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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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披上衣服,她就知道转角处有人。她抱着熟睡的小念下楼,在楼梯的转角,依然有人。这一次,是明的了。

看着她坚定的脚步,还有冷冷扫过来的眼神,那些夜里的守卫们,不敢吭声。她在这儿还是有一定地位的。不知他们到底听命于谁,她也不想他们难做之外,等下她去不了那个地方。

“睡不着。我带小少爷出去走走,就在楼下。你们不用跟着来了。”面对几个年轻人呆呆的眼神,季雨知道自己的睡衣穿的不是那么的稳。

或许夏冰比她更忙。正在伊拉的哪个角落,准备他们“伟大”的重建工作。她迈出大宅门的时候,嘴角免不了挂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几时自己变得如此的精于算计,也会利用自己的“美色”,利用自己的女性优势。当然,还有自己的强势——她即使出得了大门。后面仍然跟有两个人。

季雨沉吟。脸再度冷来起来。她的话音,更是前所未有的低沉与缓慢:“我不想与除了大当家之外的人一起散步。你们给我留在这里。半个小时后,我就回来——”

她一面说,一面冷冷的扫视对面的两个保镖。其中一个有些松动,看着自己的同伴。而没有回头的那一个,显然比较硬。

季雨学夏举的口气:“我不想再重复一次。”她掉头就走,脚步听上去果然有些生气。

后面,没有人跟来。

准确的说,是跟了一小段,她走走停停,还坐下来过。到后面,没有了声音,季雨拔足狂奔。

尽管还抱着小念,但她稳稳地架着。只为寻找心目中的真相。并且她非常的担心小艾遗留下来的爱人王大鸟。

没有人告诉她发生了什么。而她,不能去问别人,不能问,任何人。

包括大鸟,这样伤痛的事,她只能去看他,如果他愿意说的话。

月黑风高,她一个人踩着黑影与细碎的树叶,果然在树叶的最深处,那片他们曾经最熟悉的坟堆,王大鸟蹲得低低的,在扒土。看到她来了,也只是抬头看到了一眼,继而继续去拨开那些细碎而湿漉漉的树叶。

这儿没有月光,天色也黑的y沉。如同他们的心情。

季雨抱着孩子已经站得离他很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开始拿着小g拨湿泥,因为下过雨,这些泥有些有着清香,但更多的却露着腐臭。

到后来,他直接用手去挖那些湿臭的粘泥。动作粗鲁,姿态疯狂。季雨抱着孩子p股的手,紧了又紧。却始终沉默,不开口劝他一言。

他并非没经历过苦难。程宇死的时候,姨妈死的时候,香芝死的时候……很多时候,她的喉咙总是干涩的。除了因为哭不出来之外,她更是觉得面对这样的悲剧,再多的语言,都是无力的。他们,理应都是行动派。

行动派先锋王大鸟手下的坑,于是越挖越大。大到可以放下他常用来煮茶的那口超大的郭德面积时,季雨看到他回头。

在更黑暗的一块地方,拾起了一面脏兮兮的——风筝。

其实已经残损不堪,骨架已经折了一半。个性沉稳却有着一个幼稚名字的王大鸟先生,就拿着这个他曾经送给小艾——现在却成为了她的遗物的破烂风筝,用颤抖双手,将它慢慢的放进了坑中。

季雨看得动容,也慢慢的蹲了下来。因为还抱着孩子,她的动作相当的缓慢,有种情感酝酿在,她好难吐得出来。只带着微微的哽咽,“大鸟……”

她想起许久的以前,小艾那充满了向往的声音……她眼睛亮起来的说道“他答应我,等我们成功,离开了以后,一定带我去他老家放风筝。他说,那里草坪好空气好。最厉害的是,风大的日子好多好多。他们家那儿,是我们国家风能发电的主力前沿呢。”

王大鸟抚着那只白兔风筝,一只已经断掉的耳朵,上面带着血……

折掉的当然不只是兔子的耳朵,而是他爱的人,他的心……季雨听得他嘴里喃喃说道:“我答应她,要带她回我家……放风筝。”他家是风筝的故乡。很远,她很想去。她更想要的是跟他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他答应了,可是他没有做到。

千古悠悠,有多少冤魂嗟叹。小艾死,大鸟伤心得不行。可是他不会这么明白的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季雨拍拍他的背,非常认真的说道:“小艾,她是一个坚强的战士。她的血,不会白流的!”

