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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噢天啊!」温一萍立刻跑回屋里,叶渟趁机将门打开。「谁摔了我的花瓶!?」

叶渟也跟著温一萍过去,当她看见温一萍突然煞住脚步,双手遮著嘴巴尖叫出来时,叶渟也看见一只猫站在破旧古老的地毯上。

「天呀!它是怎麽进来的!?它是怎麽进来的!?我的房子不可以有猫,它会抓破我的书,还会叼老鼠窝藏在银器里!」温一萍是以高八度的音量讲这些话,叶渟差点耳鸣。她走过去一把将猫抱起身来,温一萍更是遮住脸发抖说:「上帝保佑这个女孩,她即将要死在猫的手上了!」

叶渟打开窗户让猫跳出去,她知道这是贺薇雅搞的鬼,但她不了解贺薇雅为什麽要用这招。她关上窗户後看著温一萍说:「猫已经跳出去了,你可以放心了。」她更不了解温一萍怎麽可以对一只猫产生这麽多畏惧与偏见,她绝对没有养过猫,又怎麽知道猫会抓破她的书?

温一萍遮脸的十指撑开来,眼珠子左右移动,才发颤的落下手对叶渟说:「噢……我真的太感谢你了!」

「没什麽啦。」

「天啊!你看你的脸被猫抓成这样,我赶紧帮你上药!」

「我没有受伤……」叶渟眯起眼睛看著温一萍。

温一萍似乎没有发现到自己说错话-又或者是她g本不认为自己说错话,只单方面认为叶渟不需要治疗-便说:「你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也许你真的可以当我的帮手。」

「所以我应徵到这个工作了?」叶渟睁大双眼问。

「是的,孩子,你明天就来店里上班,我会跟你说一些要注意的事。」

「太好了!」叶渟开心的说,但心情依然错综复杂,可以得到这份工作其实也没有到「太好了」。

「噢!」温一萍被叶渟这一声欢呼吓到抖了一下身子,手放在x前小声说:「第一个要注意的就是,别在地毯上大叫,会把围绕在你身边的灰尘震落到地毯里的-你不会知道那有多难清洁。」

叶渟掰出了一个好勉强的微笑,便小心翼翼走出温一萍的家。虽然这并非她想要的工作,而赚来的钱还是要汇进那个可能是洗钱的户头。不过当她看见贺薇雅从她头上飘过去,对她露出了一个吝啬的微笑时,叶渟想著这一切也没有这麽糟。

隔天,叶渟继续捧著那颗植物去学校,她今天一定要想到奇招让广秀岚吞入这个东西。她站在柜子前,看腻了那些围绕童光洁的人所浮现的嘴脸,但她看不腻童光洁对这些狗屎仍会露出的阳光笑容。

当不知道第几节下课她偷偷跑去看童光洁的啦啦队员们在练习时,瞧见广秀岚不要脸的与童光洁打闹的样子,她恨不得把自己手上的这个盆栽直接丢到广秀岚脸上。

广秀岚老是黏紧紧在童光洁身边,样子是比当初的贺薇雅讨厌十万倍的,叶渟不知道广秀岚到底想从童光洁身上得到更多什麽。害得她偷拍童光洁时,为了不让广秀岚「不小心」入镜,叶渟只好舍弃录下环绕在童光洁身边的阳光、空气跟缺了一点点角的肩膀。

不过也是因为今天看到他们练习,叶渟才知道原来他们再过两个月就有一场比赛。难怪她感到最近的学校气氛有点紧张,她竟然没有发现,可能是因为自己满脑子都在想怎麽让广秀岚远离童光洁吧!

当她瞧见男生那边的风云人物简裕玮又找机会前去攀谈童光洁时,叶渟很想也顺便炸了这个男的。

不过自己还真的是孤军奋斗,一方面她要把时间拿来好好欣赏童光洁,但有更大一方面她得生气广秀岚、简裕玮跟那个死贺薇雅。

这也许就是爱情中的酸甜苦辣吧!原来要尝试到这些滋味,不一定需要实质的接触。她靠著暗恋就可以体会到这四种心情,她不敢想像要是她真的谈了感情-还是跟童光洁-会让她多麽难受。

但她知道只要有机会可以跟童光洁交往,她不怕自己被这四条锁链绑住的。可是她现在连让自己深陷爱情危险的机会都没有,如果说爱情总让人心力交瘁,她却因为自己不能为爱情感到身心疲惫而觉得这是另一项折磨。

叶渟又浪费了贺薇雅的时间,在休息时蹲在校园的草皮上让阳光照照这株盆栽。这株龙舌兰现在跟叶渟一样,身负重任!也跟叶渟一样,接到的任务可以说是史上最糟的了!

