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不再宁静。贺兰端正的坐在他的对面,再有一周就是他的生日,再五天就是新年。他的生日和他的性格一样,让人觉得寒冷。贺兰低着头,半响终于说道:“我知道你讨厌我,一直都讨厌我。但今天是我不对,不应该对你说那些过分的话,请你原谅我。”贺兰说了这话,云渊依旧冷漠的眼睛望着她,然后不屑的反问道:“你能来道歉?”贺兰不敢做声,他的语气更加不屑,“你怎么能知道错呢?掩耳盗铃的把戏。”狐狸的尾巴怎么藏都藏不住了。“竟然你如此讨厌我,那么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一边起身,一边眼泪哗的流了出来,云渊愣了,不明白演的哪出戏?但还是骂道:“不许哭。”贺兰又假装抽泣着,梨花带雨的说道:“你讨厌我,还管我干什么?”他无奈的反问道:“你觉得你自己很重要吗?重要到我跟你一般见识?”贺兰斜眼望着他,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立刻拨开云雾见晴天,甩了甩假意的眼泪,“那好了,我走了,记得你说的话!”
云渊的眼角突然闪出一道流光,贺兰却已经满意的拂袖而去。心里不住的暗暗自得!
第九章 落霞孤鹜
云渊端着茶水坐在洛天泽的书房里,有些指责的说道:“王爷,不要太惯着她了。”洛天泽轻笑了一下,“不是还有你管教她吗?”云渊摇摇头,“你难道没有看见她趾高气昂的架势吗?谁还在她眼里?”洛天泽放下手里的茶杯,“她才十岁,以后的日子多着呢?何必总跟她计较。”云渊站起身,不满的说道:“女儿是你的,又不是我的,就算我多言了。”然后甩手出了书房。
洛天泽摇摇头,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王爷做的怎么这么窝能?哎,可又没有办法,自己做父亲不称职,人家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连续几天,静阑王府平静的像一潭死水,洛天泽每天作作画,喝喝茶水。贺兰神出鬼没,不敢出现,连晚饭都躲在自己的房间吃。倒是那群侍从们对她客气了很多,走到哪里他们都主动问好。让贺兰越觉得害怕了,想找他说个明白。
洛天泽又在书房作画,画卷上: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见她进来,洛天泽高兴的求问道:“贺兰,你看这画怎么样?我要送给云渊做生日礼物。”贺兰仔细的看了看画,皱着眉头说道:“不错,线条柔和,笔调清新,色彩艳丽,只是……。”“只是什么?”话没说完,洛天泽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只是太孤单了。”然后贺兰指着画上的那只孤单的小鸟,说道:“这里为何不是一行白鹭上青天呢?”洛天泽笑着抱起她温和说道:“贺兰,就因为是一只鸟,才有画的意境。”贺兰又低头仔细观赏,是啊!如果是一群鸟,画就显的太闹了,洛天泽又说道:“贺兰,当一种事物可以和太阳朝晖夕映时,那么他就只能选择孤单。”洛天泽缕着贺兰坠落的乱,十岁的贺兰还不能理解父王的深意,只是木愣的望着他不再言语,他接着又说道:“贺兰,你已经长大了。过了新年,你就和云鹤一起去书院读书吧。府里也就不再给你请先生了。”贺兰诧异望着他,不知何意,但对于她可是愿意至极。
知道了云渊的生日,贺兰决定送给云渊一份特殊了礼物,让他对自己另眼相看。可什么礼物特殊呢?绞尽脑汁想出来东西都觉得很俗气。就在这个时候,云鹤告诉贺兰,胖仔派人来找他出去,贺兰立即说道:“我也去!”云鹤这次很确定的摇摇头,贺兰又说:“我跟父王说,让我跟你一起出府。”贺兰走进书房,对着洛天泽说道:“父王,我要和云鹤去陈百万家,可以吗?”洛天泽安静地点点头,说:“去吧。”云鹤在外面听得真真切切,大叫不可思议。出了门,贺兰高兴的拉着他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胖仔,大名陈三川。他的父亲陈百万,静阑郡富。静阑三成的铺子都是他家经营的,可谓是财大气粗。在云鹤没有进入书院之前,胖仔一直是商户人家孩子中的大王,可直从两拳被云鹤打倒之后,就甘愿跟随云鹤。云鹤对他的评价是:心眼好,有头脑,对朋友也讲义气。就是有股商家出生的铜臭气,把什么都和钱扯上关系。
当他们走出静阑王府,就看见胖仔他们从墙角钻出来。对着云鹤嚷嚷道:“老大,我们在这呢!”云鹤牵着贺兰的手,贺兰一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胖仔他们见了,笑呵呵的说道:“小郡主也一起出来玩啊?”贺兰抬头看着云鹤,怎么他们这么快就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胖仔依旧笑呵呵的说道:“小郡主,我们老大可没告诉过我们你是谁?是大标说的。”胖仔从身后拽住一个白白嫩嫩的男孩,“这是大标。”云鹤见胖仔没完没了,忙说道:“快走吧,这是王府门口,别在这吵吵闹闹的。”
