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2 / 2）

“要我说厚道在这个社会吃不开，明说了就是傻，”皮艳芹不屑地说，“做生意的人那一个不猴精猴精的，他那么实在还不连老婆都赔进去。”

“怎么能这么说，”学义生气地反驳道，“做生意和做人是两回事，我处朋友实在不代表我做生意实在，从南京到北京买的没有卖的精，这个理谁不懂，要是不挣钱谁愿白忙活，再傻也不会把钱白送给别人。我在商店g这么久了非常明白这里的道理，做生意要想挣钱就不能太黑，不是总说互惠互利吗？你少挣点让买东西的人得点实惠，这样的生意才能越做越火。”

“我就知道学义是这块料，”春城称赞地说，“他真有经商头脑，既然说到经商正好小敏在这里，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咱们结婚买房子的钱能不能缓一下，拿出来帮学义他们一把，等他有了钱还给我们再买房子也不迟，先让他们把生意g起来。”

“看到没，艳芹，”周敏没有接春城的话而是岔开话题说，“学义是有内秀的人，你可不能总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瞧扁了。上帝造人不是没有道理的，每个人都有他的长处，虽然学义不象别人那样能说会道，但他却精通经商的法则，每个人来到这个世间都带着自己的福份来的，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将来学义肯定有出息。”

“敏姐不愧是老师，说起话来总是一套一套的，”皮艳芹笑着说，“你们既然这么肯定他是做生意的料，我就给他个机会施展一下，只怕他是扶不起的刘阿斗。”

“小敏，”春城c话说，“我刚才说的话你考虑一下，做生意是要抓住时机的，既然学义有这个天赋，我们就应该帮助他。”

周敏无奈地笑了笑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当然不会反对，咱们处的这么好帮助朋友是应该的，结婚有地方住就可以了，我是不会挑剔的，反正你家里也有空闲的房子。艳芹，你们结婚准备住哪？

“还没有考虑好呢！学义家姊妹多，凭我们现在的条件只有先租房子了，”艳芹不满地说，“我真服了学义的父母了，我们两现在都谈婚论嫁了，他们却一点也不着急，他老子只会说一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莫用父母治马牛。这是什么论调，还不是变着法说不管吗？他老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我让学义接班做父母的只有这么大能耐，至于结婚的事就靠你们自己了，你说这叫老人说的话吗？如果我们啥都行还要老人g什么？想起这事我就有气，还没见过这样不通情达理的老人呢？”

“说什么呢？”学义生气地看着皮艳芹说，“我父母也就够可以了，可他们就这么大能耐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他们啃了。做人要讲点良心，老人把我们这些孩子拉扯大也就不容易了，现在看起来我们节俭些，等将来我挣了大钱一定会多补偿你还不行吗？为啥总是和老人过不去。”

“看你说的，是我和你家老人过不去吗？”皮艳芹大声地喊起来，“你父母作事让人不佩服难道还不让人说说，我家把我养这么大白白送给你家，你说你家穷，我原谅你，连个彩理都不要但三金总是要卖的吧！我和你一提起这事，你就东拉西扯的，我看出你家的意思了，反正现在生米也煮成了熟饭，想一分钱也不花就想把我骗进家门。你在家里平时连个p都没有，连你家都不把你当人物，只会和我耍威风，有本事回家去使去，把我需要的东西都买了，看你就是个窝囊废。”

“艳芹！看你说啥呢？”小敏劝阻道，“人生三穷三富过到老，现在年轻过两年紧子r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要紧的是老来福才是福，学义对你这么好我相信他以后挣了钱一定不会亏待你的。相处时你也知道学义家的情况，现在要结婚了就别太多地指责了，结婚前要是闹别扭一辈子都别扭，既然看中了何必又计较那么多，钱是人挣的，只要两人一条心黄土也能变成金。”

“对，对，”春城附合着说，“小敏看问题就是开明，你两也别闹了，以前老人结婚只有一条被子，现在过的不是也很好吗？现在条件好了再困难也能把东西治被齐，只要合合气气就会有挣不完的钱。”

皮艳芹被两人说的只生气不说话，周敏向张学义使了个眼s，张学义马上乖巧地上前劝道，“好了艳芹，都怪我没有能耐，你现在将就一些，等我以后有了能耐一定好好报答你，咱们是年轻人，没必要和老人过不去，哪一个父母不希望儿女过上好r子，可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呀！你又何苦在这上面认真呢？气坏了身子我还得伺侯你，我夹在中间也不容易，你就谅解我一下吧！”