叶渟目前为止的生存价值就是要帮死人完成心愿,而龙舌兰目前为止还可以照照阳光是因为它得去毒害一个女孩子,不然叶渟才不想要买这鬼东西-就像贺薇雅没死,贺薇雅也死都不会进去叶渟房间的。

他们都是被利用的,一个本来可以把时间拿来好好爱慕童光洁,却得为孤魂野鬼做事而舍弃幻想童光洁的叶渟跟一个本来可以被爱植物的人买回去好好呵护,却得为叶渟毁了广秀岚的容而错过了优渥生活的龙舌兰-还真是***绝配啊!

「这不是龙舌兰吗?」一个声音出现在叶渟的身後,叶渟只是慵懒的转过头,已经做好准备接受不知道是哪一个閒閒没事干,连她种个龙舌兰都要笑她是怪胎的家伙。但是叶渟一看到那j致的五官跟高挑的身材时,立刻吓的往後倒,把盆栽打翻了!「喔……」童光洁簇了一下眉头,显然是对叶渟把龙舌兰毁了的举动感到不谅解。

叶渟赶紧蹲好,把土挖进去盆栽里,将植物埋好以後,便起身看著童光结紧张的像温一萍说话一样回:「对、对、对、对!」

童光洁的鼻孔喷了一道细小的声音像是在笑,可是她的嘴角只牵动一下,看著与她差不多身高-体重却差很多-的叶渟问:「你喜欢这种植物?」

「噢……对!没有错,我爱它如己,几乎可以为了它牺牲自己。」

童光洁这次的嘴角是真的扬起来,m了m叶渟手上的植物说:「我也很喜欢,虽然他们都长得很奇怪,也没有特别漂亮的花蕊。可是,他们总是静静的生存在世界上,不在乎自己的外表逊色许多而活著,对我来说他们有种勇敢的象徵。」

叶渟听了垂下眉头感动的说:「我也是因为这样子而喜欢他们的!」

「十二岁那年我在我妈妈的花园里放了一颗龙舌兰,被我妈骂个半死。她觉得这堆绿叶煞风景,可是她从来没想过如果没有绿叶,她的花园也不会太漂亮的。」叶渟笑了出来,看著童光洁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而扮了一下鬼脸,觉得她实在可爱到让叶渟恨不得挖出自己的眼睛,好让自己没机会再看到其他事物而掩没过去刚刚童光洁扮鬼脸的俏皮画面。

当童光洁轻舔一下嘴唇抬起头来要再跟叶渟说些什麽时,那刺耳又聒噪且异常做作的娃娃音再次拨开叶渟和童光洁之间的距离。

「光洁!」广秀岚这个程咬金从三十公尺外撒娇到童光洁身边,环住童光洁的手臂嘟嘴说:「你在干什麽哇?讨厌,都把人家冷落在一旁。」

「你在说什麽啊?」童光洁的口气是充满不解,但她不容易对人摆出臭脸,所以白目的广秀岚自然是不会想到自己的行为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人家……」当广秀岚又要继续c控她那装婴儿的声音说些r麻兮兮的话时,眼角馀光瞄到了叶渟手上的盆栽,立刻毁坏形象的尖叫出来,下意识挥打叶渟的手,害得叶渟失手将盆栽摔落到地上,比刚刚被她压到的死状还惨。「不要拿这鬼东西接近我!那会害死我!」广秀岚拉著童光洁退了好几呎恶狠狠的瞪著叶渟。「叶渟!我警告你离这间学校远一点,不然你别想顺利毕业了!」

离这间学校远一点当然无法顺利毕业,本来叶渟是不会在意这种话,反正还有人说过比广秀岚更狠毒的-就是叫叶渟离九大行星远一点、靠黑洞近一点。

可是叶渟这次却涨红了脸,因为广秀岚竟然当著童光洁的面这番羞辱她!?就算童光洁一转身便忘记叶渟这个人,但她还是不希望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出糗啊!

「广秀岚,你……」童光洁转身准备对广秀岚讲些道理时,广秀岚马上拉走了童光洁。

「光洁,你不要接近叶渟!她是个病菌!而且因为小时候出过车祸毁了容,才会持著愤世嫉俗、偏颇扭曲的心态活下来只为向世人报仇!她会嫉妒你长得很美又聪明,然後毁了你一生的!」广秀岚开始乱说了。

「她只是……」

「听说她妈妈是灵媒,父亲是被她妈妈借尸还魂而救回来的老公!但没人知道她妈妈是把她老公的灵魂放进哪个男人的身体里,因此我们无从得知叶渟究竟是谁的小孩!也因为她妈妈这样乱来才会遭受到诅咒,害得她小孩子出过严重车祸!」

叶渟真不敢相信是谁拿她来大作文章,甚至还可以编出一套逻辑成为她的身世。而且她妈妈不是灵媒,她妈妈是媒人。她是有怀疑过自己的父亲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因为她父亲其实长得挺帅的,怎麽她会变成这副德x?但绝对不会是借尸还魂。

这样的谣言可以随便满天飞,就算飞到童光洁的耳里也没关系-但就是别在童光洁已经知道叶渟是谁时,让她听到这段谣言!