过了许久,王大鸟终于站了起来。他拍拍手里的泥,语调很低但无比坚定的说道:“比不用管,到时,我要亲手杀了他。”

这个他,是谁。他们都相当的清楚。夜幕中,季雨目送着王大鸟可怕背影的孤单离去。她抬头望望天,透过湿而重的树叶之间,是一整片黑得看不到尽头的y沉。

这一夜,季雨睡得始终不安稳。她一下看着儿子的脸与小小的手,一下又看看这个硕大卧室上巨型窗户外面y沉沉的天空,心情极为压抑。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回到伊拉,总是不习惯以至于实在是很难睡着。终于熬了又熬,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也总是睡得不踏实,感觉随时都在睡与醒之间的挣扎。忽而觉得有一种强烈的被关注感!季雨猛地一下醒了过来,就看到半夜夏举在门边看她,吓死人了。

他双手抱胸,一身黑衣黑裤。上面隐约还带着泥土与水渍。似乎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季雨不敢多言,立刻坐了起来。然而嘴边的那句“你回来啦”却怎么也脱不出口。

她揪着床单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夏举放下手,关起门。一步一步的压近的过程中,季雨总不免想起上次离别前他对她的折磨。

尽管她已经戒了毒,并且意志已不像上次那般脆弱,但他强大的气息与气场,仍是让她的胸口扑扑的跳。

夏举一下就压到了床边,双手果然如同国王般的撑在她的双肩之外,俯视着她。季雨讨厌他这种自以为是的君王气息,脸自然而然的别了过去。

夏举却捏着她的下巴,要求她转过脸来。季雨不肯服从,抓着他的手腕不肯动的时候。夏举已经随着她的幅度,别过他的脸,然后就吻了上去。

开始只是嘴唇碰嘴唇,他想进来,她不让。夏举又压低了身子,她被迫半倒在了床上。他的胸,压着她的r。

季雨不想吵醒孩子。只看了旁边的小念一眼,夏举的舌头立刻就趁机钻进了她的口腔。

季雨不由自主让他在里面驰骋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娴熟无比的从她睡裙的下方钻了进去,揉搓起她的浑圆。

她微微的喘息,喃喃着一个字:“脏……”。夏举刚回来,身上总是有些味道的。他听得他的抱怨,眉头一皱。

但终是放开了她。盯着她在夜里更显美丽的脸庞看。这一次,季雨突然的转过脸来,回盯着他。她是真的想看看他的心,到底能有多硬。

黑暗中,大床上,两人一高一低,就这么的互看着。季雨知道今夜一睡,逃不掉。说了句:“去洗澡。”

虽是她先开了口。但夏举并没有觉得她败下阵来。反而是这种想要干架却硬生生的下了火气,再云淡风轻的说别的。正是他最爱的闷s与别扭。

但已经不是那种小性子了。他甚至能在她眼里的最深处,看到那一小簇仇恨的火苗!

很好!夏举竟然兴奋起来。他忍不住捉着她的下巴,在她已经被亲得肿胀的唇上再印下重重的一吻。声音沙哑的说道:“欢迎回来,我的——皇后。”

季雨大翻一个白眼。当夏举在浴室里传来连续的沐浴水声时,她仍在想他为何给自己这个封号,幼稚得可笑!这个欲望强烈的男人!还没得多想,夏举就在里面喊她:“进来帮我搓背。”