“是呀！艳芹，学义刚才说的也是实话，你这么做不是难为他的父母，而是难为学义，你想呀！咱都看中他这个人了又何苦天天在一起争争讲讲的，凭高兴的r子不过非得闹个j犬不宁就没啥意思了，气坏了身子是自己一辈子的事情，把劲攒足了好好把r子过好给别人看看才是最重要的。”

“是，”春城说，“金钱虽然重要，可找个知心的人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现在你两虽然看起来过r子紧一些，不过没有关系，小敏刚才不是同意了吗？等你们结了婚，我两把钱借给你们让学义好好安心做生意，好r在子还在后头呢！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皮艳芹这时脸上有了晴天，她看着周每和杨春城说，我也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可每次听学义向着他父母说话我就有气，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大活人，他家抠的连一分钱也不肯出，让我们自己攒钱结婚，你们想想我这心理能平衡吗？凭什么呀？买头猪回家还得花好多钱呢！难道我这个大活人连头猪都不如？

“别这么说，别这么说，”周敏忙制止说，“这不是学义家条件所限吗？要互相多理解一下。”

“是，我经常劝她，”学义说，“可她总说我只能吹牛，你们也知道我是那种人吗？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就发个誓让你们看，只要艳芹和我好好过r子，以后我一定挣很多钱来回报她，我就不信了，别人能做到的我同样也能做到，黄天不负苦心人。”

“好了，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春城说，“我就知道艳芹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刚才不过是一时说说气话，女孩子家有怨气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别动真格的就行。艳芹，大家现在都把话挑开了，你也说出了心理话，你的x格最直有什么说什么，说过了就忘了，对，比憋在心里强。现在大家聚到一起总提不愉快的事情多扫兴，来小敏把麻将摆出来大家玩一会。”

四人j叉地坐在桌前，杨春城坐在艳芹的上家，他细心地分析皮艳芹都需要什么牌然后就送给她吃，让她有吃有差使皮艳芹连胡了好多次。周敏和学义心里很清楚，大家在一起是为了让小芹开心，只要她不生气了，几个人就能很开心地好好玩上一天。

学义看春城这么照顾小芹心里很感激，他觉得有这么个了解自己的朋友很知足，他总是象哥哥一样来关心照顾他，现在听说又要把买房子的钱借给自己做生意，真不知道如何报答人家。现在为了哄小芹开心，又情愿有意输牌，让她高兴的脸上开出了花，这是个多么善解人意的朋友呀！等我做生意有了钱决不能忘了人家的好处，有恩不报的人算什么君子。边打牌学义边想着，春城是个有福气的人，能找到小敏这样的好女人，又解人意又会体贴人，我们现在处的这么好，以后有了钱买一大排房子，我们两家住在一起做邻居，生活上相互照顾，工作上相互关心，这样的r子该是多么好呀！人生难得一知己，今生有春城这么个朋友就心满意足了，今后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友谊。

大家玩了一会皮艳芹脸上有了喜s，杨春城建议说，难道有这么好的天气，不如大家到野外去玩，一会我买一些熟食带上，玩够了大家一起餐一顿好吗？

“好呀！”皮艳芹高兴地赞同说，“有人请客何乐而不为，麻将就打到这里，以后有时间再玩，现在我有些累得腰都痛了，上班坐着在家还坐着一天到晚真够累的了。”

“老让你破费那多不好，”学义内疚地说，“既然大家这么喜欢到郊外玩，今天我请客，再备上一些啤酒，说啥也让大家玩得开心。”

“和我们客气什么？”周敏说，“大家又不是外人，花谁的还不一样，现在你们条件不好就让我们请客，等你们条件好了补上不是一样吗？朋友在一起不要计较那么多，春城能有你这么好的一个朋友，我也感到很满足，他家有啥活你就象自己家那样忙里忙外的，处人就得实在些，朋友吗！不就是关键时候才能体现出来吗？要不处朋友g什么？”

“看到没！”春城得意地说，“还是小敏通情理，是的学义以后就别太见外了，大家既然不分里外又何必计较花多花少呢？只要开心比什么都好。”