童光洁眨著她那双明亮的棕色双眼看著叶渟因为挫败而浑身散发出邪气,咬紧牙g的看著广秀岚。她不敢直视童光洁的双眼,她不想吓到童光洁,但童光洁真的被叶渟吓到了,所以不晓得该怎麽帮叶渟说话。

广秀岚又继续说:「光洁,你相信这种人竟然敢申请加入啦啦队吗?她一定是想毁了所有啦啦队里的漂亮女孩,更尤其是你!薇雅会死,一定也是叶渟的诅咒!再来就是你,你完以後就换我了!」

童光洁离叶渟越来越远了,她是不知道事情究竟如何,不过她听到贺薇雅的名字时却对广秀岚说:「薇雅是车祸过世的,请你不要再说薇雅的事了。」便礼貌拨开广秀岚的手,难过的走开。

晚上下了一场倾盆大雨,雷电交加在空中,却近的像是叶渟的心情。她跨出窗外坐在斜斜的屋顶上淋雨,顺便让雨水冲去她的泪水。

这是她有生以来最大的羞辱!而她还是又错过了一天,让贺薇雅刚刚对她鬼吼鬼叫一番-还真的是「鬼吼鬼叫」。

叶渟只要想起童光洁看她的表情是充满了疑惑时,叶渟更是痛哭失声,将脸埋进自己的手臂里。看到童光洁对她的印象已经变成一套像是灵异故事的女主角时,叶渟真想穿上红衣直接往屋顶滚下去摔死算了!

她还真宁可童光洁从出生到死都不知道叶渟这个人,也不愿意让童光洁想起叶渟时,会想到她妈妈是灵媒、她爸爸只有灵魂才是叶渟的真正父亲。

「够了!你不要以为哭哭啼啼就可以叫我原谅你今天又失败的事实,你真的很逊耶!」贺薇雅浮在叶渟面前生气的说。「只剩下明天了!如果你还是不知道怎麽让广秀岚毁容,我会每天让你体会鬼压床的痛苦!」

「那你压死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叶渟依然埋首,嘶喊了出来。

贺薇雅气得又移动树枝,敲敲叶渟的身体像是敲钟一样的说:「不要在这边装可怜!如果你心情不好,就去跑步!刚好也可以顺便酝酿帮我夺得马拉松冠军的体力!」

「干什麽我自己都过得这麽糟了,我就要帮你过得这麽好?你g本就不懂我的心情,我干嘛要去体会你死不瞑目有多麽惆怅?」

「你也不会了解死後什麽都无法做,只能靠别人的窘境!叶渟!你有很多机会替自己做一些事、替别人做一些事,却从来不懂得把握!」

叶渟很想跟贺薇雅说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把童光洁的身影拍到毕业,但她不想让贺薇雅知道自己喜欢童光洁,那肯定又是换来另一个嘲笑。

「我不懂。」贺薇雅将树枝放下看著叶渟问:「你这麽不想替我做事,却还会因为没有顺利完成而感到对不起我在大哭?」

「谁为了你啊?」叶渟挥走了雨水跟泪水说。

「那不然你到底是在哭什麽?」

「不关你的事!」

「我也不是这麽想知道好吗!我担心的是你如果再继续为一些没必要去哭的事而浪费时间躲在这边,我看我一辈子都没机会再当人了!」

「你只要别这麽贪心,你明天就可以当人了。」

贺薇雅听了,因为自己触碰不到叶渟,只好将树枝又移上来勾起叶渟的领口,逼近叶渟咬牙的说:「叶渟,你不准再质疑我为什麽有这麽多事想完成!如果我到了七十岁才死,我想我唯一想做的就是跟我的孙子说声我真的爱他而已。但我才快要满十八岁,我连人生的四分之一都还没走到!我没有叫你帮我参加啦啦队替我赢到比赛就不错了!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没有牵挂,你也不要认为像我们这样养尊处优的女生死了都过得比你好。你要庆幸自己是不起眼的女生,虽然你老是惨遭羞辱,可是当你屁股养的时候不需要去忍,因为没有人会把你抠屁眼一事拿来放大。」

「那我宁愿忍!」叶渟握住树枝也狠瞪著贺薇雅说:「我宁可过像你这样的生活,想打个喷嚏都要忍住让鼻水直冲脑门让我晕眩,我也不想过著可以坦率打喷嚏却要被更多人说我果然是病菌的人生!」

「你只要做自己,你管别人怎麽说!你管我怎麽说你像是被卡车来回辗过十次,才会长得歪七扭八!难道你就要因为这样而再也不敢面对或喜欢任何一个人吗?但是你知道吗?像我们这样的人,一但被说过这麽一次我们的脸像是被镰刀割过一样,我们就再也不敢去面对人群了!」贺薇雅更生气的说。

