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可惜连续十一次让我失望。烟在手,愁上心头,吸进肺里的全是烦忧,患得患失间半包烟抽化为灰烬。我不敢到小区外的超市买烟,因为夏姐所住的华景花园有三个出口,我怕和田甜错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梯再次传来脚步声,凭着前面十一次倾听脚步的经验,我马上判定这次下来是一个女人。会不会是田甜或夏姐?我站起身望向楼梯口,脚步声渐近,我的心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儿。
楼梯转角处闪现出一个女人,是田甜!没错,真的是田甜!在乍见田甜的一瞬间,简直无法用文字来形容我内心的狂喜。我三步迈作两步冲上楼梯,也不理会田甜眼里惊疑的神色,张开手臂迎面将她紧紧抱住。
好害怕失去怀里的小妖精,抱紧点才觉得心安。
出乎我的意料,田甜不仅没有任何反抗,反倒哇地一声靠在我肩头哭了起来。我骤听哭声,下意识以为是我搂得太紧,手臂箍痛了怀中玉人,连忙松开手来道歉:“乖乖别哭,都是我不好,看见你太高兴,没注意到箍痛你了。”
田甜象是没听到我的话,自顾低头嘤嘤啜泣,我这才注意到田甜是空着手下楼来的。莫非小妖精是下楼来找我?
“乖乖,别哭了好不好?你一哭连带我都伤心。”田甜哭泣的样子让我好心痛,只恨自己平素舌滑嘴快,如今竟说不出更顺耳的劝慰之言。
田甜仰起梨花带雨的脸庞:“你真狠心,就这样走了,我以为我们就这样结束了。”
她的声音虽小,但一字一句我却听得很清楚,犹如尖针刺心——痛!看着小妖精红肿的眼睛,我不由得暗骂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一个大男人,居然和女孩较真,心胸如此狭窄,要是传了出去还不被口水淹死?
“咋会呢?我这不是一直在楼下反省自己么。”我想帮田甜拭去眼角涌出的泪水,慌乱间摸遍全身口袋竟找不出一张餐巾纸,无奈之下只好牵着小妖精的小手愧疚地说:“乖乖,别哭了好么?”
“我不下楼来,你就一直不肯回头吗?”晶莹的泪花顺着脸庞滑落,滴到我手背上,让我的心狠狠一颤。正想说点什么,田甜突然紧紧抱住我的腰放声大哭:“方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女人泪、绕指柔,纵使是铁石心肠也会为之感动。我知道田甜很在乎我,但没想到她竟如此痴情于我这样一个不懂得珍惜的男人。我突然感觉自己眼睛很润,那一刻我真想痛哭一场,为自己的愚昧,也为了小妖精的痴情。强忍眼泪,试图再次劝慰伏在我胸膛抽泣的田甜,那曾想自己却未语声先咽:“乖乖,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别哭了好吗?”
我和田甜就这样相拥在一起,浑然忘了周遭的一切。没有人能将我和小妖精分开!我发誓,没有任何人能把我和小妖精分开,除非我方休不存于世。
良久,我才偷偷抹了一下自己已经湿润模糊的双眼,轻声对田甜说道:“乖乖,不会有下次了,相信我。”
“嗯。”田甜轻轻应了一声抬起头来,旋即疑惑地问道:“你也哭了?”
“哪有的事?刚才眼睛被你的头发扫了一下。”我连忙否认。
“又说谎,猪,把脸伸过来。”田甜嘴角弯了弯,犹带泪痕的粉脸上有了笑意。
其实我现在和田甜相距极近,再把脸伸过去就鼻子碰鼻子了,不过既然小妖精发了话,我总得有所行动才是,于是我心甘情愿的缓缓闭上眼,等待那代表原谅和宽恕的轻轻一巴掌。
田甜给我的是热吻,不是巴掌!
