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最好不大,否则我可养不起。”
眼睁睁看着肉包子被敦敦一口一个不带喘气的,她知道自己又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我没你爹有钱,把我吃穷对你可没好处。”
“抠……”小眼珠一通乱转,硬生生把门字咽下去,临时改成:“姨娘真朴素。”
他还怕得罪人。
任适秋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启蒙了吗?”
“从一到十都会写了。”
她默默翻白眼。
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给点洪水就泛滥,简称臭不要脸。三岁看小,这家伙长大要不是个祸害,真对不起他这份蔫坏。
“说人话。”
“入门剑法已经练完,后来娘亲去世,没人教了。”
她点点头,刚要说什么,被敲门声打断。敦敦跳过去开门,只见一个面有短须的中年汉子,笑容可掬地抱拳:“可是任姑娘居所?”
任适秋起身相迎,一番让座倒茶。
有外人在,敦敦很懂事地叫人,然后安安静静地玩自己的去了。
“这是?”
“我外甥。”
“难怪同你有几分相像,原来逸秋的孩子这样大了,岁月不饶人呐。”
看着他明显松一口气的表情,她知道这种误会今后无论如何都会如影随形了。
一个独身女子突然消失五年,再出现时身边已多了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在熟悉的人看来总是万分可疑。
相比之下,陌生人反倒仁慈一些。
李宗的样子有些疲惫,说自己明日就回去了,特来道别:“那日公事在身,没顾得上多说。有日子没回家乡,此一番回来,有些事却着实看不惯,一直想问你……按说逸秋离世,薄云天接管任府无可厚非,可前些日子我去老屋附近走了一遭,怎么连牌匾也换了?世伯没有儿子,长女既逝,次女未嫁,这宅子自然有你的份,怎么有家不回住着客栈?任家族人虽散落四方,找个辈分较高的长者主持分家却不难,那姓薄的若不厚道,欺负你一个姑娘家,但说无妨,公门里我颇认得几个人,难道没个讲理的地方?”
她笑了笑,不免有些感动:“多谢李大哥,薄云天并未侵吞我的家产,早在五年前我们就已商议妥当,此次回来只为凭吊大姐,并不久留。”
“哦……”他长叹一声,关切地道:“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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