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吵杂的声音将我惊醒,待我走出帐篷的时候,外面已经是火光冲天。我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静阑的人来救你了,可又不像,因为他们的人来势汹汹,而且好像还在隐瞒着身份。但我觉察到不对的时候,他们已经将我们包围,我立即派人去叫你,可他竟然说你没有在帐篷里,我那时就慌了,如果他们是来杀你的怎么办?
我疯一样的冲进来,叫着你的名字“贺兰,贺兰。”
你竟然回答道:“我在这呢?”你竟然躲到了床下,你真的很聪明,在不知来人是何的时候还知道主动保护自己,不认识的人就不出来。
我背着你杀了出来,你竟然一点没有惊慌,在奇儿说他们的目标是你这个妖精的时候,你竟然镇定自若的反驳他,你不是妖精!
火光震天,不时有鲜血溅到你的身上,你还是依旧的神情自若,说着一些废话。
在得知对方的人中镖的时候,你竟然很担心的问:有毒吗?当你知道无毒的时候,松了口气,你竟然为对方的少年担心?可你居然又喊道:“小心有毒!”我真的很佩服你,你的那一叫,让他们混乱起来。
但远处一个闷雷的大汉叫着郡主的时候,你竟然兴高采烈的回应他,“贺兰在这呢!”
贺兰,你对侍卫都自称为贺兰,而不是郡主。而你对我却自称为郡主,原来你对我还是这等的疏远。
你从我的背后爬下来,你的部队来了,你立即活灵活现起来。势力一下子倾斜了,可你却放他们走,特别是那位少年。他问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你竟然说不想知道,还对他说,伤不包扎就会留疤痕。
他也和你一样,竟然将自己的镯子送给你,你们在战火里初次见面,你竟然就可以拉拢了他。
奇儿说你是妖精,真的不全面,你就是一个恶魔。
那群神秘的人走了之后,我呆呆的坐在一个木桩上,身上的伤口微微的渗着鲜血,可我却觉得这种痛痛的感觉很好,它可以麻木我思维里的错乱。
你走到我的面前,不带感情的对我说:“把衣服脱下来。。”
我讨厌你这种态度,可你又凶狠的说了一遍,我心里的防线就彻底溃败了。而让我诧异的是你竟然亲自为我上药,虽然动作不是很熟练,但你却很认真。
然后你威逼我,掩盖事实,而有突然主动的抱住我,冷冷的说道:“没有一朵凋谢的花,可以再次开放。”然后你又说:“我不允许有人和他有相似的美丽,你要保护好自己。”我气的推开你,你竟然为了死去的人,跟活人过不去。你跌倒在地,竟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我要去扶你,你竟然还阻止了,暗处却窜出来四个人,一个猛汉挥刀就向我而来,我没有躲,我那时在想如果我死了,可能会好受一些,怎么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面对着一个难以把握的人。你叫住了他,他冰冷的刀身贴在我的脖子上,竟然是刀背。他的落刀只是恨我推开了你,他竟然并没有杀我的心。这就是你的部下,我竟然有些迷糊。你又吐了一口鲜血,我真想扑到你的身上,看你伤到了哪里?可你冷漠无情的眼神,把我扼杀在了那漫漫黑夜之中。而且你还对我说:“我不想再见到你,除非是你的尸体。”他们搀扶你离开了我的视线。我又迷茫了,贺兰,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让我这么糊涂。
以后的两天,他们将你护送到魏源,我知道他们是你的侍卫,到了魏源他们都会改变身份隐藏到暗处保护你。你说:我不想再在魏源看见你。可我知道,你会住进我的家,每一天都会和我在一起。这是侯爷安排的,你躲不了的。
安静的莫府因为你的到来,鸡犬不宁。我的同僚们,只知道侯府放不了你,可关押起来又有失了侯爷的身份,只能放在某一位大人的家里。你在莫府不停的惹是生非,倔强固执不可一世。同僚们每一次看见我,都无奈的拍拍我的肩膀。好似在说:节哀顺变。侯爷总是在同僚的面前提起你的近况,我只是说你很听话,很乖。可每一次侯爷都摇摇头,同僚们都暗自笑。你就是个祸害,不管是谁,都躲都不及,只有我把你当个宝似的供着。
你又砸了早饭,我真想狠狠的打你一顿。好孩子不都是在棍棒之下打出来吗?可我扬起手,却难以落下。你蔑视而又轻佻的眼神,让我知道就算打了你,你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之后,你又在吃饭的时候往我脸上丢筷子,你洗澡时骗我进去,浇我一身水。小丫头,我真的想强bao了你,让你这辈子都不能猖狂。可我还是忍住了,我是男人,我不停的告诉自己,我是男人,不能跟你一般见识。我只能怨你父母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孩子,天下怎么竟然还有你这样的小孩?