失去过才会懂得珍惜,我们吻的热烈,吻的贪婪,吻的忘乎所以……
一对上楼的夫妇从我们旁边经过,他们惊异的目光带着些微羡慕。呃,吻自己的女人,让别人羡慕去吧。
直到田甜憋不住气我们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嘴唇。用手轻轻拭去田甜脸上的泪痕,我柔声道:“乖乖,我们上楼去吧,这里过路的人多。”
“哎呀,夏姐还在楼上等着我买味精,糟了糟了。”田甜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着急地说道。
“啊?”
田甜白了我一眼:“夏姐家里没味精了,中午做菜等着用呢,都怪你这个坏家伙,耽搁了正事儿。”
一听这话,我大受打击:“看来我表错情了,我还以为你是下来找我的。”
“哼,要不是夏姐给你求情,我才不原谅你呢。别说了,快去买味精。”田甜撅起小嘴表示不满,拉着我风风火火地冲出了楼洞。呵呵,我才不信她不是藉机下楼来找我的。
在去买东西的途中我才得知,田甜之所以发这么大的脾气是因为我对夏姐说了轻薄的话。“你对我说这些倒没什么,可你居然对夏姐也说这样的话,太不尊重人了,你以为夏姐就不往心里去?”田甜说这话的时候异常认真。
就为了这么一句话我就挨了一巴掌,欲哭无泪啊!。我郁闷地摸着被打的左脸寻思,
平素和夏姐开的玩笑可比这大多了,也没见夏姐生气过。我咋这么倒霉呢,偏偏遇上田甜这么一个较真的女朋友。
好在田甜接下来的话安慰了我受伤的心灵:“我当时见你嘻皮笑脸的说那些话,怕夏姐生气,一急之下就给了你一巴掌。对不起了,原谅我啦。”
我见小妖精颇难为情,自也不想和她计较,难得她认识到打人是暴力行为,我只好打肿脸充胖子:“没事,就当给我拍蚊子好了。”
“我就知道你脸皮厚,打不痛的。”田甜见我没责怪她,马上恢复了笑脸。
晕了,我脸皮厚,打不痛?我委屈地叫起冤来:“差一点没把我抽昏过去,还不痛?不准有下次了哈。”
“嗯。”小妖精用力点了点头,不顾路上还有其他行人,从我右边绕到左边,拉着我的手、掂着脚尖吻了我一下被打的左脸。
挨耳光的是左脸,享受香吻的也是左脸。不过换来这个香吻的代价未免太高了一点儿。
买了味精回到夏姐家,乍一进屋就被夏姐劈头一阵责骂:“你倒好,把田甜气哭了一走了之,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把手机关了做什么,跟老姐我玩失踪是吧?有脾气就别回来找田甜。”晕,啥时候夏姐和田甜站到了一个阵营去了?
“夏姐。”田甜拉了一下夏姐的手,示意她别再继续说话,夏姐这才住了嘴。
“哪个把我家宝贝气哭了?站出来,看老子不抽死他丫的。”我装出一副气愤的模样说道。在母老虎发威的情形下,唯一的应对之策就是装憨。
或许是我的表演到位,或许是夏姐压根儿就没想过分为难于我,反正我一番做作之后,夏姐和田甜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罚你下午陪我和田甜逛街去。”
逛街?那怒斩他们怎么办?我正想说明情况,却听田甜说道:“夏姐,明天再去好不好?方休说我眼睛都哭肿了。”夏姐安慰了田甜两句,答应下来。嘿嘿,女人和女人就是好沟通些。
趁两个女人进厨房做菜之机,我打开了手机一看,靠,都快中午12点了。紧接着短信声音频繁响起,不用看也知道是一帮yin荡回骂我的话。给不死打了一个电话说明我中午脱不开身,下午再去找他们,却被这家伙告之今天中午刀疤请客,众人正在划拳喝酒。
