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陆乔声音都是很温柔的，直到下一句。
时欢无聊抠弄着手上新做的指甲，认真却又敷衍地看过去。
“哪里都不像。”
陆乔刹那间怒了，但还是尽量克制在理智范围，声音很小，只有周围两三个人能听见：“操，你又想吵架？我学临床到底怎么了？”
时欢意味不明地笑：“我就是提醒下你，以后千万别上手术台。”
“那您是觉得，我会把手术刀忘病人肚子里，还是怎么着？”陆乔冰冷着脸，表情有一丝费解难堪。
“手术刀可能不会，”时欢眨了眨眼，接着话锋一转，“黑卡倒是很有可能。”
“…………”
陆乔实在气懵了，瞪她：“敢问您是什么专业？”
“我啊，”时欢声音拖长，语气故作暧昧不明，“医你的专业。”
在旁边偷听的李诗尔噗一声笑了。
陆乔有点蒙逼，不知道时欢的脑回路。上一秒还正在吵着架，怎么这会儿又调起情来了？
他傻了吧唧迷瞪着眼，试探着问出一句：“脑外科？”
问完还有点自我怀疑，小声嘀咕：“本科有这个专业吗？研究生才有吧？”
时欢笑得比李诗尔还厉害，又惮于不想引来其他人的注意，一直憋着。
眼角都憋出了泪花，她笑到花枝乱颤，整个儿上不来气。
陆乔用目光询问向李诗尔。
李诗尔思考几秒，还是说了实话：“她在章老手下当学生。”
“……”
陆乔反应过来，彻底黑了脸。
时欢这是在骂他不是人？
章老在晋大很有名望，是国际保护动物组织协会的主席团副主席。
曾毕业于晋大，老来退休后，在晋大亲自开设了动物保护医学这门课，属晋大独有的，每年只招收不足十人，今年破额招了十二个，时欢就是其中一名。
他们这里动静闹得还是有些大，惹来不少关注。
聊天话题迅速被转移到他们身上，不知道谁先开始起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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