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似乎感受到了宋辞的目光，他缓缓抬起头，浓雾散去，露出一张和宋辞一模一样的脸。
众人一惊，诧异的看向宋辞。
“怎么回事?”有人问出了声。
“这人是谁?!”
钟九离略一皱眉，冷声道：“不要中了他的计。”
众人心神稍定，刚要开口继续追问，钟九离又道：“麻烦几位出去一下，我有话和他说。”
钟九离眼尾一抬，凛冽的余光扫过众人，众人一怔，心一颤，几乎忍不住低头道是。
有人压下心头的恐惧，看向监狱长颤声问道：“狱长，这?”
监狱长淡淡道：“听他的。”
众人这才离开。
最后屋里只剩下三人，钟九离宋辞和监狱长。
钟九离目光落在监狱长身上，道：“请。”
监狱长缓缓眨了眼，视线在钟九离身上打量了片刻，随后利落的转身离开了。
钟九离看向玻璃后的墟，他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他，真有机会问了，却不知该从何问起，从他父亲十七年的死?还是顾卿的死，还是你的幕后之人是谁，更或者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静默半响，把所有的事情细细理过，才缓缓开口，他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墟听到这个问题愣了片刻，随后他往后仰去，看着黑压压的天花板，他发出一声嗤笑。
“我的目的?我的存在就是我的目的不是吗?”
他歪着头看向两人，那张熟悉的脸上挂着宋辞陌生的神情，悲怆冷寂和绝望。
钟九离皱起眉头，继续问道：“指使你的人是谁?”
墟缓缓抬起头，沉重的锁链发出碰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刺耳，他定定看着钟九离，道：“没有人能指使我，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钟九离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声音一冷，“让你被抓进来也是他的计划是不是?”
墟嘴角一勾，讽刺的看着他。
钟九离心一沉，他猛地起身，着急的往外走去。
宋辞看了他一眼，却并未追上去，他看向墟，正色问道：“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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