所有的人呼啦的散开,跟着云鹤远离王府的大门。胖仔跟在后面,继续的说道:“郡主,上次我们在湖边就知道你是郡主了。大标说,你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他家彩云阁的上上等货,只有皇族才能消受的起,在静阑除了你家静阑王府还有哪个皇族了,我们一猜你就是贺兰郡主。”云鹤不耐烦的说道:“胖仔,你说完没有?”胖仔立即站的笔直说道:“完了。”贺兰被逗的咯咯的笑个不停。云鹤突然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同伴,问道:“胖仔,米芾呢?”胖仔连忙解释道:“米芾跟他爹去乡下收粮去了。”后面的一个男孩接道:“好像是去邻郡收粮了。”接话的那个男孩叫龙亦辰,静阑最大的永乐钱庄就是他家的。“收粮?收粮做什么?”贺兰不解的问道。龙亦辰解释道:“米芾家是做粮食生意的,秋天粮价低时进,春夏粮价高时出。本来他家在城外有些地,在本地再收些就够了,可今年收成不好,自家产的远远不够,静阑郡总体产量也不高,所以只能到外郡去收粮,等到春天粮价攀升时大挣一笔。”贺兰半懂不懂的点点头。这群孩子虽然年龄都不大,但都出生商家,商场上的大事小情如若指掌。
一行人,剩下的两个,一个叫金萧,家里是开饰店的。一个叫吴炜,父亲是搞货运的。
走出王府所在的琉璃街,胖仔突然问道:“老大,我们去哪?”云鹤摇摇头,然后吼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我怎么知道去哪?”胖仔忙满脸堆笑,“对对对,我怎么忘了。”然后对着大家说道:“我爹刚刚从京城回来,带回一些京城的小玩意。”龙亦辰听了这话,高兴的说道:“我早猜到你一定有好东西了,还不快点带我们去看。”剩下的人也吆喝着,胖仔见勾起了大家的兴趣,兴高采烈的带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陈府而来。
陈家真不愧是静阑富,金碧辉煌的程度不亚于静阑王府。贺兰没想到她的到来竟然惊动了胖仔的父亲。在没见到他之前贺兰一直认为陈百万这个名字对应的人,一定是一个胖胖的很俗气的商人。可见到他,足足吃了一惊。而且有些怀疑胖仔怎么会是他的儿子?陈百万高高瘦瘦的身材,再配上一副文质彬彬的外貌,根本就不像一个商人,倒像一个学。
“贺兰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陈百万的话把这群来混吃混喝的人吓了一跳。贺兰见状只得说道:“陈叔叔,你这是哪里的话,我是三川的朋友,叫我贺兰就好了。”
“郡主,这怎么能行呢?”陈百万客气的说道。“我们都是小辈,以后不免会麻烦叔叔,所以叔叔只能叫我贺兰,要么我就生气了。”陈百万被贺兰逗得一乐,也不好在说什么,只得叫仆从准备食物。又见都是孩子,他多待也无义,叫胖仔好好招待,就忙生意去了。
胖仔拿出从京城带来的食物,请大家品尝。贺兰拿起一块小点心,咬了一口说道:“这是聚仙阁的糖酥小饼,甜而不腻,很久没有吃到了。”胖仔睁大了眼睛,说道:“真不愧是郡主,咬一口就知道名称了。”贺兰解释道:“小时候常吃,于是就记得了。”提起小时候,贺兰不觉想起了孤单身在京城的母亲,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余下的东西虽然都一一品尝了,但再也吃不出味道。京城,出生的地方,在心灵中永远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在儿时无忧的岁月里都无法忘怀,更不要说成年后的贺兰。京城,今生都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陈百万不仅是一个商人,也是一个会生活的人。吃过之后,又是各种水果,水果之后,又是演杂耍的。等玩过乐过,已经是月上枝头。
云鹤不免担心,提醒贺兰早点回去,贺兰意犹未尽,但还是不得不同他回府。当走出陈府的大门,没想到王府的马车正等在外面。洛天泽这次长了记性,出门之后就派人跟着,看他们进了陈府才放心。又见天黑还没有回去,就直接派人来接了。贺兰坐上马车,心里不觉对他有些不满,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如此吧!可转念一想,不管孩子多大,在父母面前总还是孩子,于是也不埋怨他了,而且坐马车回去,怎么也比自己走回去强啊!