“你狗日的不厚道,喝酒都不通知我。”我怕田甜她们在厨房听见我说脏话会生气,压低了声音骂道。
“爬开哦,重色轻友的家伙,我代表兄弟们鄙视你。老子打了你几次电话都提示你关机了的。我们商量好了,晚上泡酒吧的钱由你出。”
不容我抗议,不死那家伙已经挂断了电话。日,晚上又要大放血。
第九十六章 强jian易躲,意yin难防
傍晚时分,我向田甜承诺晚上一定回夏姐家睡觉后,被“恩准”外出放风。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蒙蒙细雨,新年第一天就下雨,怕不是什么好兆头。贼老天还真是吝啬,要么不下,要么就来一场瓢泼大雨,让一众瓜货取消今夜的酒吧之行才好。
可惜,鬼老天从不遂我愿。
不死等人陪着最强、怒斩、老销、杀破天他们在“沙城”网吧消磨了一下午,我前脚刚跨进刀疤的情人旅馆,这帮瓜货后脚就到。一看见我,怒斩就笑着对我说:“老大,你那个网吧有前途,我们下午全去给你捧场了。”
听说他们去过网吧,我便心知这个下午的生意肯定是泡汤了。“沙城”里普通座位加上vip包房才20台电脑,他们就占12台电脑……捧场,这话听起来咋就这么别扭呢?
“少给我说这些,上网付帐没?”我现在不光包吃、包住、包女人,现在还包这几个游戏中毒者上网,郁闷。
怒斩嘿嘿一笑,伸出食指和中指对我比划了一个倒着的“v”形手势。“v”字形手势代表胜利,这个我是知道的,可这倒“v”手势代表啥玩意儿我还真不知道。
“你这手势是什么意思?”不耻下问是咱方家的光荣传统,我可不象不死那虚伪的家伙,经常不懂装懂。
“哈哈,这都不懂?你不是问我付没付钱吗,看清楚了,先叉(差)着。”一群白玩电脑的家伙全部附和着笑了起来,笑声那个yin荡啊。
靠,什么时候还有这么一说了?我正想转移话题,却见怒斩笑着弯曲了中指,只余一个食指在我眼前晃悠着。莫非这小子突然转性,良心发现,表态今后一定补上,还是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疑惑间,怒斩又发话了:“假如你非得逼我付上网费,我就只好这样了。”
“什么意思?”我被吊起了胃口,急于想知道答案。
“刚才是叉(差)着,现在么,当然是一直叉(差)啦,哈哈。”
悲哀,误交损友啊!我发誓,今后凡是碰上不明白的新玩意儿,我绝对不吭一声。
晚饭是在刀疤的情人旅馆食堂里吃的。我曾好心提议出去烫火锅,却遭到最强、老销等怕辣之人强烈反对。呵呵,不出去吃饭更好,洒家虽然有得是银两,但能节约一点总算一点,是吧?
饭菜很丰盛,不过我总觉得似乎少了一样什么东西,偏又想不起来究竟缺少了什么。正巧战魂和不死在饭桌上讨论如何在酒吧快速泡到妹妹这个“神圣”的话题,他们的话提醒了我。酒!刀疤那厮请大家吃饭居然不给酒喝。无酒不成席,这不存心让广州来的几个家伙笑话咱四川人寒碜么?
“刀疤,叫你小弟煮点枸杞啤酒来撒,狗日的那么小气。”我不满地冲刀疤吼了一句。自家兄弟,我也不怕他生气。
刀疤和最强这两个黑帮分子正聊得起劲儿,被我一嗓子搅了谈兴。刀疤眯着眼,习惯性地摸着脸上那道刀疤道:“你把老子看成啥子人了?自己问他们喝酒不嘛。”
他的这句话把我搞糊涂了,妈的,酒都没上,怎么知道别人不喝呢?我正想反驳过去,却听不死这丫接口道:“现在就把肚皮喝涨了,晚上还喝毛?”
