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右膝中箭。”
北豫的眼中依旧透着一股闲意散漫,一子落过,竟是缓缓勾起了一抹笑意,挑了挑眉,带着明显的一抹嘲讽笑道:“哦,这么神奇。”想来那贼人费如此周折竟只为射他暄景郅一条腿?呵,师父!相国!你是太低看朕,还是太高看你自己?
二十年前的旧事还犹嫌不足么?他北豫从前的那些执着,究竟是错付了!
“此事与你无干,退下吧。”
“谢陛下。”
看着秦少疾退殿远去的背影,北豫的目光逐渐变得深远。相国,你既不能进宫,那朕今夜便亲自去看你。
第66章 迟迟钟鼓初长夜(一)
冬月正盛,未曾及九。
古之大事,多有天降异象,似是要征兆着什么,又许是冥冥之中的天意皆是劫数。暄景郅穿戴整齐半倚在房中的榻上,不辩神色的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下,不知何时飘落的鹅毛大雪。
说是鹅毛大雪,毫不为过。先前没有任何征兆,不曾积云,不曾有风,甚至是连一丝阴翳的兆头也没有,这雪,便突然而至。犹如漫天飘絮般的飞雪如同扯碎了的棉絮一般落得又急又猛,夹着西北特有力道十足的北风,吹得窗棂之上的明纸哗啦作响。暄景郅右手轻轻抚着腿上的薄毯,松软的皮毛质地触手生温,再加之房中烧的极旺的地龙,若是常人穿的厚实些,总得热的生出一层薄汗来。
不过,对于如今的暄景郅而言,这炭火烧的极热的卧房,却也委实算不得有多过。他一身内力已被程灵三根银针废的干干净净,丹田之处留下的一脉几不可觉的真气也只是为了护住已然受损虚弱至极的心脉,如此下来,如今的暄景郅比之常人的身体更要弱上几分,更遑论还有他右膝的箭伤和体内从未清彻底的余毒。
暄景郅畏寒,自然不是今日才发觉,事实上,这看似过得无波无澜的五年间,他日渐空虚的身子早已是一年不如一年。无论是外人眼中的光鲜,还是朝堂之上的缜密,又或者是在北豫面前的沉定自持,都不过是程灵每日一碗汤药,每几日便要针行血脉过的表象罢了。
可若真的细细想来,他萧九卿当年稳居玄霄宫宫主之位,何等意气风发,能落到今日这般田地,除了那次为护北豫周全在宫门外以一敌数中毒之外,只怕更多的还是这些年来的积劳成疾。更何况,六年前生生抗下的二百家法,总也不是当年他一个年近不惑之人能受的住的。
呵,足足二百刑杖,哪一杖不是就这样咬着牙生生受下来的。他暄景郅一生坎坷不平,顶着个外人看来风光无限的身份,却尝了人世间遍地的苦楚。他总角之龄丧父,身为暄家嫡系长子,从此便过上了步步维艰如履薄冰的日子,从开始时的刻意伪装,到后来的已成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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