么客气,不用啊!”

“或许我们可以……”

他欲言又止,眼光看向言乐,“今天晚上其实……”

言乐摇摇头,一切都已经晚了,从前几天开始唯极派出的人马24小时都在监视着她,而现在也不例外,他们想逃走或者做其他的小动作门都没有。

手指轻轻用力,小按钮陷了下去,头顶上传来了沉闷的声音,一阵风随之灌进了她脖子里。她仰头,这样可以更好地看到天空,也可以更方便地躲避开弥乐的眼睛,躲避开这沉默的空气。

汽车也有汽车的好,可以在车顶开一扇窗,闷了便开窗,呼吸欣赏。那么人生呢?上帝何时也能为她的人生开一扇天窗,即使不大,一点点就够了,可以让她释放长久以来的痛苦和折磨。

“站起来试试,很痛快。”

她看了弥乐一眼,两人眼中都带着久违的激情,一触即燃,压抑太就,那放肆的火焰重生。

言乐站了起来,双手扶着车顶,弥乐体贴地伸出一手环着她的腿。

“啊!”

言乐大叫,续而笑,笑着哭,哭了又笑,好象一个彻底的疯子。

弥乐一脚踩下去,车如离弦的箭,直直刺破夜空的静谧。

“宁言乐!”

弥乐的声音突破了空气传到了她身边。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眼泪滴在车顶上,软软的一点,透明的,印出了星星的脸。

“为什么我走了这么久,偏偏为你一个人停下来。”

也许是前世的孽债吧,每个人都要还,没有办法。

“是我前世欠你的。”

“所以这一世还了,下一辈子我们就互不相欠。”如果可以连相见都不要,不要再遗留下什么恩怨,一世一世牵扯。

速度已经超过规定的限度,可是没有人愿意停下来,甚至想着如果可以一直这么开下去,如果可以一直这么疯狂,就好了。

可惜疯狂不能当饭吃,疯狂不能用做逃避的盾牌,车速当然也不能一直那么快。

小小的眼睛盯牢了他们,等待着拍摄下他们的罪证。

言乐头脑一热弯腰脱下了自己的鞋子,对准电子眼,狠狠地砸了过去。

车在飞驶,鞋子随着风又飘了一长段路。

“别停,我不要了。”

言乐大笑,手按在了弥乐身上,不过是一只鞋子,没所谓。

“就这样一直开,开回我家。”

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玩儿够了就该回家了。

她是一只风筝,线牵在那人手里。

临下车,弥乐在她的唇上狠狠吻了一下,久久不放开,竟带着点悲情的意味,震地她的心不停颤抖。

“明天我会来接我最漂亮的新娘。”

“恩。”

车开走了,她却坐在门前的阶梯上恍惚了良久。双臂环着身体,害怕。那个吻为什么让她这么难过。

黑色遮蔽了她的双眼,头顶上有一个声音,清冷的声音让她猛打了个激灵。

“不冷吗?”

身上传来他特有的味道,她伸手扯过了肩上的衣服,披在了身上,默然,只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明天就可以见他,完全属于他,今天又何必这么舍不得。”

她转身,与他擦身,却走不了。他的手轻轻拉住她,眼睛在黑暗中凝视她,在颤抖,和着她身体的节奏。

“真是个chu鲁的男人。”

他的手指在她的唇上来回摩擦,那里红肿成一片,泄露了犯罪的证据。

唯极穿了一身白色的宽大毛衣,言乐忽然发现他的背影不知什么时候变地那么高大,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倔强男生的单薄。

她任他牵着,一步一步上楼,这样的牵手也许再也不会有了。只是想乘着这最后的机会,再吸取属于他的温暖。

他忽然停步,言乐一头撞在了他的后背。

他伸手打开了她的房门,那件缀着小花的婚纱静静躺在床上。

“穿给我看一次。”

“明天一样看地到。”

她争脱开他的手,进了门,脱下他的外套,伸手还给他。

“明天?明天你要穿给那么多人看,而今天你只能让我一个人看。”

他靠在门上,右手轻轻绕到身后,将门悄悄锁上,这个空间只剩他与她。

她犹豫了片刻见他并没有走的意思,于是无奈。

“好吧。”