叶渟闭上了嘴巴,松开了抓树枝的手看著贺薇雅,而贺薇雅也把树枝抛的远远,後退了几寸看著叶渟。

☆、第七回

「也许我们是鲜花配绿叶,可是……你要知道,花比叶子还要脆弱的。我们只能靠外型来取胜,但你绝对可以靠实力来得到更多。」贺薇雅说完,就幽幽的飘走了。

虽然贺薇雅这番话可信度只有一,因为这绝对是想劝叶渟别放弃帮她完成心愿才会忍著反胃而讲出的话-见她说完就飘走,可能就是躲在别处吐了。

但叶渟停止哭泣,反覆思考贺薇雅说的话。也许这就像是穷人不懂有钱人的烦恼一样,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烦恼。即便那些美女们也是,但没有一个人该自暴自弃。叶渟虽然过得真的挺衰的,但她继续自怜自悯的确是她更失败的地方。

也许她真的可以靠实力得到什麽,或许不是在学校。也许她以後出社会,有人不会在意她的外在而雇用她,也可能有人会因为贺薇雅的外在去解雇她。

就像贺薇雅那自侍的宣言-如果叶渟可以完成自己压g儿不想完成的事,那天底下还真的无难事了,反正她连别人家的树都砍过了。

虽然今天在童光洁面前脸都丢尽了,但如果童光洁是个善良又明事理的乖女孩,丢脸的会是广秀岚。但如果童光洁不是呢?那就算了!她喜欢童光洁,但从没期盼童光洁不能讨厌她。

隔天叶渟慢跑去学校,她很早就出门了,因为她得用跑的。到了教室时,她几乎是趴死在桌上。她还是没进步,她一直认为自己的肺里好像进水了。她抽蓄著身体,不过没人注意到她不舒服,甚至还有人把纸团丢到她的头上。

她没心情也没力气反瞪那家伙,她只想好好喘口气。几节难熬的课过去了,叶渟像是游魂般的走在校园时,却突然被角落的一双手遮住口鼻拉了过去,一把被丢到垃圾堆前。

叶渟头晕目眩的看著把她当铁饼丢的人,是三个穿著啦啦队服,个个双手环x趾高气昂的张开腿站著,带头的是广……秀岚!

广秀岚像女流氓的把脚踩在叶渟一旁的垃圾袋上,弯身靠近叶渟但还是会保持安全距离,她怕吸入叶渟吐出的气会让她鼻窦炎的说:「叶渟!你可真是个心机重的女人!你知道光洁喜欢龙舌兰,知道我害怕龙舌兰,所以藉由一颗植物驱开我好接近光洁!?」

「你在说什麽啊?」叶渟想要起身,另外两个女孩个别用力点了叶渟的肩膀让叶渟又躺回垃圾堆里。

「你计画不会得逞的!我告诉你,我是不晓得你打哪来的胆想接近光洁,但光洁是我的。」

「你凭什麽认为童同学是你的?童同学她不属於任何一个人,她只属於她自己!」

三个女孩都笑了出来,广秀岚更是轻蔑的啧了几声说:「好感人的一段话。不过叶渟,你的计画可能会白费了。光洁已经「清楚知道」你是个小杂种外,还可能杀过几只流浪猫。」

「我一点都不在乎她对我的印象如何。」

广秀岚上下瞄了瞄叶渟又问:「我想知道,你为什麽想接近童光洁?是因为你想藉此加入啦啦队吗?」广秀岚说完,另外两个女生更是嘲讽的讥笑出来,广秀岚也跟著哼笑一声。

广秀岚是说对了,但说反了。叶渟加入啦啦队,是因为她想藉此接近童光洁。但叶渟没有说话,她绝对不可以让自己以外的人知道自己爱恋童光洁,那她的下场很有可能跟贺薇雅一样飘在半空中。

「你该不会……」广秀岚眯起眼睛,像是要看透叶渟的心思,叶渟冷汗已经流下来了。千万不要被广秀岚看出破绽,那麽事情会传到童光洁耳中,会比童光洁听到她杀过流浪猫的传言还要糟糕!「想在啦啦队里称王吧!」广秀岚说完,另外两个女孩已经笑到不可开交了。

叶渟很庆幸广秀岚深信她妈妈是灵媒的那套故事,才会让广秀岚能联想的就是这些更无谓延伸下去的愚蠢剧情。反正叶渟於这个世界偶尔在大家眼中所扮演的角色就是电影里的大坏蛋,所有什麽丧心病狂、泯灭良心的事都干得出来。只因为她生长在一个乌烟瘴气、妈妈为了心爱的人而干出违背上帝的事、爸爸是半人半鬼的家庭环境中才会衍生出犯罪人格。

「你果然好可怕!」广秀岚往後退了,看著叶渟的双眼是一股笃定-笃定自己说中了。「想要伤害我的光洁,丑人果然都是多做怪!我告诉你,我现在是全校唯一可以站在光洁旁边的人,所以你该知道惹到我的下场是不好过的!你最好想个办法帮自己毁尸灭迹消失在世界上吧!」

叶渟深呼吸一口,她知道自己没必要跟广秀岚一般见识,可是字句中一直扯到童光洁她就是很不爽!童光洁是要被放在祷词里时说出来的,而不是随便挂在嘴边,童光洁东、童光洁西的一直讲。

广秀岚是童光洁的朋友又怎样,不过广秀岚这番话倒是让叶渟明白贺薇雅为什麽想毁了广秀岚-原来广秀岚想要占据贺薇雅的地位!

