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拓跋宏惊怒,“我涵儿陪着她带伤罚跪三天,粒米未进。可原来她的弱不禁风竟是装的!掳走我的儿子,还想得善终?我必要……”
“父亲且慢!”拓拔谨打断了已经被愤怒蒙蔽了理智的父亲,转头严肃地看向拓跋猎:“猎儿,你到底有多少实情还没有说出?就不能一次说清楚吗?”
拓跋猎不乐意了:“我就看见这么多,怎么着?嫌我说得少了?我还不乐意讲了呢!那我现在告诉你,刚我说的全是假的,骗你们玩的,老二死了,死得透透的了!你满意了?”
拓拔谨怒道:“猎儿!”
拓跋猎“切”了一声扭头,根本理都不理。
“王爷、各位主子,老奴有话讲。”
正忍不住一巴掌拍向拓跋猎的拓跋宏收回手,脸上的神色和缓了好几分:“王伯何必跟我们客气,有话请讲。”
王伯无子无女,一辈子一心伺候老王爷。论感情,不比老王爷的儿孙们对老王爷的情分浅。论对老王爷的了解,却是胜过在场所有的人。
老王爷对他的信任也是不一般的。老王爷的有些私事他的儿孙们都不一定知道,可是王通却是一定知道的。正月十五老王爷长逝的那一天,就是他拿着老王爷的亲笔书信,一条条一道道地向拓跋宏交代了老王爷留下的遗言。
这个人虽是奴仆,却像是老王爷留下的一道影子。因此老王爷留下的这几个儿孙,对这个已经年过花甲的老人是尊敬的,也是感激的。
王伯安安稳稳地给众人行了个礼:“今日三公子若是不开这个口,此事老奴是打算带到棺材里去的。但既然三公子说了,王爷和世子对此又有疑虑,老奴便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此事产生诸多误会。”
拓跋猎瞪了他爹和他哥一眼,给王伯拽过来按坐在自己旁边,明晃晃地威胁:“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老头儿你给我小心着。”
王伯温和一笑,疼宠地看了一眼拓跋猎:“老奴省得。”
拓跋宏皱眉看看拓跋猎,看看王伯,这回倒是多了几分思量:“王伯,可是确有不便言及之处?”
王伯代表了老王爷。如果说这件事中真有什么是老王爷生前交代过不得透露的,那今日真可就是他们的不是了。
“倒也不是一定说不得。”王伯语气和缓,“只是此事确如三公子所言,绝不适合有人追查。恐怕会给镇北王府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事关……事关老王妃。”
孙氏、拓拔谨和高玉敏都没听懂。拓跋宏闻言却是浑身一紧:“是……是我娘?”
王伯点点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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