季雨吐吐舌头,背后说点坏话也不行?放心,以后我一定只在心里说。她赤着脚走下地毯时,知道夏举在里面打的心思。

她扯过毛巾,丢给里面雾气蒙蒙的他,毫不客气的说道:“自己弄!”头也不回的离开。只听得里面“哼”的一声冷笑。

季雨重新躺在床上,听得浴室里面的一举一动,心扑扑的跳得厉害。水停了,他在穿衣服了,他在吹头发,他过来了……

她想起小艾死时那极为不甘心的表情,想起王大鸟无声的哭泣,抽出的肩头,想起杨目死前跟他说过的夏举胸前曾受过伤的弱点……

她越想越激动,越想喘得越厉害。尽管在外人看来,她也只是略略起伏罢了。可只有季雨知道,她是在经历多么大的一种震动。

等终于夏举带着沐浴露的香味上床的时候,季雨反而平静了下来。其实她说过几次,她不喜欢抹沐浴露,味道太重。她自己与小念,都是用的香皂。但夏举不管说几次,都仍然我行我素。

说了两三次后,季雨也懒得再多开口。只是她也会比较,如果是夏冰的话,一定会很在意她的感受吧。算了,她侧睡了过去。

夏举却从背后贴了过来。季雨一下就感觉到他身体某个部位异于别处的灼热温度,她身体一下就僵硬了。

他又要咬着她的脖子,还啃着她的耳朵……季雨很是不舒服,挪来挪去。

夏举却捉着她的手,另一手隔着衣服按着她的胸。说道:“别动。”

季雨听了更是不爽,你这样几乎剪子一样的把我夹在中间,叫我如何能不动。

她心口叹气,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只想把儿子弄走。

夏举又用他那充满热度的舌头舔她的脖子。季雨因为内心抗拒,总扭来扭曲的。他突然双手一齐从背后伸向前,同时捉住了她的双r。她一个大大的抽气!

夏举慢慢的把她身体翻了过来,仍是抱的紧紧地她。季雨挪不了,只得呼出一口气的含糊说道:“小念……”

他捉住她极力想伸出的手掌,摸着上面的伤口与茧。按了下来。

夏举眼睛迷蒙,轻轻的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再慢慢往下……又重重的啃了一下她的下巴。他吐着气,宠溺的说道:“你总是不乖。”

季雨被他钳制得一动也动不了。睁得大大的眼睛,尽管他的身体很香,尽管他的语气很动听,尽管他的眼睛如此的沉醉于深情。

可她听得他那句可能在审问“犯人”又或者小艾时也可能说过的话,只觉得一阵可怕的恶寒,流出身体的每一体,让人发抖。

他可以握住每一把杀人的刀,却握不住一滴真心的眼泪。

如果现在开口,如何挽留?193 终于找到所有流浪的终点

自那夜与夏举做了最后一次之后,季雨坚持一个人到东边食堂去住了。

那儿有两三个单独的小院,改造了一下,条件还不错。她是担心王大鸟。但他神色如常,不见得像立刻要报复的样子。

她对夏举的理由是,既然他这么的怀疑她。还有在大宅住实在是太不安全了——小念有一天本来好好的,但突然就上吐下泻。

季雨知道是她害小念中毒了。在夏举与夏冰还没来得及赶来的时候,她盯着眼前无所谓表情的小罗,还有一脸高傲的李阿婆。

她y沉着脸,沉着声问道:“是不是就是这碗药?”没有人回答她。看来那两个人或是还有什么背后的人,都不肯承认了。

季雨想着自己 要离开大宅的愿望,这或许会是一个好的借口。于是再不做多想,她一下就猛的端起那碗给小念的药水喝了起来!

季雨倒是要看看了,有谁这么想要季雨们母子的命。她还想要看看夏举或是还这样纵容,是不是因为只是还未完全当她的孩子是他亲生的。

重重理由之下,她注定是要趟这趟浑水的。

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结果,是她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着……听到夏举一声慌张而愤怒的:“不要啊,小雨。”

有时苦r计还是有用的。季雨以此与夏举谈判。她根本不肯做妥协。最后终于如愿以偿的搬进了这个离王大鸟最近,岛上码头中,防守最为松懈的一个离岛之地。

由此季雨也知道了上家是水水,李阿婆。但她仍要为杨目与女儿报仇。季雨真的是她惊讶于这一点了!想来杨目与他母亲,真的是欺骗了太多人了!