她拿起了婚纱看了他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半刻,挪着步朝浴室走过去。

“就在这里换,在我面前。”

他已经定定地坐在了她的床上,双手合十,双脚轻轻打着节拍。

“别开玩笑了。”

纵使是兄妹,但毕竟还是男人与女人,小时候可以睡在一个枕头上,大了点母亲还是让他们分开两个房间睡。

“不是孩子了,我不会和你开玩笑。”

“那我去你的房间。”

言乐的脸如火在烧,却努力装出镇定的样子。快步绕过他,伸手去开房门。

“没听到我说吗?在这里换,在我面前。”

“那怎么……”

“小时侯我不是经常帮你洗澡,你的身体我早就看过了。你还在害羞什么。我不是你哥哥吗?我又会对你做什么,你在害怕什么?难道你没把我当做你哥哥。所以你害怕,害怕我会做些什么。”

他步步紧逼,逼地她无路可退,无话可说。

“即使是哥哥,那也……”

“言乐!”他忽然近了她的身,用尽全力抱住她,“我是你哥哥,也是个男人。”

“你不要说这些话,有什么意义!”

“你爱我。”

只这一句她无力反驳,她不能违背自己的心。

“你还是那么诚实。”

他满意地笑,震动的x膛扣击着她的心。

“明天,你将归属另一个男人,然后你们开花结果,终有一天你会忘记我,我该怎么办?”

他的手指在她的背上滑行,绕出一个又一圈,激地她一阵又一阵颤抖。

“所以我想了起来,那天你说,第一个男人对你很重要。”

“不!”

她明白了,他灼热的身体,缠绵的手指,五彩的眼睛。

“我想一个女人再健忘,也不会忘记她人生中的第一个男人。他给她的也许是耻辱但是最初的快乐是谁都抹杀不了的。是这个男人将她的人生之门打开,送她进入到另一个全新的世界上。她也许会恨他,但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他。”

齿与齿交错,发出一个古怪而带着力度的尾音,配合着布料撕裂的声音。言乐听到了心绝望的尖叫。

“哥哥!”

“我是宁唯极,那个和你有着一样痛苦的男人。”

他深呼吸,闭上眼睛,就让一切毁灭。

他的唇贴着她的颈,温暖与温暖的交汇。

她的反抗变地那么无力,唯极的炙热化解了她所有的力气。他的呻吟在她耳边回荡,他的手是带魔力的利器,点化她的身体,让它成为盛开的花园。花香迷惑着她的神经,她看到他牵着她的手,静静站在花园里,欢笑之后哭泣。他伤痕累累,她无力挽回。

她张开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一切,忽然明白他们只是两个孩子,两个无可奈何,一无所有的寂寞的孩子。

她尖叫着,唯极,你别离开我,我们再回玫瑰园。他的身影越来越远。

她恐惧地掩面哭泣,周身却越来越热,火辣辣地灼烧着她。

她的花园她的玫瑰园着火了,一团火慢慢扩大,将她包围,花在枯萎,在求救在尖叫。

“唯极!”

她挺起了身体,嘶哑的声音从喉咙的最深出倾泻而出。

他微笑着举起了手中的火炬,张开双手,“火是我点的,花园是我毁的,我只是想让你无路可逃,最后只能回归我的怀抱。”

她犹豫着该不该向他奔跑过去,只是周身的温度在升高,他的声音散发出无尽的诱惑。

“言言,我的言言。”

她没有办法,没有更强大的意志力,她不能抵抗他的身体,这具为等待她而出生的身体,这具一直在召唤她的身体。

她开始飞奔,她的衣服在剥落,化成了灰烬。

她腾空而起,双脚在触碰到地面的时慢慢化为尘土。

“不要!”

她只想到他那里,她不要消失。

“哥哥,唯极!”

她的意识模糊起来,她在靠近他,她的身体在幻灭。

只剩一个头颅,在上空看着他,他伸出双手捧起她的脸,慢慢挪近自己的唇。

那唇红似火,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眼泪滴在他的脸上,燃起了一阵白烟。

“我爱你!”

唇与唇的交汇,如电光火石一般,将她定格。

她的头颅闭上眼睛,静静地躺在了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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