你在府里呆不惯,要逛街,那时这么久以来,你第一次那么开心的对我笑,用我二两银子资助了一个小姑娘,你又用十两银子让我给你卖零食。你坐在我的身体,吃着你的千层糕,那时你真的是一个孩子,吃着吃着你还不忘在我的嘴里放上一块,你如果永远这么安静会有多好。
后来你救了一个人,那人是一个杀手,而你却一直将他留在后院。他一直没对你动手,在后来,我现他和你的手下去杀了一群行事怪异的人,你竟然将一个杀手收买了?我真的很佩服你,你做的事情总是出人意料。
一个傍晚,我从校场回来,你竟然睡在了我的书房,地上都是被你扔掉的书,我轻轻的拾起,怕打扰了你,可你醒来却任性将书都打在我的身上,说你一直再等我。我们很久都没有怎么说话了,那时我竟然有一种想和你亲热的想法。而你却说我难看,都不如静阑王府的小吏,还讨厌我身上的汗味儿,还扔给我一瓶防晒霜。然后说晚上来找我,有事跟我说。
你走了之后,我特意的照了照镜子,我难看吗?我叹了一口气,比起你的云渊,我自知还是自叹不如的,天下竟然还有那样美丽的男子!
我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头自然的披在肩上,坐在书房里等你。我随便的翻了几本书,都看不进去。你来了竟然爬到我的身上问道:“父王,真的是你吗?”
父王,父王,又是你的父王?
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你无辜的表情就如一个不堪世事的小女孩,天真无邪,可现实中的表演就像一处戏剧,转瞬就会变换角色。不知道过了多久你爬上我的床,竟然一副楚楚怜人的表情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完事的吗?那可是我的初吻!我一个大男人,被你一个丫头片子给……
你解释你和你父王没有不清白的关系,你气的对着你大吼,你看我火,竟然躲到了木柱上。痛的你抱住了脑袋,你不是很机灵吗?怎么突然笨了呢?
那天晚上,又是一伙不明来历的人偷袭了莫府。他们是来杀你了,我竟然为了你挡了一剑。很多天来,我一直都在做同一个梦,就是和你一起死,我搂着你,亲吻着你,然后我们一起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鲜血流出的瞬间,我真想那群人就杀了我们,贺兰,我们一起死,我再不想看见你与其他男人暧昧,再也不想容忍其他的男人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更加不得容能那个死去的男人,在你心里永远不变的姿态。贺兰,我只想你是我的,你要爱我。
可我却没有死,长风,你为何要出现?为何要救我们?人死只是一刀的痛,可心却是一生的痛。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懦弱的男人,是的,懦弱。
你拉着我冰冷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话,你说我不会听到,可我都听到了心里。你的轻吻,你的泪水,都在接近死亡的瞬间,融到了我的心中。贺兰,我做不到像他们那种对你无私的爱,我的爱只会是自私的,我的爱只会是占有。
相见不如不见。就算在小小的莫府,我们也不要再见。
第一章 又是战争
第一章又是战争
转眼之间已是天瑞十二年的秋天,粮食收获了季节。贺兰不安的看着窗外,每年的这几天,静阑关于农业状况的文书都会到了,而今年,却迟迟不到。让贺兰的心焦躁起来。民以食为天,国以农为本,粮食是关键。
踌躇中,莫修罗少见了走进贺兰的房间。贺兰突然有些紧张,与他拉开了距离。两个人默默无语,长久贺兰才走近他,伸手触摸着他憔悴的面颊,他苦笑道:“怎么了?不认识了啊?”最近又要打仗了,莫修罗作为国王军的都尉,每天很晚才回家,或有时根本不回家。可偏偏这个时候,长风告假,回老家探望母亲。
贺兰立刻缩回了手,“没有。”他笑了,问道:“担心我没有?说实话。”贺兰低头说道:“没有。”他又笑了,说:“不信。”这三年来,他们就如熟悉的陌生人,此时的亲昵让贺兰觉得不适合,莫修罗笑了笑,递给她一个盒子,说道:“打开它。”
贺兰打开盒子,是两朵淡粉色的花,他摘下贺兰头上红花说道:“红色,太艳了,不适合你。”又将两朵淡粉色的花插在她的头上,说道:“很快要打仗了,你自己在家要多加小心。”
贺兰点点头,他又说道:“我要走了,可能打完仗才能回来。”
他转身离去,贺兰突然叫住他,倔强的说道:“天下只有我可以欺负你。”莫修罗转身潸然一笑:“我尽量快点回来,然后让你欺负我!”贺兰望着莫修罗已经消失的身影,久久不愿离开。背影,贺兰的一生中很多的记忆都是背影,可能只有背影才会记忆犹新吧!
武子不断的将前线的消息传给贺兰,大荒之地一共集结了十八个部落的兵力,魏源,静阑的很多边境小镇都遭到了掠夺。
贺兰分身乏力,听说静阑也有战事,更加焦急。云渊也一直没有消息,不知静阑的情况如何?
大荒之地的人马一直没有退,魏源城的人们开始人心惶惶。零星已经有一些人开始逃难了,贺兰站在莫府的门前,看着惊慌的人群,觉得好笑,战争,年年的战争,难道这些人还没有被战争麻木掉?