当然,她来了以后,夏举也叫人盯紧了许多。她现今唯有等待机会。

夏举愿意放她,实在是她太过于坚持。而且他现在真的太忙了。伊拉重创之下,他得成天离岛去外面拉关系。放她到食堂这边,人多一些还好监视一下她是否与夏冰过于亲近。

不然在那个下人与守卫都难得进去的大宅内。或是即使大宅楼层内有守卫的,她要进了房间,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季雨倒是觉得夏举多虑了。他不懂得她与夏冰坚定的固执。他们已经决定不再牵绊,自是有定力去做得到。

而且夏冰在岛上忙到不行。回来这么久,她只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小念两岁生日宴上面匆匆出现了一下。

还有一次,是季雨去岛上山里面玩。远远看着他带着一大帮人在重新开垦种植。让她不由得倒是想起了与他的初次见面。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夏举之间探寻的眼光。或许小艾的事,让他察觉到什么。但她已经死了,成了最有力的一个证据。夏举难以怀疑季雨什么。

后面他倒是来过她现在住的这个小院子看过她两次。他太忙,她在养身体。每天抱着小念,去山里散步。

她知道或许在夏举看来,她是想进山里看夏冰。他们即使不能在一起了,每天看着也是好的。

但他难道不知道么,她每天身后跟着的那好几个人,去哪都跟着。她又能做得了什么事。

季雨可不是想去见夏冰。她是想着伊拉重新崛起的速度。心下记下了他们工作的进度,以及各种情况。然后偷偷地汇报出去。

她见过范增辉几次。对于他没有回国,仍旧在岛上的行为,她觉得很惊讶。

那是一个多么好离开的机会啊!可惜他却不晓得珍惜。因为对于在沉默中默默积蓄能量的季雨来说,真的是太想回家了。

季雨远远的看着他在山头带着一帮工人干活。远远的两个人也只能无言。眼神交流之间,季雨竟然看到他比她更坚定的一种执着。在这里停留的执着。

季雨受不了那种眼神之间的炙热,她赶紧下了山。然而还没等到回来,就有人来通知她,夏举生病了。

来的人是徐志东。果然,算是夏举现在最信任的人了。他很平静的跟她叙述夏举的事,大意也是要她去看望。

但季雨却在他眼神深处里面,分明看到了一丝担忧。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的往前走。只有季雨怀里的小念,时不时的在嬉笑,发出的一点声音。

徐志东猛然回头问她:“他都真么大了,你还老抱着,不累吗?”

季雨摇摇头:“不累。做了妈妈以后,就会有这种能量,一直抱着了。”是一种害怕,示意总担忧,是一种不安。

徐志东于是没有再说话,在前面领路。季雨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在很久以前,他也曾经为夏冰来找过她。而刚刚那样的对话,她也曾经对夏冰说过……

只是走在伊拉山路中这些湿润芬芳呃植物间,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仍是觉得——还是中国的才最好。

她重新回到大宅里面,随着旋转楼梯一层层的往上,只觉得物是人非。那些漂亮之极的雕花与吊顶,都不属于。

虽然她也未必在乎。但总是想起这曾经是某一个女人的手笔,但是杨目的妹妹、李阿婆的女儿,夏举曾经的至爱,以及最相信的人。

还是,她的同事……

某种意义上,是的。季雨低头想事,却不料到在刚转上三楼处的口时,遇见了一个站着不动的人。看样子,他等了他们很久了似的。

徐志东与季雨的脚步没有停。徐志东开始的脚步略有迟疑,但见她丝毫未见改变的步速,也只能将刚刚回头看不到她表情的眼神收回。

这两个都是不好对付的人,但他们似乎已经很难得碰上一面了。徐志东有考虑自己是不是回避一下给他们略微独处好一点。但高处三楼走廊里的那些下属,已经有将目光探视过来的。他没有走开。

或许这样才是对他们真正好的方式。

更或许,季雨是想坚定不移、目不斜视的从夏冰走过。让一切归于平静,让一切归于零。

但怀里还有另一种充满了活力的生命。他欣喜的笑着,竟然大大声的叫道:“二叔!”