第十章 云渊生辰
云渊生日那天,贺兰和云鹤还在为礼物的事情愁的无精打采。最后两个人眼中的光芒对到了一块,双掌一击,云鹤拉着她就往府外走,所有在忙着准备晚宴的侍从都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两个兴致勃勃、神色匆匆的孩子,然后都无奈的摇摇头,不懂他们再忙些什么?
云鹤出了王府直奔铁匠铺,面对着那堆破铜烂铁无奈的摇头,贺兰不解的问道:“真的没有好的吗?”云鹤道:“这些东西根本就入不了我哥的眼。”“那怎么办啊?这可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云鹤耷拉着脑袋也没有办法。就在愁眉不展之时,一只肥硕的大手搭在了云鹤的肩上,吓了他们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胖仔。
云鹤不耐烦的甩开了大手,喊道:“胖仔,你干什么,找打啊?”胖仔忙躲得老远:“老大,我怎么敢?”云鹤蹙着眉头说道:“我想你也不敢,说有什么事?”胖仔用他的小眼睛瞄了瞄他们,“我是没事,可我倒觉得老大你和郡主有事?”云鹤不耐烦的说道:“用你管吗?”转身就要拉着贺兰走,贺兰用手捅了捅云鹤,他突然恍然大悟,转身对胖仔说:“三川,你家可有兵器?”胖仔大嘴做了一个o字型,然后惊恐的说道:“老大,我家做的可是正经生意?没事预备什么兵器啊?”依云鹤的性格贺兰怕他越说越吓人,连忙解释道:“云鹤的意思是你们家可否有上好的佩剑,佩刀等兵器?云鹤的哥哥过生日,我们想送给他做生日礼物。”胖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我家没有,但我知道一个地方有。”他们一听胖仔说知道哪里有好兵器,不约而同的问道:“哪?”胖仔摇了摇头说:“我说过不说的,但大家都是朋友,你们可千万不要再说了。”贺兰和云鹤不约而同的点头保证,胖仔见路上人多,将他们拉到无人的巷子里说道:“亦辰家有。”“亦辰家?龙亦辰家不是开钱庄的吗?怎么能有上好的兵器?”云鹤不解的问道。胖仔神神秘秘的说道:“这是亦辰告诉我的,他说他家祖上是给皇家锻造兵器的,后来因为得罪了权贵就逃到了边郡,靠着祖上的基业开了钱庄,但锻造技术并没有荒废,他作为龙家的后人还要时常练习打造兵刃呢?”“这可是真的?”云鹤半信半疑问道。胖仔确定的点了点头,贺兰和云鹤互望了一眼,死马也要当活马医。拉着胖仔就向龙家走。
找到亦辰,提起兵刃的事,他长久低头不语,很为难的表情,这必然也是他家的忌讳。可大家是朋友,想拒绝也不容易。贺兰从头上取下两支金簪,这是父王送她的皇家之物,递给他,“我以洛家皇族的身份保证,一定会为你保守秘密的。”商家出身的他一见这什物就知道不是一般物件,他见贺兰如此诚恳,实在不好再推脱,只得说道:“上个月,我家锻造出一把宝剑,轻薄如纸,却锋利无比,既可以当成佩剑,也可以把他制成腰带藏在身上,以备不测。”听心里不觉惊叹,还有这样的宝剑,“只是……”后面的只是让贺兰和云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是那把宝剑藏在兵器房里,不仅要有钥匙,还有门卫把守不好得手。”贺兰不懂的问道:“我们一定要偷吗?”亦辰点头道:“只能偷,我们龙家的兵刃已经很少见世,如果被父亲和爷爷知道,最少也要掉一成皮。”贺兰点头道:“真是难为你了。”他把金簪递回贺兰的手中,“我们是朋友,这个还是收起来吧!”贺兰摇摇头:“这金簪就代表我欠你的人情,我有求于你,还要有为你承担风险的责任。”亦辰长贺兰四岁,高出一大头,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好,那我收下,如果被父亲现就说是这金簪的主人所为。”贺兰点头,表示赞同。
龙亦辰很快就偷来了父亲的钥匙,贺兰伪装成在龙府迷路的小孩,引走了一个护卫为我带路,然后胖仔假装成找妹妹的哥哥,再引走另一个护卫为他引路。而就在此时,龙亦辰开锁进屋取剑,云鹤在门外把风。很快顺利得手。
