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薛天晴摇头，“我近距离看过她。她是黑头发、黄种人，无疑。”
“黑头发、黄种人的，难道只有中国人？”满黛反问，“项紫冬画的跟她本人出入大么？”
“不大。”薛天晴敛眉。
“你仔细看看，她的眉骨凸出，眉眼略深邃，下颌骨和牙齿的位置也稍微有点凸出。”满黛冷静地指出，“但你又说她是黑头发、黄种人，那她就是亚洲人了。”
“所以？”
“越南，菲律宾，泰国？”满黛随便猜测了几个国家，“是不是长相比较接近东南亚的人？”
被她这么一说，薛天晴也恍然大悟，又有些疑惑，“可是她肤色非常白，如果来自东南亚，难道不会略黑一些么？至于眉骨高、眼窝深什么的，可能只是单纯的……长得好看？”
满黛摇摇头：“我也不确定，毕竟这只是一张画像。我曾见过嵇枝家里的菲佣，莫名觉得面部特征有些相似罢了。”
项紫冬将自己的速写贴在相隔的玻璃上，问嵇娅：“你见过这个人吗？”
隔着玻璃，嵇娅也看不真切，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会，摇了摇头。
项紫冬还是不死心：“就是眼睛很大，五官特别立体的一个女生！”
听她这么一形容，嵇娅脑袋里仿若冒出了多年前的那个越南小女孩。不过，如果她还活着的话，早就不知道被哪个农村男人抓去当老婆了吧。
所以嵇娅依旧摇了摇头。
另一间屋子里，符佳惠开始偷偷跟蓝温密谋着什么。
“那个薛天晴，蓝温姐，你认识吧？”
上学的时候，大家都管蓝温叫“姐”——毕竟是他们学校的大姐大，即便是多年以后再度见面，符佳惠也沿用了这个称呼。
蓝温冷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符佳惠继续道：“上一个薛天晴和这个项紫冬年纪看起来都很小，起码比我们小个五、六岁吧？她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当年的事情的呢？甚至，还知道嵇枝？”
蓝温冷冷道：“薛家还算有点地位，薛天晴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
符佳惠羞涩地笑了：“蓝温姐，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恐怕这两个小丫头还在上小学吧。如果不是有人告诉她们，她们怎么能知道呢？”
“你是说，第三个还没出场的人？”蓝温不屑，“能是谁？”
符佳惠笑意盈盈：“蓝温姐，你不觉得，当年满黛的死——”
“住口！”蓝温敛眸，这些年来，满黛这两个字依旧是她的禁忌。
“——很蹊跷么？”符佳惠还是说完了，“我怀疑，对面还没出场的人，就是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规定时间已经过了大半，项紫冬仍旧没能从嵇娅这里获得任何信息，她只好叫了暂停，冲回了她们三个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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