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林进本身确是大夫不假,可惜医术了得心术不正,平日里施舍些便宜药材给穷苦人家,得了个神医的好名声,人人都夸他是无病不医,妇科更是拿手,还能包治不孕。也是他运道好,总能碰上高门大户中求子心切的夫人,平时借着看病之故巴结贵人,jianyin大户人家女眷。
人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做了恶事就有东窗事发的一天,是以不管在哪里都呆不长,仗着手艺又惯会作人,到处langdang地过日子。
十四年前,林进五十三岁上,借由每月请一次平安脉的机会,youjian了一大户人家年仅十四小娘子和十六岁的丫环,事发后碍着女儿名声虽不曾报官,也被人抓住一顿好打,那家老爷又命下人生生打坏了他那祸害根子,想要将他囚在家中折磨致死,不成想那丫环已有身孕,偷偷带了他私奔。
两人一路奔逃,找了个小县城安家,靠林进看诊度日,八个月后那丫环产下一子,因其额间有颗红痣,林进为他取名辰砂。
又过一年,辰砂断了母ru,那丫环因嫌弃林进苍老又不能人道,便勾了个壮硕的铁匠跑了,撇下父子二人相依为命。林进觉着自己已快六十,带着如此稚儿唯恐损了名声,便对外宣讲这是捡来的孩子,因不忍看他夭折才当作亲传弟子带在身边教养,私下无人时却总是以‘biao+zi养的,saolang种子’等粗鄙言语训斥,待到辰砂渐渐大了,得知自己的身世后悲愤不已,觉得还不如捡来的干净。
“少拿这话来吓我。”那人自顾自地坐到林进身边的椅子上,颤着一条腿说:“真当我黄二是好惹得不成?当初张松那畜生坏了我的好事,自己瞧见亲妹妹xue上yinshui横流,也不管那saoxue里还带着爷的精水儿就赏了那小biao+zi一顿rou-gong吃,事后不管我如何认错,非叫人将我打出去。明明是他那妹子saolang,青天白日里xue痒,勾着我去操她,他是一个娘肠子里爬出来的亲哥,竟然还吃起飞醋来,若不是我老子娘还在张家,我会这般轻易饶了他?早就找几个游侠去把他宰了。”
林进闻言叹了口气,叫辰砂去亲自泡两杯茶来,转而又对黄二说:“你这话说得也有道理,可既是张家得罪了你,又为何将苏家的一双儿女拐了出来?”
黄二见他有服软的意思,越发起了意气,半躺在椅子上,活似被人剔了骨头一般,“还不是他苏家欺人太甚!因那小浪biao+zi,我挨了打也失了营生,又没有别人家肯再要我,只好到旁边的平谷县去寻差事。好容易寻了个活计,还没安生几天又被苏家的人抓去,苏员外娶了那小biao+zi作续弦,气不过我夺了她元红,硬是按了个入府偷盗的罪名将我送了官。那县官与苏员外臭味相投,让我在里面受了好一顿搓磨。我呸,还员外爷呢,不过是个捡了我的破鞋当宝的活王八!他们不仁在先,也不能怪爷爷我无义,凭白在里面受了好几年的苦,我怎么也得出口气不是?”
说到这里,辰砂端了茶水回来,刚放到桌上,就听黄二调笑道:“哟,辰哥儿这小手可真白净,一看就是个有福的,不如哪日得了闲来找哥哥,哥哥教你玩‘枪’可好?”
辰砂看都不曾看他一眼,没听到一般走到林进身后站着,林进冷笑,“我好意请你喝茶,你却对着我儿发起疯来!也不睁开你那狗眼好好瞧瞧,对着个带把的哥儿,亏你也能骚得起来!”
“这不是辰哥儿实在俊俏么!”黄二见林进又恼了,便不再硬扛,笑着一口将茶喝下,说:“得了,方才是我的错,老哥哥原谅则个。谁让我现在干穷干穷的,许久不曾沾过女人身子了,憋得犯了混,辰哥儿也别跟我一般计较。还请老哥哥再救我一救,多给些银钱,待我爽利了,自然不会再来缠磨辰哥儿。”
“倒不是我不肯给。”林进说:“只是现在两个孩子还小,要好生将养着,将来才能卖个好价钱,平日里吃喝用度哪处不是挑费?我只靠坐诊也没什么存项,哪来的那么多钱给你?”
黄二也不敢真的将事闹大,只好撇着嘴说:“既然老哥哥有难处,我也不好硬逼,过段时间再来找你。”说完起身要走,可没走两步便捂着心口倒地不起,口中不住哀嚎。
林进走到跟前照着他脑袋踢了一脚,冷笑道:“凭你个黄口小儿也敢拿捏起我来了?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就让你在这好好疼上半个时辰,等你死了,老哥哥做回好事,买卷席子将你裹了,省得你曝尸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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