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西世医生说道，“这可以说是很厉害了已经，但是因为她初次使用这种能力，并不能很好的驾驭，所以危险性也小了很多，假以时日必将会变得更加强大。”
湮点点头说：“她背后的人才是最危险的，想必制造出来她的人也不会只制造出一个她这样的基因改造人。”
白昼一直没说话，看着躺在那里面如白纸的殷止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西世医生看向白昼问道：“所以，现在是要救她还是直接让她在睡梦中就这样别再醒过来了。”
湮也在等他的答案。
白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周身似乎沉浸在一层灰暗的阴霾中，他看着她问道：“救如何?不救又如何?”
“我还是不建议您救。”西世医生面色凝重道，“这是一颗□□，而且是威力无法估计的□□。”
“你们刚才不也说了，像她这样的人肯定不止一个。”白昼敲了敲医疗舱的舱门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就这样，救!”
西世医生叹息着摇了摇头，看向湮，似乎是希望他能劝劝他，可是湮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好吧。”西世医生只得妥协，“她身上的伤我可以治，包括她器官能量的超负荷运作后的枯竭，但是药物对她有什么的影响我也不清楚，只能治着看着了。”
白昼颔首，表示知道了。
西世医生召集别的医护人员开始给殷止戈动手术，她身上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除了骨折以外，被近距离的超声波震到的身体就像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大货车撞飞几十米远一样。她身上的各个毛细血管都开始流血，内脏也有不同程度的破损，如果是一般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是她却还活着。
虽然生命特征非常微弱，可是胸口处轻微的起伏证明她还在顽强的活着。
白昼和湮站在门外，两个人均沉默不做声。
过了大约十分钟，湮先打破了沉默，他问道：“你现在对她还是放不下吗?”
白昼似乎很疑惑，也很迷茫，他看着屋里那个手术台上的女孩说：“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让她死而已。”
湮弯了弯唇角说：“那么，昼，”他问出了刚才和殷止戈问的差不多的问题说道，“你这么多年真的开心吗?”
白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你呢?”
湮面上还带着那抹平淡的笑容，可是垂在身侧的右手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正因为如此才想问问你。”
“这不重要。”白昼声音淡淡的。
“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你当年在那么多克隆体里唯独留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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