“不是这个意思，”学义红着脸说，“平时欠你们的太多了，现在敏姐高兴想和大家出去玩，我是想表现一下，别让敏姐以为你的朋友只进不出，把钱看得太重要。再说小芹能这么实心实意的和我在一起，也多亏大家的好心帮助，我只不过想回报一下吗？”

东北的七月是多雨的季节，今天有这么一个好的天气四个人心情都非常好，大家走在这明媚的y光下，太y用它那温暖的光辉照耀着树上快要成熟的果实。青青的草现在也正是茂盛的时候，可看得出它们就要走完短暂的旅程，也许它们知道自己的命运，在适宜的温度中争先恐后地向大地献出自己辉煌的绿，来为这绿s的世界增添一份美丽。路旁的杨树向空中伸展着象一个高大的巨人，想为人间托起希望的太y。连绵起伏的山岭都披着绿s的戎装，倒映在河水中来衬托大自然的秀美。

盛夏在树叶中表现出来，展开的叶片与枝条显现了夏r的繁华。地里的庄稼都齐腰深了，使大地失去了原来的本s。几个人步行走在街上，看到自然界带给人们这美丽的风景都非常激动。这时身后传来了歌声，“春天的故事……”一阵悠扬的歌声伴着轻松的脚步送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春城说我喜欢唱歌就是唱得不好，等大家到了山上我给几位唱两首听听，家里的录音机就是太大了，要不说什么也得拎上山，大家在山林草地之上跳一曲多有情调。

“你那两嗓子可差远了，”小芹调皮地说，“你是没听到敏姐唱歌吧！人家是考上师范的，没有一副好嗓子能行吗？我平时和她在一起最喜欢听她无意中哼出来的调子，那才是音乐天才的标准。”

“你怎么不早说呢？”学义赶忙说，“要知道她有这个天赋说什么也得让敏姐给大家露一手。”

“看你们把小敏说的嘴都合不上了，”杨春城说，“看来每个人都喜欢拍马p呀！”

四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第九章

杨春城和张学义两人都先后结了婚。张学义在杨春城的支助下到市里做起了服装生意，服装是从外地进购的，利润很大，三五十元的衣服能卖到一百多元，杨学义做起生意才感到自己找到了用武之地，他如鱼得水把自己以前在供销社积累的知识发挥的淋漓尽致，使他很快在生意场上立稳了脚跟。

最初他辞去工作卖服装时还有些难为情，觉得自己失去了铁饭碗让同学们笑话也被人家看不起，当自己的腰包鼓起来时，他才渐渐的在熟人面前挺起了腰杆，也更加卖力地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生意上。他做生意是很辛苦的，有时上服装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第二天顾不得休息就马上把服装摆到柜台上出售，他很有眼光，每次购进的货很快就会销售一空而且都能卖个好价钱，看到花花绿绿的钞票滚进兜儿里，使他很快忘记了一天的疲劳。为了挣更多的钱，有时他三五天不回家，为了使生活在家里妻子小芹少受些苦，他让杨春城多付出点时间照顾她，在他人生的新中，他认为杨春城是他人生道路上的贵人，是他的贴心知己，没有杨春城的帮助，就没有他今天的好r子，就不能在众人面受到尊重。

春节将近天气yy的象要下雪的样子，温暖的室内觉察不出什么，当你手推门而出的瞬间寒气就会扑面而来压得你透不过气来，如果手上有些湿握在大门的铁把手上就能沾掉一层皮下来。风猛的夹着声音刮在天空中象是一群野兽呼啸而来，打得人睁不开眼睛也无法抬起头来看路。学义今天起得很早，小芹说天不好休息一下吧？学义说自己的生意怎么能休息呢！休息一天得拿出三十多块钱的租金来，这还不说，现在临近春节了，买服装的人很多也正是挣钱的好时候，咱们中国人都有个习惯，过春节使劲花不管明年咋样。我手上现在货不太多了，我晚上不回来要到外地上一批货，天气不好少说也得三两天才能回来，你一个人在家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以前我没有钱时你和我结了婚，以后我多挣些钱咱们搬到市里住楼去。