所以她才会处处讨好童光洁?想到这边叶渟开心的想要跳起来,也就是说她误会广秀岚了?广秀岚「g本不是」她的情敌!

广秀岚见到叶渟笑了出来,怕叶渟另一个犯罪人格出现,後退一步说:「你笑什麽?」

「我笑……笑你是个外扩女。而且你知道吗?你刚刚接近我的时候,我很清楚的看见你鼻毛岔出来了。」叶渟说,抓到别人的小辫子感觉真好,而知道每个人都有丑陋的模样那感觉更爽。

广秀岚遮住鼻子脸窜红,一条青筋浮现在她的额前,她气的说:「拿垃圾丢她!」

两个女孩马上抓起垃圾袋往叶渟的身上丢,有些因为撑太饱,一丢在叶渟身上就裂开了。三个女孩大笑著叶渟头上挂香蕉皮的蠢模样,叶渟只是默默拨掉身上的空面碗。

本来叶渟是不想反抗的,可是她的手莫名的抓住了一个垃圾袋。她疑惑的看著垃圾袋,这包很鼓,要是砸过去肯定也会像水球一样爆开。於是叶渟便站起身,使尽力气将这包重到不行的垃圾袋奋力往广秀岚身上一扔,三个女孩立刻停止笑声,尖叫出来。

垃圾袋在三个女孩身上爆开,每一个都跟刚刚的叶渟差不多下场。他们傻眼的看著自己身上有汤汁从脖子流到x前,两个女孩尖叫的马上跑去洗手间处理自己一身的肮脏。

而广秀岚还继续站在原地的原因是-她跟叶渟都看到了,叶渟也跟她一样睁大双眼,看著卡在广秀岚头上的蟹脚。

广秀岚吐掉了刚刚大笑而不小心吞进去的恶心汁y,她咋了咋舌,随即脸色立刻刷青的遮住嘴巴後退几步,然後转身像是音响的音量开到最底,那声惨叫划破校园的各个角落。

当童光洁跟著同学们一起冲到校门口时,她看见广秀岚用外套遮住自己的脸,却躺在抬床上大声的嘶吼:「我会死掉!我会死掉的!」医护人员制止住她的失态,将她抬到救护车里就乘著嗡嗡声开走了。

叶渟站在不远处看著这一切发生,她感到一点愧疚,因为广秀岚不但头上挂蟹脚,可能有人吃海鲜类的食物,她还吞到了海鲜的馊水汁y,半张脸肿的像半条火腿。

叶渟暗中祈祷广秀岚不会更严重,听说过敏也是会死人的。当她转身想离去时,却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背後指著她说:「就是她害秀岚过敏的!」

是一个小时前跟在广秀岚旁边的两个女生,他们已经处理乾净自己的身体,抓著童光洁跑向叶渟了。叶渟疲惫的转过身,两个女孩像是骑兵守护王后的赶紧拉著童光洁煞住脚,别让童光洁太接近危险。

「是她把装有海鲜的垃圾丢在秀岚身上!她会害死秀岚的!」其中一个刚刚笑最大声的女孩说。

「光洁!她是魔鬼!我们必须发动全校连署签名叫校方退她学!她的存在威胁到你,光洁!」另一个红头发的女生说。

叶渟倒是觉得不用惊动到全校这麽麻烦,他们这两个就可以逼的叶渟退学了。

「威胁到我?」童光洁不解的看著红发女生问。

「秀岚就是帮你揪出了叶渟的y谋,才会惨遭叶渟的毒手!光洁,这个犯人曾经想申请加入啦啦队,就是因为她想毁了所有漂亮女孩以外,还要做掉你在啦啦队里称王!」

童光洁皱了一下眉头,继续看著叶渟,叶渟真的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而且如果可以的话,那个地洞最好深到地心里去,好让她坠入其中被活活烧死!