人们面对死亡总会恐惧,总会感到惊慌。大义之人还是少数,战争的无情与血腥还是会磨灭掉所有的良知,剩下的只有荒芜的灵魂躯壳。可除了战争,没有任何的手段,会使人甘心的屈服。杀戮,杀戮,暴力,战争,鲜血的美宴。
敌军快要攻到城下了,逃难的人越来越多。就在这个时候,云鹤来了。
贺兰诧异的看着云鹤,一把推开他,骂道:“这里这么危险,你来做什么?”云鹤拉住贺兰,“郡主,我带回静阑。”贺兰愣了,看着云鹤,摇摇头,“我还不能走!”
“为什么不走?现在多好的机会,就算与魏源兵戎相见,我们也不怕了。”云鹤劝道,“兵戎相见?”贺兰瞪大了眼睛反问道,“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说这种话?难道你忘记了凤久坡之役吗?”云鹤见贺兰火,再不敢劝,青竹忙拉住贺兰,劝道:“郡主,少爷的话没有其它的意思。”贺兰转过身去,余气未消的说道:“快点回去。”
青竹拉了拉云鹤,云鹤自知自己的话没有错,但还是走上前去,搂住贺兰,“郡主,不要生气了。不回去就算了。”贺兰靠在云鹤的身上,平和的说道:“当年的静阑,父王新丧。上年饥荒,又遇春旱。而今经过了三年的休养生息,虽然恢复了元气,实力已经可以和久经战争的魏源相当。但是在北方,人们关注的只是魏源侯自持功高,手握重兵。没有人知道,在静阑强大的背后还有我这个落寞的郡主。回到静阑,我所要面临的危险会更大,所有的势力都会关注静阑,关注我。可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挑起静阑的大梁,不如生活在魏源侯的阴影里,用他的光辉来掩盖我的渺小。”
云鹤点了点头,“一切都听你的,不要生气了。”贺兰转身拉住云鹤,“我也是担心你,兵荒马乱的乱跑什么?”云鹤呵呵一笑,转身见青竹已经退下了,低下头在贺兰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郡主,你越来越漂亮了。”
贺兰的脸一下红了,“云鹤不要闹了。”
云鹤一下抱起贺兰,扔到床上,身体就压了下来,贺兰惊恐的推开他,“云鹤,不要这样。”云鹤伏在贺兰身上,火热的嘴唇,贴近她,“哥说你长大了,要知道一些事情了。”
贺兰突然知道云鹤要做什么了,央求道:“云鹤不要这样好不好?”云鹤点点头,“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然后他笑笑,松开贺兰。贺兰长松了一口气,坐起来,云鹤又将她抱在腿上,“你又长高了。”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贺兰的面颊,贺兰靠在他的身上,问道:“我们长大了,为什么非要做那种事情?”
云鹤笑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又将贺兰抱起,耳语道:“闭上眼睛,好吗?”贺兰听话的闭上眼睛,云鹤小心的吻上她小小的嘴唇,贺兰的身体颤动了一下,还是默许的张开嘴,这是云鹤第一次吻她,贺兰不熟练的回应着,细细的亲吻,让贺兰回忆起与亦辰在一起的岁月。
“郡主,不要咬我。”云鹤离开贺兰的小嘴,伸了伸舌头,“郡主,你咬的我好痛!”贺兰低着头,小脸通红,不满的反驳道:“谁让你吻我的?”两个人互望着,忍不住笑起来。
……
贺兰带着云鹤爬上了魏源城的城墙。莫修罗巡视城墙正巧遇到他们,眉头蹙在一起,呵斥道:“你们来这干什么?”贺兰漫步登上城墙,桀骜的说道:“帝国的军队都在这里,作为皇族,为何不能来?”莫修罗气急败坏的骂道:“这里是战场,不是你女孩子家来的地方。”贺兰没有动,抬头仰望了蔚蓝的苍穹,反问道:“莫修罗,你没有权利支配我的行动!”莫修罗对着子夜嚷道:“子夜,把她带下去。”子夜还没有碰到她,云鹤的宝剑已经挡在了面前。莫修罗直愣的望着贺兰,气愤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贺兰耸耸肩,“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看到过多的流血。”
远远就可以望见大荒的军队了,战争一触即。城墙已经是魏源最后的依托了。生死一线,所有的人都明白这将是一场残酷的战争。贺兰站在高处,看到了战争的残忍。浮华退去,满目疮痍。流血的士兵,逃窜的平民。当文明遇到野蛮,也只有战争可以泯灭一切。战争,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
莫修罗站在她的身后,说道:“你都看到了,该离开了。”
贺兰低头轻叹了一声,问道:“面对强大的敌人,你准备好了吗?”
“不管敌人有多强大,我们都会全力以赴,以死相拼。”修罗答道。
贺兰笑了,充满着嘲讽的微笑:“付出生命就可以换来胜利吗?”
莫修罗没有答话,贺兰继续说道:“通告全城百姓一同抗敌,同时在城墙上多准备滚木雷石,还有油。消耗他们的耐力,同时等待救兵。你可以把我的话,通知给魏源侯看看他的意见。战争,打的不光是武力,还有智慧。”贺兰转身下了城墙,又高呼道:“我已经知会静阑出兵救你们了!”城墙上所有的士兵都会听到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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