学义来到柜台前，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刚把摊子打开，就有不少人陆陆续续地上来买东西，现在生活水平高了，买衣服过节的人络绎不绝，人们穿着不仅局限于穿暖，更多的人开始向流行时髦和名牌服装看齐，女士们的衣服只穿了一水或者g脆买到家里一次也没有穿，当感到自己不满意时就丢掉不要了，再换一套新的。所以服装的销量很大，人们在穿着上越来越重视，学义也从人们解决温饱后再开始注意衣着上抓住了时机得到了实惠。他今天的生意非常好，刚到柜台前就有人来买衣服，很快就挣了一百多元钱，要知道相当于他以往一个多月的工资。手中拿着钱心里欢喜无限，做生意的人很讲究开张时卖货是否顺利，只要第一件货顺手接下来的一天就会很顺利地挣更多的钱。

在柜台前工作一天到了晚上也非常劳累，今天学义生意兴隆心情愉快也就忘了疲劳，他利用休息的时间到固定的订票处订了一张晚上到外地的车票。然后收摊到附近的饭店简单地吃了一口，借机在餐馆里暖和身子只等晚上的客车。这时雪已经停了下来，虽然不是很大但路面却非常滑。本以为客车不能运行了，车主为了挣钱还是出了车并再三叮嘱司机一定要注意安全。学义等车时听说路面滑可能停运，这时他已经没有返家的车了，就准备到附近的旅店住一宿，后来听说车来了心里非常高兴。第二天上货很顺利，早早就返回来了。当他正在柜台前收拾衣物时，李拐子在人流中走了过来，现在买东西正是人多的时候，李拐子早早的到这里是为了采点，他知道商场有保安人员，先观察在人流多时作案从何处逃离现场最安全。当他正准备对周围的环境了解熟悉时，突然眼睛一亮看到学义正聚精会神地忙碌着，他笑嘻嘻地走过去，在这里遇到熟人是他没有想到的。

“老弟，近一年多没见原来你在这里发财呢？”李拐子爬在柜台前晃着脑袋嘻皮笑脸地说，“我看你进货的样子生意肯定错不了，你可真有头脑呀！”

“这么巧你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了，”学义看是李拐子忙放下手中的活拉着他到楼道说，“里边不让吸烟咱两在这吸支烟聊几句，中午有没有时间，要是没啥事我安排你吃顿饭。”

在楼道里李拐子吸着学义递上来的烟说，我是到市里采点来的，这不快到春节了吗，手头有点紧，g我们这行的是狗改不了吃屎，出来逛几圈弄两个零花钱，到时过节手上也宽超些，在这挣了不少钱吧？我看你现在的派头就知道你最近发达了，现在服装可是最挣钱的。

“还可以，付出能得到回报自然做起来有劲头。”学义向楼里过来的人看了一眼小声地说，“大哥，不是兄弟我多事，该收手时就收手吧！你现在又不是缺钱何必铤而走险呢？俗话说，常在河边站那能不湿鞋，这么下去你早晚还得进去。”学义这么劝他是因为在他的帮助下得到了爱妻小芹。所以心里一直存着感激。他觉得李拐子应该及早回头，但这件事是劝不来的，g上小偷这个行业就象吸毒的人有瘾，不费力就能从别人的兜儿里取钱享受，使他们对不劳而获的致富之路很难停住。学义的父亲常常在吃饭时给孩子们讲以前的故事，他的爷爷有个朋友就是个小偷，有次两人意外见面，他爷爷约朋友到家里做客，他朋友说，我不能到你家去，我现在g上小偷这个行业了，当我到你家看到我喜欢的东西就想方设法偷走不可，要不晚上觉也睡不好，我们还是到餐馆去喝一盅吧！今天面对李拐子他无非出于朋友的善意劝说一下。

中午李拐子按照学义的安排坐在商场附近饭店等着，学义把生意托付给周围的人照顾后就匆匆走了进来，点了几个菜两人喝了起来。李拐子酒一下肚醉意就上来了，他看到学义没有把他这个往r的朋友忘记心里很高兴，就挥着手晃着脑袋说，你朋友春城太不够意思了，他这个人很不讲究，可以说过河拆桥。学义听他说春城的坏话脸马上变了颜s，心想早知道你这个样子当初就不应该安排你吃饭，就当这顿饭喂狗了。李拐子不胜酒量，半杯酒下肚后酒就顶的他连看也不看学义一眼低头吃着饭说，我帮你们忙是不太大，也不应该总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