一行人快快乐乐的离开龙家的时候,他们不会知道暗处龙哮毅默然的表情。
回府之后,贺兰按捺不了兴奋,忍不住打开了剑盒先睹为快。他们轻手轻脚打开剑盒,云鹤气的大骂亦辰骗了他们,里面只是一条平放着镶着五彩斑斓宝石的||乳|白色腰带,哪里有宝剑?贺兰伸手去拿腰带,怎么这么硬?连忙止住云鹤:“亦辰没有骗我们,你看。”他伸手拿起腰带,直直被托在手心上,他轻轻一折才有了弯度:“剑在里面。”
他们在腰带的一头现了一颗蓝宝石镶嵌的与众不同,轻轻一按,没想到听到“咯噔”一声,一把和佩带同色的剑柄从佩带中弹出,云鹤轻轻拽出宝剑,顿时屋中银光闪烁。
剑身正如龙亦辰所说的很薄,薄的就如纸一般。云鹤耍了几招,不巧碰到椅背,顺着剑痕,椅角落地。云鹤唯恐伤人,忙将剑归鞘。就在归鞘的一瞬间贺兰见到剑身底部,用伏羲文刻了一个“龙”字。
虽然今年收成不好,但晚上的生日宴还是很隆重,云渊是静阑王最器重的手下,为他办二十五岁的生日宴当然不能马虎,静阑城里大小官员无不到场。宾客落座之后,贺兰和云鹤才鬼鬼祟祟的进了大厅,正被王爷逮了个正着。贺兰被洛天泽拉到了正席,坐在了他的左侧。云鹤跟在后面却只能坐在附近的偏席,贺兰不满的说道:“今天是云都尉的生日,他弟弟也应该坐在正席。”洛天泽高兴让人加了椅子,云鹤得以坐在了云渊的旁边。贺兰高兴的对着他眨眨眼睛,他却不自在的低着头,不言语。见云鹤不高兴,贺兰望了望正席上的人物,都是魏源的高官,对于他们确实是拘束了不少。贺兰倒是不在乎,云渊致谢的时候,还在偷偷的从桌子上夹菜塞在嘴里。忙乎了一天,早就饿了。见她如此狼狈,坐在身旁的静阑郡守,笑呵呵的为她夹菜,还不住的说:“慢点吃,慢点吃。”惹的桌上其它官员都按耐不住笑容。
云渊的致辞一结束,贺兰就夹了一个鸡腿,放在了老郡守的碗里,说:“郡守爷爷,你也吃。”旁边的人实在忍不住都笑了出来。洛天泽微笑着拍拍她的头:“贺兰,不要闹了。”郡守倒是乐呵呵的劝道:“不要紧,不要紧。”
大人们酒过三旬,贺兰也吃饱了。正好云渊在各桌敬酒之后也回到了正席,贺兰起身恭敬的呈上宝剑,“云都尉,生日快乐!这是我和云鹤送你的生日礼物,愿你在未来的岁月里宏图大展,成为世人瞩目的大英雄。”
云渊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礼物,他见识过她的诡计多端,但还是接过剑盒,假意微笑道:“谢谢小郡主了,不知小郡主送我的是什么礼物?”贺兰很自信的说道:“都尉大人不妨现在就拆开看看。”老郡守坐在哪里灿烂的笑着:“云都尉,拆开让我老头子也见识见识郡主的礼物。”那些官员见连老郡守都感兴趣,也都来了兴致,云鹤心里也乐的美滋滋,他们虽然不懂剑,但那把宝剑就是不懂的人也知道是宝贝。静阑王对礼物也很感兴趣,也劝道:“打开看看我的小贺兰会送云渊什么礼物?”所有宾客的目光此时都集中到了正席。
云渊见所有人都感兴趣,不得不拆开了礼盒。||乳|白色的腰带在灯光下咄咄生辉,很多人都赞叹道:“漂亮。”云渊拿着腰带脸上的表情却不一般,因为他也现了直挺挺的腰带与众不同。贺兰假意对着云渊笑道:“云都尉,你看那蓝色的宝石是不是很漂亮。”他明白了她的话,向宝石摸去,依旧是那“咯噔”一声,云渊顺着出鞘的剑柄,优美的抽出了如水蛇般的宝剑,柔软如丝,在座所有人都惊呆了。光彩夺目的宝剑映衬着所有惊讶人的脸,扭曲的不成样子。
现场哗然:“好剑,真是好剑。”贺兰高兴的看着云渊,可在云渊的眼角却突然窜出了几丝惊恐的流光,然后就收回了宝剑,微笑的对着所有的人说道:“谢谢小郡主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但生日宴上,还是不见兵器的好。”“对对对。”有几个一见就是军伍出身的人附和道。洛天泽的脸一直微笑着,看来礼物很不失所望。可贺兰不明白为何在见到宝剑的瞬间,云渊的眼中会有惊恐的流光流露出来呢?