「比赛就快要将近了,你看她竟然以这麽卑鄙的手段赶走了秀岚!无非就是因为她要让我们缺一个人,好毁了我们啦啦队所有成员!」笑很大声的女生说。

童光洁其实听不太懂这两个女生在说什麽,不过就表面说词听上去似乎很糟糕,於是她不能体谅的看著叶渟问:「叶顶,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叶渟更想哭了,童光洁连她的名字都念错,广秀岚都念正确了。可见童光洁对她的印象真的是越来越差,就算不奢求可以很好,但也别烂到这地步。

叶渟不知道怎麽说,但她还是只能据实回答:「我没有。」

「她有、她有!」红发女生几乎可以领奥斯卡奖的哭喊说:「她好过份!她害死了我们的秀岚!她夺走了一条人命!」

童光洁显得不太耐烦的说:「秀岚没有死,不要说一些危言耸听的话。」

「可是她快死了!」红发女孩只差没有跪下来对天咆啸,抱紧她的朋友痛哭出来。

叶渟看见童光洁一脸为难的样子,便说:「我真的没有想要害死她,谁会知道那垃圾袋里有她过敏的海鲜?」

「藉口!」红发女生又抬起头指著叶渟,看著童光洁说:「一定是她吃的!然後她知道自己的海鲜丢在哪包垃圾袋里,才会「这麽j准」的拿那袋垃圾丢到秀岚身上!有这麽多,她为什麽偏偏要挑那袋最重又最容易爆开的?」

「就是因为她知道!她知道!」笑很大声的女孩说。

别说童光洁对於两个女孩的疯狂行径而面有难色,叶渟也想直接两拳过去了,管她会不会因为这两拳而让童光洁更深一层的误会她。

然而童光洁却问:「为什麽你们会在垃圾场?」

「因为我们发现到她的y谋而抓她到垃圾场讲话并拿垃圾丢她阻止这一切,她就对我们反击!」红发女孩回。

「哦?」童光洁这时转过身,双手环x且挑起一边眉头的看著两个女孩问:「所以是你们先丢她的?」

两个女孩发现自己说溜嘴,马上瞎掰细节说:「那是因为我们发现到她的y谋,她本来想要伤害我们,我们是为了防卫才先发制人的!」

「可是她并没有成功加入我们的啦啦队里,而且,」童光洁此时转身看著叶渟头上乾掉的咖哩汁说:「我就站在她前面,如果她真的「不顾一切」想毁了我们,她何必放过这次的机会?」

叶渟不敢相信的张大双眼,她感谢自己还活著、感谢童光洁比她想像中还要明理、感谢这两个女的越说越扯才会让童光洁渐渐不相信!

童光洁吸饱了一口气,又转身对两个女孩说:「既然秀岚因为过敏可能无法参赛,那这个女孩这麽想加入我们啦啦队,就给她这个机会,也当作是让她弥补犯下对秀岚的过错。」就走掉了。

两个女孩嘴巴撑的和双眼一样圆,立刻一左一右跟在童光洁身边说:「不!光洁!秀岚会死不瞑目的!」

「她没有死。」童光洁暂停脚步以严肃的口气郑重纠正两个女孩的说词。「而且也不会死。」又继续走了。

「yes!yes!yes!」叶渟高兴的用奇异笔来回画掉第一件事。

她这个礼拜都活在异常兴奋的心情中,除了得知到广秀岚因为吃了抗过敏药而控制下来,但她因为情绪失控所以恢复力特慢,得在家静养一个月外,啦啦队比赛不能等她一个月都不练习,而且她回来不表示情绪已经控制得当,所以童光洁更是坚持让叶渟加入啦啦队。尽管是滥竽充数,但他们必须要多一个人替补广秀岚的位置。

其他成员当然是不能谅解,又不是没有人可以选了,干嘛一定要选叶渟?而童光洁还是c著一贯的说词回答:「好让她弥补秀岚。」

而童光洁知道其他人都不会想接近叶渟的,所以她会亲自教导叶渟,抱怨声更是像塔一样的不停叠高,不过童光洁假装没听到。

「童同学果然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难怪我会这麽、这麽喜……」叶渟说到这边立刻住嘴,瞄了一眼眯起眼睛等她说下去的贺薇雅,改口说:「喜从天降。」

☆、第八回

贺薇雅眼睛眯得更细,但她没时间去在意叶渟转的这麽硬,只是说:「你该上班了。」

「噢……」叶渟还是得接受现实,把自己的小册子放进背包里,又要开始用跑的去上班。

这一个礼拜,可能因为天天跑去上班,所以有了一丁点的进步,那就是她可以跑至少三百一十公尺才倒下。不过这满足不了贺薇雅,她认为叶渟完全没进步。

她今天是在两个小时又二十分钟内抵达温一萍的店,已经来上班一个礼拜了,温一萍每天都不忘交代叶渟同样几件事。

「**毛憛子别挥的太用力,会吓到文字的;银器要轻轻的放下,不然它会因为震动而吓到失去光泽;书一定要按照原本的位置放好,否则他们会因为自己置身在陌生的书格里而发黄、发黑。」温一萍说。

叶渟每个假日来上班,平常除非温一萍交待才要过来。她发现温一萍的店比外面看上去还要宽敞,而且东西多到不是短期内可以清理好的。偶尔她会好奇的拿其中一本翻阅,可是温一萍都会很紧张的站在旁边看她会不会弄坏书。

