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块栗子糕,胡亥一抬头就对上了嬴政那眼睛,他整个人一愣,目光就那样跟这人直直的对上不敢移开了。
“我听赵高说你喜欢吃这个,对吗?”
过了好一会儿,胡亥也没伸出手来,扶苏见状立马替他回道:“对,十八弟平日里就喜欢吃栗子糕点,一个人可以吃上很多呢。”
经过扶苏这么一说,胡亥才回过神来,说了句:“谢父王。”
“亥儿今年几岁了?”
“下个月九岁。”
“九岁?”嬴政听后好像是在回忆的样子,说:“九年过去了,当年你母亲进宫的时候还是一个青葱玲珑的小姑娘,她唱的歌很甜,很像我在民间时听到的,可惜,连她也已经去世主么久了。”
胡亥眼中一时迷蒙,竟颤巍巍的说道:“亥儿……亥儿还以为父王已经把母亲忘了。”
“忘了?”嬴政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我倒是想忘了一些事,可却怎么也忘不掉。不过你的母亲生来单纯,虽然不适合呆在宫中可也让我舒心了很长一段时间。”
“父……父王?”
“想来我嬴政膝下有这么多孩子,虽然成活的没有几个,但这么些年来除了扶苏,我竟然连话都没跟你们说过几句,这是我为父的失职。”
胡亥手中的栗子糕一下掉了下来,连扶苏都是一脸愕然的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若是怨我恨我也是应该的。”
“儿臣怎么敢?”
看到扶苏那惶恐不过的神情,嬴政才自嘲的笑了笑,说:“所以,你们不是不会,而只是不敢吗?”
扶苏觉得自己言语有失,立马想叩首谢罪,但他一动就被嬴政扶了起来,“我也没有责怪你,不过是很平常的一句话,为何你们都要这么在意?”
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尽说些跟往常大不一样的话,难道,是因为月前张良等人在宫中行刺一事对这人产生了什么影响吗?于是,扶苏问道:“父王,那一晚……您,有没有受伤?”
“那一晚?”
“就是,赵人余党进宫来行刺的那一晚。”
嬴政的神色一下变得有些凝重,扶苏本来就揣测着他跟那萧默珩的关系,自己当时也是想放那人出去的,可没想到最后会变成那样,他还是死在了咸阳宫里。扶苏想着,幸亏嬴政不知道自己跟萧默珩在当晚有所接触,否则以嬴政之后那不眠不休的情形来看,他一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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