同时伸出的小小的胳膊,让季雨防不胜防。更让楼上边边的那个人,一直严峻着的脸,喜笑颜开!“哎——”

这一声如此之甜的回应,比刚刚小念的那声二叔,更让季雨心颤。她都还未来得及细想这一大一小二人何时竟然如此亲密,一双大手已经不期然的伸到她怀里,抱走了她的儿子。

那是他曾经说过想做小念的爸爸。只是不知这承诺现在是否还有效?只是他们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勇气。只是她离开的心,这般的坚决。

看着夏举举着小念笑嘻嘻的样子,还有这个当初她被应秀推下、让小念早产的这个楼梯,季雨扶着小念在夏冰怀里欢欣雀跃的小手,才如此肯定的想起——

当时她倒在自己下t流出来的那些血出水中,在大门处刚刚进来的两个男人间,她的眼睛先望去的,竟然是那时根本总共没说过多少句话的夏冰!

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了,季雨已经不记得了。而在当时,她一直以为自己渴望的,是更有权力的夏举,赶快来把应秀弄走。所以她那时才当众狠狠的打了夏举一巴掌,并且撂了狠话。

或许是因为那时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孩子的慌张、对应秀的恨、对夏举的怨中。未曾想到自己在那一瞬间的凝望,给的竟然是当时不甚熟悉,却已然是命定的夏冰。

夏冰将小念还给她的时候,再不舍,终究不属于他。刚刚他抱小念出来的时候,手有意无意的碰到她的胸。

还回来的时候,他则在徐志东眼光的盲区,小念的背后,摸了季雨的手一把。眼里则是无比的真诚:“你……瘦了。”

他手里高高的温度,让陷入了回忆中的季雨,被烫得吓了一大跳!她回神看到的就是这么认真的眼神,也有些抱歉的点点头。“孩子不好带。”

她试图在夏冰的眼里找寻如同夏举眼里那般对她的欲望,或是舍弃她后的痛苦,可惜没有。

他很坦诚的看着她,眼里,一片明亮。

她竟然有丝丝惋惜。她不信他就这么轻易地放下她了。所以遗憾与……心痛。

就算他现在眼里再怎么干净,季雨也可以从夏冰从前对香芝感情的表现上,推测他现在对自己是不舍的。

至少,安慰一下孤单的自己吧。她无比嘲弄的想到。

小念又不乖的想要让夏冰再抱。这么近的对看,季雨这才注意到夏冰留起了胡子。

估计也是这奇怪的触感,让小念一直很渴望他的拥抱。但她倒有些不好意思,怎么现在才看见。

“胡闹。”她拍拍小念的p股。小孩子就是不懂事。现在是要带他去看嫉妒心重,占有欲强的夏举。怎么还能在这儿再磨叽呢。

小念粉嫩的脸上嘟了个嘴,像挂着一个小酒瓶一样。夏冰宇季雨相视,一笑。他摸着小念的头,笑着问道,“今天打针了没有?你有没有乖乖的听妈妈的话啊?”

前句问的季雨,后句问的小念。却都被他抢答了过来:“我有,我有。叔叔,你看!”说着便献宝似的撩起自己的小袖子,露出一截白白的胳膊,上面仍是红着的针眼,醒目得刺眼。

季雨心一酸,连忙用另一手覆上了不懂事孩子的那个刺痛大人眼睛与心灵的伤口。

却不想夏冰与她做了一样的动作。于是两人的手很快的就重合在一起。她闪电般的想收回,却仍旧被他按住。

他很巧妙的 架住她的手指且没有真正的压在小念的胳膊上。而这一切,又恰恰是在徐志东视线的盲区。她对上夏冰黝黑得发亮的眼睛,没有动。

或许,就应该让幸福和这种心动停留在一刻吧。哪怕它只 微笑得只能保留这几秒,也好。

她心间的那一股暖流,明白的告诉她——他肯定不仅仅只是想摸她的手。他一定是察觉到了她内心的那种母亲对孩子的不安与难受,才这样的安慰她。

又或许,他根本只是出于对小念的那种,同样的难受与宽慰,他做了同样的事。出于……他有想过做小念父亲的那种想法。

季雨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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