当初温一萍以别扭的大方口吻对叶渟说:「我希望我的帮手,可、可、可以熟知我每一本书的内容。她必须要、要、要了解每一本书,发现到这本书的珍贵与价值,懂这本书才会知道怎麽爱惜这本书。如果有客人上门要你介绍书的时候,你必须像是了解自己般的了解这些书而介绍出去。」

可是她看书,温一萍又表现的希望她别看太多似的。所以她变成只能趁温一萍肚子痛蹲大号、煮晚餐待在厨房时而看这些书。

叶渟把一本关於植物的书全部都看完了,也许她哪天可以跟童光洁聊聊植物。她有跟贺薇雅说过童光洁喜欢龙舌兰,贺薇雅却只是沉默不语,好像很难过她知道的快要比叶渟少了。

不过叶渟有好奇问了一件事:「你是她这麽好的朋友,她怎麽可能连这种事都不敢跟你说?」

贺薇雅眨了眨眼睛,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我说了,光洁是个防备心相当强的女孩子。那是因为她不敢相信每一个人,因为在她的身边永远都是一些虚伪做作的人,包括她的母亲都是。

她曾经难得跟我说心事,说她其实不想当啦啦队队长,也不想考法律学院,但因为妈妈的关系,她非得考。我问她不然她喜欢什麽?她就没说了。其实有时候我很高兴自己可以了解光洁比其他人要再多一点,但我也只知道她不敢违抗母亲而已。

她要是跟我说,她喜欢种种龙舌兰,她怕我会跟她妈妈一样斥责她种这什麽奇怪的东西?相对的……如果她跟任何一个接近她、靠近她的啦啦队成员说这件事,她知道那些女孩在她面前会笑嘻嘻的说:『好特别唷!好有创意唷!』私底下早就跟别人通电话说:『我不敢相信光洁的脑袋竟然装一株龙舌兰盆栽!?她完全就是想标新立异,她该种的是玫瑰花吧!?』」

叶渟没有继续问下去,原来这就是美女们的烦恼。他们都被朔造太美好的形象,也被定义了。就好像俊男得跟美女配在一起,丑女只能跟野兽。如果他们做出了跟美美形象完全不符合的事,又或者是x大的女人做出聪明的事,只会让人说閒话。

因此他们只能一直扮演好这个角色,就像贺薇雅说的,她无法忍受任何一个负评,很有可能会振作不起来;而童光洁,还有母亲给的压力。

如果这样子想,叶渟的确有好过一点点。她虽然很想跟贺薇雅及童光洁一样,但她还是比较想只穿著四角裤躺在沙发上啃**腿,她妈妈看到她这chu鲁的样子也只是会说:「**腿记得丢到垃圾桶里。」

当然这是一种难以决定的心情,如果她妈妈愿意把她调教的很有修养,那麽她就有更大的机会得到童光洁;不过这换来的负面便是她可能连牙刷的用力点,都会被念说她太不lady了。

於是叶渟想通了这件事的正确结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每一个人都不会想像得到对方的烦恼有多沉重,即便她觉得美女担心自己x部不够大不太可以算是一种烦恼,可是,每个人都要感到知足。

而叶渟顿时可以理解去年一个女生对她说的话,她本来还想著自己什麽都没做,为什麽却要遭受到排挤?那个女生对她说:「你活著就是危害到整个生态体系!」

好吧!她什麽都没做还是被排挤,就是因为她没死。那她要替自己没死感到知足,因为绝对有人活得比她痛苦。

而且当她看见贺薇雅偶尔会飘进来温一萍的店注意她有没有好好打工时,她也发现到贺薇雅这样的人死了,死火山也没有因此而爆炸或地球突然偏了六十度角。

所以她正视到一件事,每个人的生存价值有高有低也没有所谓的公平-可是死了以後,大家果然都一样。

正式加入啦啦队是叶渟再高兴不过的事了,她突然觉得每天要跑去上课变成是一件快乐的事。虽然她还是讨厌跑步,可是只要想到自己等等就可以见到童光洁,她会加快脚步。

这一个礼拜她偶尔会打电话到沙龙店订亚当,不过据说要等一个月。可是贺薇雅叫她有空就打,因为未来的一个月可能有人会笨的取消掉,又或者是因为事故而无法过去了。那麽叶渟很有机会抢到这个人的空缺,但那是微乎及微的机会。

不过叶渟倒是觉得这个很轻松,因为贺薇雅只是想完成生前一直都没订到亚当的遗憾罢了。这点应该是贺薇雅最没必要又最贪心的死後愿望吧!还很无聊。

贺薇雅警告她别因为加入啦啦队而得意忘形,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好,不然她会让叶渟在比赛时摔断腿,不但坏了啦啦队所有大局,下半辈子都当瘸子吧!

