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枳实则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放到温曙耿身上,那男子,将温曙耿视为亡故之妻,又对着他催动阵法,是何意?
温曙耿低头,在地上扫视了一圈。顾枳实知他心中所想,捡了那木簪残料来递与他。
簪头镌刻着一“衡”字,雕工并不算精细,只是那字迹的确漂亮,藏着情深的印记。
温曙耿心细,很快发觉那男子手里攥着同款木簪。他轻声问那小孩:“你母亲的闺名中,是否有‘衡’字?”
小孩儿点头。
顾枳实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那似曾相识的圆盘以及这以信物为阵法中心的阵法,他倒是熟悉。
温曙耿将那木簪残料用一方手帕包好,递给那孩子,道:“既然为你父母之间的定情信物,那你替他们收好吧。”
小孩摇摇头,将那手帕置于他父亲怀中,跪在地上以额头磕地:“爹爹,你去了那头,一定能寻到娘亲的。”
痴男怨女总多情,平白付了此世人生,又求下世纠葛。恩怨到头,情深转薄,又不知如何相对至白首。
温曙耿心底叹息了一声,不欲在此刻追问太多事情。等那小孩儿平复了情绪,他便道:“我们帮你安葬父亲。”
顾枳实便自觉去背起那男子。
相处几日后,便也得了更多的消息。小孩儿姓沈名云,正值幼学之年。他父亲着实担得起鸿儒二字,有过目不忘之才。
该县民风淳朴,从未有人听说过魂魄复生的传说,更不知阵法为何物。三人便推测,许是那秀才早年博览群书无意中见到了阵法之术,在丧偶后过于悲痛因而铤而走险,殊不知阵法包罗万象,并非一个门外汉能够轻易掌握,也许某个环节出了差错,才遭了反噬。
然而谁也不能解释,为何那男子将温曙耿错认为亡妻。
数次讨论无果,便只能将此事暂且抛诸脑后。沈云的舅父居于昌州,四人便一路西下。
沈云乍失双亲,心绪低迷,闷闷不乐。温曙耿向来是个心软的,不忍见他这般难过,便常讲了笑话来逗他,领着他玩耍。
他这人偏又是少年时就养成的散漫性子,稍有不慎便泄了轻浮的底子,引着小孩儿做些出格的游戏。
宋子玉头疼得紧,撵了他去一边,自己教那小孩子念书。
温曙耿便靠着客栈的屏风,对顾枳实开玩笑道:“那男子当日见我那神情,与你第一次醒来时的样子着实相似。”他弯起眼睛,蓄意捉弄:“你也是将我认作了你的心上人?神思晃荡,好半天才平静下来。真是爱得铭心刻骨?”
顾枳实听得脸皮发烫。
这人总爱打趣他。何来心上人之说?除方始影外,顾枳实没同任何女子有过超过三句话的交流。
温曙耿还一副好奇的样子盯着他,叫顾枳实局促不已。他当时那般反应,不过因为日思夜想的师父出现在了眼前罢了,这人不依不饶的样子,实在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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