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尽量笼统概括:“小学的时候,我们两个是同桌,每天一起上下学。其他同学都起哄说他喜欢我,后来我就喜欢上了他。”
时欢一下来了兴致:“那他真的喜欢……”
“我不知道。后来我们就…疏远了,他换了座位,也不再等我一起回家,大约是不喜欢吧…”
“不对,他比我们小一届啊?”时欢发现疑点。
“初三时,因为他家里的原因,转学了。去了另一个城市,留了一级。”
“哦。”时欢若有所思点头。
空气静止几秒,她又转回去问,“那个时候你们为什么疏远啊?因为……”
时欢眼神朝上翻白眼冥思苦想,指尖也向上转圈比划着,想了个合适的词,“流言?”
“不知道。”李诗尔讷讷。
也不知想到些什么,她情绪突然低落下来。
见状,时欢没再继续问,回了自己的床位。
两人各自躺着,都没有入睡。
一个捧着手机,手指不停点屏幕,又在网上到处批阅各个圈子新出的八卦。
另一个眼睛半睁,盯着床头的毛绒挂饰,思绪却已经走远。
她在思索时欢刚刚提到的那个问题。
李诗尔小时候胆子挺小的,很容易紧张。
一紧张就喜欢揉搓东西。特别是衣服布料,棉质的,光滑柔软。
好像是有一次,五年级的时候吧,自习课,老师让前后桌成立小组讨论问题。
前桌那个女生,一直在夸李诗尔长得漂亮,语气却并不是很友好。
女生的同桌是校内有名的小混混,传言从小学三年级就开始谈女朋友,生活作风不太好。
他也唇角衔笑,目光打量过来,里面藏有她看不懂的东西。
李诗尔觉得尴尬,又不知道怎么缓解,于是越来越紧张。
脸上看不太出来,一直礼貌微笑。
桌底下的手却开始不安地摆弄起来。胡乱摸到一块布料,捏在手心,手指搓动几下,紧张终于有所缓解。
她刚准备舒一口气,布料突然从指尖扯出,身旁带过一阵风,邵也站了起来。
脸色说不上好,甚至有些难看。
他拍了拍斜后桌男生的肩,说了句什么,男生撤身错开头。
邵也双手撑住桌缘,身体猛地向上,落在了走廊中央,又消失在教室后门。
李诗尔怔忪许久。
回过神后,余光只能瞥见,里面的座位空了。
那天晚上,邵也没有等她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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