多事的郡守见贺兰的礼物让人惊叹,不慌不忙的对着洛天泽问道:“王爷,郡主的礼物就如此了得?不知王爷你的礼物怎样?可否让大家也一起观赏一下。”洛天泽脸上的微笑依旧灿烂的绽放着,但却推迟道:“小王的礼物可不如我这宝贝女儿的惊艳,拿出来是要出丑的。”老郡守不依不饶的说道:“王爷的礼物拿出来都要献丑,那我们这些人都往哪里放?”父王见了老郡守如此有兴致,只得叫侍女从礼品堆里拿出父王那份。云渊见了,只得又亲手打开,但这次却有些不情愿了,像是怕出现什么意外一般,打开现是一画轴,云渊脸上的表情明显放松了许多,两个侍女一左一右拉开画轴,清秀飘然的展现在大家面前,武官见是画躲开了,文官却都凑上前去观赏。老郡守只扫了一眼,就不觉叹道:“看来老朽是真老了!”洛天泽谦逊的说道:“小王在大师面前献丑了!”贺兰转头看了看老郡守,“老了”是老郡守的自谦,那他必然是一位丹青高手。能让父王称上大师的丹青高手,还在世的,还为“王”姓的,莫非是被称为“丹青妙手”的王崇远。
他们二人聊的正欢,早忘了贺兰的存在。武将们继续喝着酒,文官们谈论着自己的话题,贺兰偷偷的退出了酒席,想出去呼吸一下清晰的空气。
客厅里吵闹的声音若隐若无,贺兰鬼鬼祟祟向离园潜伏,可就在这时,一双大手抓住了她,刚想大叫:救命。他立即捂住她的嘴,低声说道:“是我。”云渊,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在客厅吗?他迅速把贺兰抱到一个无人的房间,虽然贺兰才十岁,不谙世事,但被这个漂亮的男人这么抱着,还是有了一点异样的感觉,再然后就是有点害怕,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而且他不会有恋童癖吧?想到这个贺兰不觉花容失色。
他放下她,问道:“宝剑是从哪弄来的?”贺兰一愣,没想到是这件事!她答应过亦辰,要替他保密的。不慌不忙的说道:“从铁匠铺卖来的。”云渊抓住她的胳膊,“说实话。”他手上的力度抓的好痛,贺兰咧着嘴,都要哭出来了,“我好心送你礼物,你竟然如此对我。”他松开她,意想不到的却是拥她入怀,就如父王的拥抱暖暖的,带着丝丝酒气,贺兰紧张的身体不由的颤抖着,心里默默的叨念着:他是讨厌我的,是讨厌我的。云渊将她更紧的抱在怀中,“贺兰,你的礼物很珍贵,但是里面的秘密更关键。那剑是龙家铸的,对于你是不会知道龙家的,龙家从先祖皇帝开始就为国家铸造兵刃,掌握着枉水帝国最先进的铸造技术,但八十年前龙家突然就消失了,听说是得罪了当时的皇上,也就是你父王的祖父,孝御皇帝。后来有传说,是因为宫里、京城都传,得龙家即可得天下。为将,为兵,最重要的就是兵刃,而龙家恰恰就是这兵刃。贺兰,龙家此时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但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得到了龙家的兵刃,就意味着龙家已经注意你了。如果这把兵刃的事传出去,定然会掀起轩然大波。我不担心云鹤,他和我都没有背景,没有牵挂,但是你不同,你是王爷唯一的子嗣,王爷不能有事,你也不能。我知道你现在还不会告诉我剑的由来,但记住对谁也不要提起这剑,对云鹤也不要提起这龙家的根源。知道吗?”云渊放开她,借着月色,她郑重的点头,对他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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