今天是她第一天要去啦啦队里报到,她尽可能的将自己的头发打结部份梳开,好让她绑起来时不会又是一团钢丝刷。

所有啦啦队成员不会多看她一眼是叶渟早就想过的事,她也习惯被孤立了,因此她坐在一边静静等候童光洁出现。

当童光洁那亮丽到照耀整个体育馆的身影出现时,叶渟惋惜著自己不可以明目张胆拍摄童光洁。她看见童光洁相当有朝气的样子,真想被童光洁吸走她的氧气。童光洁拍了拍手集合大家,除了加油打气跟念念口号,也说了一些比赛前得做好的心理准备。

等到大家都消化完童光洁的话,童光洁才讲出了今天次为重要的事:「我知道你们都很不服气让叶同学加入我们的啦啦队团体里,可是……」童光洁说到这边看著叶渟。其实叶渟的眼里有点心虚,她并不是非常想加入啦啦队,她只是因为童光洁在这边。「可是在我小的时候,我因为学钢琴学到有一段期间非常气馁,认为自己g本不是弹钢琴的料,比起同年龄的我差劲好多时,那时候有一个叫萝拉的外国女孩,她总是会嘲笑我是不是得了肌r萎缩症,手指头才会这麽不灵活,我非常难过的躲在房间里哭……」童光洁才说到这边,大家开始此起彼落的帮她打抱不平。

「把那个女孩叫出来!她叫萝拉什麽?萝拉·史瑞克吗?」a女孩愤怒的说。

「我看是叫萝拉·史迪奇吧!太过分了,这样子说我们的光洁!」b女孩说。

大家开始谩骂那女孩,但这完全不是童光洁的用意,於是她轻叹一口气不想讲下去的说:「总之,不管你们再怎麽不想接受,也要接受叶渟同学是我们的一份子。」

叶渟应该没听错,在他们怒骂萝拉这女孩时,中间也夹杂了叶渟的名字,而且他们已经确定萝拉是叫萝拉·叶。很好,她来的第一天就跟史瑞克及史迪奇并列一起,以後会比以前身处在啦啦队世界外还要难过日子。

她总不可能一直靠童光洁,童光洁也不可能把心思全部放在她身上。叶渟都可以猜到接下来的情形,反正霸凌、排挤一个人还会有哪招?他们会趁童光洁不在的时候恐吓叶渟识相就自己退出啦啦队,然後要她告诉童光洁说:「你这样擅自作主让我加入啦啦队只是造成我的困扰。」这种话来惹童光洁伤心,接著对她灰心。

不然就是在童光洁面前说尽叶渟的坏话,比如她手脚不乾净,眼睛也不乾净,一点进步都没有是因为她偷懒不是因为大家g本不想教导她。只要有个人跌倒,叶渟都很有可能掉进最坏的下场。

然後那些崇拜啦啦队队员的男生或女生会开始像骑兵队一样,个个眼睛把叶渟从第一条街瞪到第二条街,直到叶渟再也不敢把头抬起来,他们还会拿起平底锅敲下去。

「好了,你们大家先练习,近期内我得加强训练叶渟,我希望你们可以为了我、为了自己及为了这间学校而赢得比赛,不带任何私人恩怨可以吗?」童光洁温柔的说。

大家是都很义气相挺的大喊好,但他们只听进去为了童光洁跟为了自己,其他的字全部都没有听进去,尤其是「私人恩怨」这四个字。

童光洁这时候才走到叶渟身边,微笑看著叶渟,叶渟连笑都不敢,结冻僵硬的看著童光洁。这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她跟童光洁以前隔得像地球、冥王星这麽远,而几次近距离接触都发生不好的事,然而她现在就站在离童光洁不到五步以外的地方,吸著童光洁吐出来的气息!?

童光洁吐出的二氧化碳像是清晨山上的空气,叶渟大吸了一口,童光洁看到她这样子便说:「不要紧张。」叶渟一直猛点头,小吐了一口气又赶紧大大的吸一口气,免得被其他人分享走。「你好像很容易紧张。」童光洁一直挂著淡淡微笑说。

叶渟脸透红,童光洁将她拉到一边讲了啦啦队的规范与基本常识。叶渟秉记在心,背书都没有这麽厉害,可是童光洁的话不可以听过就忘,要一辈子记住。

童光洁见叶渟频频点头,笑了一下问:「那你有什麽疑问要问的吗?」

「喔……」叶渟低下双眼,她其实没兴趣知道啦啦队还有什麽规矩,不过她不会忘记童光洁说的话便是了。「结果你的钢琴学得怎样?」

童光洁先是愣了一下,清澈的棕色双眼像水一样的波动起来,然後又挂上轻柔如丝的微笑回:「然後我妈妈进来跟我说:『不到最後,谁知道你适不适合谈钢琴?』她的意思是-不要因为别人说什麽而动摇自己的信心,也许勤能补拙,也许不能,就看我怎麽想、怎麽做了。」

「然後呢?」

「然後……」童光洁笑了出来回:「我得到第二名。」

「也是很厉害呀!我的手指头笨到可能连抓痒都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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