“你好无耻,大家一起鄙视他。”
满以为其他人会跟着我对不死比划中指,用经典手势鄙视不死,哪曾想竟无一人响应俺的号召。我纳闷地看了看在座的其他瓜货,靠,一帮yin荡都在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仿佛俺就是菜板上的肉,任他们宰割一般。
哎,强jian易躲,意yin难防。这一次老子被一帮瓜货联合起来算计了,天上飘雨果然不是好兆头。
靠,洒家有的是银两,区区十几个人还不至于把我喝穷。再说了,酒水都喝到兄弟们的肚子里,也没流到外人田。当下我笑道:“都是自家兄弟,还怕我耍赖不成?老子中午没来是因为出了点麻烦。”
“什么麻烦?”最强问道,眉毛挑得老高。最强在广州道上混,过惯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其警惕性高出常人许多。
我一听最强的口气,知道他误以为我碰上了棘手的事儿,想帮我解决。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我今天差点和马子说拜拜了,还好现在没事了。”
“哦,这个我可没办法,不过解决了就好。”最强嘿嘿笑道。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可是以前读高中时你常说的。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劝你想开点,趁年轻多穿几件新衣服。”雷管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必定是经典言语。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确实是我高中时代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如今被雷管照搬出来教训我。郁闷啊,“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是不假,可是接下来还有一句“谁动我衣服,我砍谁手足”,雷管这家伙咋就单单就只记住了前面那半句呢?
当下我没好气的回了雷管一句:“死远点,一夜六次狼。眼圈都是黑的,早晚你要精尽人亡。”众人大笑。
“我说老大啊,你怎么还没把那个叫田什么的小妞打来吃了?”一向不喜说话的杀破天突然插了一句,又引来众狼一阵yin笑。
“打毛。你看我是这么龌龊的人么?我可是真心喜欢田甜,准备娶她当老婆的。”妈的,这帮家伙都是有性无爱之人,根本不懂两情相悦的妙处。
我的真心话招来众人一致鄙视。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烂泥,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啊!
正沉吟间,不死插嘴打断了我的思路:“对了,你的雪菲儿在行会公告里给你留言了,说什么山什么的,我只记得有雨有雪的。”
我自疑惑道:“什么?有雨有雪?”不死象记起了什么,补充说道:“还有天地绝。”心意一动,我陡然想起一句话,连忙问道:“是不是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对对对,就是这个,太长了。”不死在桌子上猛拍一巴掌嚷道。操,不死真他妈的太有才了!象他这样转述留言,足以难倒一大片中文系的书呆子。若不是俺念过几年古文,还真想不出菲儿给我说的是什么。
还未等我细想菲儿为什么会突然在行会公告里给我留言,饭桌上再掀波澜。
“我说不死,你丫没事别鬼叫鬼叫的,吓我一跳。”话是残剑说的,我寻声看去,残剑和老陈这两个不厚道的家伙正躲在桌子一角大吃特吃,几分钟前还满满一碟的卤排骨已经快见了底。
吃,别给其他瓜货任何机会。我站起身来,一筷子夹起一块卤排骨丢进嘴里含混说道:“给老子留几块。”
悔不该一句话提醒了众人,一时之间但见筷子翻飞,嬉笑声不断。往往刚想出手,就发现瞄准的“目标”已经被别人抢了先机,偶尔筷子碰击,感觉就象在游戏里pk一样。呵呵,还好是在刀疤的食堂,否则单凭我们这一群老大不小的男人饿鬼投胎的模样,就足以荣登上晚报生活百味版的头条。
吃过晚饭,众人见时间尚早,便在刀疤旅馆楼下的台球室消磨时间。磨蹭到八点半钟,一群人分乘两辆破长安车浩浩荡荡冒雨直奔“据点酒吧”。据战魂这厮说那里平素常有单身美女出没,一众yin荡吵闹着要去安慰美女们空虚寂寞的心。ok,夜生活正式拉开序幕!
第九十七章 批着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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