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致言匆忙的在屋子里踱步,手里紧紧的攥着古陶面具,在手心印下红通通的痕迹。
他不可置信的环顾着房子的四周,冲刺一般的推开所有的房门,打量,翻找,一无所获。
终于,看着已经冷到有些凝固的饭菜,依然是没有动过的痕迹,许致言崩溃的低吼一声,手里的古陶面具从手心里跌落,在地上碎成几片。
许致言顺着撞击的声音看着地面上的碎片,终于失了力气一样,跌坐在旁边,碎片在他的手掌下划出带血的长口子。
手掌里的疼痛让许致言镇定的很多,他抬起手看着那长长的一道,思绪交杂见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是另一只手,被冰冷的刀具在手臂上划出深深的口子,比现在的情况要疼痛上许多。
然而,那个时候却是有人在身边,有人会用快要滴出水的心疼眼神,轻轻的拂过的的伤口,那一双画画的细致的手,小心翼翼的给他换药。
那样冰冷又火热的触感仿佛就在身边,许致言甚至可以感受到在他的要求下,夏安年轻轻在他伤口上呼出热气的感觉。
“小年,我又受伤了呢,你在哪儿呢?”
许致言将受伤的手掌拿到嘴边,轻轻的吹了吹,柔柔的热气从伤口上拂过,没有想象中的轻轻的痒,反而是更加难耐的疼痛。
许致言才知道,舒缓不是因为呼出的热气,而是因为那安慰的人。
默默的起身,许致言冷静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把桌上凉了的饭菜也一个一个的打包好,装到冰箱里。
一切又恢复成夏安年刚刚离开时的干净样子,甚至许致言也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崩溃,除了冷硬的不像他这个年纪的面部线条,甚至都再也看不出他紧绷着的精神。
最后看了一眼他们一起打造的小家,许致言义无反顾的走进了夜色中。
他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从来也都不思想错乱的人。
夏安年两天的不在,没有任何声响和消息已经给他的精神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但是也只有他冷静下来,才可能找到夏安年,才可能找到他的解药。
从最后一次收到夏安年的消息的时间和内容来看,再考虑到夏安年的年纪,和他事实上还不错的身体和精神状况,许致言没有选择去报警。
这个时长警察很可能不会理会,更何况夏安年是一个已经完全有自理能力,又没什么精神疾病的成年男性,每天走失的妇女儿童警察都救不过来。
许致言打算先去夏安年家里看一看,他从高中就一直陪在夏安年身边,除了家里,夏安年甚至没有任何可以拜访的亲戚。
随手打了个电话,从同学那里借了车,许致言连夜上了高速。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疯狂的行驶着,与其说是赶路,更像是一种情绪的发泄,直到看见高速公路收费站的时候,许致言才快速踩下了刹车,胶皮车轮在柏油马路上摩擦出巨大的声音,甚至有胶皮烧焦的味道。
许致言却不在意这些,一个停留就瞬间加速,把收费员没说出的话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也许因为年轻,他很少感觉的时间的流逝,由其是和夏安年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感觉每一天都过得很快很快,但从来没有特别在意过溜走的时间。
因为他知道,也一直坚信着,他和夏安年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一起走,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相伴,可以消磨。
然而现在,时间每过去一秒钟,许致言的心里就仿佛跟着那无情的秒针也“咯噔”一下。
如果在他找到夏安年之前,时间都可以静止就好了。
许致言这样想着,脚下在油门上压得更深,银灰色的车子像是一道银色闪电,在黑夜的路灯下,反射出一道转瞬即逝的光影,将浓重的黑夜划开了一道炸裂的口子。
将车开进熟悉的小区,许致言的车速依然没有降下来,蹭过无数的野蛮生长的灌木,和细小的拐角,许致言才陡然停下来。
“刺啦”的刺耳摩擦声惊起了草丛中的一众麻雀,呼啦哗啦的划着翅膀,一举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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